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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璋的小说《三个阴谋》由三个系列故事组成,即《珍贵邮件的阴谋》、《彩票的阴谋》和《爱情的阴谋》,这三个系列故事可以独立写成,也可以作为一个整体来写。刑警谢飞一直是破案的主角,他的爱与恨隐藏在字里行间。他忠于职守,视死如归,对罪犯恨之入骨,对爱情忠贞不渝。《三个阴谋》情节安排合理,布局精巧,人物对话自然,叙事流畅,揭示了人物多变的命运,具有历史感,悬念迭起,嫌疑人必须独自阅读,不能猜测。

以第一部小说《宝帖的阴谋》为例。那枚小小的邮票有如此悠久的历史,足见文字的深刻历史文化意蕴。历史典故的真假不在本文讨论,但它存在于文本中,丰富了作品的文化内涵,使情节曲折生动,使文本经久不衰。尤其是结局出人意料,震撼效果明显。坡认为,文学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达到“一种效果”。比如小说里的“站在谢飞面前的是什么和尚?那分明是他的妹妹——谢!”这个案子其实和自己的亲戚有关。这一幕不仅让小说中的谢飞吃惊,也让我们的读者吃惊。从它的角度来看,这部小说没有模式化,结局突兀,发人深省

电视剧《情深雨露》在作品中多次出现,看似闲散,实则魅力无穷。它让紧张曲折的故事变得缓慢,给紧张的局势增添了一点浪漫的感觉,同时也烘托了作品的内容,预示着剧情的走向,也就是说刑警谢飞的爱情来了。不过,后来,盛东海和项一起来了,而刑警还是一个人。讽刺还是荒谬,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聪明的人也有不同的看法。环顾四周,他们真的写了生活,写了生活的残酷。

”杨贺会意,朝钥匙孔看去。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傻乎乎地笑了。丈夫跪地求饶,妻子要打屁股。真是妻帅夫丑,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低声说。这些剧情看似是插科打诨,其实还是有其价值的。警察同事之间除了单调,还互相开玩笑,符合人性。警察也是人,也有世俗的欲望。环顾四周,将这一场景写进小说,既增强了小说的真实感,又使小说充满了生活情趣。

第二本《彩票剧情》是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改写。故事并不新鲜,有很强的宿命论意味。据说,50多岁的单身男子赵长富中了200万元的彩票大奖,他的人生命运就此改变。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朱莎抱着“宁在宝马里哭,不在自行车上笑”的心理嫁给了赵。婚后,留下遗书,称百年后,所有财产归朱所有。婚后,老丈夫和年轻妻子关系不和睦,经常为钱吵架。觊觎已久的帅哥范蠡趁隙以第三者身份闯入。很快,奇怪的是赵长富死于心脏病。朱和李自然而然地结了婚。新婚之夜,朱砂因为一个神秘电话,独自驾车时被杀害。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策划的。国际刑警组织重案组副队长谢飞通过各种调查取证,最终抓住了凶手,使这起凶杀案大白于天下。可谓“道高一尺魔高十丈”。这一章虽然突出了教化功能,故事讲得很好,但缺点是充斥着“三国志气”和“水浒气”(鲁迅语),血腥味太浓,对天下百姓不利。换句话说,它缺乏人性的温暖。

第三部《爱情阴谋》是一部感伤的爱情挽歌。急诊医院年轻漂亮的女护士李静怡,因被情人孟卿抛弃,乘坐游船在长江三峡跳水自杀。获救后,他发现自己无缘无故卷入了一起谋杀案,并受到了国际刑警组织重案组队长谢飞的审问。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在警方的秘密监视下逃脱,独自进行案件调查。与此同时,谢飞加紧调查,追查真正的嫌疑犯。就在他从同情中爱上李静怡的时候,李静怡向他透露了30年前的案件秘密...这个故事充满了跌宕起伏和曲折。失败之处在于案件的侦破不应该由李静怡来承担,他不是人民警察。这种处理方式,警察的形象是低劣的。

这部分和第二部分不同,去掉了说教味,加强了剧情。环顾四周,我会通过简单的叙述,讲述一个故事,一个秘密。可见,对于王璋来说,如何把故事讲好,讲清楚,讲得吸引人,已经成为他的最高审美追求。读者看到答案后,只能赞叹无懈可击的严谨推理。

这个故事感人之处在于它宣扬了人间真爱。当空气中弥漫着经济气息的时候,解构思想喷涌而出,解构友情、亲情、爱情,比如方方的《风景与夕阳》里的亲情消失了,池莉笔下的爱情崩塌了...换句话说,受西方后现代思潮的影响和市场经济的冲击,情感成了一种功利的商品,可以交换和交易,人性的阴暗面暴露无遗。当然,我是从主角杨小勇的角度来说的。杨小勇中毒固然可恨,但如果他站在爱的天平上,他是很有分量的。比如“其实杨小勇对爱情无比忠诚,值得敬佩。”李静怡大胆地说,“他投毒杀人,但他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然而,在我看来,唐建国应该受到更多的道德惩罚。他抛弃了珍珠姑娘,导致珍珠姑娘怀孕跳湖自杀,无辜牺牲了两条生命。嗯,今天正好是珍珠姑娘35周年。”

就像蒲松龄笔下的侯,哈代笔下的苔丝。苔丝和侯一样,用谋杀来实现爱情,用邪恶的手段来惩罚。同样,杨小勇躺在爱的祭坛上是好的,但在社会法庭面前他是邪恶的。杨小勇的投毒行为在抽象的道德体系中无疑是恶,但在具体的价值体系中却是可嘉的。在爱的祭坛上,杨小勇是一个情人。难怪李静怡这么说。这样,杨小勇的形象就建立起来了。

爱情阴谋的成功在于它巨大的情感力量。只有从真实内心写出自我认知的作家,才能编织出如此震撼人心的情感纠葛。

看这三个故事,谢飞,刑事警察重案组,贯穿其中。在破案过程中,他和同事一起克服了很多困难,承受的巨大压力和痛苦可想而知,但他的生活并不幸福。在第一部电影中,他的亲情缺失,因为他的姐姐跳崖自杀了;第二部,他的爱情缺失,妻子觉得他可怜,离开了他。作者把刑警谢飞当作一个普通人,写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与高大全一些作家笔下的英雄不同,身为警察的谢飞没有家庭关系或感情纠葛。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着普通人的情感痛苦,也吃人间烟火,这是小说的一大亮点。

三个阴谋的整体区域特征是明显的。毫无疑问,小说以山城重庆为背景,比如“这辆奥托车是重庆本地制造的。它的身体小巧灵活,可以停在任何地方,也可以去任何地方。因为方便,最适合在街道狭窄,交通繁忙的重庆运营。在重庆这座山城,奥托出租车就像田野里爬行的虫子,无处不在。只要客人站在路边,把手放在上面,奥托车就会吱一声停在一边。”

文学是一个民族的缩影,其中必然包含着丰富的民族文化知识和风俗习惯。“重庆的客运市场由奥托汽车主导。这两年交通状况有了很大改善,全部换成了羚羊车。虽然羚羊车也是重庆本地制造,但相比之下,它的外观比奥托车大气多了。乘客坐在车里也比奥托车舒服多了。”这种景观叙事是有目的的。所谓景观,就是站在历史文化之外,把历史文化写成一种景观,可以供市场和其他目的随意欣赏和消费。

20世纪90年代以来,市场对“看”的需求影响了文学想象和写作。文学自觉适应市场的一个突出表现,就是作家加入了山水大合唱。汪汪也加入了这个大合唱。这种风景描写,固然给读者提供了一个看得见的场景,但在功能上遮蔽了作家的个人主体性。

《三个阴谋》地域特色明显,语言也符合地方特色。还有看《来,大言不惭地开门吧》。当她打开门时,她惊讶地看到外面站着几名衣冠楚楚的警察。“我也怕她老公吴长生知道了会跟我撕皮。”法院每天给老板发传票,让老板脑壳大开。”想推油,他开到了一边。这么有钱,先生。”只有少数关系硬的人才能留在重庆。“谈了五六个女朋友,都没生气。”谢飞的想法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吃好玩好!“不喝二麻就不回家。”展开了一场鸡爪风。《一条干龙》等等,上面列举的方言和方言都是很有地域性的。方言对普通话来说是一种偏离、超常和陌生。王璋更喜欢走这条路,因为它能给人们提供另一种新的感受和魅力。

文学语言“陌生化”的命题是由俄罗斯形式主义者什克洛夫斯基提出的。他说:“为了还原生活的感觉,为了感受事物,为了把石头变成石头,有一种东西叫做艺术”,艺术的目的是提供被看作不同于被认识的东西的感觉;艺术的手法是陌生化的手法,是模糊形式,增加感受难度和时间的手法,因为艺术中的感受行为本身就是目的,应该延伸。"

除了文本语言的文学性之外,隐喻手法也非同一般。例如,“谢飞暗暗惊叹:这个高峰真的很近!任何站在山顶上的人都会被吓得魂不附体!任何人从巅峰跌落都会被海浪卷走!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山峰的名字。”这里比喻用得好。队长让谢飞扮演老板,做卧底,演《无间道》。谢飞目睹了这座险峰,深有感触。险峰在文中既有真实的,也有想象的。谢飞望着险峰,深知任务艰巨,任重道远。但他没有被险峰吓倒,而是迎难而上,环顾四周,在字里行间潜移默化地表达警察意识或精神。

旺旺是个讲故事的高手,这是不争的事实。他遵循故事中心主义,恪守亚里斯多德的情节理论,继承了山鲁佐德的衣钵。他的故事很有趣,能吸引读者愉快地完成阅读过程。在这个文学产业化的时代,讲好故事才能赢。难怪他的小说多次被《重庆晚报》、《南京金陵晚报》、《成都天府早报》等报纸连载,并被收入《西警系列小说卷》(北京金城出版社)、《从这里开始》(重庆出版社)等大型文学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