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又光的书法思想
1,舒也,舒性情也。
涂先生的书法教育中强调“书者自在,性情也自在,书者如人”。在教学中,“书业”和“书业”的理念是书籍的终极理念。强调一个人的书法是一个人气质的具体体现,书法有“见己如见肺肝”的效果。字可见于人的肺肝,可见人的气质,正如邵毅所言:文字可见“诚士”“性灵之人”。王老师经常以历史上书法家的人品和书法为例,详细分析,了解心正文正的文化背景。他认为,在书法中,如果性格不同,气质不同,运笔有致,邪正自形。俗话说,凡有形形色色之物,必有形外之物,观其相可知其心。刘公权有“正心正笔”。也就是有人批改书。心帅,心正则。笔是书的填充物,用笔规整正确。人从心正,书从笔正,即《诗经》说“思无邪”,《礼记》说“不可不敬”,书法的精髓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王先生认为,书法是中国人心灵的舞蹈,是一片翠绿的土地,是生命意义的重要源泉。
中国书法艺术的根本宗旨是“书者自在,性情也自在,书者如人”。从这个意义上说,只有充满了书家情感内容的书法,才能真正获得艺术的生命和价值,如南齐国王禹和尚在《文辞颂》中说:“笔中必忘心,手中必忘书,心手传情。若不忘书中思想,则不客气,必可考之。”再如唐代孙的《书谱》:“情志表言,意为风骚;杨舒苦不堪言,这是基于天地之心。”笔本墨感,都是以人的气质为基础的。保持理性是一本书的首要任务。
书法体现的是人的气质。首先,书法家的情感融入书中,从而形成个人的艺术特色。所谓“纪明选秀”,也就是颜真卿的“侄子选秀”,是不堪的。所以,书是失意的,不可控的;《高博文》心态平和,所以宽容圆滑,就是这个意思。其次,只有浸透了书法家情感的作品,才能唤起和触动人们的心灵,激发他人的情感。正如王世贞在《文停云阁十后记》中所言:“祭侄之书,天真奇妙,至于此!.....忠义真痛,余伯伯不死。”这两个方面构成了“气质”的完整内涵。无论是从创作还是鉴赏的角度来看,“理者为书首”都是书法艺术的根本准则,对于书的学习者来说,要做到“极致”,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心去感受”,“跟着感觉走就一定会成功,违背自己的内心就一定会放弃作品”。对于书法的理解,王老师的论述也是极好的。他说:“书与神相合,笔与意相合。书法家一定是悟性的,悟者也是灵性的。”写作时要求笔的笔画要有出处,书中的人物代表了作者自己的风格和特点。书法最注重的是书法家自身人格精神的表达。在中国历史上,一些伟大的书法作品,因为境遇不同,人物性格也不同,所以要入情入书,才能在古今独步。
王先生影响深远,认为书法所表达的情感是抽象的,书法艺术是通过汉字的“形质”和笔法来表达情感的。所谓“幸福是和谐的,字是舒服的;怒则粗气危语,悲则沉郁气凝语,喜则平气美语。这是在“形质”的基础上,同时又超越了一般的点画形式,从“形质”的整体风格中凝结情感意味,以气和风格的形式给人以美感。但“直之粗迹,在于柔中有刚”,从“形质”这一最基本的要求出发,提出了在形质上表达感情的最低标准。在这里,“软”是指生动、灵活、活泼,“硬、干”是指生硬、呆板,“像个操作者”是表现形式之一。之所以写不出来,是因为它只能“写下文字”,不仅因为它的手法拙劣单调,还因为它表达不出丰富活跃的情感世界。张旭的草书之所以能“变鬼神,不可追查”,正是因为它“移于中,必刊草书”,所以其形式和质量千变万化。所谓“张敞史书既悲又喜”,也指唐代张旭草书,形质变化无穷。而怀素的草书,高度凝练,气势磅礴,表现出一种超越悲喜境界的轻松的佛家情怀,故意为“寄悲喜”,寄离人。此外,王羲之人“缚法从悲”的境界,都是指书法能超越文字的意义,以自身的形式“含情”,使人欣赏书法“虽不遮,犹不遮”,做到“无痕而不露,情不尽而不绝。"所以"书者也自在,性情也自在",即在"性情以形质为基础,形质以性情为基础"的融合中。
涂老师认为,一个人是否有灵气,可以从一个人的言语中体现出来;苏东坡是斜卧于前,这是一种真挚的境界,而刘是枯墨,这是一种短命的造型。先生甚至认为:文字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命运,看出一个人的运势。性格是人格的表现,以“形质”为载体,以风格、格调为形式。书法的情感表达是由个人气质转化而来的抽象情感,或者说是长期稳定的情感结晶,如怀素的“悲喜交加”,张旭的“悲喜交加”。所以书法和中国的其他艺术一样,有一些由来已久的表达情感的“程序”,比如“为人仆要精密”、“草贵行云流水”。有草篆和行篆。有曹丽和李航。更重要的是,在总纲领的基础上,要“以风为灵,以鼓为劲,以和为雅”。书法家可以用草书中“行云流水”形式的“精密”篆书和隶书,获得新的、不同的风格和趣味,从而“达其情,成其悲,成其乐”。此时的写作手法有了更高层次的精神意蕴。王老师认为,古书要迷于形式,掌握书写技法,最终达到精神层面。遇到古人碑上的墨迹,落笔就明白了。按磅复制已落入第二种含义。
而且,在读古书时,只有把书中“慰”、“危”所表达的喜、怒、哀、乐暂时放在脑海里,才能唤起自己相应的情绪,从而达到相似的情感境界,才能避免“求同”,达到“抱小三而作陶”,所谓“随感而成”,指的不仅是理解古人的感受, 更是寄我之情,不仅“思今昔”,而且“含郁与豪放之间的深情”,“似物飞于空中,植流之奇,用病涩八法,以备四季”。 王先生的书法,就是要得到“新意与别样”的意趣,融合诸子,形成自己的面貌。
作为哲学家,涂先生认为书法以特殊性体现人的气质,但也有其普遍性。在文化领域,一堂课,一句话,一句话,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气质,一个人的肺肝。或许这也是来自书法的灵感吧。
2,先与古人,后与古人。
书法是一个人气质的写照,是一个人精神的反映,同时也是一个人一生努力和苦练的见证。涂老师小时候酷爱书法,上了十年的日本书法课。然后,傅恒抄汉唐碑。向孙学习和皇姑。王先生深知基本功对于书法创作的重要性,始终强调中国书法传承与创新的关系。
2001至2003年期间,我校举办了四次“艺术与科学”展览。每次展览期间,涂老师都来观看中国古代书画作品,并主动向观看展览的学生讲解每件作品的历史和艺术价值。他满腔热情,在斯里兰卡看到了。2002年4月,在参观第二届“艺术与科学”展览时,王先生欣然题词:“画前看山,后看山中画,先与古人合,后离。这意味着先模仿再创造,这是中国几千年的宝贵经验。后人要深入思考,创新是自然而然的事。”
涂先生认为,书法首先是继承,而不是创新,即所谓“先与古人结合”。没有基础,就没有创新。只有“先合古人,后离古人”,才能步入创新之路。随便写书就意味着创新,这是最危险的。先生常说,搞文科的人不会写字,不会书法,所以身无分文。这可以说是一针见血。而且在写作的过程中,先生认为:“书重用笔,用笔救人,所以善书者用笔,不善书者用笔。”王先生的书写大多是悬臂式的,即使是小字书写,也是挂在手腕上题字,所以其发展是枕腕无法比拟的。在笔的使用上,我习惯用小笔写大字,可以起到笔的作用。所以,先生的书往往挂有条幅甚至有匾额的对联,往往苍劲大气,气势磅礴。王先生认为,在书法中,用笔是非常重要的。书是笔做的,笔运至纸,就是运至腕,腕至肘,肘至肩。在教学中强调写字要扭笔握在手里,手指要空着,不要在掌心。一切有上有下,没有隔阂。他认为用笔要有变化,否则很难称之为书法,甚至一笔之内也要有变化。王老师坚持“立意为先”,学习书写方法,关心一心,心可转腕,手可转笔。这样才能达到写作的要求。王先生也认为,书是心灵的绘画,所以书也是有学问的。不想做人,就勤快点,没事干。
在谈到中国书法的起源时,涂先生认为中国书法的起源在甲骨,在钟鼎,在小篆。小篆讲究对称,整齐划一就是整齐划一,叫做对称。在书写中,王先生一直强调中心之笔,力求做到“笔居中”和“藏头护尾”,他认为达到“笔居中”的最好办法是练篆书,因为篆书的特点是中心书写。所谓中心,就是笔竖着写的平面。周等被封任命,石鼓。秦篆就像一座山,到处都是邪灵的纪念碑。王先生认为,学写汉字,一定要学篆书,否则称不上好书法家《书谱》说:“篆尚婉约流畅。”篆书温柔苍劲,越来越得心应手。王先生在篆书过程中悟出了“执笔无定法”的奥秘,于是笔力酣畅,轻松从容,横笔斜,回中,用笔尖尖、腹或根,灵活自如,时而轻抬,时而重按,字出劲出,不浮不懈。王先生认为,书法重法度,书法始于“法”,法是书法不可或缺的基础,但同时也不能囿于法,拘泥于法,甚至奉为法的“终极境界”。技法不仅是一个相对稳定的体系,而且具有高度的灵活性,最终表达的是人的精神境界和审美情趣。
书籍为心灵而画。王先生的书法,线条灵动奇妙,意境飘逸而脊梁沉稳,形体舒展而刚柔并济,节奏奔放而活泼。书中的话是“法度创新,豪放精彩”。在结构上,王先生也颇具匠心,他的《方圆》一书刚柔并济。笔画灵活、疏密,上下打量,庄重典雅。它们错综复杂,节奏多变,聚散有致,富有弹性,给人一种笔触苍劲有力的感觉。不仅有自己的面貌,在上一代书法大师的作品中也能找到。王老师认为书法的关键在于掌握笔、纸、墨、水。所以用水墨作为书,恰到好处,让人百读不厌。这是王先生“先合古人,后离古人”的结果。
3.向自然学习,并从不同的来源寻求它。
涂又光先生一生严谨,坚持正确的学习道路,追求书法的最高境界。在书法创作中,体现了人的真诚和正直,体现了书法的中和之美。王先生认为,书法真正体现了人的文艺素养和人文精神。作家的文史哲水平直接影响写作质量,人文精神是作家灵魂的钥匙。王先生的书法细腻工整庄重,与他深厚的文学修养是分不开的。
一个人要有全面的文化素质,就像书法是一个人文化素质的综合写照,充分体现了人的精神和修养。涂先生认为书法家应该有广博的知识和深厚的学问。一个书法家必须有“书外功夫”和“字外功夫”,即从书法以外的各方面吸收营养,积累知识。并把这种营养注入到自己的人格中,从而培养出超凡的气质,让书法作品有自己的嚼劲和意境。不学就不能“养”,不“养”就白“学”。在古代书法理论中,书法家“走万里路”,即从自然中陶冶、净化心灵,通过观察大自然千变万化的美来加深对书法的理解,再通过“顿悟”来激发书法美的创造,从而使书法艺术有质的飞跃,“思之于中,触物以感之。”即所谓“师法自然,求异于类”,“得山河之助”。在文献中,有很多书法家靠“懂”来推进书法功力的例子,如王羲之、张旭、颜真卿、怀素、黄庭坚、董其昌等。在他们的艺术实践中,都有一个“求异”和顿悟突进的环节。所谓剑法、争道、夏云之变等等,甚至历史上著名的关于笔法、笔法的理论,如印印泥、锥画砂、漏痕,都是“重中、触物、感物”的结果。
涂先生的治学理论只重读书。他认为,无论读书是否为了一本书,都应该“读万卷书”,正如苏东坡所说:“退笔如山还不够,读万卷书是悟道的开始。”如果“词中求词”,无异于虚度年华;书法的品格,除了书法,还可以通过读万卷书,积薄发,在更高的精神层面上形成。如果只在书法上下功夫,而缺乏诗词、绘画、篆刻、音乐等方面的艺术修养,就很难达到崇高的境界。
宋代诗人黄多次强调书法家要“胸中有万卷书”,“胸中有道德”。强调书法要“学文精神沉郁沙质,源于笔墨”。在这里,“学”变成了“养”,变成了书法家的胸怀和精神境界。继苏、黄之后,清代的张昭也有过精确的概括:“只有与创作者同游,结合学术才能,才能传神。”这些言论,是王老师一直鼓励学习者的,也是应该长期思考的。
在学术研究上,涂先生强调专与通的关系。他认为,专为共性而专,只有在共性的基础上才能有专,只有掌握了各种知识才能有专。没有一般性,就不可能有专门化。一般是基础,特殊是特殊,特殊和一般的关系就是哲学上的特殊和一般的关系。而且,两者不能颠倒,更不能混淆。先生认为书法也是如此。就书法而言,需要学习各种风格才能知道改革。一个书法家不可能和别人一样好。他指出,一个不懂篆书和草书的书法家不能称为书法家。如果你专精一门学科,你以为你专精,那就是不懂知识,当然也不懂中国的书法。
涂先生认为,草书虽是草书,但笔画、笔画都有法律规定。不会草书就不要自己做了。具体写的时候,要努力让笔画少的字看起来不细,笔画多的字看起来不复杂。结构要以字的形状为主,自然会过去。并力求墨色与宣纸的比例恰到好处,让纸墨相得益彰。王先生主张书写的内容要与书法的形式相统一,无论是写前人的名言,还是写自己的作品。
“师法自然,博采众长”,古代的书法家,都是如此。涂先生对诗和哲学的抽象思考,使他无暇创作,他坚持认为,中国一个读书人,不会写字,不会写字,就谈不上中国的学问。先生常说:“我虽平庸,但为人正直,脚踏实地。”这种说法绝不是空洞的说法。先生的作品,无论匾额楹联还是屏风条幅,大部分都是自书,用词优美,体现了先生深厚的学识和修养。
涂先生创作的诗词楹联,用词奇巧,寓意深刻,使读者感到惋惜。也体现了王先生的文学素养。比如1990年2月,冯友兰先生去世,先生悲伤地写了两副对联表示哀悼。先生的对联是悼念冯友兰挽歌中的一幅佳作。
一个
立天地,为民,求仁得仁,平平安安过95年。
不劝名誉,不抑郁。如果你知道我有罪,你可以依靠四百万字。
其次,
生而忍泪,祝春秋八千年,百岁难。
70年被嫌弃而求新生,忧国忧民,更是可悲。
2004年4月,张岱年(1909-2004)去世。在张世统治时期,冯友兰先生曾把他的立身之道概括为“刚毅平淡”和“直来直去”。涂先生把《论语》中的句子收集起来,写成一副对联:
如果你走的是直路,你会期待,你会这样。
智者不惑,君子如其人,尚德如其人。
涂先生优雅节俭,不华丽。惜墨如金,惜纸如金。千万不要浪费滴墨纸,物尽其用,天天做墨。王先生心胸宽广,平易近人,对求书者总是有求必应,常以草书为礼。所题写的书法作品,风格典雅,用笔温厚老实,鲜有陡奇。碑文内容或为历史名人名言,或为唐宋诗词,或为自撰诗词,意在激励人上进,勉励后学。1999,涂先生为大如先生题诗,诗中说:
长春楼上诗书多,三代薪传大儒。
余庆是稷山的家,南山岛爱我家。
涂先生认为,中国的高等教育,从15岁开始,一直是智、仁、勇全面发展的终身教育,从此消亡。20世纪以前是人文阶段,近百年来是科学阶段,正在走向人文阶段。近十年来,王先生积极投身于高校人文素质教育事业,发表了许多文意细腻、语言干净的文章,将书法作为推进高校人文素质教育的重要手段。[2]这期间,王老师的论坛百花齐放,写了很多书。无论是题词还是书名,王先生的书法都为一本好书增光添彩。荀先生是推进人文素质教育的楷模,他赠给杨叔子院士的一首诗中说:
四季如春,琼楼玉宇有垂柳,景色新。
晴天的美,桃李的笑,就是人性。
2001这一年,周立全过了八十大寿。周先生把他的棍子献给周年庆,并送给他一首四行诗。
小牛和白马玩新知识,老人告诉每个人关于项斯。
80岁变得健康的人,性格温和,为人正直,擅长诗歌。
诗中的金老指的是金(1895-1984)。“一个健康的人”“温柔敦厚”既是涂先生在清华读书时对学长周立权的评价,也是他做人、读书、写作的目标。我试着去听凌老师的讲课,观察他在黑板上一丝不苟的书写,听他认真而慷慨激昂的话语,如坐针毡;莫安钢先生是八岁,他的话是真实和良好的。但只要我们观察王先生的书法作品,就能联想到一位白发苍苍、温文尔雅的中国儒者形象。
涂又光先生勤奋好学,善于思考,一生熟读儒家经典。在哲学领域,古今丰富,融合了中国风的东西。在书法方面,他的书法思想和见解也是极为精辟,不乏见解,这与王先生近70年的书法实践是分不开的。如果我们只讨论涂又光先生的教育思想而忽略他的书法思想,那么这些讨论是不全面的。王先生关于书法的论述是其教育思想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今天,当我们重新阅读王先生的教学和他的著作时,我们将从他的人格、学识和书籍中理解中国文化的最高境界和中国教育的精神。作为一个不以书法为生,却又通晓古今的书法家,涂又光先生的书法和书法思想实在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王先生学识渊博,历史悠久。他勤奋、有说服力、成功。虽然今天的国学文房四宝已经迅速远离了现代社会生活,但中国书法陶冶今人思想情操,培养和提高大学生人文素质的功能并没有丝毫降低,相反更加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学习涂又光先生的书法和他的书法思想,也许这也是我们对他八十寿辰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