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航空工程学院(旧文)

?原文被锁定。现在把图和毛先生的禁忌语去掉再发。

?前几天去Xi安的时候,我冒雨去了航院。

?我说的航空工程学院是Xi安空军工程学院,准确的说应该是原Xi安空军工程学院。多年前,Xi安的空军工程学院和空军通信学院与三原的空军导弹学院合并,成立了空军工程大学。合并后的空军工程大学建在Xi安灞桥附近,原空军工程学院改为空军工程大学工程学院。

?当时,航院设在茅溪公社东里村。现在东里村还是用原来的名字,但不知道茅溪公社是乡镇还是街道。我记得空工院发的信的代号是空字002单位,旁边有个035单位。035好像是负责印刷教材的单位。

?当我走进学院大门的时候,那座正对着的领袖雕像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胡主席的题词墙和旗杆。高大的树木紧紧地覆盖着10号楼。很少看到这么大的雪松,估计有50岁了。10号楼是学院的办公楼,旁边是20号楼,印象中很高,现在看起来好矮。

?就是在这个旗杆上,我第一次看到了芒果。那些芒果是阿尔巴尼亚人送给领导人的,领导人转交给北京工宣队,由工宣队送到全国各地供人们瞻仰。那天我连续排了三次队,连续看了三次芒果。黄灿灿的芒果装在玻璃盒子里,很吸引人。后来听说芒果很可能是蜡质的,因为一个真正的芒果很难保存那么久。似乎在某种情况下,一个水果也可能激起全国性的波澜。

?随意走在校园里,眼前的景色早已变换,变化很大的树木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记录着时代的年轮。原来校园里的树大部分是白杨。如今雪松、梧桐、法桐参天,有人估计有三四十米高。其中,有一棵皂荚树。当年,我们常常摘它的豆荚来洗衣服。虽然有一些泡沫,但远不如肥皂有效。

?在教学区,我看到了2009级研究生在入学和入伍教育训练考核。穿军装的是部队录取的学生,穿迷彩服的是地方院校录取的学生。我相信,再过几年,它们也会成为参天大树。

?学院最东边的室外游泳池是我记忆最深的地方。就是在这里,我学会了游泳,从此我游向了河流和大海。当时游泳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次一个小时左右,而且当时要清场。记得当时清场的方式是管理员在铃响后用一根长竹竿打不想上岸的孩子的头。当然,我出来也没被打。让我们遵守纪律。

?每次游完泳,我们都把毛巾和泳裤套在头上,既能挡住烈日,又能顺便把泳裤擦干,一举两得。有一次回家发现头上的泳裤被风吹掉了,来回跑了好几圈都没找到。气我妈两个星期没给我买泳裤,我两个星期不能去游泳。从那时起直到今天,我一直记得这个教训。任何时候,裤衩都绝对不要戴在头上!

?学院家属楼依地形而建,负责人住的小楼建在山坡最高处。我记得当时的院长是薛将军。现在很多房子都很破旧了。就是在这些院落里,我们跳着忠义舞,吃着苦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对战争的准备。当时学院里的文革也很激烈。所谓的战争是为了防止地方派系攻击大院。我们每个楼都有一个兵当楼头,一楼的家已经收了二楼三楼的“软”,随时准备往楼上退。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都钉着厚厚的木方,只留了一个能过一个人的小门。楼梯拐角处还有一个水箱,用来防止“敌人”进攻。你可以从三楼的维修舱口爬到屋顶。屋顶上堆满了空酒瓶,牛皮纸包着的炉灰,还有更多我们孩子自己做的晒干的弹弓子弹,一箱一箱地放在屋顶的四个角落里。按照分工,我负责在楼顶中间给别人送“弹药”。楼管跟我说,去屋檐太危险了。即便如此,我还是挺激动的,因为更多的孩子连上屋顶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躺在二楼或者三楼房间的地上。

?战斗最后没有爆发,大人们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娃娃却无比惋惜。

?当时我就读的学校叫建设小学,现在改名为航院子弟学校。估计也是九年制小学。从锁着的门往里看,教学楼一定是新建的。那时候只有两排平房和绿草如茵的操场。我记得操场周围种着泡桐树。春夏时节,总有一些拇指大小的豆虫从树上掉下来,人们并不害怕。多年以后,我在山东烟台的饭桌上看到了这样的豆虫。虽然豆虫已经被加工成了一道菜,但我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恐惧。

?对学校印象不深。记得校长是朱德辉,同年级的同学有马、车壮志、车邦志、、、姜振邦等。他们早已失去联系。目前只有三门峡的和南靖的郭还有联系,其中郭是我从网上搜到的。前年,我们在南京吃披萨的时候,听郭讲了我们的学生时代。在她口中,我成了一个经常恶作剧的调皮学生。呵呵,她一定是记错了。时间过去太久了,过去的已经成了碎片化的记忆。

?以前门诊是什么样子,早就没了。这座小楼恐怕是后来重建的。在我离开Xi安之前,我在这家诊所做了扁桃体切除术。那天有三个人预约了手术,一个比我低一级的女同学排在第一位。她做完一侧切除手术就跑了。我是第二个病人,我坚持下来了。第三个是士兵。在他进手术室之前,他成了逃兵,我成了那天的英雄。

?手术后几天,我们一家搬到了下关营。我记得在我的新学校,我跟动员我加入宣传队的同学说,我很勇敢,切除了扁桃体,不能唱歌了。后来才知道,唱歌用的是声带,靠的是天赋、悟性和努力,和扁桃体无关。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在航院走马观花。时间匆匆,我也匆匆。游泳池,皂荚,92号家属楼,诊所,这些都让我时不时想起过去。毕竟在文革这个特定的年代,我在这里留下了童年和青春的足迹。

写于2009年9月/65438+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