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为什么这么受欢迎?
顾颉刚在1949写的自传中,冒着一定的政治风险(1949后胡适在中国大陆受到严厉批判),始终没有忘记胡适在两个方面的帮助和协助。一个是胡适在研究方法上的指导作用。“我研究古代史的方法,直接来源于胡先生,间接来源于辩证法。”一个是胡适对他的经济援助。“我从北京大学毕业后回去工作,是胡适之先生的主意。他当助教刚开始工资只有50块,知道我有老婆两个女儿。这钱不够,他就用自己的私房钱每个月借给我30块钱。”试想,没有胡适的帮助,顾先生不可能留在北大,没有胡适的“方法”指导,他开展古代史研究。就算他最后成功了,恐怕也会走很多弯路,做更多无效的探索。
1916年,林语堂以第二名的成绩从圣约翰大学毕业,被推荐到清华学校当英语老师。按照当时清华的规定,在学校任教三年可以由学校资助留美。1919年,林语堂成功获得了这个机会。当时留美学生每月由“庚款”给80元津贴。而林语堂作为一名教师,每月只领40元起的津贴,他居然还想带着新婚妻子廖翠凤一起。所以两个人每个月只有20元。当时一个银元略高于一元,廖翠凤有1000银元嫁给他。林语堂以为加上这笔钱应该差不多够了。消息传到胡适那里,他从美国回来才两年,对美国的生活水平了如指掌。每个月80块钱勉强应付。如果再发生什么事,那就难办了。他非常欣赏林语堂的才华,此刻正在帮助北大征集人才,于是他有了计划,马上以北大的名义告诉林语堂,他愿意每月再资助40美元,但有一个条件,毕业后在北大任教。应该说,这一个月40美元对林语堂的留学生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林语堂也答应回来后加入北大。但他很快走到了胡适等人的对立面,成为“语丝”社的中坚力量。在厦门大学经历了一系列风波后,他又进入了胡适学者的圈子。胡适对林语堂的帮助,直到胡适去世后,林语堂来到胡先生墓园献花讲述故事,才为世人所知。
抗战胜利后,陈寅恪去伦敦治疗眼疾。因为国内操作失败太久,一切都固化了,两次操作还是以失败告终。休息了一段时间后,陈寅恪带着无尽的失望经由美国回到中国。胡适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国执掌北大。他闻讯后,立即致电陈寅恪。船到纽约后,他不妨下船在美国待一段时间,请哥伦比亚眼科医生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治愈的方法。陈寅恪同意了,把诊断书送给了胡适。胡适收到后,于4月15日将诊断书送到哥伦比亚眼科研究所,请麦克尼医生与同院专家会诊诊治。由于胡适的委托,这些专家都很认真,但看完之后,都一致认为没有办法补救。哈特曼带回消息后,胡适“非常难过”(胡适日记)。陈寅恪到了纽约,胡适贤写下了这个“坏消息”,让要去接船的全汉生先生带给陈寅恪。同时,我请人立即去银行办理一张1000美元的汇票,并请全先生带给陈寅恪。胡适想到了战时中国文人的艰辛,想到了陈寅恪几次手术的巨大代价,想到了陈寅恪这次回国后可能面临的种种不便。胡适大使自投降以来,一直靠少量积蓄、稿费和美国一些文化机构的资助生活。65,438+0,000美元对他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而是胡适为他的朋友们付出的。
胡适也给李敖提供了帮助。1961二月,李敖退伍回到台北,担任姚从吾先生的助理,月薪新台币1000元。由于台湾省长远发展科学委员会的成立,一切都没有走上正轨,助理的薪水经常被拖欠。“我被它深深地伤害了。我没办法。我决定不为难姚从吾先生,直奔天堂——我于10年6月6日写信给老师的老师胡适,向他提出抗议。”7日,我收到胡适的回信,信中说:“现寄上1000元支票一张,供你‘赎回’。”“你的信已经转给科学社的执行秘书徐工了。他说他必须设法补救。”在信的末尾,胡先生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此支票可在台北观前街土地银行支取。”李敖后来说:“我收到胡适的信和1000元后,非常高兴和感动。”“他对我的欣赏纯粹是基于我的学习成绩,这让他很惊讶。他有眼光看到我是最有潜力的台大学生,我很感激他对我的特别照顾。这1000块钱真的帮了我大忙。有人可能会说,胡适此举意在收买人心。但他老人家对人好,对自己无害...为什么不呢?其他高高在上的老先生们会帮助这样一个年轻人吗?相比之下,我知道胡适更胜一筹。”
袁艾65438-0949年住在台北,生活所迫,靠卖烧饼为生。但在业余时间,他仍然喜欢读书,经常和别人讨论英美的政治制度。为了摸清英美政治体制,1959年的一天,他轻率地给胡适写了一封长信,向大学者胡适请教。胡适不仅回信了,而且在那之后他们成了朋友。有一天,袁艾又来到胡适家。聊天中,袁艾告诉胡适,他鼻孔里有个小肿瘤,很可能是鼻癌。胡适马上对他说:“听说新一批钴60到了台大医院做放射,可以治癌。你去诊治,一切费用由我承担。”袁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胡适就拿起笔给台大医院院长高天成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了袁艾。胡适在信中说:“这是我的朋友袁艾,一切治疗费用由我负担。”袁艾含着泪拿着胡适的信,去台大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幸运的是,这只是一场虚惊,他并没有患癌症!如果说胡适帮助了李敖,赏识李敖的学术能力,那么袁爱真的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