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黑山独特的人生经历

第一次听到翟黑山这个词,很多人会以为是笔名,其实是真名。翟黑山于1932年出生于辽宁省黑山县,父亲因此给他取名“黑山”。

翟黑山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和独特的人生经历。成长于战争年代的翟黑山,一直随家人四处漂泊,在南北方很多城市生活过。1949年,十七岁的他离开父母和五个弟妹,去了台湾省投奔叔叔。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四十年。直到1989,57岁的翟黑山才得以回大陆探亲。当时他的父亲已经去世,迎接他的是满头白发的老母亲和已过中年的弟弟妹妹。

他在1949离开大陆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翟黑山的消息,亲人都以为他死了。后来“黑山”这个名字帮了大忙。经过多方打听,父亲从朋友那里得知翟黑山的名字出现在台湾省的报纸上。当时媒体都在报道这位留美归来后,台湾省第一个搞现代音乐的年轻人。就这样,翟黑山恢复了与内地亲人的通信。虽然这不能代替亲人失踪的痛苦,但对失散多年的亲人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后来提起这些往事,翟教授感慨地说:“没能尽孝父亲,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翟黑山从小喜欢音乐,小时候学过二胡。到达台湾省后,他对音乐的兴趣增加了。有一次他看电影,一个音乐家边弹吉他边唱歌的场景深深震撼了他。那天之后,他迷上了吉他。但在自学吉他的过程中,他遇到了很多自己想不通,也没人能回答的问题。四十年前,在台湾省,许多人不知道什么是现代音乐,所以他们不得不去它的发源地美国解决难题。结果翟黑山半路出家,作为历史地理学院的毕业生,报考了伯克利音乐学院的现代音乐作曲编曲课程。就这样,年近四十的翟黑山带着对音乐的执着漂洋过海,开始了他在美国的“音乐之旅”。

翟黑山在美国学习现代音乐的这几年,不仅解开了自己的疑惑,也了解了现代音乐的博大精深和无穷魅力。“本来只是想学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后来发现音乐的世界太广阔了,我愿意用一生去探索!”翟黑山改变了初衷,现代音乐成了他余生的事业。

40年前去美国留学的人,一般都选择学成后留在那里,但作为当时唯一在伯克利音乐学院学习现代音乐的中国人,翟黑山决定毕业后回到台湾省。因为他深深记得自己学吉他时没人求教的经历,也清楚地意识到台湾省乐的发展需要现代音乐元素的加入。他应该把在美国学到的东西拿回来,让更多人领略现代音乐的真谛。

翟黑山的决定是对的。台湾省真的需要一把钥匙来打开现代音乐的大门。回到台湾后,翟黑山致力于现代音乐的研究和推广,成立了台北青年管弦乐团,在电台主持音乐节目,举办现代音乐讲座,并在大学举办免费讲座...翟黑山会不遗余力地做任何对现代音乐发展有益的事情。当时在台湾省,所有热爱音乐的年轻人都不知道翟教授和台湾省青年乐团,没有人不被翟黑山和台北青年乐团充满活力、如痴如醉的表演所打动。即使是曾经对现代音乐有偏见的人,听了翟黑山组织的演出后,也会被内涵丰富的旋律所感动,喜欢上这种音乐。2002年,翟教授去北京探亲。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走进了北京现代音乐学院的教室,给学生们做了一次演讲。谁知演讲还没结束,校长就把聘书送到了翟教授手中,邀请他利用自己的余热到学校的流行歌唱学院任教。翟教授欣然接受邀请,留在了北京。6年后,已经77岁高龄的翟教授依然坚持每天上学,从不请假。翟教授独特的教学风格和个人魅力得到了学生们的一致好评。在去年北京多家媒体联合举办的北京百名魅力男教师评选活动中,翟教授也被评为“北京魅力男教师”。

翟教授的讲座充满了感情和激情。为了让学生感受到跳跃的节奏和清晰的旋律,他会随着音乐跳摇滚来调动大家的情绪。几节课下来,不善于表达的同学也能全身心投入,很快找到对音乐的正确感觉。翟教授认为,学习现代音乐最重要的是节奏,无论是演奏者还是演唱者都要尽可能地表现出来,节奏是现代音乐的灵魂。

从事现代音乐教育几十年,翟教授最大的感受是,与古典音乐相比,现代音乐的教育环境还很不成熟,和台湾都存在同样的问题。“目前想系统学习现代音乐的年轻人很多,但开设这类课程的音乐学校却很少。大多数音乐学院只是把古典音乐作为一种途径,认为学习音乐的正确途径就是学习古典音乐。”在翟教授看来,音乐不仅包括古典音乐,还包括现代音乐。不是每个学音乐的人都想成为古典音乐家。很多年轻人只是想学习如何写歌,如何编曲,如何使用和旋转旋律。“这些人学习音乐是为了让音乐成为一种真正的享受和娱乐,与他们是否懂古典音乐,是否会演奏巴赫或贝多芬无关。”他认为,人们的观念应该从“学音乐”转变为“玩音乐”,让音乐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快乐。

看到现代音乐教育的供需失衡,翟教授感到很无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把他的现代音乐知识教给尽可能多的人。现在,除了在学校讲课,翟教授还写书、写博客,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渠道推广现代音乐理念。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出版了130多本教材,几个月前开通的黑山博客点击量已经超过5万次。“虽然我很弱,但我还是会尽力。”翟教授一直在鼓励自己。

夫妻恩爱,相处融洽。

现在,翟教授的孩子们已经独立生活了。翟教授和他的妻子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只有两个月的寒暑假在台湾省。这对夫妇已经一起飞行了这么多年。无论翟教授去哪里,他的妻子总是和他在一起。“在我到达台湾省的第一天,我见到了我的妻子。我十七岁,她八岁。当我第一次看到她时,我想她会成为我的妻子。性格幽默的翟教授半开玩笑地讲述了他与妻子相识的过程。夫妻相差九岁。他们曾经是住在一个大院子里的邻居。那时候他在上大学,她在上小学。放学后,他经常帮助她学习功课。十年后,他们真的开始恋爱了。结婚40多年,相互包容、理解、谦让、沟通,让翟教授夫妇成为公认的恩爱夫妻。

现在,老两口的生活简单而充实,但也不乏浪漫。翟教授用一首打油诗描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老两口想干嘛,手挽手同床品功夫茶”。现在很多老年夫妇习惯分房睡。在翟教授看来,晚上分房睡,如果突然身体不适会很危险,所以他和妻子一直保持着同床共枕的习惯,这样可以互相照顾。老两口手拉手走路,在外人看来是爱情的象征,但翟教授的手拉手却有另一层含义:人老了摔倒容易骨折,所以出门时牵手,更多的是为了相互扶持。很多夫妻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然后就无话可说了,但翟教授夫妇还是有说不完的话。每天下午喝功夫茶的时候,他们都会聊过去,聊现在,聊未来。很多朋友来到翟教授家,看到这样的场景:柔和的灯光下,两个人坐在桌子对面,优美的音乐环绕着整个房间...谁能说这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