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德尔松、巴赫和猪肉的故事

文|华核桃

导语:这是一篇关于音乐、艺术和英语的探索性文章。是个人的学习过程和经验,供大家参考。

我读过一则轶事,说门德尔松是如何通过参观一家猪肉店来复兴巴赫的音乐的。

如今被誉为“欧洲音乐之父”的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生前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宫廷音乐家,但死后却一直默默无闻,几乎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直到近80年后,另一位著名的德国音乐家费利克斯·门德尔松才使巴赫成为名人。

故事的开头充满了吃货的味道:

这个小事件之后,出现了音乐史上非常著名的“巴赫复兴”,巴赫音乐艺术的复兴,复兴的开端是门德尔松指挥演奏了马太受难曲,圣马太受难曲,他在1829的肉店里找到的。

上面的故事可以总结为:门德尔松买了猪肉,买了无价的艺术珍品。刚看完会,就觉得:哇,艺术家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太神奇了。

但是,虽然门德尔松在1829指挥了《马太受难记》的演出,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称赞他引领了巴赫复兴的潮流,当然无可非议。

但这个买猪肉的故事,仔细推敲,似乎漏洞百出:

世界上太多巧合了——门德尔松去猪肉店的时候,恰好包装纸是巴赫的手稿。后来我问老板,可以把包装纸都买下来,就为了编一个马修的激情。是老板之前一直用的另一种包装吗?等待门德尔松的到来?没有其他客人买过同样的套餐?里面不是少了一页吗?为什么门德尔松可以自己收集完整的乐谱?

既然有问题,就得查资料。

我找到的第一本书是吉姆·怀汀写的,他是一位专门研究巴赫的作家:《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生活和时代》。它提到:

肉店,肉店。

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出,巴赫的作品确实是失传了,可能有一部分去了猪肉店,被老板当包装纸用了——但手稿丢失是真的,但不一定是老板拿着肉梗,只能算是“坊间传闻”。严谨的作者在这里只敢用一个“报”,即“据说”手稿被用作包装纸。

有人要说:不,不,你怎么能根据一个作家的话得出结论呢?也许这只是吉姆·怀汀的个人写作风格。

好吧,我们继续挖。

接下来是图雷克巴赫研究所图雷克巴赫研究所的研究成果(注意断句:是图雷克巴赫研究所,虽然是图雷克巴)。

我在这个研究所的网站上发现了一篇名为《巴赫的巴赫世界观》的学术论文,作者是波士顿大学档案研究中心的罗莎琳·杜蕾克。

他在文章中指出,巴赫生前其实是一位著名的宫廷音乐家,只能算是一位演奏家。没有人认为他是一位伟大的作曲家。此外,在当时的人们眼中,巴赫过于注重音乐的形式和结构,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说巴赫是一个“完全过时的音乐家”,是一个老派的“过时的音乐家”。

所以巴赫在1750年去世后,真的被世人遗忘了很久。

巴赫的大部分作品从未正式出版过,他的手稿被他不喜欢他作品的儿子们四处流散。

铜版,那时候还在用铜版印刷,铜版就是印刷巴赫音乐的铜版。

然而,有一个转折点。毕竟我们都知道“金子总会发光”这句话。这么伟大的音乐人怎么可能被完全埋没?

不是,莫扎特和贝多芬这两位知名的音乐大神,都深爱着巴赫,他们的音乐作品也受到了巴赫的影响。可惜这两位伟人并没有让世人注意到巴赫的才华。

这时,另一个重要人物出现了,卡尔·弗里德里希·策尔特,一个著名的德国指挥家,泽尔特。为了方便大家记忆,我们暂且称他为蔡老师。

1820左右,他是柏林新学院的老师。人们可能并不熟悉他的名字,但奇尔特带出一个著名的学生——门德尔松,今天故事的主角。

上学期间,蔡老师经常带孩子学唱巴赫的歌曲。门德尔松对巴赫的兴趣早在这个时候就培养出来了。

所以门德尔松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巴赫的名字,一直跟着老师学唱巴赫的歌。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二十岁的时候就能指挥演奏《马太受难记》,一鸣惊人,这要归功于长期的积累,而不是来自上天的灵感——他在猪肉店发现了藏在包装纸里的曲子,一有兴趣就马上演奏?拜托,《马太受难记》完整版三个半小时。谁想心血来潮地修补这个?

我不是不相信神童,也不反对故事中的美好和传奇,只是我更愿意相信“积财薄发”这个简单的道理。

但必须承认,门德尔松的表现确实不错。莫扎特和贝多芬没有做到的事,他做到了,而且那时候他才20岁。

本文中两次提到了这种性能的重要性:

遗忘,忘记。

看看这次演出的效果,门德尔松简直就是巴赫同志的救世主,把巴赫从湮没中拯救出来。正是因为这场轰动一时的演出,巴赫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线。

门德尔松演奏的《马太受难曲》犹如向世界投下一颗重磅炸弹,其影响可见一斑。

关于猪肉店,报纸上确实提到了:

另一种“报来”只能是“说”。

而且最终收藏的巴赫作品完整手稿是很多学者在欧洲苦苦寻找多年的结果,但门德尔松并不是一个人买猪肉。《马太受难记》的手稿可能确实散落在猪肉铺里,但要把所有的包装纸收集起来还需要一些努力。

这里我想说一个小插曲。

正如我们前面提到的,莫扎特和贝多芬都非常欣赏巴赫。事实上,贝多芬在创作著名的弥撒曲《庄严弥撒曲》的同时,也收集了巴赫留下的手稿。

《卫报》古典音乐专栏的一名记者采访了罗杰·诺灵顿,一位非常著名的英国指挥家,他说:

B小调,巴赫的B小调弥撒曲。

贝多芬,还有另一位著名的奥地利音乐家海顿,都得到了这个弥撒的谱子,但都没有收集到马太的激情。

不过这件事和我们今天的主题关系不大,只是为了好玩,就分享给大家吧。

我们回过头来看看这个猪肉梗。

在英文版维基百科的“早期音乐复兴”条目中,关于巴赫音乐的复兴,只提到了门德尔松指挥的《马太受难记》,而对于猪肉的包装纸却只字未提。

同样,在巴赫清唱剧合唱团的日志中,一篇名为《门德尔松与巴赫复兴》的专门研究巴赫的文章,只提到了门德尔松的指挥演奏,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猪肉店收藏乐谱的故事。

文中还提到了在门德尔松学习音乐的柏林歌唱学院(Berlin Singakademie)和柏林歌唱学院(没错,就是蔡老师教门德尔松唱歌的学校)。柏林歌唱学院从19开始教学生唱巴赫20世纪20年代初的音乐,比门德尔松从1829开始的大型演出早了好几年。

从时间上来说,再次证明了门德尔松长期受到巴赫的影响,而不是偶然发现巴赫的手稿,然后即兴准备指挥演奏《马太受难曲》。

论文还强调了齐尔特老师在巴赫复兴中所起的重要作用:

如果不是柴尔德,门德尔松可能没有机会接触巴赫。就连后来门德尔松指挥的使用乐谱的演出,也是在蔡尔特老师的帮助下准备的。

论文还给出一个重要的历史证据:与门德尔松一起准备演出的好友爱德华·德夫里恩(Eduard Devrient)在回忆录中写道,他和门德尔松在筹划演出的过程中曾向老师求助。

可惜后来之所以功劳全归门德尔松,是因为蔡老师居然反对演出。

在蔡看来,这两个学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马太受难记》太宗教了,一场演出就要三四个小时。根本不会有人感兴趣,也不会成功。

看来老师的建议不一定对。两个孩子坚持己见,一举成功,让巴赫这个被普通大众遗忘了几十年的宫廷音乐家成为音乐界的大神。

研究来研究去,猪肉店事件还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毕竟没有人24小时跟踪门德尔松的生活,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去过猪肉店,是否真的发现了藏在包装纸上的音乐。

但我们可以肯定一点:大量的学者和音乐家参与了巴赫手稿的收集。也许这些学者中的一些人在一家猪肉店发现了一些手稿。至于门德尔松是否是其中之一,起了关键作用,我们不知道,也不能确定。

但我个人认为,一场成功的演出,绝对不是偶然。门德尔松一定很努力,一定是深爱巴赫的小粉丝。故事中,陪妻子买猪肉的吃货有点太戏剧化了——人们知道那是街上流传的奇闻,不可能“载入正史”。

在这篇写猪肉店故事的文章中,作者在结尾补充道:

有意思的是,作者说“先”的时候,并没有“然后”。似乎单凭一个家庭背景不足以说服我们。但这个角度也不无道理:有钱人的孩子不太可能自己买猪肉。

另一方面,不管是真是假,故事中的传奇色彩似乎更容易让人想起门德尔松对巴赫复兴的意义。毕竟,我们要感谢这个年轻人把巴赫从音乐界的“小众男神”变成了大家公认的“音乐之父”。

之所以花这么多时间去探索和研究,纯粹是出于个人兴趣,而不是“打假”。以上观点仅供大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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