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另类的教学方式必然会给留学生带来压力。
日本大学教育注重自主学习能力。总的来说,从本科到硕士学习比较轻松,但是博士阶段毕业压力非常大。一方面,中国学生不得不应对学业的压力,另一方面,他们不得不依靠兼职工作来应对日本的高物价。
简单的课程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大多数中国学生反映日语教学内容和课程设置“简单”。东京数字好莱坞学院是一所专门培养数字内容专业人才的大学。在这里学动画的金城告诉记者,如果去除语言障碍,日本大部分大学理论课对留学生来说都太简单了。
他说,学校会在大一开始开设为期5天的入门课程,教学目的是让学生互相交流,规划大学4年的目标。进入大二后,有一门必修课“自主学习”,分析有没有偏离大一规划的目标,然后通过向老师自荐,编成五六人一组,模拟一个小企业,五天起草一份计划。
许多学校提供非常实用的课程。以数字好莱坞学院为例。从这个学校的网站上可以看到,英语占了学生必修课中的两门。其他必修课程包括数字制作入门和其他与数字和媒体相关的课程。选修课涵盖会计基础、形象经济学、管理学导论等与市场密切相关的科目。
无形的压力
日本的这种教育看似给学生留下了足够的闲暇时间,但记者在采访中发现,从大学生到博士生,每个人都在谈论压力,不仅是生活的压力,还有学习的压力。
毕业于北京大学并获得学士学位的肖亚娜已经很快适应了“放羊”式的教育,但她也承认自己压力很大。在她的研究室里,每个人每隔两三周就会做一次“发表”,在老师和全体学生面前汇报自己的研究进展。很多人表示,每一次“发表”都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需要收集大量关于课题的信息。
大部分理工科学生都承受着“出书”的压力,“出书”已经成为在华留学生经常谈论的词汇。有的研究生在发表前一周停止一切娱乐活动,做好准备。学业压力在博士阶段更明显。除了“发表”的日常压力,博士论文是一个长期的压力。有些学校甚至规定博士论文发表后才能拿到学位。
王军认为,去日本留学最大的困难是在有限的时间内拿到学位,这对博士生来说压力很大,只能努力增加学习时间。
学动画的金城虽然没有论文的苦恼,但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说老师每周布置的作业量非常大。动画1秒由24张图片组成,而一个学生平均每小时能画5张。老师在课堂上布置10秒的作业是很常见的。因此,学生每天要花8个小时完成作业。他说睡觉对于动画专业的人来说是一种奢侈。
“放羊”教育
日本大学科学技术学部建筑学专业博士生王军告诉记者,日本的博士教育强调学生的独立研究能力。一开始他有点不适应,但最后通过自主研究和在研究室与日本学生交流,他逐渐适应了这种教学方式。
在数字好莱坞学院学习动画的学生王兴表示,日本的教育模式倾向于培养学生的主动性,课程多以讨论和参与制作的方式进行。即使是老师也要有授课、听课、做笔记的技巧,因为重点往往是在不经意间给出的。
正在东京大学攻读环境科学硕士学位的小雅娜说,她平时的学习就是在实验室里搜集资料、阅读专业论文、与学生交流,但实验室的老师基本上不怎么关心学生。
这种“放羊”式的教育在文科生中也很常见。一名在广岛大学攻读日语博士学位的学生说,学分一般在博士学习的第一年就修完了。从第二年开始,每周有两次和老师一对一的课程。基本上老师都是先看最新的相关专业论文,然后讨论,剩下的时间就靠自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