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美学的文化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美学教授刘长远博士不同意这种观点,他也是这所学校的朋友。在最近的一次国际美学研讨会上,他读了一篇很长的美学论文,讨论了美学的基本理论问题。他告诉学者们,美学本身的基本问题是文化研究所无法替代的。他会继续在审美上打坐,他不想转变。他对美学的执着令人钦佩。
学者们觉得美学和文艺的这两种发展趋势是对立的,但又是互补的。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应该是互补的,关键是如何将两者结合起来促进新的融合。
学者们一直推崇哲学美学,但并不满足于对美学做出哲学结论,而是希望美学能够解释人类具体的审美和美的创造。艺术创作和艺术审美是人类审美现象的一种独特形式,与自然审美和文化审美相比,有其独特的性质和规律。因此,20世纪80年代初,学者们热切期盼文学美学或艺术美学的发展,创办了《文学美学丛书》,叶朗、姜戎等人发起编写了《北大文学美学丛书》,并参与了王朝文主编的《艺术美学丛书》。如今,文学美学的发展已经成为文学研究中的一门学科,绘画美学、音乐美学和电影美学也在向更深层次发展。学者们认为文学美学或艺术美学应该有新的发展。
然而,文学美学或艺术美学没有也不可能取代哲学美学。美学的领域很广,至少应该对这两种美学现象做一个理论概括:一种是自然的美学,一种是文化的美学。艺术创作和艺术审美只是一种文化现象。
大自然给人类带来了无尽的美好。文人墨客崇尚自然之美,巧妙自然,非人为所致,独具魅力。随着人类实践的拓展,人们在自然界中发现越来越多的自然美;然而,随着自然生态环境的恶化,大自然的美变得越来越珍贵。中国传统美学对自然之美情有独钟,对自然美学有许多真实的体验和精辟的描述。但是如何欣赏自然和自然本身如何能美不是一回事。对于自然本身的美,至今还没有一个合理而现实的解释。物种自然属性论和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论都不尽如人意。或者马克思的价值论能否引导学者们对自然美做出更合理的解释,这似乎很有希望,可以发展成为一门新的学科:生态美学。两年前,学者们在编辑《人与自然》系列时,就期待着“生态美学”的早日出现。
但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可能完全回归自然。学者,不可能每个人都离开自己创造的文化世界。作为主体,在与作为客体的自然不断互动的过程中,自然也在不断地人性化;人类交往的发展使主体之间的关系更加复杂多样;个体学习者与其周围环境的相互作用使得个体世界变得越来越复杂。物与物,人与物,人与人之间的互动,都在影响着个体世界。
学者可以把文化分为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但任何文化都是人类在一定的人文关系中活动的结果,是人化的产物。学者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他们所处的文化世界,但他们最感兴趣的是如何从审美的角度去审视它。学者需要各种文化研究,学者更倾向于走向文化美学。
文化之美是人创造的美,不同于自然之美。美不全是人类创造的;劳动创造的东西不一定是美的。但是,事实上,劳动也在创造美。如果人能按照美的规律去创造,人就能创造美。但是,如果人类的劳动违背了美的规律,创造出来的东西不一定是美的。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不一定是美的。天下有多少假,有多少丑,有多少恶!这不都是在人类自我学习者的异化活动中孕育出来的吗?那么,人类的文化创造如何才能符合美的规律呢?这是文化美学必须回答的首要问题。进一步说,人类文化的创造不仅是为了满足审美需求,也是为了满足实用需求,甚至可能把交换需求放在首位。这样,文化产品的实用价值、交换价值和审美价值应该是怎样的结构关系?这也是文化美学必须回答的问题。还有,文化美学、自然美学、艺术美学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它们之间的联系和区别是什么,这涉及到更复杂的审美标准和理想,也应该是文化美学中不可回避的问题。
人应该是文化审美的焦点。人是万物的尺度,万物之所以有美丑,是因为它们对人有积极或消极的客观价值。人类之所以要创造文化,是因为自然不能完全满足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发展和完善。因此,人要按照美的规律创造文化,在创造中不断完善自己,成为一个自由全面发展的完整的人,与周围环境(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达到动态平衡。当然,人的自由本性的发展,人的理想人格的确立,人与环境的动态平衡,都是不断发展的历史过程。马克思在1857-1858年写的经济学手稿中,曾经论述过人如何从现存环境中获得自由的历史过程:一是在“人的依赖”时代,个人无法独立,只能依靠他人而生存。第二,在“基于物的依赖而独立”的时代,个体从人的依赖中独立出来,却陷入了物的依赖中。第三,“以个人的全面发展为基础的自由人格,其社会生产力成为其社会财富”的时代。
“人的依赖”时代,就是学者所说的前现代性。“物的依赖”时代是包括现代性和后现代主义在内的整个现代时代。“自由人格”的全面发展需要未来的理想时代。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文化,文化美学要面对自己时代的文化现象。
这个国家的学者现在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正在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而奋斗。目标自然是朝着“自由人格”全面发展。然而,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各地区发展极不平衡。广大的西部地区基本上正在从前现代向现代转型。即使是沿海发达地区,也还在为基本实现现代化而苦苦挣扎,前现代文化现象依然随处可见,而西方却引进了后现代文化。这样看来,当前书生国的文化现象是极其复杂的。学者们迫切需要对现代化进程中出现的错综具体的文化现象进行文化研究,也需要尽快对文化发展进行宏观审视,从整体上关注文化发展的审美方向。
文化美学和文化研究是相辅相成、相互联系又有区别的。在一个学者国家,每个人都应该被重视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