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真菌”猖獗是因为抗真菌药物的滥用？

制作:章昊(大阪大学)

监制: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

细菌的耐药性是一个非常熟悉的话题，一些小学生都知道，一些致病菌的“刺头”可能会因为变异而对抗生素产生耐药性。也是基于“每个人都知道一点名词，却很少有人真正完全明白其中的道理”的现状。人们一提到抗生素，马上会想到“滥用”和“耐药”，使用抗生素也是慎之又慎，成了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鸟。

但是细菌耐药性的话题至今没有明确的讨论，耐药真菌隆重登场。2065438+2009年4月6日，美国《纽约时报》报道了一种名为“假丝酵母”的真菌，并配以“致命真菌，无药可治”的介绍。这种真菌在短短10年的时间里就已经出现在世界各地，而且还在不断扩张自己的领地。约半数感染者在90天内死亡，最终死亡率达到60%。目前仍然没有特效药，即使是世界顶尖的医疗机构也无能为力。

《纽约时报》关于致命真菌的报道截图

那么，这种可怕的神秘真菌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呢？他们在世界各地同时出现的动机是什么？这次又是抗生素背锅了？这么高的死亡率会不会造成类似中世纪黑死病那样的严重灾难？神秘的背后，除了感叹小生物顽强的生存本能，人类与环境、与其他生物之间复杂微妙的相互作用，实在令人恐惧。

真菌？细菌？病毒？别傻了，别糊涂了。

在抗药性真菌的故事开始之前，我们有必要回顾一下初中生物课上学过的三种微生物。

首先，结构上，病毒最简单，其次是细菌，真菌比细菌复杂。如果把病毒比作人类的平板车，那么细菌至少是一辆电动三轮车，真菌可能得是一辆汽车。

其次，三者都可能导致人类疾病，需要不同的治疗方法。大部分抗生素只针对细菌感染，病毒性疾病需要抗病毒药物治疗，真菌感染也有相应的抗真菌药物。

例如，由于病毒结构简单，没有细胞壁，自身不合成蛋白质，所以攻击细胞壁或阻碍蛋白质合成的抗生素无法作用于病毒。

另外，并不是所有的抗生素都能针对各种细菌，比如铜绿假单胞菌，它的细胞壁有很小的开口，很多抗生素无法侵入其内部，所以杀灭效果有限。

各种抗生素

最后，虽然三者都有危害人类健康的“敌人”，但也有人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盟友。许多种类的真菌在酿造和发酵工业中是不可缺少的。许多细菌在人类的消化和生物圈的物质循环中起着重要的作用。病毒中还有噬菌体，可以帮助人杀死细菌，或者帮助人进行蛋白质合成。

耳道假丝酵母，一种肆虐全球的超级真菌。

接下来，我们来揭开耐药真菌“耳念珠菌”的真正含义。

耳念珠菌可引起侵袭性念珠菌病，如念珠菌血症、心包炎、尿路感染和肺炎。因其多重耐药性、致死率高、感染诊断困难，又被称为“超级真菌”。目前，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已将耳道假丝酵母列为“紧急威胁”。

2005年，日本组织科研力量对中国的真菌群落进行了集中调查。当时，东京健康长寿医疗中心的医护人员从一名70岁的日本女性的耳道中采集了样本。经过多年的分析和鉴定，科学家发现这个样本不能归入任何现存的真菌。因此，日本科学家在2009年首次报道了这种新真菌，命名为“假丝酵母(Candida auricula)”。没想到之后，亚欧多国爆发了由耳念珠菌感染引起的严重病例。

培养皿中的耳状念珠菌

美国首例出现在2013。当时，纽约一家医院收治了一位抱怨呼吸功能不全的女性。这位出生于阿联酋的61岁妇女在入院一周后被发现耳念珠菌阳性，最终不久后死亡。但鉴于当时黑木耳念珠菌的影响没有现在大，医院直到2016才上报情况，当时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接到医院的病例报告。

真正将耳念珠菌带入公众视野的是2016年皇家布朗普顿医院的集中爆发感染事件。当时医院一次有72例感染，ICU关闭了两周。由于最初低估了情况的严重性，医院没有在第一时间向公众披露医院内的情况。

但根据事后披露的情况，在媒体大规模介入报道的几个月前，医院内部已经发出相关警报，并试图对发生疫情的区域进行消毒。工作人员使用一种特殊的气雾剂在被真菌感染的病人接受治疗的区域附近喷洒过氧化氢溶液。理论上，这种喷雾剂的蒸汽会渗透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这些房间用过氧化氢保持饱和一周，然后研究人员在房间中央放置一个表镜，观察底部培养基中微生物的生长情况。可怕的是，即便如此，培养皿中仍有一个耳道假丝酵母群落。然而，这件事最终被医院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