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精英教育看中产阶级家长的择校焦虑
从美国精英教育看中产阶级家长的择校焦虑
哈佛,耶鲁,普林斯顿...美国学生是如何从常青藤爬到上流社会的?21世纪,随着美国“爸爸资本主义”(即“遗产资本主义”)的回归,教育水平越来越成为个人社会经济地位的决定性因素,同时,子女的教育水平也越来越取决于父母的教育水平。美国孩子的学业竞赛不是在高中或小学,而是在出生后。
美国的父母可能从来没有像过去半个世纪那样重视教育。几年前,“虎妈”事件轰动一时。很多人看到了教育在亚洲的胜利,却忽略了在美国引起轰动的深层社会环境变化:美国中上阶层和知识阶层的家长越来越坚信“读书可以改变命运”,对孩子教育的投入近乎痴迷。
“财富不能保证,但常春藤教育的收益可以达到无穷大。”
教育水平是社会经济地位的决定因素,而在21世纪的美国,已经出现了资本和知识的平行传承现象,即子女的教育水平越来越取决于父母的教育水平。他称之为“遗产资本主义”的回归。
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指出,美国的贫富分化和社会阶层的进一步固化是教育机会两极分化的同样原因。根据《纽约时报》2012年的分析,到2009年,美国最富有的四分之一家庭的孩子中,82%的人在24岁时拥有大学学位,而在最贫穷的四分之一家庭中,这一比例仅为8%,整整相差10倍。
曾经担任百事可乐和大通银行副总裁的著名企业家纽鲍尔总结道,“除非你上大学,否则你不会走上人生的上升曲线;教育是当今美国成功的关键。”
请注意,这里的教育指的是精英教育。越来越多的中上阶层家庭坚信,你必须上常春藤才能上学。
美国高等教育的这种竞争性分化,与普通大学毕业生的“贬值”不无关系。在美国,普通大学的本科教育质量正在下降。
相比之下,以常青藤为代表的顶级名校的情况则相反。在一个充满国家和国际奥林匹克选手、科学奖获得者、官方报纸和杂志甚至科学论文作者的校园里,通宵图书馆是这种高度竞争的学习环境的象征。他直言,教育分化最重要的结果是学生毕业后的社会地位。
哈佛大学劳工问题权威卡茨向《纽约时报》坦言,美国普通高校毕业生的就业前景越来越差,越来越多的毕业生不得不在更高一级而不是更低一级工作,这已经成为一种“令人担忧和麻烦的趋势”。麻省理工学院的劳动经济学家奥托尔将此描述为下一代中产阶级必须面对的“下坡路”。
与普通大学毕业生的情况相反,美国精英大学毕业生在职场上依然很漂亮。根据《大西洋月刊》的调查,即使是排名第25位的名牌大学,其毕业生的收入也几乎比哈佛和耶鲁少40%,更不用说排名在50位之后的普通大学了。
教育分化的一系列数据,开启了美国择校的疯狂。
几年前,美国耶鲁大学法学教授、菲律宾华侨后裔蔡美儿(Chua Meier)为抚养两个女儿出版了回忆录《虎妈战歌》。“在美国,‘虎妈争议’主要局限于美国中上阶层的白领和知识分子。最早发表图书摘要的《华尔街日报》,以及随后跟进的《纽约客》,都是美国精英和知识分子关注阅读的报纸。”《虎妈战歌》是中国传统育儿哲学“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现代美国版。这背后更值得关注的是海外社会风气的变化。《虎妈》为什么震撼美国上流社会和知识精英?“虎妈”的感觉实际上反映了美国精英阶层日益强烈的整体焦虑。
近几十年来,美国社会两极分化和社会竞争迅速加剧,催生了对社会经济地位下降的普遍焦虑。这种演变强化了美国精英地位延续的旧定律:“财富不保证,但常春藤教育的收益可以达到无穷大。”换句话说,维持精英地位和身份的前提在于以常青藤学校为代表的精英教育。
“地毯鼠比赛”,一场来自幼儿的全方位比赛。
“始于幼童的教育竞争在美国知识分子中已经不是秘密,但‘虎妈’将这种竞争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谈到了。
这场教育竞赛的“理论基础”来自芝加哥大学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海克曼,他提出了一条关于教育投资回报率与年龄关系的曲线。海克曼曲线清楚地表明,教育投资的最大回报是早期和学前智力发展。这对于知识和金钱匮乏的贫困父母来说是最薄弱的一环。
这条曲线也反映了美国社会竞争日益加剧下的教育投入和“起跑线”的推进。在美国的知识精英和上层阶级中,教育竞争实际上从托儿所和幼儿园的日子就开始了。
“很多大城市的贵族预科学校,把学制延伸到贵族幼儿园,学费每年上万元。在美国知识精英最集中的纽约,一些学费高昂的著名私立学校的学前班成为精英家长们争抢的对象。”他发现,这些名校幼儿园的招生名额有限,招生一般采用一种叫做“教育档案局”的早期智力筛查测试。看到了其中的商机,备考行业其实是专门为刚会走路的孩子提供如何应对“教育档案局”考试的培训。
我们来看海克曼曲线展示的一个信息:在婴儿关键期,再多的金钱也无法替代父母的照顾和家庭的知识环境。
2010年,加州大学的一对经济学家发表了一份名为《地毯鼠标竞争》的研究报告,揭示了美国激烈的教育竞争中一个重要的非物质层面。该研究的题目借用了经济学中常用的“老鼠竞争”,描述了美国名校入学竞争年轻化的社会趋势。
这项研究显示了美国父母对孩子教育的重要行为变化:在1975中,不同教育程度的美国母亲在管教孩子上所花的时间差别不大。30多年后,受教育程度低(没有大学学历)的母亲每周管教孩子的时间增加了4小时左右,而大学毕业的母亲增加了8小时,是前者的两倍。
哈佛大学第27任校长萨默斯在评论法国学者皮凯蒂关于教育导致的阶级固化的谈话时特别提到,美国的两极分化不仅限于金钱,同样重要的现象是“在过去两代人的时间里,富人和穷人的孩子的教育成就几乎翻了一番”。
萨默斯指出了一个发现:从婴儿期到六年级,美国中上阶层的孩子比贫困儿童平均多接受6000个小时的教育和其他智力开发活动!这是美国某教育机构根据十几项相关调查研究总结出来的数字,包括家长陪读、学前教育、课外活动、暑期教育、游学等。这条“起跑线”上的巨大落差将伴随这些孩子一生。
也正是因为这种提前竞争的加剧,给一些人带来了不好的消息。直到20世纪50年代,哈佛大学还在竭力维持“最差学生快乐四分之一”的政策,作为贵族子弟延续精英地位的潇洒方式。但是现在,从幼儿园到常青藤大门,我们一路竞争。
在高中,这种竞争是最激烈的。
美国著名私立中学的历史早于公立学校,尤其是在教育发达的东北地区。他们最初的主要目的是送学生去哈佛、耶鲁等名牌大学,所以被称为“预备学校”。
随着常青藤名校招生政策从偏向贵族子弟到“凭才能招生”的演变,私立贵族学前教育也在做出相应的改变,“江湖地位”依然不可动摇。一项调查显示,从1998到2001,如果按照毕业生进入常春藤联盟前三名学校(哈佛、耶鲁、普林斯顿)的比例对美国所有高中进行排名,前100中有94所是私立学校。
教育投入空前,教育机会平等成为空谈。
《纽约时报》曾在学生作弊问题上引用了施托伊弗桑特高中(美国著名私立高中)一名新生的解释,称“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决定你是否能进入常春藤盟校”。
一位美国华裔母亲曾对记者表示,美国人之所以热衷于让孩子参加体育赛事,一方面是因为体育是校园社交的“标准配置”,另一个心照不宣的原因是为了培养孩子的竞争意识。“小小的赛道,可以让孩子产生竞争意识,告诉他们,人生有时候不是几分钟,可能就是几分钟,你就会陷入孙山。”她说。
是的,分数是学生的命根子,一定要精打细算。
虽然美国大学招生注重综合素质,但代表学习成绩的“高考”分数仍然是重点项目。例如,PSAT分数,作为SAT考试,是所谓的国家荣誉奖学金的入学标准和顶尖学生的标志。再比如中学生总统奖,其中学术部分的初选名单是每个SAT考试各州男女“第一”和“第二”。这些奖项的提名成为了名校录取的重要砝码。
这催生了美国庞大的“高科技产业”。以总部在纽约的卡普兰教育集团为例,1994年收入只有800万美元,2004年超过11亿美元,10年增长1400%!9年后(2013),收入再次翻番,达到22亿美元,是一个“美国新东方”。
随着常春藤名校入学竞争的低龄化,课外辅导和私人家教已经成为精英家长聚集地区的重要经济产业。《纽约时报》2013报道,纽约高端私人家教的学费是每小时600美元,半天家教的费用超过了大多数工薪族半个月的工资。
2006年,美联社报道称,大纽约地区名牌学前班的学费已经超过哈佛大学,而且仍然“麻烦不断”,还有长长的等候名单。渴望孩子的父母。《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布鲁克斯曾讽刺地指出,位于华盛顿DC西北的第三选区是联邦政府高级行政人员的聚集地。它的特点是虽然行政权力很大,也算高薪,但60%的可支配收入都花在送孩子上私立学校的学费上。
毕业于哈佛大学的著名社会学家卡拉·贝尔(Carla Bell)在2007年的《纽约时报》上发表评论,描述了当孩子们蹒跚学步时,富有的父母就开始雇佣昂贵的教育顾问,并在漫长的“常春藤联盟竞赛”中早早出发,并总结道:
“这只是一个漫长过程的开始,在这个过程中,家境富裕但充满渴望的父母试图最大限度地增加孩子进入哈佛、耶鲁、普林斯顿等名牌大学的机会。”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残酷的竞争,才使得那些获得了常青藤入场券的“精英”们在繁衍下一代的问题上,不愿意“圈外繁殖”。他发现,阶层固化还表现在年轻人的“选择性婚姻”上。2006年在洛杉矶成立的常春藤联盟已经扩展到全国。其主要功能是为单身的常青藤校友提供交友平台,是选择性婚姻的最好例证。
这一切让教育平等在美国逐渐成为一句空话,阶层固化的隐忧引发社会关注。
以上是我从今日头条转载的美国精英教育,看看大洋彼岸的中产家长在择校上的焦虑。感谢您的阅读。更多信息请继续关注其他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