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宗荣的轶事典故
不顾罗世安的激烈反对,马宗荣和他在国鑫的妻子于1933毅然返回了灾难深重的祖国。马宗荣在复旦大学任教,而罗世密在立达书院农村教育科学高中,兼任小学主任。回国后的两三年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创作和翻译最有成果的时期。他们和许多作家成了挚友,巴金、金易、李健吾、李烈文、黄源都是家里的常客。在朋友的鼓励下,罗士米不仅翻译了外国文学作品,还根据自己少年时期在简阳的生活经历创作了短篇小说《天生丽质》。这部作品让她一鸣惊人,步入了优秀女作家的行列。小说发表时,巴金为罗士米取了“罗淑”这个笔名,从此罗士米“在这个笔名下永垂不朽”。(李健吾的《罗淑》)。
在此期间,马宗荣在《文学》、《世界文学》、《文学丛刊》等杂志上发表了他的译作。他还花了很大的精力翻译和介绍外国文坛的情况,写了《法国文艺杂志》、《法国小说家雨果》、《现代法国人心中的雨果》、《巴比塞对雨果的评论》。翻译了雨果的《巴尔扎克之死》、布莱的《乔治·桑》、《巴尔扎克与左拉》、博姆的《左拉新论》。他的翻译不仅限于法国文学,还翻译了托尔斯泰和比利时诗人梅特林克的作品。6月1936,18高尔基去世后,马宗荣翻译了法国作家布洛克的《一个民族的小说家》,以纪念这位无产阶级文学大师。作为回族,马宗荣非常重视阿拉伯文学。他从65438年到0934年翻译了阿拉伯文作品《文学中的鸟的故事》,并做了序言介绍阿拉伯文学的情况。
战争留下了一只孤独的鹅。
1936年秋,迫于生活压力,马宗荣带着妻女到广西大学文学院任教,在广西受到黄旭、李宗仁、白崇禧等人的尊敬。但罗淑讨厌应酬,此时正是她创作的巅峰,所以她对上海滩十分依恋。她坚持要去上海或杭州写作,然而,此时她已经怀孕了。1937年夏天,马宗荣刚把妻女送到上海,“8 13”就爆发了。他们不得不分别回到他们的家乡成都。
回到家乡后,马宗荣在四川大学任教。他先是与周闻合作建立了一个文艺抗敌工作队,但没有成功。后与李、朱光潜、周太宣、罗念生等发起成立“中华全国文艺抗敌协会成都分会”。罗叔在报纸上发表宣传抗战的文章。一时间,马宗荣夫妇在泡桐街的公寓成了成都知识分子的聚集地。然而,日子是漫长的,当马宗荣夫妇满腔热情地投身于抗战的文艺工作时,一场大灾难降临了:生下儿子后,罗淑突然因产褥热而放弃了。这一天是2月27日,1938。
罗淑走了,留下孤独的马宗荣和一对挨饿的孩子。爱妻的离世,让马宗荣突然像一只失去配偶的孤雁,痛苦万分。精神支柱已经崩塌的马宗荣,再也不想留在自己悲伤的故土。1939年夏天,他应当时迁至重庆的复旦大学之邀,前往重庆。
在抗日战争的艰难岁月里,马宗荣一边教书,一边为抗日战争忙碌。因为他是回族,所以特别注意唤醒回族同胞参加抗战。他加入了穆斯林文化研究会的倡议创建,在发展回族文化、加强回汉团结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在此期间,他继续完成左拉小说《萌芽》的翻译,只是在手稿即将付印时丢失了。这是对马宗荣的又一次沉重打击!过了很久,他才重新拿起笔,和李一起翻译了左拉的另一部作品《梦》。直到那时,他才继续他的翻译工作。1944年,马宗荣在朋友的帮助下,还编著了散文集《拾荒者》。这是他仅存的作品集。
马宗荣是坚定的民主斗士。抗日战争胜利后,全国人民都渴望中国成为一个和平、民主、繁荣的新国家。但是内战很快粉碎了人们的美好愿望。复旦大学搬回上海,但生活没有改变。学校成立了以教授为主体的“大学民主教授协会”,马宗荣积极参与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的民主运动洪流。他发表宣言,停止教学,请愿,经常亲自用粗拐杖把学生送回家,把黑名单上的学生藏在家里。这一系列举动引起了当局的强烈不满。1947暑假期间,学校以开除马宗荣为要挟,要求其立即停止民主活动,但马宗荣严词拒绝。于是学校辞退了马宗荣。一位知名教授就这样被独裁政权驱逐出复旦。
愿意死在上海
离开复旦后,那年秋天台湾省立大学聘请了马宗荣。离开上海时,老朋友巴金提着箱子,送马宗荣上船。在台湾省,马宗荣的生活得到了暂时的改善,有了台静农、徐守尚、李烈文、乔大壮等一批朋友,心情暂时舒坦。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内战的加剧,台湾省的气氛日益紧张。徐守尚被特务暗杀,乔大壮被革职,回到苏州,沉入谷底。这些都给了马宗荣沉重的精神打击。更糟糕的是,他患了严重的肾炎,全身浮肿,连站都困难。巴金写信劝他先在台湾省治病,马宗荣回信说“我愿死在上海”。于是1949年初,马宗荣毅然被抬上了回大陆的船。到了上海,他见到巴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看见你了!……"
回到上海的马宗荣,因为乱局还没有得到治疗。病情一天天恶化,一直拖到4月1949,10。患有肾衰竭的马宗荣最终在贫困和战争中离开了人世。马宗荣死前很痛苦。据马宗荣的女儿马小蜜说:“在我弥留之际,因为晚上戒严,我甚至不能送他去医院急救。昏暗的灯光下,我和哥哥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死去。”
就这样,一个优秀的翻译家在战争和贫困中可悲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马宗荣与巴金的友谊
马宗荣家族与巴金有着深厚的友谊。马宗荣和罗叔都是巴金最好的朋友。
马宗荣和巴金一见如故。1929年的一天,他们在朋友索菲的家里第一次见面时,马宗荣公开向巴金吐露了心中的秘密。从此,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33年后,巴金在《缅怀马宗荣哥哥》一文中深情地回忆了他们一生的友谊。巴金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信任我。如果他听到别人说我坏话,就会和别人打架。”
罗淑是在1935年回国后不久认识巴金的。罗淑视巴金为导师,而巴金也认为罗淑像“大姐”一样把朋友拉到自己身边,“我们都相信她,爱她”。罗淑的家成了巴金和一批知识分子聚会的地方。在《纪念一位朋友》中,巴金还描述了他与马宗荣、罗淑生死与共的一段友情:受朋友委托,巴金冒着生命危险从日军的警戒线中带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一支手枪、100发子弹和一包志愿军的证件。巴金把它们在罗叔家关了一年。在那个可怕的时代,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罗淑成为1930年代杰出的女作家,巴金功不可没。罗淑的大部分小说都是在巴金等朋友的鼓励下创作的。《妻子的诞生》写成后,也是巴金首先发表在他和金易主编的《文学月刊》上,巴金自己也写了笔名“罗淑”。1938年罗淑去世三个月后,巴金为罗淑编辑出版了第一本小说集《一个男人的妻子》,次年6月出版了小说集《地球的一角》。1941年,巴金又为罗淑编辑出版了小说散文集《鱼洞》。巴金不仅把自己献给了朋友,也为中国文学留下了宝贵的遗产。
马宗荣去世后,巴金照顾马宗荣和罗淑的一对子女。几十年后,巴金还写了一篇纪念马宗荣的散文,《缅怀马宗荣哥哥》,带着“欠债”的心情。巴金说:“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中国知识分子的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