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圩大学

公元1205年,十六岁的元好问走上了人生的科研之路。

一路上,他看到了美丽的山川,看到了同夜的清风明月,看到了白天的春林。所有的人事和风景都是那么清新动人,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途中,他遇到一个猎人,猎人突然拉弓搭箭,要射下一只正在天上飞的大雁,而另一只脱网的大雁在空中盘旋,嘶鸣良久,确信同伴已死,便俯冲下来,一头撞在地上。

读者茫然地盯着猎人骄傲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他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东西。他花钱买了两只鹅的尸体,埋在分水边,堆了一个高高的石墩,叫“秋艳”。没有了天上飞来的那两只大雁,有一段时间显得相当空虚,袁浩文的心里好像少了一块。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转过身去,重复着:

问世间,何为爱,教生死?四面八方飞来飞去,老翅几经冷热。玩得开心,离开苦,学校里的孩子就多了。你要有一句话:万里云,千山暮雪,你只向谁影?

——元好问《摸鱼与秋艳词》节选

▲飞过雪山的大雁。图片来源/图片网

希望同心同德,不离白头。“世间情为何物”的问题。被古往今来无数爱好者问过。早在两千多年前,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热闹的宴会上。他们是通过钢琴认识的,一见钟情。

西汉著名词人司马相如,受友人之邀到梁国,常与的文学侍从邹杨、梅成同行,并为写了一篇《子虚赋》。所以他的辉煌名声堪比另一个司马家。相传汉武帝时的文人若司马迁,曾赠墨若司马相如。

卓文君以前从未见过司马相如,但他一直以迷人和浪漫的才华闻名。下面的女仆报告说,司马相如骑在豪华的风格,他的奖励非常慷慨。他被成都邀请到林琼,现在他住在都亭。县令王绩每天都毕恭毕敬地跑到司马相如的住处,即使他因病拒绝见王绩,王绩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

王吉的勤奋行为让林琼的富人暗暗吃惊,大家都对这位县长的贵客深感好奇。不是的。就连林琼首富、卓文君的父亲卓王孙也听说了这件事,所以他特地准备了一顿盛宴,邀请司马相如参加。

宴会如期开始,卓王孙邀请的客人陆续到来。不久,王吉也到了,但司马相如却始终没有露面。不料,他们等了大半天,只听听差报告说司马相如病了,不能来了。听了这话,王吉决定亲自去门口邀请司马相如。不得已,相如只好出去吃饭。

司马相如来晚了,他一出现,数百名客人就坐,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身——这个司马相如太帅了!毕竟司马迁曾经亲口承认,司马相如是“雍容华贵(非常漂亮)”。躲在窗帘后面的卓文君自然看到了。

▲《秋凤黄》卓文君剧照。

卓文君作为蜀中四大才女之一,擅长诗画,也有着天生的好相貌。“她眉远如山,面常似芙蓉,肤滑如脂”(《西京杂记》)。然而,当她看着大家印象中的司马相如时,卓文君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配不上眼前的这个人。

卓文君最近结束了一段婚姻:她15岁结婚,在林琼县引起了轰动,十英里长的街道上摆满了喜庆的唢呐。然而两年后,丈夫早逝,她因为没有孩子,独自回到了娘家。那段短暂的婚姻就像一场虚幻的梦,真实又虚幻,转瞬即逝。

幕前的宴席还在继续,宾客们已经敬酒几轮了。这时,王绩站起来对司马相如说:“我很久以前就听说你擅长父亲。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这个福气?”司马相如见他推脱不了,只好答应。

清月的琴声在空中嘭的一声响起,瞬间拨动了后人的心弦。

冯冯回到他的家乡,周游世界寻找他的死亡。

当我没有遇到Xi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今天为什么不去思尚呢?

这个大厅里有华丽的女士,房间里的人在毒害我的肠子。

为什么要做鸳鸯,而且是扶摇直上!

燃烧,燃烧,燃烧,燃烧,燃烧,燃烧,燃烧,燃烧,燃烧,燃烧,燃烧,燃烧。

半夜谁认识?

我的翅膀高高飞翔,我的思想让我悲伤。

——《凤凰乞求凤凰》

歌到最后,卓文君掩面而泣。钢琴里的求爱是那么的炽热直白,让她无法理解。那一天,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深夜偷偷溜出家门,和司马相如私奔,并和他一起连夜返回成都。

第二天早上,卓王孙发现楼里空无一人。他大怒,说:“我不忍心杀一个女人,因为她太无能了。我不在乎任何钱。”意思是那个不孝的女儿应该已经被杀了,我暂时不忍心饶你一命,但是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结果卓文君跟着他的Mr Right回到成都,却发现他的家人被“孤立”了。没有人知道卓文君当时心里是什么感受,但卓文君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自己选择的人,很难轻易让自己的心停下来。

这个17岁的女人决定典当自己所有的首饰,筹钱在街上开一家酒店。她打破了女人不许露头的老规矩,自己卖酒。唐代诗人李商隐有诗为证:“好酒可寄成都老,犹是卓文君。”

当文君在卖酒的时候,司马相如自己换上了牛鼻裤,和员工们一起在闹市清洗酒器。两个人的生活平淡而真实。

▲成都琴台路司马相如卓文君雕塑《凤凰寻凤凰》。图源/图虫创意

两年后,在卓文君的建议下,他们回到林琼,仍然在市场上开了一家酒店。

卓王孙一开始觉得很丢人,就待在家里。后来他顾及面子,被朋友说服,只好在文君结婚的时候送给她一百个奴隶,一百万元,衣服,被褥和各种财物。于是,文君回到成都,买了田地和房子,成了一个富有的家庭。他们婚后的日子似乎越来越顺利。

公元前65438年,汉武帝刘彻即位。读了司马相如的《子胥赋》,大加赞赏,于是召见相如。后来,相如写了《上》一文,拜郎,不久又拜中郎将。在长安这个温柔繁华的国度,司马相如渐渐忘记了睡在千里之外的寂寞妻子,打算从茂陵娶一个少妇为妾。

正在等待丈夫归来的卓文君听说后,给她在长安的浮躁的金一郎发了一封信:

像山上的雪,像云间的月亮一样明亮。

我听说你有两颗心,所以来和你分手。

今天就像最后一次聚会,明天就要分手沟头了。

我沿着路的边缘慢慢挪动着脚,过去的生活就像一条沟里的水一样流着,不归。

当我决定带着国王远走他乡时,没有像普通女孩那样哭泣。

希望同心同德,白头不离。

竹竿蜷曲,鱼尾扭曲。

男人应该重情义,失去了真挚的爱情是没有金钱可以补偿的。

——《白头歌》

并附书:“春华方静,五色苏玲,琴声犹在御制,新声代旧!金水有蜜月期,汉宫有树,都是新的,天下尴尬之人皆无知!”

然后再写两行:“朱仙坏了,镜子不见了;晨露,芬芳,歇息。白头歌伤离别;尽量多吃,不要错过小妾。金水,还有纪!"

卓文君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决和不甘,愤恨和希望。她爱得清楚而深刻。

司马相如在长安看完卓文君的信,不禁惊叹妻子的才华横溢,各种柔情、苦难等情况一一浮现在眼前,让他羞愧难当,从此再也不提妻子纳妾的事。

他们经历了浪漫的夜跑,煎熬和* * *,在一起,不愿意改变。幸运的是,他们最终在一起度过了余生。这部经典版的《才子佳人戏》让世人痛哭流涕,传唱良久。

▲《秋凤黄》司马相如卓文君剧照。

我不去想,却忘不了那句真挚的话“但愿我能一心一意,白头不离我。”不知有多少恋人在旧月前祈祷,又有多少心碎的人在孤坟前无处倾诉?

大文豪苏轼一生,曾轻歌曼舞,驰骋京城。他年轻时就出名了。他也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在他的怀里,孩子在他的膝盖周围,兄弟和睦。一家人其乐融融,就像一个人生赢家。

公元1057年春天的科举考试,让21岁的苏轼脱颖而出,差点成为当年的科举状元。就连文坛领袖欧阳修也在各种场合对苏轼进行了激烈的恭维,说波烈,老先生要避开这个人(苏轼),放手。他还说,三十年后,没有人会记得他欧阳修,文坛将是苏轼的天下。

▲苏轼画像(1037-1101)。

与苏轼分享这份喜悦的是他的妻子王符,她比苏轼小三岁。她是苏轼家乡四川眉山附近的一个姑娘,家住青神。

王福和旧社会大多数普通妻子一样,过门后就全身心投入家务。苏轼读书的时候,只是坐在那里做针线活。没人知道她其实懂书懂礼,在实际事务和兴趣爱好上似乎远胜丈夫。

直到有一次苏轼代言,他的后背被卡住了。一旁的王福悄悄建议了句。这让苏轼大吃一惊,她拿起书本,一个一个地质问王符,但她都能一一作答。

苏轼做官后,王符陪他到凤翔。每次有客人来找苏轼,她都躲在屏风后面,听着双方的对话。客人走后,她会帮老公判断这个人是否值得交朋友。

她知道丈夫口无遮拦,苏轼也曾对朋友说过他“做事不忍,心中有事,饭里有苍蝇,必吐”,吃过不少苦,所以她希望自己能帮助丈夫在复杂的人性面前少磕绊。苏轼回忆说,她的大部分观察和判断都是事后证实的。

谁能想到,世间的美好大多并不牢固,这幸福的婚姻生活只维持了十年就戛然而止,生死有别。苏轼的事业蒸蒸日上,王符27岁病逝,留下了不到7岁的儿子苏迈。

王符死后,苏轼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失落。王福死后十年,他仍然梦见她。她坐在小轩的窗前,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眉毛还是老样子,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苏轼伤心欲绝,穿上衣服下了床,写下了千古传诵的感人悼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以为然,刻骨铭心。千里之外一座孤坟,荒凉无处可谈。即使相见不相识,也是满脸尘土,鬓角如霜。

晚上,我突然梦见回家,小轩的窗户正在装扮。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断肠处年年月夜,短松冈。

——苏轼《江正月二十梦》

王符去世的第二年,1066,苏轼的父亲苏洵病逝。朝廷派官船,苏轼、苏辙立即辞官,护送苏洵、王符灵柩回四川眉山老家,葬于祖。

▲纪录片《苏东坡》截图。

服丧期过后,苏轼娶了他的第二任妻子王闰之。

王闰之是王福的表弟,比王福小八岁。她虽然没有王福那么能干,但是性情比较柔和,容易满足。但在苏轼最活跃的几年里,她一直陪在他身边,抚养着表妹的孤儿和她的两个儿子,一直在苏轼的风风雨雨中与他同甘共苦。

王闰之对东坡有着深厚的感情,一切似乎都遵从他的意愿。

她会为苏轼做梅州家乡菜,做他喜欢喝的姜茶。她也知道苏轼是好酒,只是喝不好,但她从不阻止苏轼喝酒。如果苏轼抑郁了,她会说,我给你弄点酒吧。当苏轼被任命为山东密州的周知时,他对新的所得税非常生气。当他回到家时,他看到他的孩子们抓着他的衣服对他大喊大叫。

他说:“小孩子真笨!”

王闰之说,“你真笨。整天坐着有什么好处?好吧,我去给你拿点酒来。”

苏轼在一首诗中写下。他感到惭愧。他说他的妻子比诗人刘玲的妻子更贤惠。因为刘玲的妻子禁止她的丈夫喝酒。

苏轼调任密州周知之前,收留了苏轼钱塘婚姻中的第三个女人王朝云,当时朝云才12岁。

据说王闰之同情朝云的身世。看她家境贫寒,被降为歌舞班,就被赎了出来,收为丫鬟。后来,晁云随王闰之侍奉苏轼,去了黄州。也是在黄州,苏轼收朝云为妾,赐其“夏紫”二字,教其读书识字。

伴随着跃动和腾云驾雾,苏轼从劫后余生的打击中慢慢恢复了生机和诗歌创作。

他们一家在黄州生活了四年,期间朝云为苏轼生了一个儿子。苏轼老了很幸福。他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苏盾和小儿,并写了一首诗:

每个人收养儿子都想聪明,我被聪明耽误了一辈子。

我只希望我的儿子笨笨的,老实的,没有灾难,没有对大众的困难。

——苏轼《洗儿》

可惜世事难料。一年后,朝廷下令任命苏轼为汝州应永的副使。苏轼不敢怠慢,带着家人踏上征程,一路辛苦。养子中暑,死在朝云怀里。“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终于成了一句空话。苏轼难过得写了两首诗哭,第二首是关于朝云的:

我的眼泪还能擦,但日子远了就忘了。

妈妈哭着想和你一起死。

所以衣服还悬着,乳房已经流到床上了。

——摘自苏轼《去年九月二十七日黄州生娃》。

此后,苏轼经历了光复、辉煌、被排挤出北京、再遭贬谪等种种波折。闰已逝,六十多岁的苏轼一次次被贬。到了徽州,苏轼只有朝云陪伴。最后,连朝云先于苏轼去世,年仅34岁。

站在朝云墓前,苏轼想起自己做官的时候,一天饱餐之后,笑着问侍女们,他的大肚子里装的是什么。一个侍女说“皆文章”,苏轼不同意。别人说“全是机械”,苏轼还是觉得不合适。直到晁云说了一句“光棍肚不合时宜”,苏轼才哄堂大笑,大呼“只有晁云知道我。”

到了那一天,一切都过去了。苏轼生命中的三个女人路过,一个个走开。他们真的相爱,相知,相守,却没有等到* * *老去。转眼间,他们两个都死了又活了,想都没想就刻骨铭心。

▲纪录片《苏东坡》截图。

人比黄花瘦。苏轼在墓前心碎,就像天空中无伴而飞的大雁,但人的情感远比这复杂。几十年后,一位女诗人也体会到了这种空灵孤独的影子的悲哀。

历代第一才女李清照的诞生,撑起了一个时代的风流往事。她和赵明诚的爱情让人羡慕,也让人叹息不已。

她出生于一个士大夫家庭,藏书丰富。她的父亲李,是苏门“后四学士”之一,她的母亲王,也是一个贵族家庭,擅长诗歌。她从小受父母鼓励,学习诗歌,走上了一条光明而孤独的文学之路。

李清照的第一个终身铁杆粉丝是她的丈夫赵明诚。

两人的缘分,始于一次不经意的回眸。

荡上秋千,懒得搓娇嫩的手。在她身旁,薄薄的德挂着晶莹的露珠,她胸前的汗渍渗透着薄薄的绸袍。

突然,来了一位客人,她绝望极了,她没有穿鞋,只穿着袜子走开了,连头上的金别针也掉了下来。她害羞地跑开了,靠在门上,闻着青梅花的香味。

——李清照《小绛唇,踢秋千》

院子里的秋千还在荡,打野的姑娘站在旁边拍手,单薄的衣衫被汗水湿透。突然看到一个不速之客,只好躲在闺房里,心急如焚。但李清照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在回房的瞬间,她回过头假装闻到院子里的青梅,偷偷斜眼看几个客人的样子。

“童年”也暗示着来人是她“青梅竹马”的未来丈夫。

赵明诚比李清照大三岁,是汴京的学生。那一天过后不久,他就和李清照结婚了,李清照才18岁。婚后两人意外三观一致,情趣相投,堪称神仙眷侣。

赵明诚是个收藏家,爱好金石学和书法。在他的带领下,李清照和李清照都成为历史上著名的收藏家和鉴定家。

有空的时候,他们会坐在返校班里,沏茶,然后指着古籍的堆积,互相请教一个典故。率先猜中的人可以先喝茶。李清照自然是知识渊博,背得滚瓜烂熟。她常常是第一个猜,一猜就举杯大笑,把茶全洒在怀里,却一口也喝不下。

当时两个人都觉得,以后的人生应该是这样的。

▲李清照画像(1084-1156)。

他们几乎所有的积蓄都投资在购买石制文物和古董字画上。为了支持赵明诚的收藏事业,李清照甚至抛弃了女性应有的装饰品。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称之为“吃重肉,衣服要重新挑选,首无珍珠玉饰,没有空间的黄金刺绣”,过着贫穷和简单的日常生活。

有一次,有人拿着南唐画家徐希的一幅牡丹图,要20个万文。夫妻俩见了大喜,在家住了两夜,抚弄着。但是,因为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只好忍痛还给了别人。事后,“夫妻俩对视了几天。”

赵明诚反过来支持李清照写诗,无意中成了妻子诗词的“推销员”。

重阳节,赵明诚外出做官,未归。李清照写了一首《醉花吟》送给丈夫,表达思念之情:

雾霭弥漫云浓,日子在愁苦中度过,卡普尔在香炉的鸟中。节亦重阳,玉枕纱厨夜半凉。

东篱饮酒至黄昏后,淡淡的黄菊香溢满双袖。墨涛不忘我,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李清照《醉花阴,薄雾,浓云,长恨歌》

赵明诚看了之后,对妻子的文采印象深刻。但他好胜心很强,于是闭门三天,废寝忘食写了50个字,把妻子的诗藏在自己的中间。然后找了几个朋友评价。读完所有的朋友,刘德富说:

“只有三个优秀的句子。”

赵明诚连忙问了哪三句。

刘德富指出后,赵明诚不禁感到哑口无言。原来是他老婆的“墨涛不迷人,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从此,赵明诚更加佩服妻子的才华,李清照的诗词也开始在文人中流传。

作为史上第一才女的老公,赵明诚真的压力很大。

▲李清照雕像。图片来源/图片网

如果说李清照的前半生有苦,那么后半生只能是苦中作乐。

靖康之变后,国家的噩梦开始了,李清照的噩梦也来了。

1129,赵明诚在去湖州周知的路上病死了。46岁的李清照永远失去了爱情,带着一批稀世文物,独自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流浪。

找来找去,又孤独又难过。乍暖还寒的时候,最难停止呼吸。三杯两盏酒,你怎么打得过他?来晚了很急!郭艳很难过,但这是一个老熟人。

黄花堆得满地都是,枯槁残损。现在谁能挑他们?看着窗外,怎么能一个人黑!梧桐更是毛毛雨,黄昏滴水。这一次,多么悲伤的一句话!

——李清照《慢声寻》

从此,天空中有大雁经过,但另一端却没有接收者。

李清照自称“易安居士”,但纵观她后来的生活,她是躁动不安的,大概也只有前半生的那些美好时光能让她微微皱眉。

▲李清照的词。图片来源/图片网

乾隆年间,苏州文人沈复以深情坦诚的笔调记录了他与妻子的爱情故事,并集成了一篇影响很大的自传体散文——《浮生六记》,使后世读者认识了“中国文学最可爱的女人之一”(林语堂语)——他的妻子陈云。

陈云是沈父的表妹,比沈父大十个月。因为对陈云的才华的仰慕,沈父决定不娶她。沈复,出身名门,住在苏州沧浪亭。他一生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只靠卖画为生。

婚后,他们弹着竖琴,和谐地歌唱,平静的岁月就这样结束了。

沈复直爽豪放。她经常带陈云出去观光,在沧浪亭听风赏月,甚至教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打扮成男人去庙会。

晚上刮起了风,沈继续为陈云穿衣服。当她看到陈云努力工作时,她经常整理她的袖子。看到她出汗,赶紧递过来一条汗巾或者蒲扇。陈云总是像个迂腐的儒生一样“得罪”了很久,但这个“礼”被沈复制止了。

▲沈复和陈云的画像。

沈复平生最讨厌吃腐乳和炖冬瓜,但陈云却很喜欢,于是沈复跟她开玩笑说:“狗没有胃,却喜欢吃粪便,因为它们不知道什么是又脏又臭;蜣螂变成蝉是因为它们想练习高飞。你吃这些臭东西是狗还是蝉?”

陈云听了也没生气。他就事论事地回答他:“腐乳的好处是便宜,粥也行。小时候经常吃。如今嫁到婆家就像屎壳郎变蝉,被认为是飞升了,尊贵了。我依然热爱这个,因为我不敢忘记自己最初的出身;至于卤瓜的味道,我真的是在这里结的婚,第一次尝到。”

沈复在陈云的影响下,居然开始爱上吃腌瓜和腐乳,觉得这两样东西的味道突然变得莫名其妙的好吃。陈云告诉他:“这就像爱情之钟,虽然很丑。”

他们不仅没有互相嫌弃,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越来越亲密。

有一年七夕,陈云准备了一些香烛和水果,沈复和她一起祭拜《我取轩》中的织女。沈复虔诚地许愿后,神奇地取出了之前被封印的两枚印章,取了阳中的印章,交给了阴中的陈云。陈云一看,上面刻着八个大字:愿我们永远是夫妻。从此,两人往来的书信,都要盖这八个字。

甚至两人约定,如果有来生,沈富做女人,陈云做男人,以弥补今生的限制。

但后来因为家族内部争夺财产,反派挑动是非,以至于陈云逐渐被公婆冷落,甚至被逐出家门。但与很多现代家庭婆媳剧的戏份不同,沈父始终站在陈云一边,竭力维护这个世界,困难之间的感情加深。

不幸的是,家庭的这些变故让陈云病倒了,他的血液病爆发了。他病得很厉害,药也没用。临死的时候,他只对自己说:“知己如君子,得丈夫,此生无憾。”

▲沈复绘水绘园旧址图。

陈云死后,沈复在《浮生六记》中为妻子的死深深自责。他说妻子虽然是女人,但有男人的胸怀,有男人的才华,有男人的知识。自从和他结婚后,他没有一技之长,整天为温饱奔波,一直没钱。不过陈云能仔细观察,并不介意。最后,我在病床上徘徊,怨恨而死。这是谁造成的?他想,可能他失去了妻子和最好的朋友。

最后,沈复苦涩地告诫后世的夫妻,虽然彼此之间不应该有仇,但也不应该太过亲热,因为,啊,他觉得:“恩爱夫妻并没有结束。”

他们是那么的深情,似乎就像李白说的“活出梦想,就一定幸福。”人生短暂,你却只想一个知己,一颗心。

参考资料:

1.[汉]司马迁:《史记·司马相如列传》。

2.钱于之:《与卓文君的爱情原型及现代判断——与王立群先生商榷》,《文史杂志》2008年第1期。

3.王立群:历史建构与文学阐释——以此为中心》,《文学评论》第6期,2011。

4.杨与:苏东坡,纪录片,2017。

5.林语堂:《苏东坡传》(纪念珍藏版),湖南文艺出版社,2016。

6.[宋]李清照:《李清照集注》,《许培军笔记》,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7.陈祖美:《李清照述评》,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

8.[清]沈复,张嘉玮译:《浮生六记》,天津人民出版社,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