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一夫的舞蹈精神
在小野的身上,有岁月镌刻的年轮,也有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身体表现。任何看过他表演的人都会从中找到一个全新的自己,得到一次心灵的洗礼。小野认为,布衣的表演目的是呈现“灵魂的形态”,而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力量,看似可怕而狰狞,实际上却深深触及了生命的本质,与东方民族的农耕文化息息相关。
小野认为,舞蹈是一种极度珍惜“自己”或“生命”的心情。随着岁月的流逝,身体变弱,最终死亡,但精神会不断完善。他曾说:“即使我死了,我的精神也会继续跳动。”
王威廉,一个来自台湾布衣的家庭成员,于2005年来到横滨,在小野一夫的布衣工作室学习。他在日记中写道,“小野躺在摇晃的床上,不能动,不能说话,看不见,表达不了,嘴巴像个洞。”在他看来,小野的魅力在于一种由弱而强的美感,这种美感用他的身体进行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吸引着”。
小野的表演词汇——暴力、急躁、排练和粗暴,但他创造了令人惊叹的欲望原型和物理景观。他强调舞蹈的形式要以生活的本体为导向,即精神重于一切——这也是为什么小野一雄的表演大多是独舞,形式近乎极简缓慢的原因。
20岁时,小野和夫进入日本体育大学学习体操和舞蹈。在此期间,他深受赴日本参加公演的西班牙著名现代舞革新者拉·阿根廷的影响,对现代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业后在横滨的教会学校关东学院做体育老师,教体操和舞蹈,同时在现代舞上做了一些表演尝试。
战争期间,小野不得不暂时放弃舞蹈事业,随军队出征。小野经历了上个世纪几乎所有的历史变迁。岁月的年轮深深地镌刻在他百岁的身躯上,战争遗产的侵蚀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各种斑点。这种不加修饰的身体本身就成了生命张力的感人表达。他的四肢,如同在地狱中摸索,已经完全把我们的视觉带入了一种灵魂的无间道。颤抖的手指像是在敲击一种来自异国的弦乐琴,又像是黑暗中传来的神秘音视频。
二战期间,小野和夫在新几内亚与日军作战时被俘一年。在他结束俘虏生涯后从新几内亚返回日本的船上,很多人因为饥饿和疾病而死去,甚至有人因为难以忍受的痛苦而跳海自杀。因为见过太多的死亡,小野最初被这许多死亡所触动,以舞蹈悼念死者,谴责战争的罪恶,试图提出对日本皇权的批判意识。
从这次丧演开始,小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似乎一生都在与鬼共舞,地狱与人生。复员后,小野一雄立即开始了他作为舞蹈艺术家的表演。20世纪50年代在小野首演的《海蜇之舞》就是根据这段战时经历创作的。20世纪50年代末,小野一夫结识了日本著名现代舞艺术家土方巽,并在交流表演的碰撞中诞生了新的BUTOH BUTOH,创立了举世闻名的BUTOH学派。
他们在吸收西方现代舞的同时,也结合了日本传统舞者的一些特点。它是一种全新的舞蹈形式,主要用肢体语言来表现日本民族的内在精神世界。自布拖学校诞生以来,其魅力一直受到全世界的喜爱。butoh在日本也叫“BUTOH”。小野和土方巽舞团曾在欧美等国家演出。
起初,大多数人并不能完全接受butoh表演中的荒诞造型,甚至是黑暗地狱中丑陋阴森的鬼魅般的表演,常常让观众感到不安,甚至害怕。由于土方巽的小野和布托摒弃了传统舞蹈中所有的美元素,他们更注重对生命意义的追问和思考,对宇宙深层灵魂的探索和表达。小野经常以怪诞、狰狞、恐怖的形象出现在舞台上。舞台表演简单,往往以独舞的形式出现,节奏有时极其缓慢,仿佛在黑暗的风暴中艰难地摸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