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9-24
大学四年,母校不再是那种挤在孤零零的主楼里的寒酸模样。院子里的居民和单位正在一个个搬出去,崭新的八层实验楼拔地而起,二十层的电教楼也如火如荼,吸引了不少校友驻足观看,目光中充满了期待。虽然我不会有机会坐在窗明几净的现代化教室里,但我仍然为母校日新月异的变化而自豪。
四年的大学生活弹指一挥间,我就要离开朝夕相处的同学了,说不清有多少心酸纠结。四年后,我们即将离开。我们什么时候聚一聚?时光荏苒,光阴似箭,不知不觉,四年难忘而忙碌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我也从一个懵懂的大一新生变成了一个即将步入社会的大学毕业生,从一个善良无知的乡下男孩变成了一个成为哈尔滨黑社会英雄的“北侠”。
大四第二学期基本没了,同学们忙着毕业前的一系列准备,比如毕业设计。很久没有听到蔡世昌华丽的吉他和弦和哑弹了。就连沉迷弹吉他的“菜市场”徒弟也“真的很讨厌”曾闫涛,他那悲伤缠绵的演奏听不到了。突然发现离别的日子快到了,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突然有了不想毕业的想法。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我们必须经历离别的痛苦,在那之后,我们会变得更加成熟。
我此时的心情就像电影《城南旧事》里的主题曲《再会》。这首歌的歌词和歌曲都很美,旋律优美,与原著的主旋律很合拍:“亭外古道边,草是蓝的,晚风吹柳笛,夕阳在山外。”世界很短,地球的角落都是知心朋友。喝了很多酒后,我今晚将离开梦寒。亭外,古道旁,草青,晚风吹柳笛,夕阳在山外。亭外,古道旁,草青,晚风吹柳笛,夕阳在山外。世界很短,地球的角落都是知心朋友。喝了很多酒后,我今晚将离开梦寒。亭外,古道旁,草青,晚风吹柳笛,夕阳在山外。世界很短,地球的角落都是知心朋友。喝了很多酒后,我今晚将离开梦寒。亭外,古道边,草青,晚风吹柳笛,山外夕阳。"
离毕业答辩还有一周,“丁香”颜若霞一脸大哥相。她本来说好今天在家亲自下厨招待“白牡丹”余克英,“黑玫瑰”杨白先和我,也就是祝我们毕业答辩成功。
参加完“三寸定谷树皮”的追悼会,我已经不开心了。但自从昨晚偶遇正在服刑的三哥“黄瘸子”的得意门生“贼中六鬼”之一蓝道彦,酒后谈心,内心受到极大震撼。这种震撼,不亚于好鸡姬和好屎石的壮烈牺牲,不亚于学校保卫处主任的英勇献身,触动了我的心灵。
前几天,新来的保卫处主任魏硕先生带着两瓶糖水桃罐头和两包“槽糕”来医院看我,当时哈尔滨人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走亲访友的习俗,就是慰问品里要有桃罐头,意思是“逃避”病痛。魏硕老师是我来这所大学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新来的保卫处主任。他的到来使我受宠若惊。心里肯定有东西,人家也会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助一个穷学生。寒暄过后,魏硕老师推了推玉泉二曲瓶底般厚的近视镜,笑着说:“肖战,你报名上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绝对是个优秀的学生,一定有出息,是国家四化的栋梁。”……"
魏硕老师的表扬让我浑身不舒服,出冷汗,起鸡皮疙瘩。我扭来扭去,道:“魏老师看你说的。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我前天考试不及格。……"
魏硕老师又把眼镜往上推了推,笑着说:“肖战,我带了这么多学生,经验丰富。”别看那些在学校成绩不好,调皮捣蛋的同学。当他们走向社会时,他们往往事业有成。.....这不,你还没毕业,我有事找你帮忙。……"
我知道魏硕老师的话,恭维占了很大比重,不能当真。至于有些在学校表现很好的同学,参加工作后相处的并不好。不仅有把握好机会的问题,还有一种感觉就是有些同学总有一种天赋没有被满足,就是“眼高手低”,自然很难被重用。
我的毕业设计导师曾经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让我一生受益匪浅:“你进入社会后,要尽快适应这个社会,包括你身边的小社会。”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这个社会,你就是最棒的。如果你能改造身边的小社会,你就是强大的。如果你能改造整个社会,你就是圣人。……"
我知道魏硕先生要说正事了,笑着说:“魏先生,不用客气。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厚厚的“玉泉二曲”酒瓶底斜对着我的脸,很难闻。镜头后面的一双鼠眼神秘地眨着,厚厚的嘴唇张开,露出一双黄色的大板牙:“为了警示各位毕业生,经省委批准,我校邀请省劳改局新路艺术团来演出。……"
我一听,知道不会有危险,就松了一口气,说:“看节目?”那有什么呀..."
“那有什么?..... "魏硕老师戴着厚厚的眼镜,他的小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个‘新路艺术团’是由50多名男女犯人组成的。其中有《潜龙卧虎》,还有《有牙》《露露》的人。.....这些人刑满释放,来我们学校表演。如果其中一个半跑了,政治影响相当大,我们学校要承担很大的政治责任!.....我们保卫处的人力是有限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抽调一些政治上可靠的学生帮助我们保卫处加强保卫工作是一项严肃而光荣的政治任务。.....保卫处的其他老师同学把礼堂的所有出口都堵住了,而你,就在后台和我打了个你死我活。有你同学肖战和我在后台我就放心了!嘿嘿...我看谁敢‘炸翅膀’!……"
“这么些破东西!.....难道就想让我给你当一晚上打手……”我心里嘀咕着,满口答应。
演出当晚,我左臂上戴着魏硕老师印着“值班”字样的红袖章,和保卫处精心挑选的20多名学生一起站在学校礼堂前维持秩序。我们“79”班是以班为单位的,有那么多根本称不上团队的队伍。许多学生满腹牢骚,这影响了他们的毕业设计。好像是成立的,他们的辅导员老师对这些即将毕业的学生异常头疼,真的不想管。这些学生只要能来看演出,不惹事,就完成了学校交给的政治任务。至于这些学生的怪话,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
“啊...老战这次戴的红袖箍,不像是“护花金刚”,而像是“护花金刚”。..... "我正和一个一起维持秩序的同学有说有笑,突然熙熙攘攘的同学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转身一看,是刘老师带领的我们班队。我笑着和刘老师打招呼,对着正在做的郑在高笑了笑。“老郑,你在取笑我!”.....你可以直接骂我变成狗,但这已经过去了..."
“我在做”和“哈哈”笑到眼睛都没了:“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敢!.....老战是大英雄!……"
“我讨厌它,”曾闫涛的妻子唧唧喳喳地说。“老詹,你能不看演出吗?.....我们换一下。……"
刘老师转过身来,很不高兴地说:“别蹬鼻子上脸,曾。你在想什么?”?.....我们走吧!……"
来了!一辆带有明显警察标志的蓝白相间的“哈尔滨一号”公交车出现在远处的林荫大道上。“咯吱”一声,停在礼堂前,然后像老牛一样,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最后,囚犯演员下了车。我对陈小春的脸感到惊讶,他是一位著名的香港演员,在中国大陆因在电影《古惑仔》中扮演野鸡而出名。这不就是“贼中六鬼”之一的“鬼手”、三哥“黄瘸子”的得意门生蓝道彦吗?他不是被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吗?你是如何成为「新路艺术团」一员的?看到鬼手,我激动得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叫道:“小子兰!……"
“鬼手”惊得浑身发抖,停住了脚步。他似乎从来不相信在这个“象牙塔”里会有人叫他。“鬼手”朝里面看了看,终于找到了我。他嘴唇动了动,叫道:“巴叔叔……”
这时,跟着“鬼手”下楼的狱警推了“鬼手”一把,喊道:“23号,你在这里干什么?.....想对抗政府,不想减刑咋的?……"
一步一回头,我恋恋不舍地走进礼堂门口的“鬼手”,热泪盈眶。我想到了白白死去的“小昭”李兆会。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小昭,依然可以永远醉倒在大街上,但是面对鬼手,我能因为狱警的一句话而放弃追上他的机会吗?当我想起“小昭”的时候,我想起他可怜的妹妹李,我的心好痛。不知李的精神病是否已经痊愈。
我如此固执,那只“鸟”悄悄回到宿舍,翻遍所有的东西,找出我保存的什么“大一统”,用报纸包成两个包裹,一个1000,一个500。
回到礼堂后,我直接去了后台。这时,演出刚刚开始。出乎我意料的是,“鬼手”竟然是主持人,他正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激情地讲述着:“每个人都因为梦想而努力,因为奋斗而精彩。我们这些犯人曾经有过邪恶的幻想,走了一条鄙视社会的‘邪路’。我们对不起党,对不起政府,对不起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来到这所高墙内的特殊大学校后,是党和政府为我们铺设了一条把梦想变成现实的‘新路’。让我们翻开新的一页,绽放我们的梦想!我们感谢政府,一定要安心转型,沿着‘新路’尽快回归社会……”
“新路艺术团”的演员都是犯人。他们根据自己的经历,自编自演,唱出了对过去“邪路”的悔恨和对未来“新路”的憧憬。听起来很感人,让人落泪。第一个歌手是个三十多岁的囚犯。他向观众深深鞠了一躬,说:“同学们,你们好!.....我叫李,因犯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台下一片叹息声后,李接着说,“我,失去自由是痛苦的。这是对自由和法律无所畏惧的代价!.....是党和政府救了我。我深刻地认识到,只有尊重法律,尊重自由,尊重生命,才能在人生的“新路”上实现梦想,我们才会“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给学生唱的歌是我自己写的《走进这个房间》。……"
“一天无事可做,不要去上学。四处游荡,把我带进这个房间……”李的歌声听起来很悲伤,充满了“铁窗”系列中“狱歌”的风格。但我没有时间听李的告白,而且我很着急去找魏硕老师。好在魏硕老师个子高,在后台鹤立鸡群。很快,我发现魏硕老师正躲在窗帘后面,伸着长长的脖子,全神贯注地看着演出。“新路艺术团”的演员不是专业人士,但他们赢得的掌声是真诚而热烈的。现代舞《贪婪、诱惑、深渊》、视频舞台情景剧《沉沦与苦难》、真情告白《贫瘠的心》、独唱《原谅我吧,妈妈》、歌舞《凉风》等节目气势磅礴,扣人心弦,或以情动人,震撼人心。
“打扰了!.....不好意思!..... "我把前面准备表演的演员分开,挤进了魏硕老师。这时,一个穿着朝鲜民族服装的女孩出现在舞台上。这个女孩看起来有些像“七仙女”中的一个,因为救了一个拾荒铁路的老人而牺牲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女孩深情地说:“各位大哥哥大姐姐们,我叫金。我十六岁了。我因抢劫罪被判有期徒刑四年,在这所特殊学校呆了一年。今天唱了一首《只要妈妈笑》。……"
金说话的时候,声调突然升高了八度,震惊得几乎声嘶力竭:“妈!.....妈妈!.....你能听到我吗?……"
观众先是沉默,然后是经久不息的掌声。我也被这种情绪化的叫声惊呆了,仿佛被施了魔法,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我站在魏硕老师身后,聚精会神地看着演出。金能歌善舞,声音圆润,舞姿如仙。她用朝鲜国语唱到最后,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妈妈...我想你!……"
台下观战的同学都被它感动了,眼眶湿润,拼命鼓掌。我前面的魏硕老师把玉泉二曲的瓶底拿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嘀咕:“多好的年纪啊!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这时,一个急着上台表演的犯人摸了摸我的背。我本能地转身望去,却看到“鬼手”站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傻乎乎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憧憬和期待。我的心又热了起来,感觉血往脑子里涌。我伸手拍了拍魏硕老师的肩膀。魏硕老师吓得直哆嗦。当他慢慢转过身,戴上眼镜,他的“鞋拔子”脸砰地一声,他说:“哦,我的上帝...你想吓死我!.....你去哪里了?.....我告诉你如果你跑一个半……”
没想到魏硕老师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我也不敢再看“鬼手”,怕失控。他笑着拉着魏硕先生的手说:“呵呵...魏先生,我们是谁?我告诉你个事……”
我说,我不管魏硕先生口口声声说什么,我把他拖到后台一个空角落,打开一个薄薄的报纸包,拿出里面厚厚的一叠《大一统》,塞到魏硕先生手里,笑着说:“听说魏硕先生的姑姑身体不好,想早点看一看。这是我孝顺父母的一点心意。魏老师,不要嫌弃!……"
魏硕老师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叠《大一统》,“玉泉二曲”瓶底后面的老鼠眼瞪得圆圆的,愣住了。他的月薪只有50元,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魏硕老师愣了半晌,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颤抖着把“大一统”放进了口袋。他使劲攥住口袋,胸脯剧烈起伏,用颤抖的声音说:“小...肖战,你在找我吗...有事?”……"
我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魏老师和‘新路艺术团’的领导都很好。..... "见魏硕先生点头,我接着说:“宣布新路艺术团谢幕的蓝道彦是我侄子。我好几年没见到他了。请魏先生向组长求情,我带侄子出去吃饭。……"
魏硕老师皱着眉头说:“队长吴健和我是初中和警校的同学。在警校,我们还是上下铺。这关系还挺铁的。但是...但是让他承担这么大的责任,我这个...我这也……”
我知道魏烁先生想说什么,就赶紧拿出另一个报纸包塞到魏烁先生手里。我笑着说:“我不能为难魏先生,更不能让他坐蜡。”呵呵...我们用这个杀了他吧。……"
魏硕老师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报纸包,果断地说:“我们去找他吧!……"
魏硕先生说完,把我领到一个被沈振的犯人的领导吴监狱长面前,摸了摸他的胳膊。狱长吴回头一看,是魏硕先生,便对犯人说:“去吧!……"
魏硕老师拉着我的手,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吴区长:“吴督学,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老阿姨’儿子,我的表哥詹志展,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可以告诉你,他是省里‘417’救火的功臣!……"
这个吴监狱长得有点像被我以“呼兰英雄”的名义打死的呼兰县张虎公社派出所所长。吴区长似乎对我的“救火英雄”称号很感动,握着我的手笑:“啊?.....向你学习!……"
我脸一红,赶紧谦虚地说:“过奖了,不过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服务于人民..."
魏硕老师那张旧社会充满辛酸的“鞋拔子”脸,笑着对吴区长说:“你一个是‘救火英雄’,一个是省里的先进工作者,不用客气。吴,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哦?.....我们的“救火英雄”在找我吗?..... "吴区长的脑子不笨。虽然他不知道我找他什么,但是他的老同学魏硕在这里,他还是和我们一起来到了我刚才给魏硕老师钱的那个角落。
魏硕老师把《玉泉二曲》的瓶底往上推了推,小声说:“吴健,你那个‘新路艺术团’宣布谢幕的蓝道彦,是我表哥高中最好的同学,跟我们一样。他带蓝道彦来吃饭,你就……”
“等等!..... "吴监狱长没听完魏硕老师的话,就打断了他:“老魏,这是原则问题……”
魏硕老师赶紧把报纸包塞到吴区长手里,说:“你总是着急,不让我说完。.....这蓝道颜我老胡也是贼‘稀罕’,来我家之前就犯过罪,而我们老胡就跟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吴健,你不能让我‘掉链子’回家跪在搓板上……”
虽然角落后台的光线很暗,但我从眼角的余光还是能发现,吴监狱长正在用他的报纸袋悄悄搓着手,好像在评估报纸袋的内容和重量。吴监狱长阴沉的三角眼盯着魏硕先生看了很久。突然,他转身喊道:“那是谁,什么声音?”.....我说了八百六十遍了,你怎么没记性..."
说完后,吴区长转身离开了。走了一步后,他转身对魏硕先生说:“等一下,你们两个……”
我对吴的典狱长顾作友的失态感到非常惊讶,然后恍然大悟:“典狱长在找理由离开,看看报纸包里的东西,以防被我忽悠。”嘿嘿...这么大的事还敢送冥币..."
我没有和紧张的魏硕老师说话,转身一起看表演。此时,舞台上正在演奏萨克斯独奏《烛光中的母亲》,演奏它的服刑人员正在向台下的观众倾吐他们的心声:“我叫王乃谦,服刑前是一名公安民警。我因流氓罪被判三年徒刑。.....我是一名服刑人员,做过对不起社会的事情。我感谢政府给我机会洗刷我的罪恶。.....还有19天,我就会被提前释放……”
王乃谦说到这里,台下的学生报以热烈的掌声。我不禁拍手叫好,仿佛在祝愿王乃谦重获新生,回归社会。
“时光荏苒,不再彷徨,挥手告别过去,明天会有千万个愿望;时光荏苒,沧桑更不用说。我抬起头,走上一条新路。我面前是我的无限远方……”一个犯人没唱完一首不知名的歌,吴监狱长回来了。
吴监狱长向我点点头,对魏硕老师说:“魏初,你刚才的提议我已经考虑过了。.....魏初这个这个.......................................................................................................................................................................其次,魏初的提议有助于感化蓝道彦,让他从灵魂深处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罪行对社会、家庭和个人造成的巨大伤害,从而救赎自己的灵魂。第三...这是第三个...我赞成魏初的提议...不要!这是一个请求.....演出结束后,你可以把蓝道彦带离魏初,明天早上9: 30把蓝道彦送到我的办公室。不过,我最后还是会告诉你真相的。如果蓝道彦少了一根头发,大卫主任,我要成为唯一询问你的人,并追究你的责任……”
魏硕老师喜出望外,笑着说:“没问题!.....明天早上九点前我亲自把蓝道彦押到你的办公室……”
演出结束后,我找到自己的军装,给“鬼手”换上了。军装虽然有点旧,但比他身上的囚服好多了。为了让鬼手吃到好吃的,我骑着心爱的雅马哈DX100摩托车,载着胆小的鬼手,一路陪他聊天来到五哥“郝瘸子”的“Balala”名人俱乐部。
虽然是晚餐时间,但离舞会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霓虹灯闪烁的“Balala”名人俱乐部门口已经是人潮涌动。我不禁感叹:“武哥真的注定要发财吗?……"
“八师叔您老人家来了!..... "门口“郝瘸子”的男人看到我,急忙鞠躬打招呼。
“二德子”屁颠屁颠地快步跑向我,笑着说:“天哪...我好想你,第八师……”
说到这里,尔德子突然看到了我身后畏畏缩缩的“鬼手”,惊喜地走上前去,拍了拍“鬼手”的肩膀,叫道:“哇,哇!.....原来是你发布了这个‘扁犊子’和‘前天怎么了’?……"
“我是...我是……”“鬼手”看起来很尴尬,一直瞟着我。他本来面无血色,苍白的脸羞得通红。
我对尔德子笑了笑,说:“尔德子,你以后再聊。我设法给小子兰买了一个晚上,他明天一早就得回去。你让厨房准备两个菜,然后拿出一瓶我存放在这里的茅台酒。不要!.....拿四瓶!也来聚一聚。……"
“二德子”鬼鬼祟祟地看了看“鬼手”,冲我笑了笑,说:“八师叔,我得照你老人家说的做。但是...但是这个...这……”
“什么这个那个?.....你‘前天什么’变成了‘磨叽叽’,像个娘娘腔,什么话都可以说。..... "我显然对“两德”有些不满。
“二德子”把嘴凑到我耳边,猥琐地说:“八师叔,小子兰在‘篱笆’蹲了两三年了,被指定镇压‘狼哇’。.....我们这里新来了几个女孩,其中两个是漂亮的小偷。我会打电话给他们,跟你老爸和小子兰喝一杯。如果你开心的话怎么样?……"
“‘尔德兹’的想法虽然是首创,但也相当人性化。小筐这小子在‘栅栏’里能吃一顿饱饭就不错了,能有个漂亮的史蒂夫陪他,那不是做梦吗?嘿,嘿.....救人到底,送佛西天。.....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鬼手”,对“二德子”说:“钟!.....你可以安排一下……”
我跟着“郝瘸子”的一个弟弟,也就是五哥,来到我的包房,看到他虽然多日没来,却依然一尘不染。心里很感动,“郝瘸子”对我的深情厚谊真的难以用语言表达。把鬼手放在沙发上坐下后,我盯着他憔悴的脸,叹了口气说:“小子兰,你瘦了好多,吃了很多苦……”
“鬼手”和“扶桑”突然站了起来,立正,大声说道:“王爷……这个……这个王爷,八师叔!我在监狱里一点都没受罪!.....我对自己的过去感到后悔,以后会加强学习,加深对法律的理解和感悟,增强认罪服法的自觉性。感谢党和政府救了我,给了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被“鬼手”吓了一跳,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赶紧示意“鬼手”坐下,温柔地说:“小子兰,我不是你的‘管教儿子’。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规矩?……"
“鬼手”在沙发上坐下,挠了挠头,笑道:“呵呵...八师叔,我已经习惯了...但是我决定不跑了,所以我一定要对得起八师叔,继续改革,争取早日走上新路,回归社会!……"
后来从南疆前线回来,在火车上偶然遇到了三哥“黄瘸子”。三哥“黄瘸子”一边推杯换盏,一边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问:“八哥,你花了1500块钱让小子兰高兴了一晚上,就不怕他跑了,你坐蜡了?”……"
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这个顾虑,只是一时兴起。我笑着说:“三哥,你还不了解我。.....如果小筐提出来,我只能让他跑了,自己去‘三监’找监狱长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