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苓的性格
[编辑此段]个人生活
张伯苓(1876 ~ 1951),近代教育家,原名寿淳,本名凌波。1876于光绪二年四月五日(三月十一日)出生于天津一个读书人家庭。早年入北洋水师学堂学车。1897毕业后,曾在海军服役,不久离职回天津,在嘉关任教。1904期间,张伯苓赴日进修。回国后,他把家里的图书馆改建成了一所私立中学,并命名为奉献学校。1907年,天津南部的凯蒂建起了新校舍,被民间称为“南开”,后改名为南开中学堂。从此名声大噪,现在的天津南开区也由此得名。1917年秋,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教育,次年回国,开始筹备南开大学。1919秋季开学。1923南开女子中学成立。实验小学创办于1928。在1937之前,南开已经形成了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的完整体系。他担任校长40多年,培养了很多人才。张伯苓主张教育救国,办学方针以理工科教育为主。他反对学生参与社会和政治活动,但他也保护进步的教师和学生。
“七七事变”后,南开被日本飞机炸成一片废墟。本科部先迁至长沙,后迁至昆明,与北大、清华组成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张伯苓担任校委会常务委员。1936年,迫于抗战形式和南开学校生存发展的紧迫性,张伯苓亲自入川,在巴渝嘉陵津、重庆买下800多亩土地,创办了被百万重庆人民誉为“人才沃土、院士摇篮”的重庆南开中学。1938年7月,张伯苓担任全国政协副议长。同年加入中国国民党,1945当选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6月,1946,哥伦比亚大学授予荣誉文学博士学位。1948年6月任南京国民政府考试院院长,不久辞职。1949拒绝去台湾省,留在大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张伯苓称赞人民政府的政策,并致电周恩来表示祝贺。1950 5月,从重庆到北京,受到周恩来总理的欢迎。1951于2月23日在天津去世。2004年4月10,张伯苓纪念园在天津元宝山生命纪念园成立。
张伯苓是我国著名的爱国主义教育家。他在青年时代目睹了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和帝国主义列强对中国的欺凌,为了抵御外侮,振兴中华,决定兴办教育,用爱国主义和科学知识教育青年。近半个世纪,他历尽艰辛,努力拼搏,跌跌撞撞,锲而不舍。他从讲授《新学》的家里做起,一步步创办了南开中学、南开大学、南开女子中学、南开小学、重庆南开中学,为国家培养了许多优秀人才。
张伯苓是一位与时俱进的爱国主义教育家。他从自己一生办学的亲身经历中,逐渐看到了中国的未来。在历史转折的关键时刻,他着眼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表现出一个真正教育家的气节。张伯苓的一生是一个进步爱国主义的一生。他在南开创业,为中国近代教育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张伯苓的后期境界
张伯苓一生出生在南开系列学校,被称为“南开先生”。在他在世的七十五年间,大部分时间里,他为南开学校而高兴,为南开学校而担忧,他尽力而为,从不保留。但在他的最后几年,由于社会政治原因(比如1948担任国民党政府的考试院长),教育家添加了复杂的因素,使他陷入了由喜转悲的两难境地,最后抑郁而死于南院,感觉自己的事业被彻底否定。这样无奈的结局,乍一看似乎是个人悲剧。面对动荡的政局,审时度势的功夫不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但是,如果深入探究,悲剧可能不仅仅属于张伯苓本人...
1949 165438+重庆10月底解放,暂时留在这里的张伯苓已经74岁了。他在新中国只呆了短短的一年两个月二十多天。其间,他两次中风,第一次在重庆1950和1,所幸治疗后痊愈。第二次在天津1951年2月,发病9天后死亡。关于张的晚年生活,现存的文字材料并不完整,存在不少疑问或矛盾。总的感觉是,张伯苓的处境并不好,精神状态抑郁,外界刺激不断,难以融入世界正在发生变化的新时代。
重庆易手前几天,蒋介石父子连续三次催促张伯苓去台湾省或美国,但张婉言谢绝,留在大陆。张婉拒蒋的借口,据说是“年老多病,不利长途飞行”(赵《张伯苓年谱》),但据当时接触过张的南开校友观察,此时的张“精神衰弱,疲惫不堪,愿死于故乡”显然,身体因素是不可忽视的。但从他去世前几个月在天津与一些南开校友的会面来看,他说“南开到处都是校友,北京的周恩来,台湾的吴国桢”,他选择留在大陆可能有一定的把握。一向擅长统战工作的大概不会轻易让老校长“倒向海外”,也不清楚他通过什么具体渠道向张传递了信息。但由于张伯苓留在了大陆,南开的旗帜在政治上出现了分裂,海峡两岸的南开校友明显赋予了他不同的政治色彩,以至于政治取向截然相反的两份“遗嘱”在他身后流传...
在50年代初的新中国,张伯苓无疑受到了早期学生周恩来的特殊保护。政治上,他没有清算旧政权的军政官员。张夫妇飞回了北京。在周恩来的安排下,他们在府的斋舍呆了将近半年。原因是周恩来认为张伯苓立即返津可能会引起激进学生的斗争。1950年9月中旬,张伯苓终于回到了家乡,但“城垛依旧,面目不再”。当时南开的进步师生并不欢迎这位归来的老校长,态度冷漠。很多学生认为他是“战犯”,没有向政府登记为反革命,他就从宽处理了。只有南开的一群老朋友给他一些感情上的安慰,还是有人情味的。他希望暑假能在南开大学待一段时间,专门征求了南开大学党支部的意见,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很快,南开的校庆来了,他早早准备出席相关活动,但南开中学不让他进入,南开大学只安排他在相关活动中坐一般座位。从那以后,他变得沉默而孤独,经常坐在卧室里,用手敲着头,一脸沮丧,唉声叹气,感觉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工作都被否定了...与“越挫越勇”、大半辈子不断自强不息的怒虎相比,他后来的人生惨淡无助,适合两极。
张伯苓去世后,大陆新闻媒体一片沉寂,除了张的《丧齐》和别人起草的《张伯苓遗嘱》外,没有任何评论,也没有深入报道。就连国务院总理周恩来也没有公开披露他亲自前往吊唁的消息,似乎这只是一次个人活动。当宣读张的遗嘱时,从政治高度表示遗憾,说:“可惜少了两句话,就是张伯苓要表示悔恨,要向人民低头。”(参见张伯苓《南开大学校长》,梁继生主编,352页,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年。)直到张伯苓去世44天后,张的朋友和学生才在南开女子中学礼堂举行了一个小型追悼会。赞颂者为南开大学秘书长、张遗嘱(大陆版)代笔人(字子健)先生。这篇冗长的悼词,新旧思想杂糅,充满了深情的感悟,也充满了跟随时代话语的笨拙努力。是当时社会氛围下不可多得的善意纪念文。上面写着:...张伯苓为教育、为中国打拼了40多年,东奔西跑,到处碰壁,没能再爬起来,爬起来又失败,挣扎得越来越艰难。他是中国新教育的启蒙者,一代名师。但需要提醒的是,张伯苓出生在孙中山时代,而不是毛泽东时代。他是一个真诚的爱国者,甚至他的政治错误,因为爱国,他把希望寄托在了错误的地方,比如把蒋介石当成了中国的救世主。然而,他却为自己在最后一个节日里的失足而惋惜,感叹自己不能参加这个伟大时代的工作,感叹自己被新中国抛弃,感叹自己在新社会没有立足之地,感叹自己不如老朋友颜惠卿,感叹自己一生的心血被否定,感叹自己努力了一辈子的南开中学再也不认识他了,感叹自己不能得到允许在纪念日那天坐在礼堂里。他极度悲伤。
在悼词的最后,我列举了张伯苓读了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后的感受,特别论证:有人说,张伯苓不是以正式的方式向人民鞠躬,而是向人民意志的代表毛主席鞠躬。如果那天是假日,老人可能要打着新民主主义的旗号做一些有益的教育工作...
这篇悼词在将近30年后发表。
此后,张伯苓受到南开大学各部门的批评,如“人品卑劣”、“不学无术”、“公有化教育旨在升官发财,为蒋介石服务”、“办学是改良主义”等等,“杀心论”像污水一样泼在最近去世的张伯苓身上。有的单位要求教师逐条发表意见,对批评过程中难以理解的问题,派工作组进行专门指导。即使一些老教职工发出“不和谐的声音”,也立刻淹没在一片政治声讨声中。1960学校出版的《南开大学史》全盘否定了张伯苓。
海外对张伯苓去世的反应和评价是另一回事。香港、台湾省和美国的报纸和新闻机构做出了迅速而强烈的反应。《纽约时报》专门刊文称赞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是“一位重要的教育家”。台湾省举行各界公祭,蒋介石亲自致悼词,党政元老几乎都赶去参加。台湾南开校友随后整理了相关纪念册、纪念文集、传记和专著,对张伯苓的办学成就给予了高度评价。当然,这里面涉及到很多政治因素。
海峡两岸对张伯苓的认知趋于一致或接近,是在20世纪80年代。两地南开人有“劫后余生校友在此,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张伯苓不仅是南开的一面旗帜,也是中国近代教育领域一位颇为独特的获奖者。他晚年的经历,当然说明了教育与政治的微妙关系,也反映了当年政治对抗没有中间地带的严酷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