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语文”的课程应该是什么?
大学生称大学语文:高四语文。这个评价精妙绝伦,让学生们对中国教育的厌烦和无奈昭然若揭。全国几万个高校的老师,天天把头埋在粉笔堆里,脑子已经僵化,远不如这些学生聪明。有些人教了一辈子大学语文,却根本看不到问题。学生天生聪明单纯,对一门课程感到厌倦肯定是合理的。我们都是这样被教育的。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十几年来,每个学生都全神贯注于语文这门垃圾课程,学习毫无乐趣,基本没有收入。我们带着消化不良的脑袋挤进了大学。我们想努力学习充实自己,放下包袱,走进教室。当我们看到颓废的大师站在讲台上时,我们所有的兴奋都烟消云散了。时至今日,编写《大学语文》的核心思想仍然是政治启蒙。一位资深大学语文老师在他的文章中总结了大学语文的核心目标:第一,“用大学语文对大学生进行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教育”;二是“用大学语文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这两个“用”准确揭示了大学语文只是一个被“用”了的工具,是一门无味的课程。“用”完了,这个鸡肋就该扔掉了。既然最终还是要扔掉,早扔总比晚扔好。大学语文的编写思路看起来很宏大很宽泛,选择的内容是环游世界5000年40000里,包括古典文学、现代文学、外国文学,什么都有一个“利用”的思路。这和中小学语文章节的编排模式差不多,称之为“高四语文”最合适。我问过教语文的学者,大学语文怎么教,谁有资格教。中文系能找到像维基百科一样博学的大师来教吗?哪位学者有勇气从先秦诸子直接到鲁,再从荷马史诗到歌德托尔斯泰?中文系外语系的教授都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大学语文老师信心满满。要肯定大学语文的价值,你至少需要三位专攻古典文学、现代文学、外国文学领域的学者来教授。在大学里,大学语文是由普通的基础课老师来教的。几乎中文系和外语系的有成就的学者都没有上过这门课。大学语文不仅是普通教师和青年教师的穷课,也是有经验的教师和学术功底过硬的教授的穷课。因为这道菜基本上就是一个垃圾桶大杂烩,里面什么都有,就连一些好菜跟这堆垃圾混在一起也变味了。大学语文的问题不在于老师,而在于这门课程的目标和相关的编写思想,这本身就是致命的。是“文学教育”的异化,只是很多学者自己混淆了两者。引用一些老科学家的话来证明大学语文的重要性。钱赵霖先生说:“理工科大学开设文史类课程,让学生读一些中国文学,是很有意义的。”钱伟长先生说:“理工科学生也要懂人文,要有一定的文学艺术修养。”两位科学家是对的,但记者混淆了概念,把“中国文学”、“文艺”等同于大学语文。就好像你点了一份雪花牛排,服务员给你端来一块死猪肉。大学语文的异化是我国教育异化的典型标志。《大学语文》的主编徐中玉教授对此看得最清楚。他在采访中说:大学语文在建国前就已经在很多高校开设了,名称和称谓不一,有《中国文学作品选》、《文学作品选》、《大一语文》等。从教授的回忆中,我们可以看到,《大学语文》和《文选》和《文选》4月13日《中华读书周刊》在报道:“朱自清、闻一多、陈、许、、、罗勇、浦江青、魏等...这不是近代学术名人的名单,只是1938年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教大一课程的老师名单。教学内容为《古诗十九首》、《诗经》、《论语》、《左传》、《文选》、《史通》、《唐诗》、《宋词》、《狂人日记》。”这些课程的内容基本都是中国古代文学经典作品,老师都是各自领域的一流学者。理科生和文科生都可以选修这些课程。相比之下,今天的大学语文就是一个杂货铺,什么都有一点点,什么都有一点点,但是无法深入的去学习,去体验,去研究。对于大学生来说,恰恰是这种学术背景深厚的专业课,对他们来说才是最有价值的。在中国的教育模式下,中小学毕业十几年,无论上大学哪个系,文理基础知识都差不多,理工科的学生语言水平不比中文系历史系外语系的学生差,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一些理工科学生已经背熟了300首唐诗,并多次阅读四大名句。进入大学,是他们心智发展和成长向更高的自我探索和自我修养过程的过渡时期。这时候,如果他们在学校遇到一个开了“李白诗歌研究”、“红楼梦”或者“英美奇幻文学研究”之类课程的学者,真的会比听课一个学期甚至一年后枯燥无味、无所不包的大学语言感觉要好得多。很欣赏《大学人文读本》主编夏教授的一个观点:“大学人文是向大学生传播人类普遍价值体系的课程。”夏教授的观点是一个值得肯定的核心教育思想。否认它没什么。我也认同夏教授的《大学人文读本》所倡导的三个核心概念,即:精神主体、现代公民、世界公民。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这样评价大学生:“大学生不仅要学习知识,还要从老师的教导中学习研究事物的态度,培养影响一生的科学思维方式。大学生应该有自我负责的观念,以批判的精神学习。"怀特海说:"大学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用对知识富有想象力的研究来团结年轻人和老年人,以保持知识与火热生活之间的联系。.....愚者凭想象而无知识,学究凭知识而无想象。大学的任务是把经验和想象结合起来。哈佛大学前校长查尔斯·艾略特说:“我认为受过教育的青年男女应该具备的唯一必要素养就是准确而优雅地使用自己的母语。“怎么做呢?读经还是要深入,完全而不是截肢,深入而不是品鉴,才能有所感悟,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