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有意识吗?

希望对你有帮助。在过去的30年里,人类关于动物行为的知识有了很大的提高。许多详细的研究表明,动物的行为远比想象的复杂,这正在改变我们对动物的认识。《新书摘抄》刚刚发表了一篇文章《动物能有情感吗?今天这篇文章讲的是动物的“意识”。与情感相比,“意识”在过去被认为是人类独有的。这本书的作者为我们提供了大量关于动物复杂思维过程(思维和感觉)的材料,试图在寻找动物意识的道路上取得进展。看来人类对动物的研究正在进入一个新阶段。这其实是对人类在宇宙中地位的重新认识。这很有意思,也很有哲理。让我们更加关注生活边缘的一切,关注整个生活环境。猴子咕哝什么?很多人看动物都有一种偏见,认为动物就是单纯的愚蠢。他们会以小鸟和镜子里的影像打架为例,指出这说明小鸟的智力极低,因为它显然没有意识到镜子里没有真正的对手。但是,仅仅找到几个离奇的故事,作为动物思维的简单例子,并不足以证明所有的动物活动都只是对周围环境的盲目或本能反应。相反,我们越了解动物的行为,就越会发现这种简单而愚蠢的行为只是一些例外。事实上,动物可以对环境做出非常复杂的判断。在许多情况下,动物比研究它们的人类表现得更聪明。对黑脸猴呼噜声的研究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黑脸猴是一种小巧精致的黑脸猴。它们是非常社会化的动物。它们总是待在一个固定的小群体里,一起觅食,互相梳理毛发,保持警惕。他们的通讯系统极其复杂。黑长尾猴的呼噜声轻柔而重复,低沉而短促,有时被描述为一连串的低吠声。起初,人们认为这只是猴子之间保持联系的一种方式。后来,切尼和萨弗兰在肯尼亚安博塞利国家公园对这些猴子进行了长期研究,并不断记录和分析这些咕噜声。他们使用了摄谱仪(可以分析声音频率并打印出频率模式)。令他们惊讶的是,仪器显示了四种不同的咕噜声模式。这些不同的声音是在不同的环境下发出的:第一种是当你遇到社会等级高的猴子时,第二种是当你遇到社会等级低的猴子时,第三种是当你到达一片空旷的田野时,第四种是当你遇到陌生的猴子时。当把录下的咕噜声播放给一群野生猴子听时,令人兴奋的一幕出现了。他们小心翼翼地选择了合适的时机,悄悄打开了放置在毫无防备的猴子附近的设备。就在灌木丛中真的有一只猴子在跟猴子嘀咕的时候,猴子们开始行动了。如果声音是由社会中地位高的个体播放给地位低的个体听,他们要么盯着录音机的方向,要么离开。但是,如果播放低阶个体对高阶个体发出的声音,听者却没有反应,这说明猴子确实能够分辨不同的信息——这绝不是对外界刺激的自然简单反应。雌性鸵鸟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更不寻常的技能,但也更令人费解。无论用什么标准来衡量,鸵鸟都可以算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不仅因为它不雅的外表,还因为它奇特的繁殖习性。鸵鸟夫妇经常绑架其他鸵鸟幼鸟,将幼鸟与强行收养的幼鸟混杂在一起。成功的绑匪赶走了真正的父母,把所有的雏鸟都当成自己的一样照顾。然而,他们的整窝雏鸟会被另一对鸵鸟夫妇带走,绑匪会将他们的雏鸟混入,形成一个更大的雏鸟窝。这种奇怪而持续的绑架,似乎是鸵鸟为了保护幼鸟而采取的一种稀释策略。无论如何,任何一群雏鸟对掠食者来说都是非常引人注目的,所以把你的雏鸟放在其他雏鸟周围会大大降低它们被捕食的几率。雌性鸵鸟有效地将幼鸟藏在由其他幼鸟组成的生活庇护所里。它们捕食的雏鸟越多,它们自己的雏鸟受到的保护就越强大。于是,这种抢夺其他同类雏鸟的行为愈演愈烈。这是多么奇怪的“思路”啊!交配之战:斗智斗勇事实上,动物对自然刺激的反应并不总是简单的。在动物生活的两个主要领域——性行为和攻击性行为中,我们会发现动物不仅能够区分彼此,而且还拥有预测同伴将要做出的行为的神奇能力。雄性马鹿之间可怕的交配战很能说明问题。偏远的拉姆岛远离苏格兰西海岸,位于斯凯岛南部。菲奥娜·吉尼斯多年来一直在岛上研究马鹿。他与剑桥大学的一个研究小组合作,详细观察马鹿的习性。拉姆岛与大陆隔绝,岛上的马鹿没有机会与大陆的马鹿交流,所以他能准确记录每只马鹿的家谱,以及它们的出生、交配和死亡。一年中的大部分日子里,马鹿都在安静地吃草,雌性总是保持松散的队形,而雄性则相对更分散或聚集成小群体。但是秋天来了,平静被打破了。强壮的雄鹿变得非常好斗。他圈了一群母鹿作为自己的财产,尽力阻止其他雄鹿靠近。一只雄鹿占据大约20只或更多的母鹿,这是一项长期的令人精疲力竭的工作。在五六周内,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战斗。它几乎没有时间进食,健康受到极大损害,它的挑战者变得相对强大,因为他们不需要花精力守护母鹿。这意味着,虽然它在繁殖季节开始时可以击败所有对手,但最终将很难迎接年轻雄鹿的挑战。从9月中旬到10结束的整个秋天,鹿都在不停地争夺交配权。一轮又一轮的长吼过后,真正的战斗在双方一片铿锵有力的吼声中开始。发现只有在这一轮咆哮的比赛之后,雄鹿们互相加快了步伐,双方才会低下头开始顶角。克拉顿-布罗克和史蒂夫·阿尔本着手检验一个假设,即也许正如人们一直想象的那样,叫喊比赛只是在威胁对手;更重要的是,这可能是雄鹿估计对手实力的一种手段。显然,通过吼叫,牡鹿立刻对形势作出了粗略的估计。就像拳击手根据体重分等级一样,动物只和体重、体型、社会等级相同的对手打。对于年轻挑战者的怒吼,有繁殖群的体型较大、年龄较大的雄鹿只需几声怒吼就能让它们主动撤退。马鹿和人类一样,在胜负分明的时候就停止战斗。快速发出一连串的嗥叫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事实上,只有身体健康的公鹿才能做到这一点。换句话说,这样的雄鹿坚持战斗的时间更长,因为吼叫和战斗都依赖于强壮的胸肌,所以发出高频率的吼叫真的与赢得战斗密切相关。对于挑战者来说,轰鸣声是一个可靠和安全的指标。在咆哮中压倒自己,或者在短时间内发出多次咆哮的牡鹿,通常都能在战斗中战胜自己。掌握吼声所提供的信息,要比通过其他更突出的特征来估计对手可靠得多,比如传球角度的长短。当牡鹿刚刚长出角时,它可能是健康和强壮的。但是在繁殖季节,群主因为不断的争斗,很难补充到足够的食物。这样就会减掉夏天体重的20%。此时,它的角虽然依旧,但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那些年轻的竞争者需要知道的不是繁殖季节开始时主人有多强壮,而是此刻他的身体状况如何。群主的喇叭不会暴露其实际情况,但吼声会。此时,挑战者会忽略主人巨大的身材和令人生畏的巨角。当他发现主人每分钟只能发出六声怒吼,而自己的怒吼达到每分钟八声时,他就会盯着对方略微萎缩的肩部肌肉,来回移动,然后攻击。结果,雌鹿在来年有了一个新的更年轻的交配者作为小鹿的父亲。为生存而投保的动物也可以通过学习来调整自己的行为,以适应自己的特殊环境。动物的学习能力随处可见。比如一群母鸡在安静的啄啄,看起来没有学习的影子,但实际上每一只母鸡都学习了,寻找自己在鸡群中的位置。学习通常是很痛苦的。当母鸡第一次被放在一起时,它们互相争斗。但是过了几天,鸡就安静下来了,过了几个星期,一切都变得平和而默契,除了一只社会秩序高的母鸡偶尔会对社会秩序低的鸡叫几声。“啄序”是母鸡的真实生活,至少在母鸡互相认识的鸡群中是这样。和其他动物一样,撤退和互相逼退构成了母鸡生活的主体。表面上的和谐,是因为每个人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定位。他们也意识到,从长远来看,与其继续与强大的对手血战,不如主动撤退,这样似乎能获得更多的利益。社会等级低的鸡,必要时会在社会等级高的母鸡面前放弃食物休息。这种学习是社会生活的需要,无时无刻离不开。许多动物,从狐狸和松鼠到沼泽山雀(欧洲鸟类)和山雀(一种北美鸟类,其外观和行为与沼泽山雀非常相似,这使得多伦多和牛津的合作研究很容易实现)等鸟类,都有在食物充足时储存食物的习惯,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取出食物。如果狐狸抓了太多的海鸥和鸡,一次吃不完,它会把剩下的都埋了。狐狸能记住两三个储存食物的地方。沼泽山雀和山雀一天可以储存上百种食物,每种食物都储存在不同的地方。几天后,它们会再次找到食物。食物被小心地藏在一小块树皮后面或树洞里。吸血蝙蝠有着凶残的恶名,但事实上它们是非常社会性的动物,至少在对待同类方面是如此。它们的饲养方式真的很恶心——吸食较大哺乳动物的血液,尤其是牛、驴、猪等家畜。正是这种不同寻常的进食方式(大多数蝙蝠以昆虫和花蜜而非血液为食)使得吸血蝙蝠的社会行为与众不同。他们喜欢群居。因为总有一些夜晚,一些蝙蝠找不到适合吸血的大型动物,很快就会有饿死的危险。真正值得注意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吸血蝙蝠会采取互相喂食的策略。幸运的是,饱餐一顿的吸血蝙蝠飞回了它们生活的洞穴,它们会把自己的一部分血液喂给还在饥饿的蝙蝠。杰拉尔德·威尔金森决心找出这个秘密。他花了很多时间仔细观察生活在树洞里的吸血蝙蝠。他注意到,在某个特定的夜晚找到或找不到食物基本上是一种意外。不存在善于寻找食物并且总能养活自己的个体,也不存在永远找不到食物的个体。那些喂过其他蝙蝠的人可能需要在几天后接受其他蝙蝠的好意。威尔金森发现吸血蝙蝠优先选择自救过的蝙蝠。它们记住谁在倒霉的时候最慷慨,这些蝙蝠就会成为它们享用救命大餐的对象。他们忽视没有帮助他们的蝙蝠。吸血蝙蝠通过维持这种相对固定的紧密合作关系,克服了其独特的进食方式带来的不稳定性。试图欺骗所有人,但只拿不付的蝙蝠,时间久了会受到惩罚。可能会成功一段时间,但是当它再次饥饿的时候,其他蝙蝠就不喂它了,它只会饿死。尽你所能给予他人,这是吸血蝙蝠为他们的未来准备的保险。“朋友之间的友谊要一直保持”,一句老话综合概括了吸血蝙蝠的真实生活,失去友谊就意味着死亡。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人类关于动物行为的知识有了很大的提高。许多详细的研究表明,动物的行为远比想象的复杂,这正在改变我们对动物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