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去氧胆酸的启示。

屈原及其时代述评

类似《诗经》研究,屈学研究是两千年来圣贤参与的杰出研究,研究成果可以开一个小图书馆。且不说汉代的贾谊、刘安、司马迁、班固、杨雄、王逸等屈学先驱;更不用说宋代以来的洪兴祖、朱、、王夫之、林云明、蒋济、邹、陈、戴震、等屈学大师;近代的梁启超、刘、郭沫若、朱自清、闻一多、钱穆、游国恩、、、卢侃如、刘永济、蒋天舒、唐等人的研究成果足以让人望而却步。所以,笔者常常想,虽然屈学领域还有许多千年的奥秘等待破译,但对于我们这种解放后成长起来的、在守旧派没有基础的年轻一代来说,除非地下有重大发现,否则几乎不可能有进一步的突破。最近,我有机会收集和研究20世纪90年代以来有关屈原研究的论文和论著。其中,赵奎福先生所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年8月出版的《屈原和他的时代》,极大地动摇了作者以往的观念。该书不仅有许多新造的树,而且“得出了历史性的结论”(唐·《自序》),代表了屈学研究的最新水平。作者是80年代初培养的研究生。在序言中,作者陈述了他决心研究屈原的最初动力是1981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动态》杂志上读到日本学者否定屈原的介绍。因此,虽然没有直接反驳屈原否定论的讨论文本,但每一篇都侧重于对屈原生平及其所处时代具体问题的考证,每一篇都切实解决或有利于解决一些学术盲点和疑点。这其实是对屈原否定论的间接回答。“屈原之否定”只是导致作者爱上屈原研究的原始诱因,而不是他研究的出发点和预定目标。对具体问题的深入研究,最终是为了对屈原做出全面、客观、历史的评价。所以,这本书不是琐碎零散的关于屈原的问题集,更不是关于屈原是否存在的问题集,而是一部自成体系的散文形式的作品。在屈原生平与所处时代交汇的坐标下,以大致的时间顺序,对屈原的世系、行踪、思想、见解、创作、交游与当时的政治、军事、外交、文化进行了立体的考察。作者说,他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做了两方面的努力:“一方面,他探索和发现新的材料,寻求更多的科学依据;一方面,面对目前获得的已知条件,结论可以很好地上下衔接”(前言)。笔者认为这本书的学术价值确实主要体现在这两个方面。虽然这两个方面很难分开,经常同时出现在同一篇文章中,但就一些重点文章的价值取向而言,还是各有侧重的。新材料新依据的发现,是指地下出土、馆藏尘封、散落民间的先秦原始资料的发现;二是从现存的先秦原始资料中发掘其新的史料价值。屈原和他的时代主要指的是后者。在这方面,最有代表性的是《战国政策简评》、《张仪称秦昭为张遂》和《屈原在战国政策中第一次是左撇子》两篇文献。"屈原否定论"之所以能从清末民初的、胡适推广到20世纪60年代以来的一些日本学者,甚至被铃木修、白川敬等写进日本大学教科书。,有一定的影响力。主要原因是先秦史料中没有屈原的记载。因此,我们可以从先秦史料中找到关于屈原的记载,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法微》和《史料》两篇文章承担了这一重任。《法微》一文将以楚怀王十八年(365,438+065,438+0)为蓝本。更正错误后,再与《史记》中《屈原列传》、《楚时嘉列传》记载的文字进行对比,经过多次精密考证,判断战国政策。是《史记》记载的“秦伐汉中,楚媾和”情节的第一部分。《战国策》和《史记》记载了同一个完整事件的两半。《战国策》中,在听到楚驱逐赵滑的消息后,邀请赵滑向楚王自我介绍,并要求其前往齐国,恢复齐楚邦交的“某人”,就是《史记》记载的后半段事件中前往齐国的屈原,也只能是屈原。至于《战国策》为什么不像《史记》中那样叫“屈原”而叫“某人”,这是由这本书的性质决定的。根据战国书信所反映的战国政策的书写情况,在收录书简时,一般都省略了主要人名,而本章的“某人”一段对情况进行了精辟的分析,正是屈原致赵简的一封信,与《史记》中屈原对形势的看法完全一致。史料在认真整理《战国策》和《孟尝君游记》五篇的基础上,否定了林春浦、黄氏、苗、顾光观的结论,重新将其附于十一年(318)。年份的重新确定直接关系到本章对事件本质的把握。前年山东六国联盟成立,以楚为纵长。孟尝君的五国之行是巩固联盟工作的一部分。楚国是他此行的第一站,楚王送给孟尝君一张象牙床,以取悦各国的统治者,巩固其垂直地位。摘要:本文根据另一篇关于“登徒子”与“左徒”关系的论文的研究成果,认为《孟尝君》第五章中劝孟尝君拒纳象牙床的“登徒子”屈原是第一个左徒。屈原这样做的目的是怕的形象被重礼玷污,从而进一步影响六国联合抗秦的计划。到目前为止,《法微》和《史料》是先秦史料中仅有的两篇屈原活动领域的论文。他们的“法微揭示千古秘密”使屈原否定的基础失去了存在前提,“没有必要再提了”(见《文史知识》1994,2、7页,分别日本。如果说《战国策》两个史料的发现为屈原的存在提供了确凿的证据,那么屈原的前身与《战国策》是什么关系呢?王熊伯庸在《世本》中又发现了新的材料,为屈原的家世和屈原与《离骚》的关系提供了确凿的证据。历来认为屈氏以地名为氏,是因为地名有缺陷。同时,由于王逸把《离骚》的第二句话:“我,皇上,召伯雍”解释为屈原父亲的名字,人们纷纷效仿。但本书从《史记·楚世家》的三个注释中发现了一个不为一般人所重视的重要材料:“世本为康作勇。”于是我们以此为突破口,展开了全面的探索。据《世本》记载,西周晚期熊去病的长子名叫雍。根据古人在字前加伯、仲、舒、纪的例子,应该是“伯用”。《史记·楚世家》写的是“熊武康”,西地写的是“武康”。古无轻唇音,“吴”“吴”皆鱼部,“伯”皆都铎部,皆借“伯”。“雍”与“康”的形状几乎混淆,“雍康音相近,古为通用”(孙《租界》),可见“雍”误为“康”。所以,“不健康”“不健康”其实就是“博勇”。熊去病灭邕国,封长子于邕北(今湖北竹山)汉水,立长子为邕,立下大功;后来岳洋被伐,少数叛变者被封为张越王;至于湖北,后兵封仲子弘为湖北王,也就是“三王”。而且据《汉书·地理》等书记载,甲水流入汉水后的那一段,在先秦时期也被楚人称为甲水。伯雍因封于贾水边,后以“贾”为氏,“阿”与“屈”均见新字,“阿”借为“屈”。在《庄子》中,屈被称为贾,就是这个原因。而且,虽然学术界说屈的史料是无文献记载的,但是没有人搞清楚屈到底在哪里。称“伯雍”屈赋,史料无迹。而且“黄考”应该解释为“毛”,而不是“父亲”;毛,即姓氏的始祖。可见这句话的意思是《离骚》作者的曾祖父是楚三王之一的熊伯庸。熊伯庸就是贾伯庸,贾伯庸就是屈伯庸,屈伯庸就是屈家的开始。作为它的后代,作者姓屈是必然的。相对于屈的《中间人》,版权属于屈原。屈原在作品中反复歌颂“三王”、“三皇后”的原因,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一“历史性的结论”曾使海内外的屈学前辈“深为景仰”(唐·《自序》)。在此基础上,《瞿氏族谱与屈原思想的形成》一文,对瞿氏与春秋战国各种人物的关系作了详细的考述和勾勒,发现了许多新材料,从而增添了许多新人物。据屈子池?碑文明确了瞿玉扣与瞿公子朱的父子关系。根据《战国策》莫敖子华诉、《淮南子修武》、《沉睡的》等材料,增加了大家都不知道的屈家英雄屈大昕。根据《说文解字》和《朱功旧事》的记载,增加了很少被人注意到的曲纯。根据《说文解字·吴》和《淮南子·道影》的记载,对屈原的祖父屈一九的民本思想进行了补充。把以前学者勾勒的十几代的谱系加密到二十几代,说明他们很勤奋。与上述文章中发现的来自一般史料的新证据不同,《左尹行人辞赋》一文主要是充分利用了地下出土的新资料,为长期以来扑朔迷离的左图一职揭开了最后的面纱。左图是屈原一生的主要岗位。究其职,关系到对屈原生平诸多问题的研究。但由于楚文化的特殊性和资料的缺乏,自唐代张寿节以来,历代大师都只是含糊其辞,不敢妄下定论。根据睢县曾侯乙墓出土的《左坑生图》、《右坑生图》等资料和唐先生的研究结论,还发现了20世纪50年代春秋时期出土的楚人金文中“右”的正式名称,并确定“左坑生图”、“右坑生图”为战国时期的名称,“左正殷”、“右”为战国时期的名称。李周的“大行人”和“小行人”,一般对应楚人的“左修促(寄宿)弟子”(简称左弟子)和“右修促(寄宿)弟子”(简称右弟子)左图,即掌管国家外事大事的大夫。结合《左传》等书中对行人职责和特长的记载,阐释了屈原几种能力和特长之间的关系,以及《史记》中记载屈原“博学强志,知治乱,善辞令”的依据。本文对左图的职位及其演变、对支持者素质的要求、左右弟子的关系以及在中原各国相应的官职等诸多问题进行了总体梳理。此外,《质疑屈原不流放汉北说及流放汉北新证据》一文,还从长沙马王堆出土的帛书《相马经》中发现了楚“南山”的记载,证实了屈原的作品《画思》,为判断屈原确实放走了汉北增加了新的证据。作者认为,作者在本书序言中提到的已知情况,是指现存的已被发现的先秦原始资料;二是参考了前人的研究成果。这本书在利用这些条件创造一个新的结论方面确实取得了惊人的成就,在介绍其发现新信息的能力方面已经涉及到了。这方面最具代表性的文章有《考楚云与屈原被放归汉北为“抱梦”(以下简称“抱梦”)、《哀探屈原轨迹》(以下简称“解惑”)、《屈原在江南的轨迹与卒年》(以下简称“卒年”)。《张萌》一文考察了楚怀王年间被流放到北汉的屈原的下落。本文先后引用了正史、野史、地下出土资料、历代文人的文学创作、近现代史地研究成果等40余种典籍,并结合当时楚国的政治、经济、交通、文化、民间心理、语言习惯、屈原作品、历史遗迹等,进行了梳理式的考证,终于使学界频频皱眉,有了一个满意的说法:战国时楚人谓之”。屈原于怀王24-5年流放汉北。他的土地是春秋战国时期汉北的云梦,在汉水下游以北(相当于今天的钟祥、京山、天门、应城、云梦、汉川五县的遗址)。当时这里的西部是丘陵和森林,是楚王的狩猎区,东部是长满草的沼泽,屈原就住在这里。屈原将此地贬为梦官,住在此地东边的云溪(今云梦县),掌管云梦猎区和楚王的狩猎。我和国王打猎的时候,遇到一个绿凹就把他打死了,俗不可耐,不祥之兆。所以王怀吓坏了,于是屈原写了《招魂》来招魂王;王怀二十八年,屈原被召回朝廷;屈赋中的“顾北”,即“顾北射山”,位于北汉之西;“沧浪水”是春秋时期的清水,又称清水,也就是今天的水,在汉代的东北;“庐江”即庐江,也是北汉的一条河流,因沿岸芦苇众多而得名。“南山”在汉北和杜英之间;“江滩”是指汉江上的水,不是专有名词。我们不敢说本文的结论就是真理,但与已有的结论相比,确实达到了“上下左右”的水平,大体揭示了屈原一生中一次重要经历的真实情况,启发我们对汉北流放中“放”的含义有了更准确的理解,是放逐,而不是废除官方流放。《释疑》一文讨论了青香统治时期被流放到江南的屈原的下落。虽然是基于“丧”篇的解释,没有上面所涉及的知识那么广泛,但自汉代以来,人们对两句话的解释众说纷纭,所以也没有那么难探讨。关于两句的原始解释,自王逸以来,大约有七八种代表性的说法,或解释为自西向东飘,或解释为向东爱西,或把“夏收”与“夏口”混为一谈;下一句“往洞庭而下江”,更是空泛或含糊,或为站在夏口而望西,湖在江上而下,或为南洞庭而北去长江,或为沿洞庭入湘江,或为洞庭之弓而去长江。甚至有人认为,洞庭湖在古代就在长江以北,所以先入洞庭再下长江才奇怪。文中引用一段语录来反驳以上所有,最后一句是:从夏收到江东,到湖口,再到西洞庭湖。初夏是夏水与长江分离的地方。峡口是夏水和汉水流入长江的地方,两水相隔甚远。走出洞庭湖,沿河航行。至于屈原被放出来的地方,很多人认为是现在的安徽陵阳,远在江南。根据《汉书·地理》、《山海经》、《水经注》和地下出土的“额济纳齐杰”,这个“陵阳”是江西西部、泸水河西北的又一个“陵阳”。关于《伤逝》所反映的事件背景,众说纷纭。本文以元年(公元前298年)秦怒击楚十五城,屈原离郢为据。综合以上结论,本文将屈原的行踪勾勒如下:年底,楚怀王扣留秦,即位(仍用楚怀王称号),秦怒其继位,出兵攻楚,楚城破,旧贵族为自保而动屈原,将他流放到江南之地,即元香之地。项初,屈原离开郢,夏季沿江东而行,至洞庭湖口,西漂入湖中。他本打算去元湘,但后来因为秦军战况激烈,便出湖沿河向东,到了彭,沿泸水向西南而行。二月,他终于到达了江西西部的陵阳,那里与洞庭湖的源香谷——罗晓山脉相隔。这幅素描最终解决了学术界认为屈原流放地在安徽原乡或陵阳这一难以解释的问题,与《九章》所反映的屈原的行程完全一致。《卒年》一文,结合上述追查屈原行踪的时间,考述了屈原被贬江南时从陵阳到原乡的行踪,以及后三部作品的时间、地点和卒年。关于屈原最后作品《佘江》、《哀》和《怀沙》的创作时间,学术界存在较大分歧。清代林云明、屈赋如上述调整了这三部作品在《九章》中的顺序,但以游国恩、陆侃如为代表的一批现代学者不同意,坚持佘江、丧。本文经过综合分析,确定屈原在陵阳短暂停留,后又原路返回,并于深秋去了鄂竹,初冬去了溆浦,在那里写了《佘江》(298),后又在此停留。同时用铁证证明,《哀哀》不可能是刚离开郢都时(公元前298年)写的,也不可能是9年后回到郢都时写的,更不可能是王祥三十一年(公元前269年、公元前268年)屈原死后写的。它只能是九年后写的,回忆离开英的悲伤。《怀沙》成书于四月,大约在他去世前一个月,是在襄王十六年(公元前283年)从湘江上游北行至资水上游附近时所作。至于屈原的卒年,学者们纯粹是从《悼亡诗》所反映的情况来推断的,而且由于对该诗前半段所反映的事件和写作时间的看法不同,也就有了不同的见解。有代表性的意见只有9个,最早的和最新的相差40多年。本文从著名的《屈原传》及各种注释中发现问题,并参照丧号,判定屈原死于十年(前289)至十九年(前280),然后对这十年间楚国的重大军政事件进行详细整理,进而确定他溺死于王十六年(前283),即王、。二王相会的消息虽然不是屈原自杀的唯一原因,但却是他立即结束生命的导火索。虽然这一次的结论与九种说法之一的姜亮夫先生的观点不谋而合,但论证角度、证据运用、推理过程完全不同,非常有说服力。此外,《赵出越与屈原统一南方的政治主张》一文,也是对屈原外交思想的一次耳目一新的探索。人们习惯用“联齐抗秦”这句话来概括屈原的外交思想,包括郭沫若也只是说“要楚以德统一中国,反对秦以强凌弱。”(《屈原研究》)本文阐述了屈原的外交思想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联合山东六国抗击秦国,以遏制“虎狼之国”的发展,争取时间;二是向东南和西南发展,以先统一南方,作为统一全国的第一步。屈原成为左弟子后,改变了与齐国争夺司商的策略,改为“使城池光明”,准备国渡,与越南交战五次。屈原虽然以左弟子的身份离职,但在怀十八年又恢复了在王面前说话的权利,即建议赵滑五年办越国,灭越国。清楚地知道这些事实,会使我们对屈原的外交思想有更具体、更全面的了解,他的统一全国的思想也就有了具体的内容,而不仅仅是一块招牌。我对《离骚》、《田文》和《赵达》的内容有深刻的理解。《屈原加冕典礼及早期任职》一文的结论可信度也很高。《橘颂》创作于何时,学界仅从作品风格推测,难以确定。本文将《九章》中唯一的四言律诗与《李逸关雎》和《孔子玉伽》中的《关雎》进行了比较。三部作品不仅形式相同,而且内容和措辞也很相似。《橘颂》甚至用了关石词的句子,所以确定是屈原20岁加冕典礼后的代表作。该书在考察重要问题时,也随文章解决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问题,如《屈原列传》开头的几句耳熟能详的话,“王怀使屈原为宪令,屈平为选秀,未定。上官大夫见之,欲夺之,屈平不同意,因之。”大家把最后两句解读为上官大夫想从他身边拿走,屈原没有给他看。这本书广泛搜集史料,把“夺”解释为“变”,把“和”解释为“同意”,把两句话解释为上官要求屈原修改他起草的一些限制贵族利益的法规。屈原不同意,所以不理会他们。这个方案一出来,他们斗争的性质就加深了。再比如,很多人把史料中的“燕英”二字单独解读,导致人们抱怨史料不合理。这本书把“燕营”解释为楚国的都城,楚国屡迁,但都叫“营”。“郢”去号角的地方和以前,保存了许多史料。再如,《张仪传》中记载楚丹阳战败后攻秦至蓝田,注蓝田即今陕西蓝田。读者不解的是,楚败于长江流域却突然深入秦国腹地,但这本书纠正到另一个蓝田,也就是往南100里,意思一下子就变了。《张》中的秦国使者与被秦思想驱逐出楚的人同为人,因材料矛盾而被长期弃用。本书考证,文章中的“隋”字有几处被视为“滑”,使者是亲秦人物,而被驱逐者则反抗秦派中坚等人。总之,浪费派上了用场。这种例子随处可见。作为20世纪90年代屈原及其时代研究的最新成果,有一些值得商榷之处。从大的方面来说,该书宏观论述的原创性和学术价值不如探讨具体问题的价值。如在对屈原的前辈莫傲子华的研究中,此书将莫傲子华认定为沈,否定了钱穆先生认为莫傲子华是之子的观点。考证细致,结论可信。但在讨论莫傲子华不忠于一家一姓的爱国思想时,却以岳飞为反例,称其“远高于愚昧的岳飞,更接近现代民族主义者”(第75页)。再比如,在阐述屈原的改革思想时,我们在考察他的具体改革措施方面颇有建树,但在总结其思想时将屈原归为法家似乎过于简单化。从小的方面来说,书中有一些具体的问题,证据还是不足的。例如,作者引用原始资料《邵听证录》说明《资鉴》没有记载以文立业的人,还引用了司马光《五言诗》中赞扬屈原人格和楚辞成就的屈评诗,从而得出《资鉴》不包含屈原是因为司马光视他为以文立业的人,而不是因为他怀疑屈原的存在,这是很有说服力的。但该书作者接着探讨了司马光“把自己深埋心底,不肯做道士”的一个新原因,那就是害怕改革家王安石把自己和改革家屈原相提并论。虽然作者为他们的相似性找到了很多旁证,但还是有猜测的嫌疑,很可能冤枉了司马老先生。屈原能否称之为改革家尚有商榷余地,但商鞅这位比屈原更典型的改革家却依然走进了《资同治鉴》。有什么解释?《资同治鉴》中并未收录屈原,这恐怕是因为先秦时期仍将他视为文学家而缺乏有关他的史料。再比如,屈世系的玄孙也是诗人,屈的玄孙也叫屈。恐怕还是很难让人信服,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也许作者误解了这本书作者的初衷。如果是这样,我只能真诚的乞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