林培源的“妹妹”
这种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时候，面对爸爸的批评和指责，你保持沉默。爸爸有时候语气很凶，你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于是我放下筷子，干脆不吃了。妈妈不喜欢，就跟爸爸说了几句:“能不能少说话？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她努力用平和的语气，但爸爸还是抓住了她被压抑的怨恨，于是饭桌上的手指迅速指向妈妈，“都是你，你没教养！”我和我的两个姐姐都不敢打扰——又是一顿不愉快的饭。这种场景我已经习惯好几年了。没想到你出去工作后，饭桌上没有硝烟的战争还会继续。不知道是不是他对男生的偏爱在作怪，所以一直对你们三个有偏见。反而有时候觉得很奇怪，自己的青春没有所谓的叛逆期。每次看到爸爸和你吵架，我都很难过，但是我不敢直接说他。妹子，你愤然离席后，我们没有一个人安慰你。妈妈只会叹气骂爸爸。好像我们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些不能公开说的话，所以大家都保持沉默和无奈，等待事情慢慢恢复正常。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我们家这本书太让人担心了。很多时候，我不敢跟别人说我的家庭。同学们都很羡慕我，说我每次去我们家都觉得很和谐，但是他们看不到我们最尴尬的情况。爸爸有时候分不清场合。有一次同学回家，你去倒茶不小心洒了水，水弄湿了茶几。爸爸瞪着你，骂:“你不长眼！””客厅里的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尴尬。我的同学坐在沙发上，吓得不敢说话。姐姐，我记得你当时什么都没说，重重地放下水壶，转身走开了。
妈妈会因为家吗？这些事情让她哭了。她责备她的父亲，因为他仍然这样做。小时候，她没有时间帮忙带孩子。现在孩子都长大了，一点也不好好待他们。当然，妈妈的潜台词把我排除在外了，因为大家都知道爸爸最爱我，虽然他不说，但也很少表现出来。说真的，有时候我很羡慕别人家。他们很少发生冲突，相处融洽和谐。这几年，父亲生气的时候有时候会打妹妹。我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她被父亲责骂或殴打时，她会愤怒地反抗。但是他们越是互相矛盾，爸爸的态度就越差。
我妹妹林培源和我妈妈经常气得哭。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大声命令他们闭嘴。
家里的气氛，就像退潮和流动的潮水，总是不经意地冲走平静的沙滩。
直到最近几年，情况才有所好转。我们都长大了，我不喜欢的时候也敢直接纠正父亲。姐姐，你在外面工作的这些年，你爸爸变了很多。在你离开这个家之前，他只是脾气太暴躁，不懂得照顾你的感受。其实他骨子里还是很想你的。妈妈叫你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听。打完电话，他问妈妈，你最近怎么样？后来你打电话回家，他会拿着电话跟你打招呼。爸爸是个内向的人。他心里藏着很多话。生活再苦，他也能保持沉默，像一头勤奋的牛。妈妈心情好的时候会开玩笑说爸爸除了努力没什么好推荐的。
但是我们都知道爸爸还是爱我们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姐，我想你一定还记得你阿姨回家带你去深圳打工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我第一次因为你的突然离去而悄悄哭泣。那年春节，姑姑一家回老家过年。看我们家经济状况那么紧，她和父母商量了一下，说你反正学习不好，又没上重点高中。你还不如早点出来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然后，她没跟你商量。第二天，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她说:“你在这个家里学什么？跟我去深圳，帮你找工作。”我姑姑是我们全家唯一一个出门的大学生。她见过世面，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她父母听她的话，我们这些晚辈也很尊重她。她说一我们不敢说二。所以，姐姐，你没有时间表达你的想法。一个连一个县城都没去过几次的高中生，就这么硬生生的拉着姑姑去了那个五光十色的城市。
那天，我和大姐都很难过。平时，我们没有任何交流。即使我们有无法隐瞒的秘密，我们也会和最好的朋友倾诉。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么突然的一件事会牵动彼此的心。我看到小姐姐在哭，大姐姐抿着嘴不说话。姐姐，你上楼收拾东西的时候我跟着你。我看见你蹲在地上，打开衣柜下面的抽屉，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叠好放进行李箱。你的背那么瘦，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你身上。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眼睛湿润了，但我不敢哭。我转身坐在楼梯上，静静地擦着眼泪。
我还清楚地记得，你摸着小姐姐的头说:“放心吧，等我赚钱了给你买好看的衣服。”那一刻我心里难过极了，不忍心让你这么早就踏入社会，但是没有办法。谁告诉我们家是这样的情况？姐姐，从你的语气里我能猜到你的心里和我一样难受，但是你是姐姐，你不能表现出任何软弱，所以你要微笑着假装坚强。
这些我都知道。没想到岁月过得这么快，妹子。你一大早就实现了你的承诺。你给我和我妹妹买了很多衣服。每次去看你，你都会问我在学校穿的衣服够不够，吃的好不好，钱够不够。姐，你说的话是为我好，我默默的记在心里。想到这里写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哭了。一个人在电脑前，背着舍友，静静的默默的哭。
林培源修女(3)第一年，你在一家由你叔叔和其他人共同经营的购物中心做货架店员。冬天了，早上六点多就要起床帮忙取货，摆放蔬菜水果。天气太冷了，你的手都冻伤了。那是你的第一份工作，工资不高。我的叔叔和妻子很忙，所以他们不能照顾你。阿姨说要给你好好锻炼，你有些痛苦憋在心里，不要告诉她。那时，你一有空就会给家里打电话。你没有钱买手机，所以你不得不打公用电话。大多数时候，妈妈接电话，我们听。你说了很多工作的不公平和店家的苛刻。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哭了，妈妈也忍不住抹眼泪。挂了电话后，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妈妈一气之下让你回家。爸爸什么也没说。转念一想，妈妈又为自己感到难过。“谁说我们没用，不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妈妈说服自己，我刚踏入社会，没什么经验。受委屈是正常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好起来的。
然后，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我考上市场重点高中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很开心。你说:“兄弟，考上高中只是个开始。你必须更加努力。学费不够的话，我帮你出。”我不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想什么。至少我听到了，我觉得很难受。我在想你刚出去工作多久，平时工资都要花，就想着帮我交学费。我在电话那头跟你说:“姐姐，不用了，我爸妈有钱给我交学费。”
我大一的时候，你有男朋友。有一年暑假，我还在临时抱佛脚。你和你男朋友回老家，第二天就赶到市里来看我。我当时只是用手机，你帮我付了钱。上学时间不允许外人进来，所以放学后，我背着书包冲到学校门口。那种心情真的可以用“不耐烦”来形容。你和他并肩站在学校门口，蜂拥而出的学生差点把你淹死，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你。我很高兴这么久没见到你了。当我看到我男朋友站在你旁边的时候，他冲我笑了笑。我觉得他一定是个好人，不然你怎么会看上他？姐姐，你真漂亮。同学路过的时候都好奇地看着我，我就骄傲地说:“这是我妹妹。”
2007年1月，我还在读高三，过着紧张忙碌的复习生活。得知自己入选“新概念作文大赛”复赛的消息，当晚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几个闺蜜。一开始是背着家人去投稿，没想到能进。但是兴奋过后，我的担心来了。我不知道我爸妈能不能负担得起去上海的费用，就打电话给你，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你也没听懂。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喜欢看书，所以我把韩寒和景M.Guo的名字告诉了你，你突然意识到这个比赛的重要性，于是你说:“反正我支持你。”
我听到这个，不知道有多感动。
林培源姐姐(4)2月，我去上海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复赛，要转车去深圳。那时候你并没有在原来的商场工作，而是在《彩虹之上》找到了另一份服装专柜的售货员工作。我吗？深圳，住在我姑姑家，在我去上海的前一天，我乘公共汽车去彩虹那边找你。你让同事代班，陪我买衣服。你说我要出去见见世面，不能穿得太过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我们第一次一起逛街。我们去东门的太阳广场逛了逛，然后你说给我买件厚外套。上海太冷了，不能着凉，我们坐地铁去了罗湖。你说有个朋友在那里开店，卖给我们会便宜点。后来我穿着你给我买的毛绒绒的大衣去了上海。走之前，你给了我几百块钱。我推脱说阿姨给我的钱够花了，爸爸也给了我一些。但你还是坚持要我接受。你说:“多拿点钱，小心点就行，心里多点钱。”？现实一点。“飞到上海的时候，我看着窗外的蓝天，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此行一切顺利。
我记得当我坐在领奖台下得知我获得了一等奖时，我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后来，我打电话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在电话里，你很开心。你说:“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庆祝一下。”我在电话那头，看着上海阴沉的天空，笑了起来。我想我的笑容一定很温暖，因为我真的第一次摸到了梦想的手掌，很温暖，很有力量。
你在深圳换了工作，逐渐积累了经验，和室友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虽然过了很久才寄钱回来，看得出来爸爸很欣慰，但也没说什么。我想他终于知道女儿已经长大了，可以为父母着想了。但是妈妈不这么认为。她不让你寄钱回家。她知道你在深圳那个地方消费高，所以一直在电话里跟你说，钱不多就别寄回来了。你可以在家支持。
在我高考的那一年，我没有被CUHK录取，这让很多老师和同学失望，也让你失望。但是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根本听不到失望或者责备。你说:“没关系，去哪都一样。关键是要有信心。”当时我觉得很可怕。高考后的暑假，我在深圳，住在姑姑家。当我打电话到CUHK招生办询问分数线的时候，招生办的人告诉我，我差点上了重点线，就算能拿到“新概念”一等奖的加分，也无能为力。拿着电话，我瘫在沙发上哭了。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在沙发上。电话那头，招生官一直在说，我却懒得听。从小到大，一切看似一帆风顺，没有太多的挫败感，但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残酷，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不敢想，如果考不上理想的大学，我会得到亲戚朋友同学之间怎样的眼神。我真的不能再想了。
幸好有你，还有你，不离不弃。
你看，一晃几年过去了，我们的成长被时间拖住了，快得无法回头。
妹子，你在外面工作，一年难得回家一次。我想想，你走了六年了，还没在家过除夕。每次吃团圆饭，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可是年底，你最忙的时候，总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每次回家过年，总是大包小包，给父母买衣服，给我们三个带礼物。这个沉闷的家，因为你的归来，变得热闹而温暖。爸爸对你的态度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毕竟时代变了，人的心境也变了，变得温柔敦厚。
林培源修女(5)我们与这个家庭密不可分的关系是在我们慢慢长大后才更深刻地体会到的。姐姐，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学习，希望能早点出来工作，为家里分担负担，给父母更好的生活。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不管是在外打工还是做生意，都有辛苦的日子，但不管日子有多苦，你都是乐观的。每次回家，你和我，还有我妈和我姐，都会待在客厅聊天，我爸不参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习惯了沉默。有时候聊到凌晨两三点还兴致勃勃不肯睡觉。这样的情况是我从来不想看到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几个人会离得那么近，听着彼此的声音。在寒冷的冬夜或炎热的夏夜，一点一滴，我们会被彼此之间不断的靠近所融化，紧紧依靠就能驱逐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寒冷。
我想这就是血亲的力量，渗透到骨髓里，汇成血液，无穷无尽。
姐姐，我上了大学之后，生活学习太忙，渐渐忽略了和你和家人的联系。大多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叫我经常给家里打电话嘘寒问暖，叫我有空就去广州。你应该给我做汤，给我做好吃的。你说，我这么瘦，在学校一定不能省吃俭用。吃饱肚子最重要。晚上不能熬夜太晚，忙的时候就早点睡。其实妹子你说的我都懂，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大学生活。我大一的时候，你和你男朋友在东莞租房。当我第一次坐车去东莞找你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两个过着如此艰苦的生活。租的房子离市区很远，很偏僻。房子只有一个卧室，小得可怜的客厅，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整个房子加起来不到30平米。当时还是夏天，房间里没有空调，电风扇挂在天花板上吹着，但房间里热得像蒸笼，我坐了一会儿就汗流浃背。姐姐，我知道你怕我受委屈，所以你开玩笑说，你现在没钱就住贫民窟，等以后有钱了就搬去好点的房子。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我不敢看你的眼睛，但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你眼中说不出的不适。
在“蜗居”的日子里，你和他还是很开心的。我白天上班，晚上有空就带你逛逛，吃个烧烤，或者逛街。你总是担心我吃不好，所以每次吃饭我都会把最好的放在碗里。姐姐，我真的想告诉你，你不用这么宠我。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个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但我从没说过，我想你也不会让我说的，对吧？
在东莞，半夜，我们三个人坐在屋里看电脑上的恐怖片。他买了那台电脑。那时候你刚学会上网，所以下载了很多电影。看恐怖片的时候，你是最胆小的。当你看到恐怖图片时，你总是像个孩子一样捂住眼睛。
于是，他还调侃你，你这么爱看恐怖片，却还是最胆小的那个。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看你的样子，亲昵又温柔，你呢？舌头伸出来，狡黠的眼神。
姐姐林培源(6)一年后，你结婚了。他还是几年前和你携手的那个人。现在，他会牵着你的手，直到老。姐姐，很抱歉我没有参加你的婚礼。08年冬天，我忙着复习，准备期末考试。你说湛江太远了，不让我去，我就傻傻的听了你的话——直到现在，我还在后悔，真希望能时光倒流，好亲自参加你的婚礼，看看你当新娘时幸福的笑脸。2009年春节，你和姐夫回家。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客厅，你拿出婚礼DVD来玩。我们一家人静静的盯着电视，看着分开没多久的婚礼，看着你和姐夫简单却温馨的婚礼，看着婚宴上的欢声笑语，看着你们俩被大家调侃的样子。很多画面就这么从我眼前掠过。真的吗？那一刻，我哭了。我想，父母姐妹也是一样，为你高兴，也觉得有点难过。尤其是我妈，看到最后，我转过头，瞥见她眼里有泪。
而爸爸，我看到他，从头到尾，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如此热切的表情。姐，你说，爸爸已经放下了他压倒性的冷漠？
姐姐，那也是我。第一次觉得一家人的心可以这么近。
姐姐，你看，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在一起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年来，我们慢慢长大了，承担了更多的责任，明白了生活的艰辛和无奈。姐姐，还记得去年夏天吗？结婚后，我和姐夫搬出了东莞，另谋出路。我在广州本地租了一家店铺“十三铺”卖衣服。当初没有出路，生意做了一半。周末我去你那是因为我姐夫有事回老家了，所以你让我一大早跟你开个档。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融入你的生活。六点半，天微微亮了。洗完就出去挤公交了。广州的早晨很热闹。我们坐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去你工作的地方。当我们下车时，迎接我们的是喧闹和风尘仆仆的人们。我们在街边的小摊上打包早餐，米粥的什锦菜肴每个两元——这就是你每天的早餐。到了摊位，开门，摆货，挂样品，然后我们？旁边一个一平米见方的小摊，我坐下来吃着米粥。姐姐，虽然我帮不了你，但是看到你这么努力，越来越熟悉，我很高兴——同时，我也很难过。有时候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出来工作，也许我能为这个家多分担一些，那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但每次我们聊到这个话题，你都会告诫我，“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读你的书就好了，你能考好，能拿奖学金，能在学校赢得老师同学的赏识，就是对家人最好的回报。”
姐姐，你说的话，我默默地记在心里。于是，我一直在心里悄悄告诉自己，“你不能放弃？一旦放弃，你就是最大的罪人。”后来我得了《新概念》一等奖，再后来，我写了我的第一本书，尽管中间有波折，终究还是出版了。2009年7月，北京签约。我打电话给你描述一下热闹壮观的场面。你在电话里开心而满足地笑了。你总是这样保护我。在网上看到别人对我的恶评，会愤怒的反驳。后来你在空间写了我的书出版和签名售书。我上网看了看，看到很多你朋友的留言，他们的祝福，他们的羡慕和鼓励。我想你一定和我一样开心吧？
林培源姐姐(7)姐姐，转眼间，我就要毕业了。我大一已经三年了。再过一年，我将从这所大学毕业，我将踏上我人生的另一段旅程。这些年你忙吗？生意上的事情，我说了很多次要来学校看我，都没有机会。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反正我毕业那天，拍《毕业照》的时候，你和你姐夫一定要来，我也会邀请我爸妈。姐姐，其实爸爸现在越来越像个孩子了。他经常给我打电话问我过得怎么样，告诉我晚上不要熬夜太晚，注意身体。我说的都是家常，但我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真的，有时候听到父亲的声音，小心翼翼中又有一丝疼惜，让我很感动。我对他说:“我毕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电话那头，他反复说:“好的，我一定去。”姐姐，希望永远不会落空，对吧？我想，在我踏上人生的另一个十字路口之前？有时候，有你的身影，有你的祝福，有你温暖幸福的眼神。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好几次难过得控制不住自己。我想，这不是矫情，我只是很想你，很想和你聊聊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在人生的道路上是怎么跌跌撞撞，怎么互相帮助的。我们的眼神坚定，彼此欣赏。
我想起了海子写的那首诗，诗中的最后两句深深打动了我: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
姐姐，今晚我不管人类，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