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路大学
半夜,我把手机藏在被子里,看到《为什么是笙箫默》中的这些文字,我泪流满面。这本小说是我读得最多的一本。让我感动的可能是何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等待多年的坚持,也可能是在异国他乡独自生活多年,归来不忘你的主动胸怀的固执,说是每次回味这部小说都会落泪太多,但至少心里会感动,特别是想念一个人的时候。
冯路,相隔千里,我知道这里没有你,我一直都知道,但我还是在人群中寻找你,哪怕只是一个相似的身影。我真的很想你,但是我不想打扰你。
大一的时候,我让自己比高中还忙。我以为我已经忙到可以忘记你了。
当俱乐部里的女生带着男朋友来看我们“一家人”的时候,我以为我不在乎,但是我更深的孤独感出卖了我。
拿着那些冷冰冰的证书,还不如“冯路,你看,我数学比你多两分”那么骄傲。
同桌,你每天早上把桌上的那瓶六个核桃推给我,故意说:我这么聪明,不用动脑子。你应该多补一些。我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暖暖的。
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次睡不着,你在我脑海里的笑脸抚慰着我的恐慌。
除了你的微笑,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你穿着白衬衫认真给我讲解物理题的样子。略长的刘海微微遮住了我的额头,我一边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着,一边问我懂不懂。我有点陷入沉思。我好像没在看问题,但我在看你。
你在的地方,是我不可触及的过去,是我不想忘记的时光。
本来打算国庆回家,前一天晚上接到好朋友小米的电话。
“紫云,一个人没意思。我去陪你玩。”
“徐斌不要你了?”
我调侃她,小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指望她不开心。说实话,我之前对他们的关系评价不高,至少我觉得他们不会坚持到现在。
岁月静好,阳光微微。
但是现在,徐斌还是会给她买小米喜欢的衣服,她想看的电影还是会陪着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真心祝福。相反,我们,当时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乐观,却比谁都早分开。
“没有,他回家说要给我带好吃的。”
“只是表达你的爱。我已经习惯吃太多狗粮了。对了,我还是去你那里吧。”
“不,子君,你已经想通了。你要和冯路重新开始吗?”
“你想太多了。一年没见,也没联系过。”小米和冯路在同一个城市的不同学校。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已经很久没有从别人那里听到“冯路”这个名字了。这两个字好像是我的禁忌。甚至听到相似的名字或词语,都能在心里激起涟漪。我和冯路曾经约定进入同一所大学,想象着在一个午后的阳光下,手牵手漫步在大学校园里。
结果他考上了,我没通过。
整个暑假我都在颓废,冯路一直在鼓励我。我曾经也是这样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却被多年的高考搞得疲惫不堪。当时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是黑暗的。现在想起来,却淡然一笑。
那时候,他一定对我很失望。是啊,连我自己都快要放弃了,别人怎么救我?
电话的另一端没有声音。可能刚才我声音有点低。
"好吧,四小时后在公共汽车站见。"
一路上闭着眼睛想了很多,但心里还是有些期待。我不会去找他,只是去看看他生活的城市。我不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如果他身体不好,我会很难过。如果他好了,我会难过。
我一下车,小米立马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捏了捏她的圆脸。
“生活一直很滋润,长胖了。”
“亲爱的,千里迢迢来看我真不容易。”小米接过我的背包,扛在肩上。
我们一起走在商业街上。事实上,我拒绝在假期去购物。这种拥挤的人群并没有让我快乐。吃饭、看电影、上厕所甚至走路都要排队。还好,我们今天只是擦肩而过,但还是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我不想说是缘分,但说是巧合真的是巧合。
我跟着我的朋友。右边的人和我们走的方向一样,而左边的人走的方向相反。偶尔有个高个子走在左边,弄疼了我的胳膊。我粗心大意,只想快点离开。可惜,脑海中一个熟悉而模糊的白色身影正朝我的方向走来。左边还有一排人。一年没见了。从以前的青春到现在的成熟,他也看到了我,对我微笑,仿佛知道他会遇见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后面的人往前推了一把,连头都不敢回。
曾经说永远不放开对方的手,现在就这样擦肩而过。
当人们走过这条拥挤的街道时,我有点心不在焉,落后了好几步。小米转身往回走。
“怎么了,走累了吗?”
我抬起头,阳光照在我的脸上。
“小米,这里天气晴朗,不像我这里总是阴雨连绵。”
“我刚刚看到了冯路。大学的时候有人追我放弃了,他说,我心都凉了。不管他怎么盖,都不烫。当我看到冯路的时候,我发现只有他在的地方,我才能看到阳光。”
“喂,子君,你去哪儿?”
小米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转身跑向人群。
冯路,我似乎已经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我只能爱你。
冯路,我不想错过你。
冯路,如果你累了,这次轮到我追你了。
人海中穿白衬衫的影子在哪里?我红着眼睛,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记在心里的号码。它响了,我接通了。
冯路,我想见你。
子君,你看后面。
......
过了很久,我还是忍不住表达了我的疑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米说,你今天就来。刚从高铁站退了票。
那你为什么不去车站见我?
你想见我吗?
是的,冯路以前来过我的学校几次,但是我离开了他,因为我很忙。我害怕异地恋,害怕他身边有太多优秀的女生,害怕忘记在另一个城市孤独的我。
为什么一年没换手机号?我当时害怕听到的是你拨打的号码不存在。然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子,换了手机号怎么找我?
冯路,谢谢你。当我回头的时候,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