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贴近普通生活的微观经济学案例研究

完成日期:2003年3月3日

樱桃是柠檬吗？听起来有点怪异，但实际上这是经济学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小)典故，还挺有意思的...

1970年，经济学家阿卡洛夫教授发表了一篇论文，讨论二手车市场的特点。因为二手车的车主使用过一段时间的车，对车的性能非常了解，但买车的人大多无法判断车的好坏。因此，卖方和买方的信息是不同的，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而且性能好的车通常也不愿意卖，所以大部分都是送去有问题的二手车市场，多是一些让人咧嘴笑的“柠檬”。

由于买卖双方的信息不同，大部分都是二手车市场的柠檬。所以，即使有人想买车，有人想卖车，最后也不一定能谈成交易。市场上没有交易。

二手车市场的例子深刻地反映了“信息”对市场交易的关键影响。这是对当时被经济学家奉为圭臬的市场上有人想买有人想卖的观念的直接冲击和挑战。因此，阿卡洛夫的开创性论文成为经济文献中的重要经典之一。

柠檬市场的特点不仅在学术讨论上有趣，对我们的日常生活也有一定的启示？

美国西北角的华盛顿州盛产樱桃，产品销往美国各州。樱桃有大有小，又大又漂亮又好吃，价格也比较高。所以樱桃可以先按大小挑选，再按规格等级出售，各领风骚。当然，樱桃可以摘也可以不摘，摘下来的樱桃根据大小“分级出售”；没摘到的，大小不一的“混着卖”。但是摘樱桃需要人力物力，新手和有经验的筛选技巧差别很大。所以樱桃商们会自己决定要不要费心去摘樱桃。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和摸索，产区的樱桃商变成了两种类型:第一种根本不摘樱桃，所有樱桃都“混着卖”；第二类商人一方面会摘樱桃，另一方面也会让一些批次的樱桃混在一起不摘。

好等级的车厘子当然可以按等级分价格高低，但是那些“混”呢？由于樱桃的卖家知道这些樱桃的质量，而樱桃的买家可能在千里之外的纽约波士顿，所以买卖之间也存在信息不对称。这些樱桃会不会像阿卡洛夫的“柠檬”一样，因为都是“混合”的，只有一个价格，而被一视同仁？

不过仔细想想，第二类商家卖的“混”樱桃其实有点不一样。这些商人既然能摘而不摘，很可能是因为看到这几批樱桃颜色不好，不值得摘。所以两者都是“混”樱桃，第二类商家卖的“平均品质”很可能比第一类商家卖的差。如果这个推论成立，第二类商家卖的价格应该比第一类商家卖的价格低，两者都是“混卖”樱桃。

两位美国经济学家在1983年分析了1000多份交易数据，发现第二类商家的价格“确实”低于第一类商家，两者都是“混着卖”。也就是说，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市场发展出了一种功能，根据这些“混车厘子”来自一类或二类商家的“信号”来区分车厘子的好坏。所以经过这样的讨论，两位学者得出的结论是“樱桃不是柠檬”！这句话乍一看似乎有点荒诞，但如果你明白背后的曲折，恐怕你会微笑点头。

对于经济学家来说，“樱桃不是柠檬”的结论再次证明了市场功能在供求满足时可以通过各自的强弱和需求来区分竞争的力量。对于普通消费者来说，这个典故的启发是，只要市场发挥作用，就可以从“价格”上大致判断商品的好坏。而且更深层次的意义是，每个人其实都可以尝试成为一个(小)市场，培养自己的判断力，然后再考虑选择，要求更多的快乐。想一想，你为什么“总是”去固定的水果摊、杂货店、医院、饭店？是不是也发现了一些“信号”，养成了一些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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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熊秉元

来源:选自熊秉元的《灯塔的故事》，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占领现象的经济学分析

完成日期:2002年9月-14

“占座”现象在生活中时有发生，尤其是在大学校园里。无论是三九寒冬，还是烈日炎炎，总有一群“占座族”手里拿着书，忠实地守候在教学楼前。门一开，他们就冲进教室，看到座位，急忙把书和其他东西放在桌子上。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松一口气，骄傲地守护自己的“殖民地”。后来的人只能看着座位叹气，排第二。上课的视听效果大打折扣，我忍不住抱怨，大喊“不合理占座”。

笔者认为，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当我们假设所有人都是理性人时，理性人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制度本身不涉及道德问题。如果一项制度的指定能够满足理性人利益最大化的追求，那么它不仅实现了普遍意义上的公平正义，而且也是一项合理的制度。下面，笔者就用经济学原理来分析占座行为的合理性。

占座——理性人的选择

占座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你可以拥有一个让你满意的座位，你不必隔着重重障碍伸长脖子去捕捉老师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眼神，你不必拿起眼镜去费力地辨认黑板，你不必伸长耳朵去害怕错过什么，而这一切都意味着当你像同学一样专心听讲时，你可以更容易集中注意力，获得更好的听力成绩，最终取得更好的成绩，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占了一个好座位。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占座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你可能无法在床上呆一会儿，也可能无法悠闲地吃一顿早餐。它们是你为占座而付出的机会成本。关键在于哪个是机会成本和收益。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取得好成绩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而当你以积极的心态看待它们时，上述机会成本完全可以降低到很小甚至负值——早起有利于健康和精力，但没必要浪费时间吃早餐。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为占座付出的机会成本很小，但获得的收益却大得多，所以占座无疑是理性人的最佳选择。

给别人占个座——理性的人考虑边际量。

我们发现，那些占座的同学，往往不仅是给自己占座，还会给室友占座。当然，这可能说明这些学生更细心，更有思想。但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它包含了“理性人考虑边际量”的原理。

当你已经提前到达教室时，你只需花一点力气就能多占一个座位。这里几乎没有边际成本，这种行为会带来怎样的边际收益？首先，你的室友可能会觉得你很体贴，提高对你的评价；其次，即使你服务的人不认为这是一种美德的表现，而是将其视为一种投资，那么在适当的场合，他也一定会在等价交换的原则下为此付出一定程度的回报。

这种情况被民间称为“迁就民情”，小而利。为什么不做呢？

固定占有者——发挥比较优势，使交易集团获利

如果你宿舍每天都需要一个人占座，那么每天是不同的人轮流占座好，还是固定的人占座好？答案是后者。这体现了人们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创造价值，与具有其他比较优势的人进行交易，使交易各方都从中受益的经济学原理。

不一定要规定轮流占座。每个人的收入都没有变化。问题是在这件事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机会成本。小王习惯晚睡，早起半小时无异于折磨，勉强起床完成自己的“神圣使命”可能会导致整天无精打采，打呵欠。相反，小李习惯早起，占座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小张灿不仅起得早，而且有一种先进的交通工具——自行车，所以他更容易占座位。在三者的相对优势对比中，小张、小李、小王。那么在三个人当中做选择的时候，小张无疑是最合适的，而小王可能会利用熬夜的时间给大家打水，小李可能会利用早起的时间去买早餐。于是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结果是整个贸易集团从中受益。

座椅旋转系统——另一种系统设计的优缺点

抨击“占座”的人往往会指出，占座违反了公平原则，每个人都应该有平等的机会去占好位子。于是他们提出了一个他们认为是公平座位轮换制的制度，就是每个人都是按号入座，每周按排转移。

这种制度的优点在于，首先，它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同时它给人们提供了明确的预期。你不用担心占座，因为座位在那里等着你，你可以更灵活地安排时间。其次，正如其支持者所说，从长远来看，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一个好座位(当然也有坏座位)，从而达到一种表面上的公平。

这种制度的弊端是极有可能导致无效率的结果，因此在本质上背离了公平原则。首先，因为是强制性的而不是基于个人意志的自由选择，所以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方面，给一些座位最高评价的人不会得到座位，另一方面，一些人可能因为对这门课程不感兴趣而对这些座位评价很低。这样一来，这些座位就无法对他们发挥最大的作用，甚至会因为他们的缺席而导致不必要的资源损失。这种趋势的出现，就好比穷人和富人的对比。你能说这公平吗？其次，座位轮换制显然无法实现上述各种占座的好处。

综上所述，我们不难发现，席位轮换制弊大于利，其低效的根本原因在于违背了竞争原则。考察“席位轮换制”，会发现它和计划经济的思维模式是多么的相似，几十年单一计划经济带来的经济落后的教训告诉我们，竞争的观念必须强化。

运用“行政”手段——克服占座的低效率

至此，我们已经看到了占座带来的优势。但在这一制度的具体实施中，由于使用不当，也可能造成效率低下。所以还是要讨论一下这种低效率的抑制。

比如8点上课，6点开楼门，因为竞争，就意味着占座者必须在6点前到达，增加了占座的机会成本，影响了人的盈利。所以在一定情况下，当人们认为机会成本超过其收益时，就会退出竞争，使得占座带来的优势无法发挥。更何况，因为有人必然会坚守自己的阵地，而这个坚定的人作为理性人，会努力扩大收益，以弥补这种增加的机会成本。因为这个时候没有其他竞争对手，他想占多少席位是没有限制的，所以就形成了他对席位的垄断，那些对席位评价很高的人还是拿不到席位，这就导致了低效率和不公平。那么有必要限制座位数吗？答案是否定的，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没人能监督它占了多少席位)。其实调整开放时间就好了。当调整到上课前半小时，因为大量竞争对手的介入，这种情况得到了有效遏制。

再比如有些人长期占座，企图一劳永逸。应对这种行为的措施是在开门之前收回他们的书，以确保每个人都有平等的竞争机会。

总之，就像政府干预市场中的“市场失灵”一样，用“行政”手段调整占座制度也能起到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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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张立新

来源:北京大学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