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故事
对甲骨文的认识(即鉴定为古文字)始于光绪纪海(1899),鉴定人是金石学家王。他从山东威县古董商范手中买下,率先肯定了它的价值。安阳殷墟甲骨文的发现,引起了中外学术界的极大关注。当时,在中国,考古学已经开始受到西方现代技术和方法的影响。到1928年5月,中国当时的最高科研机构——中央研究院成立,下设若干研究所,其中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傅斯年任历史语言研究所代理所长。他上任后,重视殷墟甲骨文。今年8月12日,中山大学副教授、34岁的河南南阳人董作斌受命到安阳调研。
董作斌此行的目的是想搞清楚甲骨文埋藏和发掘的情况,看看是否值得进行一次系统科学的发掘。经过实地考察,他发现殷墟的发掘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关头,“晚一天就等于少一天”。傅斯年看了报告后,立即同意发掘小屯村殷墟遗址。在蔡元培院长的支持下,于6月7日开始发掘,1928+05438,特别拨款1000银元,用于购置设备和调配人员。这拉开了殷墟甲骨科学发掘的序幕,也奏响了中国现代考古科学大进步的乐章。
殷墟发掘进行了十五次,于1937年6月抗日战争中断。出土甲骨24918块,还有大量其他器物。其中有几期由留美归来的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博士主持,还有几期分别由、史、董作斌主持。原来,这些人才大多不是来自考古学专业,而是带着强烈的使命感,凭借相关学科的研究方法、个人的历史素养、国学基础、勤奋探索的精神,通过殷墟考古发掘的重要实践,最终在考古学、古文字学、历史学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也推动了这些学科的发展。1950年4月,中断十三年的殷墟发掘工作得以恢复。之后一直到1991年10月,在殷墟进行了多次考古发掘,发现了大量甲骨,其中有文字的有6243块。尤其是1973年,小屯以南出土甲骨数万块。专家推测,殷中期以后,占卜机关从村北迁到村南。这批甲骨文为殷墟文化的分期研究提供了新材料。
自从甲骨文在河南安阳殷墟出土后,人们就一直议论纷纷,以至于“殷墟甲骨文”几乎成了“甲骨文”的代名词。随着研究的深入,一些学者开始推测甲骨文应该也存在于西周时期。1940年,何天星在上海出版的《学术》第一版上发表了《陕西发现甲骨的推测》。根据《诗经·大雅·文王十面》的线索推测,殷人与周人早有交往,同样迷信占卜的周人早已学会了龟甲兽骨、刻字占卜的方法,并保持了求生的习惯。根据《水镜注》的记载,在县(属安州)发现一只背上有八卦的乌龟,结合《诗经》中“考卜,其家为,魏贵正”的句子,推测甲骨文发现于安州,此甲骨文多属周族。这个推测在20世纪50年代初开始被证实。
陕西第一在1951?县内出土一件有钻、烧、兆痕的动物肩胛骨,明显是一块甲骨。1952年,在河南洛阳东郊遗址又出土了一件方形凿纹龟甲。1954年,在陕西省赵红县方堆村的周朝遗址中发现了一块有文字的甲骨文,人们终于意识到殷墟以外确实存在甲骨文。20世纪70年代以后,在周人的发祥地周元地区和周围的西周诸侯国地区发现了西周时期的甲骨文。这些甲骨文可以分为占卜、占卜、占卜、占卜、占卜、占卜和狩猎、占卜和特殊名称、地名、官方名称和月亮。它的大部分时代属于周文王、周武王和周成王,少数属于周穆王。1991年,在河北邢台王晓西周遗址发现了一块刻有甲骨文的碎片,1996年,在北京方山县燕斗遗址出土了几十块甲骨,其中有三块是有文字的。迄今为止,已发现西周甲骨文9处,312片,1033字。其中既有西周都城的遗址,也有偏远诸侯国的遗址,因此可以推测,未来西周甲骨文中还会有发掘。由于西周甲骨几乎都是在现代科学考古发掘下出土的,层位清晰,与其他同时代的器物相比较,专家学者对西周甲骨的研究一下子进入了全面深入的阶段,在文字的解释(比殷墟大部分甲骨都要小)和殷周关系等方面取得了可喜的研究成果。
甲骨文和古代汉字
汉字与两河流域的古埃及圣迹文字、古楔形文字一起被称为古表意文字。汉字本身的发展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古文字阶段和隶书阶段。中国古代文字的阶段始于商代(以甲骨文为代表),止于秦朝,历时一千多年。按时间顺序,有商代文字、西周春秋文字、六国文字、秦代文字等。从文字载体看,有甲骨文、金文、陶文、篆书、简帛、石刻等。甲骨文作为最早的系统文字,对其他古文字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既然甲骨文已经是一种系统的、成熟的文字,那么在那之前一定还有其他更古老、更原始的文字。易经说:“在古代,统治是由打结的结,后来的圣人容易使用书籍。”但结绳笔记的作用只是以实物唤起人们的回忆,所以绝对不可能演变成文字,原始文字应该是从绘画中产生的。在古代居民留下的大量带有图案的信息中,比如岩画、石头符号、家族徽记,如何判断哪一个只是图画,哪一个是文字?过去有学者认为,视觉图案越古老,越倾向于绘画的初衷。象征性元素越多,结构就越概括简单,越倾向于文本的原意。但后来发现,在不同的语言中,很难用这个标准来衡量。所以后来一些语言学家把图片的定义改成了文字:图片和语言形式一旦有了固定的联系,就完成了向文字的过渡。比如看到正面人形的“大”字和鹿形的“鹿”字,马上让人联想到它指的是“大鹿”,而不是养鹿、猎鹿等其他含义,这样汉字就脱胎于图画。但是这个过程很漫长。
汉字是表意文字,也称方块字,不同于拉丁字母(如英语)等表音文字。但其实汉字也有很多语音成分。中国传统文字学全面正确地概括了汉字形成和发展的基本脉络和特征,这就是著名的“六书”理论:象形、表意、会意、形声、音译、借用。在汉字发展的早期(主要是西周以前),其象形程度较高,常用表意文字和注释,甲骨文和金文也是如此。随着汉字字形的演变和书写的规范化,到了隶书形成的时候,很多原本的表意文字看不到意思,变成了符号。因此,汉字发展较晚,成为表意文字-音符-符号书写系统。
在甲骨文和原始文字符号之间,通过考古手段没有发现中间的古文字遗存。但通过对少数民族语言现状的调查,发现了古文字中的两个活化石:尔苏萨巴和纳西东巴。苏尔萨巴是四川西部自称“苏尔”的人的文字。现在可以收藏的苏尔萨巴书有四种,分别是历书、算命、彩票、讲鬼等。尔苏沙巴有近200个会标,象形性很强。很多都是根据实物画的简笔画,也有少数可以理解的文字。另一种比尔苏萨巴更成熟的化石文字是著名的云南纳西族东巴文字。东巴的经文有两万多卷。在构词方法上,东巴和其他古文字类似,有表意,也有表音,但它们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如甲骨文中有“太阳”二字的,在圆上加一点(或横圈、小圈),东巴文则多加“十”笔画,表示光芒四射。还有一种造字法,如用“绿松石”记东巴语中的“绿”;“火”意为“红”,这种“义借”也见于甲骨文。因为尔苏萨巴和东巴比甲骨文更原始,反过来也可以看出甲骨文是成熟的,系统的。
甲骨文与书法艺术
殷墟甲骨文是我国最早的系统文字,也是比较成熟的文字。另一方面,古文字横向密集的结构在书法中真正初具规模,如用笔、结构、章法等,孕育出书法艺术之美,值得欣赏和品味。就甲骨卜辞而言,郭沫若在1937年出版的《殷琦纳粹百科全书》序言中,对自己的书法表示了极大的赞赏:“甲骨上刻有甲骨文,精美的铭文和优美的文字,千百年来一直使我们的后人着迷。文风因人而异,因世界而异。总的来说,武丁的世界充满了豪放的文字,狄逸的世界是美好的,文仙是美好的。线条的密度,文字的结构,圆圈的小心,以及顺序...只知道现存的契约是代法书,契约书的是殷的钟王就够了。”
“王钟·刘燕”指古代四大书法家。殷朝的“王钟刘燕”自然是刻甲骨文的历史学家。正是他们给后人留下了丰富的史料,以及珍贵的古代书法作品(虽然这是无意识的创作)。如果你粗略地看一下甲骨文的书法形式,你会发现早期的字体很大,如罗振宇的《殷墟书·齐静话》中收录的许多武定时期的甲骨文,非常大气、醒目;到了商朝末年的狄彝、帝辛时,文字变得细小琐碎;至于西周的甲骨文,就更微妙了。这就是风格和习惯的不同。
我们可以进一步把甲骨文的风格类型描述为:一是雄浑刚健;二是美观轻便;三是整齐规整;第四种是婉约细腻型;第五,发育良好的古拙型。简而言之,甲骨文虽然是雕琢的文字,但他的笔法却意味深长,风格杂糅,或者说骨架开阔,令人心旷神怡。或细绢秀秀,以簪花之式,字里行间,多有精美书法。正因为如此,“甲骨文书法”这朵奇葩依然活跃在今天的书法艺术百花园中。
所谓“甲骨文书法”,一般有两层意思。一是指根据商周甲骨文的字体结构和书法特点,工整地模仿出来的书法作品。这类作品可以收集古文字,根据需要组合成新的句子。内容虽新,但文字却和三千年前殷人写的一样丰富典雅。但是甲骨文只有2000多字,其中有很多生僻字(尤其是人名、地名)没有放出来,真正派上用场的并不多。所以,一旦遇到甲骨文里没有的字,写出来的对联、碑文里又无法替代,就只好用偏旁拆分,自己拼接;如果你不能再拼写出来,你将不得不求助于其他古代汉字如金文。这次创作的领军人物是罗振宇。1921年,他经过研究,用毛笔将甲骨文写成对联,出版了《尹姬遗址》。紧接着张羽、高德新、王继烈等人,也纷纷模仿姬紫的创作。一些古文字学的前辈,如董作宾、尚承祚、、于,也擅长甲骨文书法,是真正意义上的甲骨文书法作品。另一方面是指借鉴甲骨文的特点,自己创作的现代书法作品。他们把甲骨文当成一种灵感,只是艺术创作中的一点点灵感,并不是在追求“相似”。所以他们并不严格按照甲骨文书法的特点来写,而是可能结合甲骨文、金文、战国文字的特点来创作。这样的书法艺术虽然和古文字学有关,但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