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成的怀旧散文

一个城市，一个综合体；一段时间，一辈子的记忆。怀念蓉城，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古朴，更是因为它的深情。它的山山水水，它的建筑，它的集市，还有它在荣成留下的悲伤和欢笑，不时浮现在我的眼前，一点一滴，像梦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第一次来到荣成是在二十五年前。当年9月，高考激战后，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山里娃，带着美好的憧憬和对知识的渴望，坐上了从三明开往省城的火车。在这个陌生而喧嚣的城市，她感受到了一股浩荡的浪潮。城市的夜晚永远不会安静。凌晨两点，灯还在四处闪烁。远离父母和家乡，独自站在宽阔的火车站广场上，周围来来往往的乘客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旅途中的兴奋和激动瞬间被恐惧和无助取代，徐徐吹来的凉风让我的身体徒然感到一丝寒意。我无意欣赏美妙的夜景。这个城市太大了，我不知道去哪里。

巷子深处，一个瘦瘦的中年妇女把我领进了她的酒店，昏暗的灯光依稀照在房间里的陈设上。一块块发霉发黑的墙皮正在脱落，四张双层铁架床锈迹斑斑，几顶破蚊帐随着初起的阵风在寒风中飘荡，大大小小的洞口旁都沾着斑斑血迹，上面盖着满是污秽的烂被子。确切地说，它更像是一块裹尸布。原来这个城市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完美。到处都是花，晚上唱歌，角落里也有暗淡尴尬的一面。但不管怎样，我今晚有地方住了。

第一次逛街是和一个同样来自山区的同学一起。根据前辈们的推荐，东街口风景名胜区是省会最繁华的商业区，也是理想的购物场所。不必要的多余考虑，我们乘坐20路公交车，直奔东街口风景名胜区。东街口风景名胜区的繁华景象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川流不息的人流，喧闹暴力的音乐，百货公司琳琅满目的商品，城市浓郁的商业气息，让人头晕目眩。当我登上十字路口的人行桥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三岁的顽童，上上下下玩了好几次。这让我想起家乡人口中常用的一个词“山猴”，专门用来形容没见过世面的人。我很庆幸，这只“猴子”终于走出了“大山”，看到了今天的“大世界”。

我的心在梦中彷徨，我的脚步在街上延伸。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东街口风景名胜区，抬头找路牌，已经在茶亭街了。赶紧找到随身携带的省内交通地图，找出返程路线。“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平时烂熟于心的读图方法此时已经出了问题，跟着地图走越来越不对劲。仔细想想，正好背道而驰。难怪你离目标越来越远了。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善于“纸上谈兵”的学者，已经错过了很多国家大事。

带着山民的淳朴和淳朴，我第一次摸到了城市的脉搏，繁华与默默无闻并存。走在嘈杂的街上，眼睛开始模糊，不知道家乡的青山绿水能不能比得上城里的钢筋丛林。我向往这座城市，但在去看它的路上，我几乎迷失了方向，但我知道我正在慢慢接近它。

二

告别了粗犷豪迈的大山，远离了乡村的芬芳与浪漫，一双刚刚被洗去泥巴的脚蹒跚着融入了城市的节奏。我对荣成的适应出乎我的意料，也许是因为我年轻，善于接受新事物。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已经可以一个人从容地穿梭在荣成的大街小巷，荣成似乎也接纳了我这个来自偏远山区的学生。

我不知道荣成的大街小巷，但我喜欢穿行其中。荣成的小巷大多是用长长的青石板铺成的，平整厚实，古朴亲切。小巷很深，到处都是脚步声。当我踏入这条狭长的通道，一种穿越历史时空的感觉油然而生。虽然我不记得这些小巷的名字，但我仍然被它们的简单和优雅所感动。这座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名城，到处都是丰富的人文景观，每一砖一瓦似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仰望弄堂之上的蓝天，轻抚身旁的厚墙，感受“三坊七巷”古老而永恒的韵律，惊叹古人精明高超的设计和建筑水平，这无疑是留给后人的宝贵财富。

巷子深处是一派和谐美好的景象，荣成人的闲适很有情调。在一棵高大茂密的榕树下，在一条清澈的内陆河旁，你会不经意地看到一群悠闲的老少聚在一起，或愉快地下棋，或惟妙惟肖地弹奏弦乐，或表情饱满地走进剧场。虽然我不懂福州话，但我知道他们表演的是闽剧，深受当地人民喜爱，是荣成人宝贵的精神财富。他们用这种最大众化的方式传承和普及荣成的千年文明。所以在一个居民区的空地上，有时可以看到几十人甚至上百人在合唱，所以男女老少都在大声唱歌也就不足为奇了。

荣成是一座讲究文化的城市。它不仅有“三亭七巷”等精美绝伦的杰作，还孕育了冰心、林则徐等一代精英。它的文化元素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即使是很不起眼的街边小吃，也依然有它独特的风味。每当我在小巷深处徘徊，总喜欢去一家小吃摊要一碗拌面，或者切几片红烧牛肉，然后慢慢品尝。这是福州的原汁原味，是在高档豪华酒店享受不到的。直到今天，我还是很怀念荣成的这些小吃，它们的筋够我嚼一辈子。

荣成的大街小巷经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场景，让你收获意想不到的风景。我喜欢荣成的冬天，因为它从不冷，这让我不太担心买冬装。然而盛夏，蓉城的热情似乎有些让人难受，滚滚热浪迎面吹来。整个城市就像一个采暖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热气，于是荣成的大街小巷就出现了这样奇特的景观。那时候普通人的生活条件有限，家里能用上空调的家庭屈指可数。巷子里的居民忍受不了屋子里的闷热。晚上，他们把弹簧床搬到外面，套上蚊帐，摇着蒲扇，让人在里面乘凉休息，这让我这个来自偏远乡村的穷学生着实感到好奇和惊讶。难怪荣成夏季高温全国第二，连大名鼎鼎的“四大火炉”都不如。

荣成的一切对我来说都那么新鲜，就像一个还没玩够的孩子。我迫不及待地想在一天之内看够荣成的风景。周末，无论是和同学一起旅游，还是一个人出去，无论是东街口风景名胜区、台江这样的繁华商圈，还是金山、洪山桥这样的远郊，我都尽量去走走。我不想让自己闲着。我乐于享受这些地方的风俗、历史和文化。每次去都会觉得自己的内心又充实了一次。

三

早就听说过荣成的“一湖双塔三山”，风景秀丽，文化底蕴深厚，吸引了众多省内外游客的目光。其中位于市区的西湖、玉山、巫山自然成为我周末游玩的首选。

“玉山公园”位于荣成市中心，就在“五一广场”旁边。相传汉代何家九兄弟来此炼丹修仙，故又称九仙山。又相传战国时，这里建有“虞越国”，故此山名“虞山”。扶着公园前的古城墙直往上爬，远眺繁华都市，多姿多彩的思绪常常让我感触颇深。在当时，它曾是守卫荣成南门的坚固屏障，但在抵御外族集群入侵的战争中未能发挥作用。“马江”一战在海湾浴血奋战，受尽外侮。玉山炮台上锈迹斑斑的铁炮，诉说着那个可怕的年代，如今已成为供游客拍照留念的古董和摆设。我不知道在“启功庙”里受到尊崇的一代民族英雄是如何在天之灵里叹息的。只希望祖国一天比一天强大，四面八方都牛逼。

进了公园，第一次看到玻璃棺材里保存了千年的“木乃伊”，干瘪皱巴巴的尸体让我反胃。不过，公园里的露天舞厅很清新。刚学了几个舞步，在同学的邀请下步入舞池。想想这个真的感觉有点大胆。有一次我走出舞厅，直接进了旁边的录像厅。本来想放纵自己玩一晚上，但是半夜看到视频，突然闯进一群武警。他们一定是在搜寻一名罪犯。他们虽然没有吓到我，但是却失去了夜晚的心情。不知道城市里是不是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希望天天平安。

大学生经常去的另一个地方是吴山。乌山又名乌石山、蛇屋山、道山，位于福州市中心南门兜西侧，与玉山、屏山齐名。自唐代以来，吴山一直是荣成的著名景点。三山之中，巫山风景最好，被称为三山之首。吴石山崎岖不平，有奇形怪状的岩石、安静的森林和山谷，它的自然形状很简单。然而，发生在吴山公园的一件事，至今让我感到羞愧。临近毕业的那个学期，在学校的统一安排下，我带着实习班的同学去公园打扫卫生，开展“学雷锋做好事”活动。学生们正在如火如荼地做作业，突然一个中年人跑过来，二话没说，愤怒地扯下了班级的团旗。我急忙去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人气愤地告诉我，有个学生用石头砸了他家屋顶的瓦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半山腰上有一座砖房。在屋顶上，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块被石头砸裂的瓦片，旁边还躺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本来想做点好事，没想到出了这样的错。我急忙向主人道歉，说终于摆脱了对方的愤怒，拿回了团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回到学校，同学知道了这件事，被当成了笑话，这应该是我实习期间最尴尬的事情了。

福州西湖公园，位于福州西北部，是荣成的一张名片。公园四季郁郁葱葱，湖泊鳞次栉比，是迄今为止荣成保存最完整的古典园林。虽然它的美不如杭州西湖，但也是这个城市的品牌和象征。既然来了，就不应该错过。在西湖上划船是最愉快的时刻。十块钱一张船票，对于我这种穷学生来说有些奢侈，但这是好几天的餐费。但偶尔，我会邀请一个好同学去戏水，沐浴着烈日和大风，徜徉在湖中美景，在鱼鳞中畅游。谁敢说省几顿饭不值得？那时候西湖的水很清澈，你可以在水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一群群鲤鱼自由地吐着唾沫，鱼儿早已习惯了美人鱼游泳的乐趣。天气好的时候，周围有水质好的居民或者公园护林员扎进湖底。当他们出现时，他们手里举着一两个碗口大小的贻贝，像胜利的旗帜一样闪闪发光。在大都市看到这样的风景，真的很感动。

迈着欢快的脚步，可以看到蓉城的湖光山色，青春的岁月在歌声中前行，在梦想中成长。虽然我只能把影子留给心中的城市，但它依然拓展了我走过的狭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