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学生杀母。
要知道,自从吴被列为重大犯罪嫌疑人后,关于此案的各种传言就开始发酵。直到吴被正式逮捕,弑母悲剧背后的孽种才进入后舆论舞台。但是,在正式开庭之前,所有关于案件的信息,大多基于知情人的披露,这在一定程度上势必造成信息传递的“失真”。
所以,要想把舆论前阶段的炒作和舆论后阶段的定性统一起来,就必须依靠审判层面,以正视听。而且,从吴被抓到正式当面审判的漫长舆论空白期,也可以说明,此案不仅仅是《故事会》中所描述的《孽种》之恶那么简单,可能还有别的。
一定程度上,弑母行为不仅在法律层面上不可原谅,在道德层面上也是一种丧失人性的行为。所以,即使是知情人边缘性的发布案情信息,也会引发舆论的汹涌发酵。说到底,在杀死自己母亲的吴的底色下,他既叛逆又悲伤。
许多人说吴是个恶毒的人,甚至可以攻击他的母亲。但其实如果他真的很强,他也不会用解决母亲的方式来释放内心的苦闷。甚至,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他是幸运的。毕竟能考上北大的人也算是“天选之子”。
不幸的是,从吴决定杀母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令人羡慕的生活开始走向反面,而基于他北大学生的身份,杀母的行为也引起了人们对教育的反思。因此,就吴案的审理而言,虽然判决结果值得期待,但媒体舆论层面可能更感兴趣的是了解悲剧的缘起以及案件未来可能的走向。
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们最想知道的是吴弑母的动机,从他口中说出就好,而不是心理学家解构的结果。因为,作为一种人的尺度,杀亲的行为绝对不是一种理性的操作,而在很大程度上应该算是人性异化的结果,也就是说,在杀亲期间,吴本人是处于一种自我控制的状态。
很多学说把吴弑母的动机归结为“逃离母亲”的逻辑,即出身家庭的恶是主要驱动力。类似的分析固然有道理,但也仅仅局限于分析层面的交流和解构。如果被夸大和过度传播,很容易将《孽种》的恶推到不可原谅的境地。
但事实上,作为个人,不可能选择自己的家庭,只能选择命运。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更加理性的对待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把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出身家庭。所以,更积极的人生态度是:即使没有完美的人生,也要努力追求一个完整的自己。
此外,吴的家人最终在面对他时选择了原谅,希望量刑从轻,即最大限度免除死刑。这就在于单纯的亲情,慈悲胜于一切。他(她)知道谢的艰苦生活,也知道吴的不服从。但他(她)想留住吴,这样悲伤就不会逆流而行。
然而,就吴而言,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社会地”死亡了。除了要面对身边的道德审视,还要承受一辈子的良心折磨。就良心的拷问而言,可能有很多人并不认同,因为吴逃亡期间的生活场景和工作场景都比较欢快,似乎与所谓的良心拷问格格不入。
但是,这里更强调的是他隐藏在内心的悲伤,因为一个人无论多么罪孽深重,都不可能毫无丝毫改变地面对自己的母亲。当然,这些只是隐性的存在,而且只是基于悲剧本身,因为回到媒体舆论的领域,人们更期待的是弑母者被重判。
同时,杀母悲剧之所以能引发广泛讨论,是因为它的破坏力是双向的:既包括对私人领域亲属关系建构的冲击,也包括对公共领域安全底线的触碰。但从媒体舆论的焦点来看,道德审判的理解更强,法律层面的惩罚从来没有具体讨论过。
这是因为衡量吴弑母案是一个相对复杂的过程。吴本来就是标准意义上的“别人家的孩子”,也是谢活下去的最大支撑,但“这一切”不过是苦汤里的香菜叶,闻着香却不一定香。所以,对于孩子的教育,还是多一些情怀,少一些成绩为好。
不得不承认,抛开吴弑母案的具体是非,从整体上衡量此案,吴的仇恨和悲伤永远是绑在一起的。因为这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悲剧,也不仅仅是他母亲谢的悲剧,而是作为他(她)的母亲和儿子在经历了生活的磨难之后,完全被生活的磨难所淹没,直到迎接他们的是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