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大学下面
这是一所极其务实的大学,简单务实得令人难以置信。梅陇校区有一男一女两个卫生间,需要满足数万学生的需求。奉贤校区只有一个食堂,一日三餐都能看到《阿凡达》的IMAX购票。
这是一所理工科背景浓厚的大学,把一切人文情怀都视为矫情,基本不鼓励学生之间的社交活动。可能是因为工程师需要的是沉默寡言,踏实,耐得住寂寞。
像中国大陆的许多大学一样,他们试图模仿西方大学的建设,但这只是伟大的。
不一定要来华理,但同时也不要对其他学校有太大的期待。悲剧教育体制下的教育机构,悲剧大同小异。只是活在悲剧里的人,碍于面子,不想表露出来罢了。当穿着学士服,兴高采烈地拿着毕业照的时候,再灿烂的笑容,也难掩内心的苍白和迷茫。
人活着,就要认清残酷而悲伤的现实,看透丑陋的自己,多愁善感,多愁善感,努力寻找身边稍纵即逝的那一点点美好,并为之感动和激励。
记得第一年,不同部门合作举办大型活动。合作过程中,我抱怨合作方近乎傻逼,让自己人尴尬的时候,同部门一位学长简短有力的“好了,别说了”让我想了很久,至今记忆犹新。
我记得第二年,脆弱的柔情被无情地娱乐之后,一个朋友总是耐心地听我讲故事,因为我的悲伤和痛苦而轻轻抽泣。在你开心的时候和你一起笑的人,不一定是朋友;当你难过的时候陪你哭,那一定是哥哥。以后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不禁被自己的记忆所感动。
我记得在第三年,在一次和法国学生的无聊游戏中,我说我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甚至没有接受过真正的教育。她的话彻底改变了我对大学和教育的看法。什么是大学教育?老师在课堂上说了什么?专业书上有吗?这些远非全部。大学教育就是从你进入这所大学的那天起,你在这所大学里所经历的一切。想了几分钟后,我回答说我受过大学教育。
除了这些,还有更多无数难忘的场景感动着我,激励着我。
刚入学的时候,因为侵略历史而恨台湾省,因为西藏事件而怒不可遏,因为人们的民族观而面红耳赤。四年来,经过反复的启发和不断的自我开悟,似乎这些观点和立场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曾不遗余力地坚信卡尔·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在四年的时间里,当我读到“一切真正的智慧都来自内心”时,我确实感受到了灵魂的淡淡触动,在生活中不时被圣经的伟大和智慧所感动。这一切都不是来自华立的教育,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都是我在华立这些年所学到的。
几年后,可能有人问我该不该来华东理工大学,我也很难给出明确的答案。个人认为,课堂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闹剧、喜剧、幽默剧;课堂之外,靠的是自然,有些是自己赢来的,有些是上天决定的。人总是在做选择,主动的,被动的。每次都有得有失,要看淡。往往一个不经意的意外,甚至一个错误的决定,都能为人生画出更美的弧线。也许花梨就像一片沙漠,她的美在于藏在深处的一口“井”。希望华理的毕业生们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