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称张伯苓为南开之父?

民国初年,天津作为中国最重要的近代工商业城市,呈现出勃勃生机。张伯苓敏锐地意识到社会发展对高学历人才的需求,于是下定决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创办大学,为南开大学的优秀毕业生继续深造提供条件。放眼中国,无论是北大这样的国立大学,还是在外国教会支持下发展起来的教会大学,都没有完善的、非常成功的私立大学可以借鉴。为此,他漂洋过海,于1917年8月前往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学习高等教育。著名教育家杜威、柯·曲波、桑代克等。指导张伯苓学习教育学、教育哲学、心理学、教育管理学等课程。张伯苓还拜访了一些教育工作者,如就中美教育问题与Kyle Baldry教授进行了深入探讨。凯尔·巴尔德里教授认为,中国的学校应该向学生灌输一些思想,从而树立民主观念和公共意识,抵消长期以来封建思想的影响。这些话让张伯苓沉思良久。

回国后,他组织了南开大学筹备委员会,负责规划设计校园、宿舍、教学楼等具体事宜,并开始在外四处奔走,为创办大学筹集资金。1919年秋天,张伯苓的努力终于有了丰硕的成果——南开大学正式宣告成立。

入学伊始,张伯苓就表现出了强烈的开拓精神和服务意识。南开大学的学科设置从一开始就体现了张伯苓的办学理念,即经世致用,服务社会。以南开文学院为例,即“政治、经济为主,历史哲学、教育心理学为辅。”这样学生就可以学有所专,取得实效。“这既是张伯苓根据自身财力和办学规模的慎重考虑,也是南开大学从学科设置角度考虑培养学生主动适应社会的具体体现。

早在美国学习教育学时,张伯苓就开始注意在中国留学生中为南开大学找老师。很多中国留学生毕业后直接来南开教书。南开大学成立后不久,在张伯苓身边,一批又一批为南开发展尽心尽力的优秀教师纷纷汇聚。张伯苓尊重每一位老师。每一个新老师来学校,总会开一个欢迎茶会,由学校分配到一个宿舍。各种家具一应俱全,每天都有专人打扫,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在培养教学和科研人才方面,张伯苓尽力为有潜力的教师提供深造的机会。化学系的杨石先教授到南开大学后成绩突出,所以张伯苓用罗氏基金把他送到美国继续读博士。获得博士学位后,杨石先谢绝了德国的高薪,回到南开大学任教,成为南开大学理学院的创始人之一。也许,吴大猷的话最能表达老师们的* *心声:

在张伯苓校长的声望、规模、待遇都不如其他大学的情况下,他凭借自己的才华和才干,聘请了年轻的学者,并对教学环境进行了研究,使他不断成长,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比一个学校聘请有既定声誉、设备、高薪的名师要有价值得多。前者是培养人才,后者是招现成人才。从这一点来看,南开大学是有很大成就的。

石头变得越来越圆。

到1934,整个南开学校的总产值约300万银元,其中校舍100多万,土地70多万。与同期20所私立大学相比,南开大学获得的国家补助金额位居第二,仅次于中法大学。其获得的社会捐赠也处于私立大学前列。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张伯苓的“化缘促学”功不可没。

南开实行校董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1932校董事会董事为颜之仪、颜惠卿、陶、胡适、李祖申、李、卞玉成、王炳哲、丁文江。

从名单中可以看出,能够入选南开大学的管理者,大部分都是南开大学的“金融大佬”,而这些金融大佬不仅要为南开筹集一定的捐款,还要有很高的社会声望。对于南开来说,董事会是社会力量的实质性介入,对南开起到一定的监督作用。从张伯苓的言行中,我们更能体会到创业的艰难:“四十多年来,我就像一块石头在坎坷的道路上滚动前进,一刻也不敢停歇。一块石头只需要不断向前滚动,至少不会长满青苔。我深信石头会越滚越圆,路会越走越宽。”

张伯苓为南开赚了几百万的产业,从没在自己身上花过一分钱。他拒绝坐车,而是用人力车,人力车不是他一个人专用,南开所有同事都可以和他共用。几个调皮的学生弄坏了一辆人力车的后挡板,张伯苓不肯换新的,就一直凑合着用。在天津开会的时候,他经常是走路而不是坐车。在一次会议上,一个服务员问张伯苓他的车号是多少,他随口答道:“11号。”服务员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车11。直到看到已经远去的张伯苓的背影,他才意识到“11号”的意思是走。每次去北京,张伯苓总是住在前门外时嘉胡同的北京饭店。学生们深情地回忆道:“酒店很便宜,一天一元。王先生每次去都带一盒治臭虫的药和一包茶叶。北京酒店臭虫多,随时欢迎客人。虫药是必要的抗敌装备。另外,张先生自带袋泡茶,因为酒店的茶太差太难吃了。这袋茶是张先生唯一的奢侈品。”张伯苓给教授们盖了宽敞的房子,自己却住在南开中学后面一个羊皮市场的简陋平房里。有一次张学良去拜访他,车子绕了很久。最后,他在铺着羊皮、臭气熏天的小路上找到了张伯苓的住处。张学良不禁佩服张伯苓的纯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