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和信号4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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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只觉得眼皮太重。除了盯着天花板沉思之外,他还得不时抚弄梅琳的后背,以表明他没有睡着。然后,手总是不自觉地滑。虽然动作轻微,只有秋明自己知道,但精神上和内心上造成的震撼程度并不比发呆被人敲了一棍子差。我不禁想起赢了饭的阿q在追求吴妈失败后突然被赵秀才敲竹杠的事件。虽然我会忍不住觉得好笑,但发生在我身上的是痛苦。随着夜的加深,这种情况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因为梅琳的腿终于暖和起来了,所以我更想困了。
但问题是梅琳似乎一点也不困。她不用低头也知道自己还在等待秋明的回答,但除了去争取,她也无能为力。但是这种情况是很不好的,因为如果热的时候坚持不睡觉,必然会出汗。于是,不自觉地,秋明又悄悄挪动了一下腿,让他的四条腿微微出汗,皮肤可以换一个姿势晾干,然后他更加确定梅琳醒了。因为如果她睡着了,她的四肢会自由而无力,沉重而绵软。但是秋明一移动,梅琳就立即配合改变她的姿势来擦干汗水。
结果我在昏昏欲睡的无意识中更加清醒了一百倍,想了一万遍:她为什么不睡?但我还是只能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秋明也不知道自己能扛多久,突然想到了绳子,然后感觉梅琳活动了一下,先是把蜷缩的神躯,解开了缠绕在一起的四条腿中的一些,然后两个人就舒服多了。显然,她已经热身了,秋明迅速换上舒适的姿势,想到梅琳大概要准备睡觉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我不想在梅琳的一系列动作后把手扣回去,把手伸进TK-K的内裤里。与此同时,TK的心脏也大声停止了跳动,只能用无法形容来形容。啊,这甚至要崩溃了。刚刚醒来,梅琳摆弄着它,他的身体和意志各奔东西。TK觉得绳子又绷紧了。
精神越崩溃,身体越愉悦,默默做爱越放松,配合越紧密。这一系列过程很复杂,但也很简单。突然,这两天闷死秋明的那堵墙,闷死他的那根绳子,仿佛在这一刻消失了,一切都简单得像两具尸体的碰撞。
秋明咬紧牙关,梅琳喘着粗气,若无其事,一切简单明了,却又顺其自然。所有的信号似乎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人一下子完全被清空了,只剩下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爱抚和缠绵。
秋明一投降,梅琳也如法炮制,让秋明措手不及:“我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人!”"
“我怎么不要脸了?”
秋明一开口,就意识到自己卷入了战斗。与此同时,梅琳已经滚入他的怀抱,想要逃离包头。太晚了,然后他转过身去,盯着天花板的角线。
梅琳一摇头,就盯着秋明的下巴:“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我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
秋明心里暗暗叫苦,我怎么听不懂?但他也说:“我讨厌,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梅琳用脚趾甲刮了秋明的大腿,秋明突然失声“哎哟”,梅琳的语气又变得平静而温柔:“其实我也挺烦的!”
秋明松了口气,觉得事情有了转机:“你在烦什么?”
梅琳的手指在秋明的胸口上弹着:“别在家里烦我,催我去死。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一天都停不下来!"
秋明似乎看到了希望,稍微捏了一下梅琳的胳膊,淡淡地叹了口气:“唉!”
梅琳似乎也挺难过的,一边趴在秋明的胸前不吭声,一边让秋明用手指梳理自己的长发,思考自己的心事。
然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秋明的手还在头上活动,鼻子却在打呼噜。梅琳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她身子一抖,就把秋明从混乱中拖了出来:“你睡着了吗?”
秋明一激灵:“不不不!”
梅琳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如果你说没有,那你明显打呼噜了!”
秋明连忙否认:“在哪里?我不是一直在听你说话吗?”
梅琳一翻身就背对着秋明,然后厌恶地把胳膊推回秋明。
秋明有点失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又把手放在梅琳的肩膀上。当梅琳伸手时,他把它刷掉了,失望的心情是显而易见的。
秋明突然又感到自责,在黑暗中茫然地盯着梅琳的头,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了。只有梅琳平静的呼吸表明一切都是安静祥和的,尽管并不完美。
秋明这两天想了半天,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想了很久,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现在反而觉得轻松了。只要不正面回应分手,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梅琳的麻烦,尽量避免,只要没有大问题。
窗外的风吹着,梅琳的身体软绵绵的,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轻柔。秋明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又开始犯困了。她用一条腿碰了碰梅琳一侧的角,又伸手检查了一下梅琳一侧的角,然后放下心来躺下了。现在几点了?
早上秋明醒来时,梅琳已经起床穿好衣服。当她看到秋明凌乱的头发,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挂着一副不好的表情:“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呢?”
秋明醒的有点慢,还没回过神来。他想翻个身再睡一会儿,可是闹钟一直响,不想起床也没办法。平日里,我起得很早,但此刻连上班都不想。然后我使劲揉了揉挣扎的眼皮,好像能把它修好才能工作。林不知从哪里捡起秋明的衣服和内衣,扔在他的胸口和脸上。秋明开始整理前后,穿上,浴室里传来冲水的声音。秋明知道这是昨晚遗留下来的犯罪程序。于是,我加快了穿衣速度,不知不觉又笑了起来,但还是不敢笑出声来。
20161220017连续几天阴沉沉的冬日阳光终于又出来了。出门的路上,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依然相互认识,却再也没有打过招呼,说过一句话。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总是熟悉的陌生人,疲惫而执着。偶尔遇到一两张陌生的脸,就要警惕了,因为他们要么是扒手,要么是粗心大意的人。这似乎也是一个规律。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你遇到了和你亲近的人。
因为上班的地方不同,虽然我们总是一起去坐公交车,但秋明总是先把梅琳放在车上,再坐自己的车,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上班。即使赶上人流高峰,看着梅琳贴在车门玻璃上示意我走的拥挤状况,我也心安。虽然上车后心里难过,但似乎也要硬着头皮往前推。就像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希望和安慰让他们紧紧抓住。然后我就对着车门玻璃在想,是什么让这辆巴士像沙丁鱼一样可以加大马力往前冲?好像不是因为司机在踩油门,而是因为车头绑了一条看不见的巨大绳子。在一定的核心驱动力的作用下,绞盘转动,客车向前拖,直至终点,如一辆两鞭的电车。绳子!
公交车停几秒后,上下车的总是那些人。甚至在一些路过的站台上的某个位置,总有那些熟悉的面孔,还有卖报纸的大爷,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然后站牌后面打扫门廊多年的中年店主,或者擦窗户玻璃的。虽然我们从来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话,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们在陌生的环境中相遇,一定会惊喜的叫出声来。秋明心想。
公交车上熟悉的面孔之间有着尴尬的冷漠。很明显,我每天都遇到他们,我几乎记得人家有几件外套,几双皮鞋。都熟悉到这种程度了。每天还是要装作没见过陌生人的样子。甚至,我怕对方先开口我就慌了,但我还是要守着这样一个陌生的陌生人,这似乎很正常。不然我说话就尴尬了。然而,这并不全是悲哀。时间久了,即使上车时没有座位,我也知道哪个座位最靠谱,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在哪里下车。如果有一天你算错了,或者对方没有如期下车,你可以观察几天左右,就可以大致猜出是不是有人换了工作,或者偶尔出去办事。
这些对于每天按时乘坐同一辆公交车的秋明来说,已经成为了日常的通勤体验。
城市生活,无数的绳索,就是这样。
偶尔会有一些老面孔从车上消失,增加一些新面孔。所以,久而久之,有惊喜,有愤怒,有期待,有遐想。秋明有时会想,梅琳在上下班途中是否会有这些奇怪的感觉。包括在同一辆公交车上坐久了,即使没有和司机打招呼,或者没有站在停靠站台的准确位置,认识你的司机有时候也会稳稳地把车停在你面前,打开车门,然后你看着司机熟悉又陌生的侧脸,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心里却又惊又安。唉,绳子,乘客是司机和公交车绳子上的一环,司机和公交车是乘客绳子上的一环。
到站下车,真想晒一会儿太阳。下车的人都在往办公楼里赶。层层停靠的高速电梯外排起了长队,依然是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你甚至不用提醒我在那层停下来。看看你周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你就知道你能不能到达下一层。顶层机房的绞车在告诉运行,电梯轿厢被缆绳拉着告诉升降,开关门,缆绳收放自如,人各奔东西。唉,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