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道晖轶事
郭嵩焘是晚清学者,近代中国第一任驻英法公使。他积极倡导学习西方政法制度,被当今学术界誉为“睁眼看世界第一人”的先驱。然而,他也受到了现王朝保守派的批评。
说起郭嵩焘至今,郭道晖仍然钦佩他坚持真理、节操和面对批评毫不妥协。“我后来的经历有点像郭松涛。”他若有所思地说。
郭嵩焘反对说,郭的子女“习惯于诗而无真词”,认为只有“务实”才是第一要务。因此,从郭道晖的父亲郭德昌那一代开始,他的后代大部分都是工科出身。
郭德推是湖南教育界著名的化学教师。郭道晖回忆说,当时家里7个孩子的衣食完全靠他微薄的工资,兄弟姐妹都靠勤工俭学或奖学金深造。
受家庭教育的影响,培养了郭道晖正直和耿介的性格、正义感、独立思考和追求真理的精神。
1944年夏,郭道晖和弟弟携家人逃往广西。为了不中断学业,也为了“找个地方吃饭”,他们双双考上了桂林国立韩民中学。
1944年秋,郭道晖在汉中刚学习一个月,日本侵略者推进,桂林被疏散。郭道晖的父母和妹妹乘火车赶往桂阳,一路上饱受恐慌和疾病的折磨。他和弟弟跟着学校去广西过百年。
当时桂林站人多,乱。车上坐满了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面三层,外面两层(车顶上,车轮和车底之间)。郭道晖和他的兄弟在屋顶上找了个地方,坐在行李上。为了防止他们晚上打瞌睡,下火车时,在眼睛周围抹上“万金油”提神,嘴里还唱着:“流放到哪里,逃到哪里……”
不远千里,郭道晖这个年轻人不仅锻炼了自己的生活,也让他看到了老百姓的疾苦和国民党政府的腐败,在思想上受到了极大的磨练。从那以后,他决心“救民于水火”。
“我当时的想法就变了,希望看到一个自由民主的新中国。”郭道晖回忆说,他在中学时是墙报的主编,批评时局,揭露旧社会的丑恶。在学校墙报比赛中获得冠军,获得“一枝笔横扫千军”的大旗。17岁开始以“窦飞”(与“道慧”谐音)为报纸撰写杂文、政论。和弟弟一起参与策划了1947湖南省第一中学反内战反饥饿大游行。
由于郭家崇尚“实学”,即学以致用的家训,尽管从小喜欢并擅长文思,但他还是坚持学习理工科,并考入清华大学电机系,以实现自己“实业救国”的志向。1947的夏天考上清华大学后,学校严谨认真的学风让郭道晖很努力,不敢怠慢。上课时,他总是喜欢坐在前排认真听讲。
解放前,清华大学实行文理并重的“通才教育”。郭道晖想起了建筑学教授梁思成著作中的一段话——他只懂理工科,不懂人文,只能算是“半人”,应该“反对半人世界”。在这里,郭道晖努力为自己的“学习”和“做人”打下坚实的基础。然而,进入清华这所民主自由氛围浓厚的大学后,郭道晖开始了另一段人生旅程。
一到清华,郭道晖就积极参加学生运动,参加每一次游行和集会。他加入了* * *产党领导的进步墙报《清华人》,发表了关于觉醒的论文,和湖南同学合编了油印报纸《卢晓》,本意是让花前草后滋润,但太阳出来后(意为解放),他完成了历史任务,自行消失了。
“实业救国的幻想在那个革命风雨飘摇的年代似乎是不可能的,只有革命才能救国”,郭道晖的思想逐渐发生了变化。与此同时,郭道晖上课的座位一步步往后挪,最后他躲在一个角落里,一边像听一样听着老师讲课,一边偷看恩格斯的《反都灵论》、列宁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的两个策略》和毛泽东的《中国革命与中国* * *产党和新民主主义论》。
65438年至0948年,郭道晖先后加入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和中国* * *地下党组织,任电机系党组织负责人之一、新青年联合会支部书记。解放后,任清华大学工学院第一任党支部委员,电机系党支部副书记。
在1957的“反右”运动中,时任清华大学党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校报总编辑的郭道晖,因为坚持抵制“阴谋”,反对“反右”,而被收入另一本书,成为“贱民”。
这个冤案一直持续到1979。半个世纪之际,郭道晖迎来了人生新的转折点和事业的第二个蓬勃春天。“练习”进行到一半
1979年4月,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刚刚成立,缺干部。时任办公室主任的王汉斌多次找郭道晖做工作。
起初,郭道晖对300岁转而学习法律“不感兴趣”。
最后,郭道晖经不起再三劝说,亲身感受到中国不民主、不可救药带来的痛苦,于是下定决心试一试,“看看国家机器是怎么运转的”
“他只要转一条线就能钻一条线。”郭道晖的妻子张静娴评论了他。
郭道晖甚至发誓要在未来的岁月里追回被耽误了20年的青春,不遗余力地做一些真正对人民有益的事情。
在法律委员会,郭道晖先后担任过理论组主任、国家法与民法办公室主任、研究室副主任。“开会的时候,我会把有趣的想法和案例记在卡片上,仔细琢磨,以后省下来。”他说。
在政法委工作8年多,郭道晖“白天从事公务,晚上写作学习”,夜以继日。他在参与立法实践的同时,关注和深入研究了一些与民主法治相关的基本理论和实践问题,撰写并出版了两部专著。
1987年9月,郭道晖调任中国法学会,担任研究部主任。1989退休后,立即被返聘为《中国法学》杂志主编、总编辑,又干了9年。在这20年中,个人专著7部,由他人主编或合著的书籍10部,均为余本。80岁左右,他还连续出版了两部独立著作——《法理学与社会权力精要》和《市民社会》。
“我是一个爱动脑,事必躬亲,坐立不安,不愿得过且过,遇事操心,牢骚满腹的人。他仍然担任一些学术职务和学术工作,继续做一些学术研究,试图‘写不断,理不乱’。当你老了,你仍然可以赶时髦。写作不再是‘爬格子’,而是‘敲键盘’,学会在网络上驰骋。”郭道晖这样评价自己。郭道晖议论文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人民的利益就是至高无上的法律”,要尽力为人民的权力和权利摇旗呐喊。把“为人民争取权利,为国家实行法治,为社会寻求正义”作为自己的不懈追求。
改革开放初期,法律的禁区很多。然而,在担任《中国法学》主编期间,郭道晖以其特立独行的精神敢于突破学术的禁区,展开了一系列务实但敏感的讨论。
因此,《中国法学》被誉为“肩负着引导一个东方大国法学研究方向的重任”,“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学术风格和出版风格”。
著名法学家李步云教授这样评价郭道晖:“第一,他的思想充满了人文关怀;第二,他的思想总是力求与时俱进;第三,他的观点大多来自对社会生活和法律实践的观察、分析和概括,本土教条和外来教条很少;第四,他的意见往往有真实感,绝不会无病呻吟;经常有针对性,从来没有针对性。”
而且敢说真话,敢说简单的真话,白发苍苍的郭道晖依然是法律界的铁杆。“我有这样的历史使命感,也相信自己一直在坚持。”
他的妻子张静娴教授一直是郭道晖文章的第一个读者,并“给了他一张支票”。张静娴的稳重和精致与郭道晖的活泼和犀利相辅相成。
郭道晖在《法的时代精神》的序言中说:“老了就有力量,不会上下求索野心;桑葚未晚,春蚕仍无丝剩。”他说,既然是“随心所欲”之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志向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