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高分——风水对小说《喜福会》创作的影响!
张冬梅
(河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
20世纪下半叶,文化寻根成为一种世界性潮流。许多民族从不同的领域寻找自己的文化根源,中国文化也是如此。尤其是海外华人对中国文化倾注了极大的热情。最具代表性的是中国作家谭恩美的《喜福会》。小说《喜福会》自1989出版以来,评论颇多,众说纷纭,专家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作品进行了分析。在小说中,谭恩美通过塑造受封建传统文化压迫的旧中国女性形象,抨击了男性中心主义的残酷性及其长期影响。同时,通过小说中的“母亲”形象,读者也可以看到边缘的中国话语体系在“他者”与“自我”的相互认同中的困境。②谭恩美小说在主题和艺术上具有独特魅力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其小说中母亲形象的感染力和母女关系所反映的深刻的文化内涵;③母女冲突凸显了美国社会中接受强势文化(美国文化)的中国青年与仍固守弱势文化(中国文化)的老一辈之间的矛盾;④它像一面镜子,展示了中美文化的冲突与融合。⑤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具有双重文化身份的新一代中国人开始对弱势的本土文化表现出好奇和兴趣,并对自己的文化身份有了新的认识。⑥他们在英语语境中讲述中国故事,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海外华人对本土文化的接受和他们的文化寻根情结。
作为第二代华裔,谭恩美在与华裔母亲的不断冲突中,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虽然谭恩美自称是美国人,但她身体里流淌的中国血液永远不会被抹去。就像母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对女儿说的那样,“作为一个女人,她需要和母亲相熟,永远不要忘记我们的祖国是中国。”⑦因此,谭的文学创作植根于中国的故事,表现出对中国古代文化的强烈眷恋。小说《喜福会》是一个典型的中国故事。四位中国母亲在移民海外之前成立了喜福会,到了美国之后,仍然保持着这种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活动,以使她们的精神回归。他们坚持中国式的家庭教育,比如要求子女绝对尊重和服从长辈,从而继承和发展祖国的文化。美籍华裔作家谭恩美在她的小说中表达了对祖国的思乡之情,并在中国民间故事和传统习俗中寻找精神文化根源。
一、灵与肉的碰撞:艰难的文化之旅
1949谭恩美的父母从中国移民到旧金山。谭恩美65438-0952出生于美国加州奥克兰。谭的童年充满了阴暗,远离家乡的艰苦生活和贫困使她母亲的性格变得十分怪异。出生在美国的谭恩美对母亲知之甚少,很难理解母亲,甚至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母女俩一直闹矛盾,直到母亲80多岁得了阿尔茨海默病,那时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谭意识到母亲的日子不多了,只好默默向西方的神、东方的佛许愿:只要母亲能熬过这一关,一定陪她回中国。母亲奇迹般地康复了。谭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实现母亲的遗愿,于1987年陪同母亲跨越太平洋,来到中国,看看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了解那里发生过的事情。这是谭恩美第一次和她妈妈一起度过整整三个星期。通过这次旅行,她不仅认识了素未谋面的故土,也再次了解了母亲的内心世界。更重要的是,一直困扰她的身份问题突然有了答案。所以她把这次中国之行视为人生的转折点。谭解释说:“这是为了实现一个梦想。在那之前,我妈病重,我以为她要死了。之前,我和我妈关系不好。每次,当她谈到她在中国的经历时,我总是不想听。为了保护妈妈,我对天发誓,只要妈妈还活着,我一定会更加了解她。上帝保佑,我妈活下来了,所以为了完成我的心愿,我陪她去了中国。这是一个了解我自己和我母亲的好机会。我和母亲在一起呆了三个星期,在过去的20年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几个小时。那次中国之行最重要的是,我终于意识到我是一个美国人,也是一个中国人,我发现我属于那段历史,这是我在美国历史上没有的感觉。我喜欢历史。历史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有关系。你可以从中看到变化,也就是历史,它是行为、目的和后果的见证。”⑧ "...我终于踏上了这个国家,它的地理、风景、历史都与我紧密相连。以前读书的时候很讨厌历史,现在突然喜欢上了。我突然意识到,我性格中很多以前不愿意承认的东西,对我来说是那么重要。”⑨后来,她不止一次在采访中说,如果她没有去过中国,就不可能感受到深入灵魂的东西,就不会有以中国为遥远背景的小说《喜福会》,当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小说《接骨师的女儿》。在上海,谭见到了她失散多年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看到了她母亲曾经住过的房子,就在巨鹿路和长乐路。只有在中国,谭恩美才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的美国化,在中国感觉自己像个外国人。但是,同时她发现自己还是有很中国的一面:“...我认为我的母亲是一个由特定的历史时期和地点创造出来的了不起的人。我想多了解那个时期和那个地方,多了解我的母亲。我想知道她的历史,所以我来到了这段历史开始的地方。”⑩
2006年夏秋,由于新作《拯救沉鱼》中文版在中国出版,谭恩美第15次来到中国,来到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了解了祖先的人生足迹。某种意义上,这不就是谭恩美的寻根之旅吗?
第二,寻找“母亲”和“母亲”的文化基因
家庭是以血缘关系为基础形成的社会组织,血缘在其中具有不可替代的神圣地位。“对中国人来说,家庭就是一切”,{11}是维系我们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基石,是延续中国文化精神的纽带,母亲是延续家庭的中介。作为第二代中国人,谭对中国的理解主要来源于母亲的经历和叙述。在与母亲的相处中,谭恩美形成了对中国传统、礼仪、历史的主观认识。她心里有根脐带,有个为她提供丰富写作素材的妈妈。谭恩美曾说:“有时候,我创造的缪斯就是我的母亲。这个女人给了我DNA,也给了我一些对世界的看法。”{12}出生于上海,她的母亲深深影响了她的写作。她大半辈子都在探索母亲和她家庭的故事,探索母亲的人生经历,体味祖国的传统文化,这些都成为谭恩美的写作源泉。在她晚年,她母亲告诉她一个秘密:她在中国大陆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这个秘密深深震撼了谭恩美,成为她创作的主题。1987年,谭恩美把外婆和妈妈的故事写进了小说《喜福会》,并在扉页上写道:“献给妈妈,纪念妈妈。”
谭恩美的母亲在中国传统婚姻家庭的压迫下,最终做出了移民美国的痛苦选择。母亲的婚姻经历出现在谭恩美的《喜福会》中。比如龚琳达回忆小时候的一场包办婚姻,徐安美回忆母亲丧夫后被骗等一系列不幸的人生经历。谭恩美的妈妈其实结过两次婚。对她拳打脚踢的前夫带着三个女儿在中国生活。在小说中,她在中国上海有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现实生活中,谭恩美做梦都梦到妈妈把她同母异父的妹妹接走,把她赶出去,因为那些来自中国的孩子会说中文,听妈妈的训斥。这种现实在《喜福会》中生动地出现了。这位精致的母亲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女儿,希望女儿成为像秀兰·邓波儿一样的天才。面对女儿的反抗,母亲用中文大喊。{13}
家是根。《喜福会》围绕四对移民美国的母女展开,以家庭为故事人物的主要活动场所。是作者的个人成长史和母亲痛苦的家族史,是对回忆的挖掘。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中国文化挥之不去的母性情怀,自然地揭示了华人群体寻找母性文化根源的心路历程。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以母亲为原型的家庭寻根故事。
对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很大的儒家文化,非常重视群体意识,在群体中找到自己的归属感。漂泊海外的中国人需要可以互相依赖、互相帮助、互相关爱的群体,以寻求精神归属。小说中的“喜福会”正是中国四大家族相互依存的体现。四妈一直把自己当成中国人。他们定期聚会,打中式麻将,吃中餐,说着一半蹩脚的英语和一半各自的方言或普通话,恪守着中国的传统,安慰着自己漂浮的心。在当时美国特殊的社会历史背景下,他们极力保留自己的根。“我一直希望培养我的孩子适应美国环境,但保留中国的气质。”我用中国的美德教育女儿“如何顺从父母,听母亲的话,凡事板着脸,不要锋芒毕露,容易的事情不值得追求,要认清自己真正的价值观,让自己精益求精……”{14}母亲们努力保护自己的价值观,试图用自己过去的苦难去影响女儿,让祖国的文化价值观得以延续。他们虽身在海外,却与祖国紧紧相连,尽力将祖国的文化传统代代相传,以此慰藉漂泊的心,实现归依。这是对中国文化的皈依和眷恋,是一种生存意志的表现,是在异质环境中消除陌生感和不安全感,从而构建精神家园的努力{15}。
小说中的女儿们终于实现了心灵的回归。在小说开头的寓言中,老妇人希望:“当我来到美国时,我会有一个女儿,她会像我一样。但是,她不用看着老公的眼睛,低眉过日子。她出生在美国,我会让她说一口漂亮的美式英语,不会被人看不起。”{16}母亲一直以中国的传统方式爱着女儿,而女儿却想尽办法摆脱中国的传统,想尽办法摆脱母亲的影响。但是女儿们并没有在美国找到所谓的幸福。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失败后,他们开始重新认识自己的母亲,明白她们的良苦用心。吴静梅最终决定回上海认下失散已久的同父异母妹妹,告慰母亲在天之灵;平时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的露丝,在婚姻危机中认可了母亲的忠告,并积极行动起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一直讨厌母亲“炫耀”自己的莱弗利,从母亲身上学到了“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认识到了与母亲斗争的愚蠢。莉娜从否认转变为欣赏母亲预测未来、未雨绸缪的能力。最后,女儿们以不同的方式回到了母亲身边,从母亲的“中国苦难”中找到了生命的力量,找到了自己的根,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
第三,追求传统,皈依文化传统
中国传统儒家文化特别强调“落叶归根”,强化了海外华人对祖国的向心力,强化了中国人骨子里的故乡观念。在他们眼里,故乡永远是故乡,其他地方永远是其他地方,而不是他们心灵停泊的最终港湾。谭恩美虽然没有生活在母体文化环境中,但她接触到的儒家思想,在华人圈里是独一无二的。虽然她一直只承认自己是美国人,但骨子里流着中国的血;虽然她主观客观都不可能生活在中国,但她的根在中国。《喜福会》以东为起点,东为终点的写作风格,体现了作者“返本”的思想。
喜福会的母亲们遵循古老的东方传统。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理解和接受自己的母亲,从而在自己的血液里找到并承认根。为了挤进美国主流白人社会,女儿们总是试图掩盖自己与生俱来的血脉中的中国。然而,尽管他们完全接受了美国文化,却无法改变他们的中国血统。就这样,她们和母亲一样有着身份危机感,整天活在对自己身份的迷茫中。这种“我是谁”的困惑和导致他们人格分裂的身份危机感,使他们抑郁、无聊、迷茫。在漫长的僵持之后,母亲们在合适的时间和场合,通过“讲故事”,让女儿重新审视母亲,了解她们的过去,了解她们的现在。女儿们最终明白,只有当她们最终接受了自己的祖先文化和中国血统,才能构建完整统一的文化身份,才能以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于是,女儿们开始寻找与母亲有关的东西,开始接受母亲和她们所代表的东方文化。在故事的结尾,吴精致的大陆之行,象征着他对母亲和东方文化的理解和接受,象征着他对“根”的接受。吴玲珑因为母亲的去世而感到极大的失落,她觉得自己像一棵无根的浮萍。在小说的最后一章《同父异母》中,吴玲珑终于代替母亲回国,看望一对素未谋面的双胞胎姐妹。当火车开始从香港进入深圳时,玲珑意识到她已经“成为”一个中国人:
我的血管在跳,我感到一种来自骨髓深处的深深的痛。我想,妈妈是对的,我想只有这样,我才完全成了一个中国人。有一天你会感觉到的,我妈妈曾经说过。这种感觉融化在你的血液里,等待沸腾的那一刻。{17}
当我美丽地踏上祖国的土地时,我看到了姐姐中国,同时,我也看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亲切和亲情。我终于看到了我的中国血统。哦,这是我的家。融化在我血液里的基因,中国的基因,经过这么多年终于开始沸腾了。”{18}从三姐妹的快照中,她们看到她们的母亲“惊讶地看着她的梦想开始实现……”,这让她觉得自己和妹妹是母亲在血缘上的延续,是文化的根源。
著名亚裔美国文学学者艾米·林(Amy Lin)曾这样评价《喜福会》:“精致的失去母亲已经渐渐逃到意味着所有的女儿都失去了祖国。”{19}吴精致的中国之旅和可以代替母亲的姐姐中国,显然象征着她对自己文化之根的认同。正如吴九渊母亲所说:“东方是万物的起源,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是风向的起源。”{20}这里是生命开始的地方,也是树叶落地生根的地方,是灵魂归属的地方。小说以“回归”的方式结束,实现了母亲“落叶归根”的梦想。
“文学是文化的子系统,文学的发展最终受制于文化的模式”{21}。对于生活在语言、文化和历史双重语境中的中国作家来说,虽然他们只能在文化意义上理解中国,但中国和中国的文化是他们在异国生存的主要精神资源和文化财富,是他们创作的不竭源泉。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国历史上流传下来,经思想家提炼,并反过来影响整个社会的思维方式、价值取向、民族性格、伦理观念、理想人格、审美情趣等精神成果的总和。”{22}谭恩美,一个华裔的后代,看到了她文化传播不可替代的优势。在喜福会上,她大胆植入了代表中国传统文化习俗的符号,如麻将、红烛、纳妾、旗袍、月亮女神嫦娥等。,并涉及到中国传统的风水思想、饮食习惯、节日习俗、礼仪等等。她在西方语境下讲述中国的故事,用中国的传统文化和民俗。
麻将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特产”,至今仍是中国非常流行的休闲娱乐活动。而《喜福会》里的妈妈们,只是用麻将来掩盖战争带来的恐慌和漂泊海外的孤独、无助甚至绝望。正如吴素媛所说:“我们不是麻木不仁,对苦难视而不见。我们也在恐惧中,战争给我们留下了难忘的一页。什么是失望?所谓失望,是对早已不复存在的东西的一种期待,期待它的回归,或者说,是无谓地延长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23}
中秋节是中国传统的民间节日。早在三朝时期,中国就有“秋暮暮月”的习俗。晚上的月亮是为了祭拜月神。在周代,每逢中秋之夜,都要举行迎寒祭月的活动。在唐朝,中秋节赏月和玩月是相当流行的。在南宋,人们互赠月饼,这意味着团圆。晚上有赏月、游湖等活动。自明清以来,中秋节的习俗变得更加流行。如今,在月亮下玩耍的习俗远没有旧时代盛行。不过,宴饮赏月还是很受欢迎的。人们喝酒是为了祈求月亮,庆祝更好的生活,或者祝愿他们的远亲健康幸福。在小说中,谭恩美用了很长的篇幅详细描写了象征团圆的中秋节的喜庆气氛:体现了一家人悠闲的早餐;父亲和叔叔背诗解释文字;孩子们享受美味的月饼;全家人坐人力车去太湖,登船赏月,吃船宴,拜月亮女神等等。这样的场景怎能不激起海外华人在节日期间的思乡之情?在太湖游船上赏月时,迎迎被救落水。在回家的路上,她遇到了一场皮影戏表演。窗帘上出现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女子。她敲响琵琶,唱道:妾住月中,住日,日月相对远。我每天都在想你,但只能在中秋节聚一聚。现在,已经老了的莹莹清楚地记得那年的中秋节,“重新体会到了天真、率真、焦虑、好奇、恐怖和孤独,就这样,她迷失了自己。”{24}现实中的海外华人不也是这样吗?
小说还用大量篇幅渲染中国母亲身上体现的中国民俗文化——风水思想、阴阳五行、占卜等。莉娜十岁时,她的父亲成了她工作的服装厂的销售经理。全家人搬出奥克兰脏乱的地下室,在意大利人聚居区旧金山湾北岸的一座小山上买了一套公寓。这是一件好事,但凡事都能预知凶兆的莺莺妈妈对自己的新房并不满意。一、新房不能“藏风聚气”。如果房子建在山坡上,阴气太重,会导致阴阳失衡,引发灾难,所以她担心,“这房子好像太窄了,太高了。山顶上吹来的一股强风,把你所有的力气都冲了回来,抵消了。所以,你很难发展。”二是新房“通风不良”。当你打开嵌有玻璃的窄门时,它会散发出一股霉味。“过道太窄了,就像卡住了喉咙。”丽娜家狭窄的过道不通畅,不利于“地气”的进入和财富的流入。三、新房室内设计犯“水火不容”之罪。莉娜家“厨房对着卫生间,所以所有辛苦赚来的东西都被马桶水箱冲走了”。{25}根据阴阳观,厕所以阴为主,厨房以阳为主。卫生间是阴气重的地方,可能会冲走厨房的阳气或旺盛。所以盈盈妈妈认为新房的厨卫位置违背了风水原理,所以所有的价值都会被冲走。新房子风水不好带来的恐惧,让莹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在他们搬进新居一周后的一次购物旅行中,莹莹和她的母亲在中国遇到了一个疯狂的人,他把莹莹当成了“苏四皇”,他们吓坏了。母亲认为这是新房子风水不好的征兆。搬进新房一个多星期后,她开始弥补新房环境的不平衡。首先,把客厅里的一面大圆镜“从正对前门的墙移到沙发旁的墙”{26}为了使局部的气能顺利地被自己吸收,使浊“气”和阴气顺利排出,使阴和杨灿平衡,气能在屋内流动。然后,“她开始搬所有的家具:沙发、椅子、茶几,还有一幅画着金鱼的中国画。”{27}透过故事读者,不难看出海外华人的艰辛与无奈。面对生活的艰辛,母亲们不得不求助于她们祖国的文化来解决。
儒家文化特别强调“孝”,而在家庭内部,中国人往往有强烈的“孝”感。孝顺作为尊重养父母和祖先的象征,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是家庭精神之母,维系着整个家庭的和谐。在《喜福会》中,谭恩美搬出了中国古代孝的场景。当她的祖母病重时,许安美看见“母亲在她胳膊上割下一块肉...母亲把胳膊上割下来的那块肉放进药汤里,希望用不知名的法术为母亲尽最后的孝心。”{28}女儿如此孝顺母亲,从而奖赏了“深受皮肉之苦的父母”。这种孝道已经深深地印在了骨髓里,虽然是一种无知的孝道,一种非理性的孝道。
中国文化传统是中国人内在的身份象征和精神寄托。没有这个符号和寄托,他们就会成为没有文化家园的人,成为没有根的浮萍。《喜福会》是一部具有浓郁中国传统文化气息的作品,表现了作者对自我归属的追寻,其中包含着对本民族根文化的淡淡乡愁。
注意事项:
①刘一:《喜福会:对男性中心主义的颠覆与解构》,《东南大学学报》,2005年第4期。
②马爱华:边缘视角下的“他者”意义——谭恩美小说中的“母亲”形象,《世界华文文学论坛》,2002年第3期。
③程爱民:论谭恩美小说中的母亲形象及母女关系的文化内涵,《南京师范大学学报》第4期,2001。
④梁与荆楚:寻梦者的精神世界——试析谭恩美《喜福会》中的文化冲突,《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第4期,2001。
⑤《黄玉兰:中美文化冲突与融合的一面镜子》,《探索》2005年第8期。
⑥胡亚民:移民的新角色——论《喜福会》中中国人文化身份的新认知,《外国文学》第3期,2001。
⑦南方周末,2007年4月2日。
⑧ ⑨ ⑩外滩画报2007年4月5日。
{11}李:《支那崽》,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245页。
{12}谭恩美。命运的反面:沉思之书。纽约:普特南的儿子,2003年,第250页。
{13} {14} {16} {17} {18} {20} {23} {24} {25} {27} {28} [
{15}金岱:《世纪之交:小说与文化阐释》,广东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475页。
{19}艾米·凌。华裔女作家。纽约:佩格蒙出版社。1990,P132。
{21}冷:文学与文化的张力,出版社,2002年,第2页。
(22)李宗贵:《中国传统文化概论》,广东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14页。
原文:《江汉论坛》2008年第9期
是这个吗?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