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大学教师罢工,留学生能得到什么补偿?
而英国大学低效的运行机制对善后反应不会很快,很可能通过缩短授课时间、推迟毕业时间等方式将即将毕业的学生“送走”,经济补偿的机会渺茫。中国学生和家长的维权斗争很可能会无果而终。
国内知名留学中介朋友S在微信上联系我,说2065438+2008年2月22日开始的英国大学教师罢工,引起了在英中国留学生及其家长的严重关注,S的工作电话几乎被打爆,大多是咨询情况和应对方案。
包括牛津、剑桥、爱丁堡、帝国理工、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曼彻斯特、纽卡斯尔、诺丁汉等名校,4万名教师参与罢工。英国教师养老金的利益,缺课学生尤其是中国学生的利益,教育“无论是公共产品还是商品”的权利,就像一股喷涌而出的岩浆,燃烧着国际教育的公信力。
如果政府不投资公共教育,我们还能指望谁呢?
据《卫报》(2065 438+2008年2月22日)报道,英国大学教师养老金问题的焦点是从固定收益计划转变为固定缴款计划,也就是说,代表英国大学(University UK,简称UUK)的雇主要求根据养老金在股票市场的盈利情况来确定教师的福利。
养老金从“硬核作物”变成了前途未卜的“空头支票”,遭到了英国大学与学院联盟(UCU)的强烈反对。
目前,英国大学教师养老金存在665438+亿英镑的巨大缺口,这是英国教育当局在过去10年中实施的高等教育“社会教育”所积累的诸多矛盾的总爆发。
英国高等教育以公立模式为主,政府财政拨款是支撑学校正常运转的主体。2008年以来,金融危机、欧债危机、“英国退出欧盟”分手费等金融压力不断挤压教育投资空间。
2009年,卡梅伦政府取消了国内和欧盟学生免费进入公立大学的制度(苏格兰的大学仍维持原来的免费政策),学费从最初的每人每年3000英镑迅速上涨到9000英镑,实质上是政府“甩掉包袱”,减少财政对教育的投入。
增加的学费能否减轻英国政府“不作为”留下的财政压力?恐怕不行!
一些英国大学,包括一些“排名前30”的名校,为了紧缩预算,不惜雇佣大量“临时工”——减少正式教师,增加临时教师。为什么?英语老师太贵了!
在英国,大学教师的收入虽然没有和公务员的收入严格挂钩,但肯定是高于社会中等水平的,税前年薪一般不低于2万英镑(按现行汇率约合1.76万元人民币)。这是多年来劳资双方博弈和磨合形成的高等教育行业的收入基准线,也成为普遍认可的工资定额和社会保险制度。
财政捉襟见肘的英国政府似乎没时间管大学的财政状况,管理层(大学)也似乎没办法靠教师养老金来运作。
因为罢工而停课的课程可以退款吗?
英国教师的利益需要得到保护。英国学生的利益如何处理?
据BBC报道,9万名英国大学生已经联名要求学校赔偿因罢工造成的学费损失。在这个由罢工引发的敏感问题上,英国教育当局态度暧昧。他们一方面强调英国大学要保证学生的利益,另一方面又说大学有最终决定权。
虽然中国和英国都是公共主导的教育体系,但政府的角色却大不相同。英国大学是“去行政化”的产物,运作相对独立。在这种环境下,没有类似中国教育主管部门的“繁文缛节”。换句话说,如果英国大学不同意交学费,政府也无能为力。而且英国大学一旦同意退费,就意味着学生接受了缺课的现实,缺的课根本补不上。
显然,钱不是主要矛盾。学生和家长最关心的是能不能顺利上完课拿到学位。尤其是对于在英国读硕士的中国学生来说,一年的学制非常紧张,2月底是主课的关键期。目前教师罢工14天可以说是致命一击。一旦劳资双方仍无法达成一致,再延期更长时间,正常毕业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对于中国留学生来说,9月份拿不到学位证(正式学位一般是年底发放)和成绩单,对回国工作和定居会有负面影响。
教育商业化的风险与危机
此次罢工是自2009年卡梅伦政府时期全英大罢工以来,英国最严重的高等教育危机。
伦敦大学国王学院的一名法律系学生在接受BBC采访时,提出了教育作为公共物品和商品双重功能的矛盾。
当政府不再充当公共产品的赞助者时,教育的公共功能就会让位于商品功能,所谓的公共教育也就名存实亡了。
当大学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时候,更别说教育的公共功能了,商品功能也未必能得到满足,比如因罢课导致的学生违约。
英国高等教育“去行政化”的结果,明确了大学的自主管理权,却滑向了放任自流的“去公共化”状态,把所有风险都推给了大学。
目前英国教育主管部门也参与了罢工,我认为不会出现大学班级长期“停课”的情况。
而英国大学低效的运行机制不会对善后做出快速反应,停课造成的影响无法完全修复。很可能通过缩短授课时间、推迟毕业时间等方式“送走”即将毕业的学生。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受到低概率事件影响的学生,估计要自认倒霉,学校很可能以“不可抗力”为由拒绝经济赔偿。
此外,在英国大学的留学生中,中国的比例最高,也是受此次罢工影响最大的。但根据英国大学的多元文化逻辑分析,他们绝不会因为中国学生比例高而优先解决自己的困难。这就是英国人的“公平原则”。国内的学生和家长可以争取权利,但根据我多年的观察,是不可能达到预期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