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能杰大学

在我之前的认知里,年轻人普遍在25岁以下,不成熟,有朝气,对未来充满憧憬,理想主义,充满好奇心。但在中国通常的语境下,四十多岁的人还能年轻。最典型的就是某某青年学者,还有满大街跑的“外卖小哥”。大部分是有老婆孩子的中年人,还有在互联网工厂熬夜加班的“油腻”年轻人。“青春”不是一个时代,而是一个人无法掌控自己命运,被放逐到周围的状态。

说到青春,我就想到这几年高等院校自杀的学生。更不可思议的是,南大一所学校半年内就有4名学生自杀,北交大大三学生在遗书中引用了叶赛宁的诗《再见,我的朋友》。他那么辉煌又无爱,大连理工大学实验室的遗书写得那么惶恐,希望被人告白,被世人抛弃。即使读了博士后,进了高校做青椒,人们还在讨论中山大学“升不升留”带来的悲伤。中国近十年的教育扩张,让无数年轻人进入大学,但教育的空洞化,正在让这一代人迅速衰老,看起来像是死亡。为了生活,它带走了最后一丝青春。

说到年轻人,我想到了一些群体,他们中的一些人年龄比较大,主张不结婚,因为结婚意味着各种责任,不快乐,各种约束。而且他们单身也能过得很好。也有一些女权主义者讲述着女性时代的故事,勇敢地希望改变它。他们不想再生了,这是一种束缚。虽然现在的政策一再要求结婚生子,舆论也传播了对人口问题的担忧,但理想让年轻人没有时间和精神去想另一半。他们不缺吃的,但是他们不能为了更好的生活停下来,他们没有时间,没有欲望,也没有能力去思考人生的程序。

我所想到的这些年轻人的面孔,不过是成千上万张面孔中的一些,但它们是“暴露”的,是年轻人身体的表达者,是真实存在的。人们用“民工”来停止抱怨。牛津社会学家向标认为,这是中产阶级的焦虑。真正的底层没有时间去表达,他们更苦。其实人们用“农民工”这个词,并不是年轻人内心的独白。它的场景是地铁里的上班族和安检员“相视而笑”,被劳动压制的状态,是真实而普遍的生存状况。在这种压抑的情绪中,有一种漫长的“代际牵连”,因为这一代年轻人无法独自承担生活的重担。他们是在大人的注视下长大的,他们的婚姻、房产、职业选择也需要两代“农民工”共同完成。他们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的年轻人。

当年轻人享受着教育扩张带来的疲惫,又不得不承受继续工作的命运时,他们觉得被骗了。做题后,改变命运的假设不再成立。十八年学海无涯,一进入社会就成了打工者,让他们的理想主义彻底幻灭。隆隆的“螺丝”教导声在耳边响起,流水线上该开工了。做题不仅不能改变命运,反而越来越不在乎勤劳致富。市场份额被垄断切断,数字化平台让小消费者的创业梦荡然无存。“内卷化”是指一种没有上升希望,需求继续起作用的状态。当代青年就被困在这样的处境中,被这样的处境困住的一代被称为“内卷一代”。

“内卷一代”是处于历史转折点的一代。改革开放后的四十年,是中国社会沧桑巨变的四十年。说中国社会在短短40年间发明了人类减贫奇迹并不为过,这是值得告白的。年轻一代由此受益,在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提升。能做到的方式值得深思。以房地产为基础的大规模基建投资,是以透支年轻人未来的生活为代价的。当然,在透支孩子之前,他们已经透支了父母。独立电影人姜能杰拍摄的尘肺病患者纪录片真实记录了发展的代价。如果有意愿,贾的《三峡好人》更勾勒出我们从哪里来。

未来30年,“内卷一代”在这样的经济环境下会越来越艰难。因为他们需要回报发展的成本,所以他们眼里只想要钱,然后把身边的每个人都当成商品。我们今天批判的消费社会和物欲横流的世界,未来会变得更加严峻和扁平,甚至会默许“敌我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是你想这样生活,而是整个经济结构必须这样考虑。群体的心智会变得更加焦虑和慌乱,人会变得更加孤独和冷漠。但由于之前发展过度,这个价格会更直观地分配给年轻人。死了就变丑了。

在中国社会的代际权利关系中,年轻人没有话语权。他们只有被动的锻炼,磨砺,更加听话,才有好的果实,才有未来。似乎享受变革红利的这一代钱郎并不关心他们背后的下一代。他们只关心如何送孩子去欧美完成人生价值。他们不是关心自己的“孩子”,而是精致利己,以逃避的方式面对内卷,然后把烂摊子留给年轻人滚进去。他们在社会上身居要职,掌控资源,却不想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好。他们反而乐此不疲,麻木地盯着后人。这就是“后波视角”,这就是“一代不如一代”。

前浪一代具有改革开放需求的心理结构,即敢想敢干敢拼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精神,不怕辛苦,还“高人一等”,在绝境中争路。这与反动时期英雄儿女不畏牺牲、勇于战斗的力量有着内在联系。所以他们继续鼓励“内卷一代”努力工作,在“无我”的状态下工作。激情会冷却下来,变成“平躺”和“钓鱼”文化社会不是由力量产生的,而是由知识产生的。认识到年轻人的内卷化困境,在个人情况下积极改善社会结构,需要社会关怀,需要公平正义,需要民主言论,需要自由讨论,需要理想主义,而不是用一些胡编乱造的话来遏制年轻人的激情。

主导中国社会发展的是政治精英、广大群众和年轻人。如果这些年轻人认为自己是孩子,或者是还不知道怎么走路就被命令需求的孩子,那么他们只能承受不断被追上的命运。不如上一代。还好有几个蹦蹦跳跳的欢乐,这也是幸存者的偏好。年轻人首先要从那些大言不惭中清醒过来,无论是挣扎还是陷阱,先丢掉梦想,活出真实的自己。对我来说已经够难了,但这是通往清醒和青春的道路。过了一段时间,大部分年轻人都不敢继续睡着了,什么时候醒过来,只能等着主人自动把拴在脖子上的链子脱下来。苏醒不久的那群年轻人又陷入了失望。我觉得失望是社会的底色,躺下是最正确的姿势。失望比病毒还凶猛,会迅速蔓延,最后无非是自我毁灭。这就是醒来的悲剧,却不如庸俗的睡着。

如果我们年轻人对未来还有希望,那么这种希望就不应该寄托在别人身上,而应该在你的心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让你生活的每个方面都丰富多彩。我们要让他们看到,在内卷化的环境中,我们要做一个有心灵的自由人。这是年轻人的姿势。但这种舒适的姿势不是脱离物质生活的诉求,也不是真实激情的梦想。

是脚下的路,是养家糊口的需要,是面对上司同事日常事务的需要。要把皮肉窝在政策活动里,所以清醒的年轻人痛苦,清醒的年轻人纠结,清醒的年轻人郁闷。抑郁是对的,那是从身体中解脱出来的意义。在这个历史的十字路口,我们勇敢地选择了一条自我觉醒的道路,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做我的英雄,为了生计而站出来。哪怕是偶然的妥协,也阻挡不了走向光明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