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个人会远离你
最近有点迷上毛的硬歌了,什么过程都没喜欢上。第一首歌是《不染》,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那首,然后是《无题》,然后是《牧马城》。
我相信,所谓的* * *歌,其实就是在别人的话语里,在自己贫乏的词汇里,看到自己急需的故事。
我认识一个人,12月在云南。云南大学的银杏树橘黄色的叶子飘动着,铺满了楼前的小路。阳光透过头顶的枝叶,一切都刚刚好。
林舒坐在石凳上等着微信里那个叫角落里的猫的女孩,手里拿着前两天刚收到的精装版《百年孤独》。
“你在和一个女孩约会。你为什么把我叫到这里来?”
他的眼神有点躲躲闪闪,平时也有点不自然的羞涩:“有点害怕。”
我翻了个白眼:“这还是你吗?你们认识这么久了,有什么可怕的!”
“认识很久了,第一次见面不紧张才叫鬼呢。”他合上书,接住一片飘落的银杏叶,语气中带着些许懊恼。
“你不是说她人很好,开朗可爱,还一直说不管你是什么,都不会影响你们建立起来的革命感情吗?”我接过书翻了一遍,还是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白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喝完了手里的水,他淡淡地说:“我怕我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我看着那棵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作为一个单身的人,我真的不知道现在女生的心思。但是,在我看来,林舒这个阳光学生所担心的这些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哎,兄弟,在这种条件下看到一个女孩子担心这个,我很正常。你担心是不合理的。”我懒得理他。“时间差不多了。我先来。成功了记得请我吃饭!”"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可是刚一站起来,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女生在笑。马尾辫和牛仔裤在冬天温暖阳光的午后被染成了金色的暖色。
一瞬间,我很尴尬,不知所措。
“你是森林树吗?”女孩问。
我愣了一下,连连摇头,指了指林树,然后把书塞到他手里。
"角落里的猫,我叫杨洋,的杨洋,太阳的杨洋."
她歪着头,对着森林的树微笑,春暖花开。
都说年轻的时候不要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一辈子都很难凑合。
林叔和杨洋,自然成了我们云南老家最让人羡慕的一对。杨洋家在南京,父母是银行高管,林书佳是云南一个普通的农村务农家庭。
林叔跟我说过很多次,他和杨洋在一起压力很大,不知道能给她什么。我只是问:她有没有向你要求什么?
他说不,所以他感觉更糟。林舒喜欢杨洋就像杨洋喜欢他一样。
杨洋生日那天,林叔送了她一张专辑,是他在林叔不认识杨洋的时候开始创作的。等他给杨洋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年了。专辑封面已经磨损的很厉害,有点不好看,但平时还是被他奉为至宝,所以当林叔在酒店房间把它送给杨洋的时候,引起了我们所有朋友的欢呼。
林舒生日那天,杨洋拉着我给他选礼物。一开始杨洋选了一个很贵的钱包,我很喜欢。本来不打算发表意见,最后还是忍不住建议杨洋把那个钱包换成一整套樱花绘画素材。
林叔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因为钱包就在我床头柜里,一次都没用过。杨洋说这是答谢礼物。
2014年夏天,林叔回老家照顾生病的父亲,没有让杨洋跟着。那是云南澄江特有的长夏节,我邀请杨洋一起出去玩。
一公里长的街道上满是卖东西和小吃的小摊。人山人海。杨洋穿着白色的裙子,穿梭在人群中,像一个花一样。那么多人,我总能一眼看出她在哪里,完全不担心和她走散。
她拿起一个老奶奶卖的沙画,问我这森林树会不会喜欢。我看着装裱简单,沙质粗糙的山水沙画,微微超重地点了点头。
晚上气温骤降,杨洋因为衣服薄,开始有点发烧。我买药寄给她。我跟她室友说让她多喝点热水,在室友的目光中离开了女生宿舍。
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不知什么原因,我给林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要和杨洋出去玩,最后告诉他杨洋生病了。然后挂了电话,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卡在喉咙里。
第二天早上接到室友的电话,说林舒昨晚回来的路上出事了,现在住在三院。当我焦急地赶到临沭病房时,他正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打着点滴。
杨洋躺在他的床头,穿着林叔那件褪了色的牛仔外套。我在病房门口进进出出。林叔看到我,冲我笑了笑。声音很轻,我只能听出他嘴里说的话:“我很好,她只是睡着了。”
我悄悄走进去,问他怎么回事。
他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有点脑震荡。医生要做检查。”
“我是说,你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直到后天我才给你。”
他用另一只手摩挲着杨洋的长发,淡淡地说:“听说她病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回来看看她。”
我没有说话,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释然了。
后来林叔出院了,比杨洋感冒还要好。忙了几天,我对他们说:“你们两个不请我去新楼吃饭,就对不起我这两天的努力了!”
杨洋笑得很灿烂:“我的病你还是要负责的!”
我噎了一下,转头怒视林叔。林叔假装没听见,端起酒杯喝水,目光飘向杨洋。我气得不想去关注这两个把性看得比朋友还重的家伙。
岁月无声,流逝总是不可预测。毕业工作两年多,我爱上了旅行。我每年的大部分积蓄都花在了旅行的路上。
在福建漳州翡翠湾,第一次看到了大海。潮水退去后,沙滩摸上去很硬,但稍微用力,里面还是软的。
我拿着单反捕捉海天一色,夕阳的光破碎凝聚在海面上,循环着,辽阔而宁静。
手机微微震动,一大堆微信消息提醒出来了。我点了第一个,是杨洋。
只有两个字:谢谢。
心里莫名的慌乱。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我强忍着这种无奈,我耐心的看了新闻。
然后嘴角不自然的上翘,林叔和杨洋要结婚了,他说马上!
然后我惊讶的停下来,拿着手机无语。他说,杨洋怀孕了!
我无言以对,只回复他:老婆爸爸是一条龙,大哥666。
他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但透露出来的却是让人想怨天尤人的幸福感。又来了一句:兄弟你赶紧找对象吧,别总出去浪。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回想起《致青春》里阮婉坟前的那段独白:你知道漫天的花语是什么吗?我愿意做一个配角。没有人知道我一直爱着你。我爱你,就像一个带着赃物的小偷,我从来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自己。
我没有送杨洋漫天,我也不后悔。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微笑着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甚至发自内心地祝福他们幸福。
城市里有句话,我想去的距离,行李箱装不下。
歌的最后,我说:总会有一个人,会离你很远。
写得多好啊!
我回过神来回复了林叔和杨洋,然后手机被撞掉了滩。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拍摄白鹭。”
我看着这个扎着马尾辫的赤脚女孩,蹲下来看看手机有没有问题,然后拿起来。
“如果损坏了,我愿意赔偿。”她有点焦虑。
我刚想说没关系,然后在她的下一句话就停了。我抬头看着她,背上有灯的女孩在即将落下的夕阳中被染成了金色,微微的温暖和柔软。
她说:“对了,我叫夏生,夏天的夏天,生活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