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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和民间传说

什么是民俗?

为什么衣服是从里到外穿的?为什么春节要吃饺子?为什么大多数人用右手拿筷子?为什么中国跟人打招呼喜欢问“吃了吗”?为什么工作的时候要唱劳动歌?……

*生产劳动的民俗*

简而言之,劳动生产民俗是在各种物质生产活动中产生并遵循的民俗。这种民俗伴随着物质生产,从多方面反映了人们的民俗,对历史上生产的顺利进行起到了一定的保障作用...

农业民俗、畜牧业民俗、渔业民俗和林业民俗

养殖民俗、手工艺民俗、服务民俗、江湖民俗

*日常生活的民俗*

生活民俗包括服饰民俗、饮食民俗、居住民俗、交通民俗和旅游民俗。起初,它旨在满足生理需求。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社会分工的复杂化,等级身份的严格化,生产条件的差异性和生活仪式的复杂化...

服饰民俗、饮食民俗、居住民俗、交通旅游民俗

*社会组织的民俗*

社会组织通常是指某些社会单位,往往是为了实现特定目标而成立的,比如军队、企业等。但是,我们现在所指的是社会组织的民俗,在中国传统社会中,已经形成稳定关系的各类人都是一样的...

血缘组织的民俗、地缘组织的民俗和社会组织的民俗

*岁时的节日民俗*

20岁的节日主要是指适应天气气候的周期性变化,在人们的社会生活中确立的,具有一定习俗和活动的特定日子。节日的形成和发展经历了很长的历史。这一时期,没有形成过节日的民俗...

春节民俗夏天民俗秋天民俗冬天民俗

*生命的仪式*

人生仪式是指经历人生几个重要环节的具有一定仪式的行为过程,主要包括出生仪式、成人礼、婚礼和葬礼。此外,它还表明,在一个重要的年龄阶段,生日仪式和每年的生日庆祝活动也可以被视为生活工具...

求子习俗、生育习俗、成人礼和婚俗

生日习俗和葬礼习俗

*休闲民俗*

休闲民俗是一种具有一定模式的民俗活动,其主要目的是放松和调节身心。它是人类在拥有最低限度物质生活条件的基础上,为满足精神需求而进行的文化创造...

游戏民俗、竞技民俗和综合表演民俗

*民间想法*

民间观念是指民间社会自发产生的一套崇拜神灵、生活禁忌的观念。它主要在民众的意识形态领域发挥作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

禁忌、民间信仰与民间神灵

*民间文学*

民间文学是劳动人民的口头创作。它产生于广大人民群众之中,传播于广大人民群众之中,主要反映人民群众的生活、思想感情,表达人民群众的审美观念和艺术趣味...

神言、历史诗篇、传说和故事、民歌

笑声、民间歌剧、谚语和神秘事物

什么是民俗?

民俗学是研究民间风俗习惯的科学。它的主要任务是以科学的态度调查、收集、整理、描述、分析和展示历史的和当代的民俗,探索其本质结构、特征和社会功能,揭示其发生和发展...

*历史民间传说*

历史民俗学是研究历史民俗学和民俗学理论的学科。包括民间史和民俗史,民间史是对综合的或单一的民间事件的历史的探索和叙述,包括共时的或断代的事件的探索和叙述...

中国古代人的生活,中国古代人的生活,中国现代人的生活。

*理论民俗*

理论民俗学是民俗学的一个分支,它从理论上探索民俗发生、发展、演变的规律、性质、结构和功能,包括对综合或单项问题的研究...

基本概念、基本理论和主要方法

*应用民俗学*

应用民俗学是民俗学的一个分支,旨在将民俗学理论应用于社会。从应用的角度研究具体的民俗,探讨民俗在当代的发展变化,探讨民俗的应用范围和对象...

民俗与* * *同体(社区、民族、民族国家),民俗与经济,民俗与旅游

民俗、娱乐民俗与人的全面发展

文化变迁与民俗学的学术反思

随着20世纪的帷幕接近尾声,人们清楚地看到,由于社会发展和变革的步伐加快,中外文化和各民族文化的频繁接触和传播,新事物层出不穷,包括民间文化在内的文化事件正在发生各种复杂的变化,不同文化之间存在着大量的互动和转移。

面对这种快速变化的文化,民俗学研究不得不调整思路,不断拓展研究领域。一些资深民俗学家首先对严重依赖新老民俗研究做出了自己的回应。钟敬文指出,新老民俗都要研究,但重点要放在农村和旧民俗上。韩国著名民俗学家任东权也持这种观点。客观地说,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和文化传统的大国,国情不允许我们把西方的民俗学研究照搬到东方。说新老民俗学研究的比例要分成三份还是有道理的。然而,由于现代社会城市化和工业化的影响,民俗学者不得不研究旧习俗,也研究新习俗。旧风俗是不可能保存的,因为旧风俗很少是真正的旧风俗,是经过几千年的多次“新变化”而流传下来的,所以民俗是有层次的,民俗是在革故鼎新的过程中传承下来的,并不是因为陈和陈。波特金说:“对人民来说,记忆保留了多少,它就忘记了多少。”民俗活动本身就具有调节新旧习俗平衡的功能。新旧习俗的更替和兴衰是非常自然的。拯救所谓的老民风,未必是真正的老民风。抢救在文化研究中是一个很幼稚的词,不如用描述来代替。拯救和描述不是同义词,前者更感性。在无奈的文化变迁中,判断民间元素是新的还是旧的,或者如何通过描写复合,才是科学理性的态度。今天,民俗学的研究对象发生了强烈的变化,研究者的研究策略必须适应这种变化。当前,中国民俗学正处于文化变迁的历史逆转之中。应该如何“争取”出路?笔者在本文中提出自己对民俗学发展的思考,以求教于前辈和同仁。

一个

我们应该看到,旧习俗的消失和文化的变异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身边发生。传统不固定,文化变迁不可逆。人们不必对旧习俗的迅速消失感到悲观。面对大量民俗的消失或变异,民俗学家当前最重要的是描述民俗,加强田野工作的基础训练。

民俗工作者首先是接受过正式实地工作培训的人。一些杰出的民俗学家有着自己辉煌的田野工作经历。林的梁山之行、对云南彝族的调查、凌春生对赫哲族的调查以及凌春生、芮益夫对苗族的调查是这些学者学术成就的基石。缺乏田野训练,缺乏时间和经费,心态浮躁,缺乏实证精神,难以对民俗信息进行有意义的挖掘,从而降低了民俗事件的文化价值。

既然客观描写如此重要,所描写的民俗事实就不能仅仅停留在推传统民俗源头的层面,所有的民俗都是在发展变化的。笔者认为,今天的民俗学研究应该两条腿走路,即还原研究和变异研究并重。前者试图从新旧杂糅的民俗中演绎出祖先留下的元素,从而理解和发现“生活中的古典”;后者着重从所面对的民俗中,旧习俗如何一次又一次地被赋予新的意义,从而看到民俗的多变性和再生性。比如汉族的佛教节日(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四月六日佛诞,七月十五鬼节)都是佛教进入中原后产生的。这说明古老的民俗不仅多年不变,而且由于文化之间的影响、交流和渗透,改变了旧的习俗,认可了新的习俗。换句话说,民俗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传统,另一部分则不是。对这两种民俗的研究,既要看到融铸的融合,也要看到它们的区别。下表总结了这一含义:

民俗研究

(1)约简公式的研究

(2)变异研究。

研究性质

历时的,进化的

* * *时间和内涵

研究对象

传承/延续民俗

民俗的传播/变化

目的

从现在的习俗看过去的构成

旧习俗中的新成分

对象名称

遗留

异物变化

关键字

原型

变化

以上两个方面都要考虑到。民俗学不能只研究传统的遗迹,因为文化的交流和互动已经把所谓的“遗迹”模糊和不纯了。我们不能只看文物的静态保存,而要从文化的动态发展中寻找内在的规律和形式上的规则,这就是李一元先生所说的行为文化语法。民俗学者也是在他的民俗环境中成长起来的。面对祖辈和自身成长所伴随的旧习俗的丧失,他们对保护旧习俗的担忧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们一方面失去旧习俗,另一方面又接受新习俗。从民俗的变异中,他们能真切体会到什么是文化焦虑,什么是文化失落,什么是文化怀旧,什么是人文精神。固守传统,无端指责文化民族主义或文化保守主义是缺乏常识的,因为日新月异的民间文化是民族精神的重要体现。民俗学变异所表现出的开放性导致了民俗学研究的开放性。民俗学不是一门保守的学问。

基于对民俗学描述的重视,民俗学学者在重构传承的民俗文化的同时,也不会放弃对新民俗学的研究。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意味着民族文化基础的动摇。非经验主义和虚无主义的文化观念会从根本上把人置于一种没有文化的状态。但是,对新的、被广泛接受的非传统民俗不屑一顾,显然是对生活的麻木不仁。今天会在一瞬间成为过去,民俗中的新元素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融入到旧习俗中,成为旧习俗的一部分。每个时代的民俗都是新旧民俗的交汇点,用新旧民俗的混合体研究现代民俗也具有历史意义。民俗学如果不考虑新的民俗,就违背了它的“现代性”,脱离了现实。民俗是我们关注现实的一个窗口,研究民俗而不关注现实,是民俗学家的严重失职。从新民俗的研究中可以发现,旧民俗的惯性是无处不在的。福建、浙江的村民建祠堂,温州人挖山建坟,都是旧民俗在新时期的复活现象。西藏阿里、浙江温岭的一些汽车司机提出了自己的保护者。各地司机的驾驶室里都挂着毛主席像,泰国的司机通过佛龛用手摸顶,这些都是传统宗教思想在司机这个危险职业中的一种滋生。

由于这些变异的规律性,民俗学学者应该厘清民俗学的传承与传播。这两者很难分开,但也不是不可能。比如,由于受某种宗教仪式活动的制约,民间神话只是在原型上与其他神话相似,说明神话基本上是传承的;相比之下,民间故事多是在普通人之间讲述,基本都是流传。我们可以加强对文化发达民族(如汉族)民俗传播的研究,因为这个民族的文化一般是开放的、分层的、吸收的。我们可以加强对文化落后的原始海岛民族民俗传承的研究,在这里的传播研究一定要慎重。印藏边境的巴罗民族由于自然条件的原因,文化非常封闭,藏传佛教文化根本没有被这个民族所吸收。在这里,传承研究明显优于传播研究。当然,其中不仅有原始意识或隐或显的遗存,也有许多随之而来的民俗新变化。以前只有过去的民间传说才产生。时至今日,它要么消失(被遗忘),要么与现代的东西结合,成为一种复杂而又富有层次感的古今民俗。传承中的很多民俗都是不断变化的,只有两代人才会有明显的变异。美国人类学家米德在《文化与承诺》一书中认为,文化的连续性是间歇性的,表现为前喻文化、平行喻文化和后喻文化三种模式,这三种文化传承模式也可以用来解释民俗传承的不连续性。所谓前喻文化,就是以老年人为代表的传统文化占主导地位;传统文化和年轻人的新文化齐头并进,在一个社会中的影响力相当* * *大,就是融合。

隐喻文化;后一种比喻文化是指老年人对年轻人带来的新文化事物的学习和认同。民俗文化作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一般也遵循同样的模式。

有人认为民俗学缺乏自己的理论,说它的理论来源于人类学,民俗学只是人类学收集材料的一种手段;也有人认为中国民俗学和西方民俗学不在一个理论层面上。虽然这种说法存在诸多问题,但中国民俗学理论必须发展却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当代民俗学面临着自身发展和多学科挑战的问题,加强理论建设,努力与西方民俗学进行公平平等的对话是其重要任务之一。

中国民俗学学者不仅是民俗学资料的“挖掘者”,也是有理论、有观点、有方法的“研究者”。有人说我们有材料但没有研究,外国人提供方法,我们提供材料。笔者认为,不管这些说法是否有失偏颇,但要做到宽容,与西方民俗学界的学术对话不应仅仅是材料的对话,更应该是方法和话语体系的对话。钟敬文较早地提出了建立民俗学原理和理论的思想。西方的学术话语可能不会被完全接受。比如在国际民俗学和人类学中,渔猎民族的神职人员被称为萨满,以萨满为神人中间人的一套观念和操作被称为萨满信仰,这是一个被西方人滥用并无限扩大的名词。萨满的本意仅限于通古斯人,通古斯人的萨满严格区别于世界各地类似的萨满信仰。应该说萨满信仰的扩张是一种以统一术语为目的的泛萨满教主义。不过,毕竟西方民俗学起步比我们早,他们的人类学比我们好。他们的一些方法,如民俗的地理分布和类型学,文化模式的定义和结构主义,都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我们很多民俗学家非常重视田野工作,这是一种非常严谨的科学态度,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理论素养的培养。我们不能也不应该有理论恐惧症。材料是靠理论来照亮的,否则材料的收集就是无意义的罗列和积累。田野工作和理论建构的作用是双向的,理论素养可以培养民俗学学者的洞察力和驾驭材料的能力。民俗工作者并不是民俗资料收集者的代名词。

我们要注意,有些结论必须来源于材料,经得起事实的检验。因为有了理论,就有可能产生先入为主的怀疑,从而忽视材料的客观性。民俗学研究的关键不在于依赖某一种理论、学说或教派。这样的研究无异于给一些民俗学的东西找一个术语,贴上一个标签。准确地解释或诠释民俗很重要。同样的民间传说是历史的产物,不可能有单一的解释。民间传说往往是模棱两可的,所以应该允许不同的解释。比如汉族神话中,有一个兄妹结婚,生下一群肉的情节单元。有人认为这是对乱伦的恐惧,或者是对血缘婚姻的自省和羞耻。钟敬文先生解释说,这是原始思维的结果。谁对谁错,恐怕不能只有一个判断。

中国的民俗学不再是蹒跚学步。每个人对收集到的资料都要有自己的眼光。然而,中国民俗学界的学术交锋和学术争鸣似乎较少。没有争论就很难产生理论和学说;没有积极的讨论,民俗学可能成为一种欠考虑的学问。理论探讨是民俗学家成为思想家的前提。民间传说有自己的思想,给人精神上的启迪。

现在是民俗学理论可以很好建立的黄金时代。因为人文社科目前更注重民俗文化和民俗风情;文艺界对此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张艺谋、陈凯歌等成功拍摄了一系列有分量的以中国民俗文化为主题的电影,韩少功也成功地将自己对乡土知识和民间智慧的深刻体会融入到《马桥词典》中。理论界和文化界有意将视野转向下层文化,这是一个可喜的信号,说明民俗越来越受到关注。这是学术发展的必然结果。当权威理论受到威胁,以政府为代表的主流文化受到冲击、动摇和怀疑,特别是它们在现代化进程中的滞后发展,人们再次发现民间文化是精英文化之母。

今天,人文社会科学领域许多有效的研究方法都来自于研究文化落后民族或文明社会的亚文化(下层文化)的学科(如人类学)。这些方法包括结构主义(列维-斯特劳斯)、精神分析(弗洛伊德和荣格)、符号学等等。民俗文化逐渐被主流文化重视和认同,使得民俗文化研究的相关理论有幸被主流文化采纳和吸收。而人及其民俗基本上是学者研究的(写作经验),要想在研究中避免上层权力话语的干扰,难免会出现诸多学术困境,这对民俗学的研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关键要求之一是方法论的创新

早期民俗学中搜集民间文本和分析事件的方法主要受语言学中搜集研究语料方法的启发。比如19世纪芬兰民俗学历史地理学派使用的历时溯源分析和* * *比较,就与当时欧洲历史比较语言学的流行有关。后来欧美民间文学研究中的故事类型学和母题,以及从日本柳田国男发展而来的复现法(re-emergence method),基本都是沿袭了历史比较语言学的方法。20世纪60年代,结构主义方法再次出现。基本方法是先将民俗要素分离出来,然后根据二元对立原则分析各要素之间的关系。此外,还有表达民俗分布生态的民俗分布图的方法。基于民俗的传播功能,也有人参考方言的分布来概括民俗生态,如将民俗分为跳蛙型、直线型、水波型(如柳田国男的方言圈理论)、墨迹型等。人类学中的功能学派、社会学派和心理学中的精神分析学派也被大量吸收到民俗学研究中。民俗学的方法越来越多,恰当使用很重要。既不深刻也不独特。日本学者直江弘一在《民俗学在中国的发展》一文中认为,中国民俗学理论和方法落后于其他国家的原因在于周作人,他说周作人在介绍日本民俗学时,没有注意日本研究民俗学的方法。这和当时的历史条件有关,但今天一定要注意方法。赵伟邦认为“把西方的概念和定义套用到中国这方面的工作上是不够的”,他还说重要的是学习方法;杨坤博士在1948中呼吁中国民俗学要有一套方法论,至今仍有其现实意义。钟敬文说,要建设有中国特色的民俗学,就必须把方法论问题提到研究日程上来。

在这里,民俗学理论和方法的多学科性质要求其研究者具有相对渊博的知识。可见,拓展知识结构,加强跨学科合作,是民俗学专家成为当代学者林的必由之路。民俗学的领域极其广阔,民俗学家必须具备多学科的知识建构和广泛的覆盖面。波特金指出:“每一种或每一个事件,都应该与它们所属的社会和文化的历史和功能有关。”比如民谣的学习,光有民俗学的知识是不够的,其他学科的知识也很重要。一些少数民族的歌谣在仪式中被载歌载舞。20世纪20年代,孟森在《北京大学歌谣周刊》第2卷第10期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文中介绍了他的家乡甘肃武进的一个男女对唱仪式的例子。海外学者多次提及此文,指出这一民俗的多学科价值。研究这类歌谣,需要研究者具备宗教学、文艺学、民族学等方面的知识,因为跨学科融合的研究可以使我们免于可笑和无知。

因为民间知识和地方智慧是在特定的土壤中孕育出来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民俗学更强调了解细节,即通过个案记录来反映民俗的规律。民俗志的编纂可以为这些“规则”提供大量的“案例”。韩国的任东权和中国的傅振伦都强调过这一点。语言学和民族志为我们编纂民俗学树立了很好的榜样。要编写一部像样的民俗编年史,需要有一个训练有素的作家。民俗志必然要描写大量的旧俗,客观的描写要求作家不要对旧俗有太多的先入之见。因此,提倡多学科参与民俗学研究是必要的,在研究力量上(如田野工作、理论工作)应允许有所分配。一个民俗学学者不一定要什么都懂,但是要有一个清晰的意识,要关注什么,把力量放在哪里。

说到旧俗,民俗学的研究对象往往涉及主流文化所不屑的庸俗文化。这种涉及人性、不高雅的旧习俗,往往反映了早期最关心的问题:生存。这里所谓俗,主要是指以反映人自身生产为内容的人类性关系习俗。人民生活的传播从古至今从未中断,性、婚姻、家庭是人民生产的重要表现。没有人自身的生产,就不会有出生仪式,不会有反映再生的成人礼,不会有人神通婚的习俗,也不会有象征“性理性”的婚姻制度。我们不认同普遍性理论,但也反对民俗学研究中的证伪主义。1918北大民歌征集办公室的宣传册上写着征集的民歌“不淫秽”,这和当时的概念理解有关;钟敬文于1927年离开中山大学赴杭,因发表了一些客观存在于民间的东西而被校长免职。其实低俗的成分,青春期以后的人才能知道。在低俗文化中,淫秽(即淫秽)内容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博阿斯说:“淫秽分子往往保留了最有价值的民俗。”性关系的低俗内容是最有利于生命延续的话题。它不仅能发泄人在青春期的性冲动,调节人的性心理,还具有性教育的功能。

民俗学家对围绕人类生物本能和文化本能形成的奇特习俗的研究,本质上是对人类自身的一种特殊关怀。一个成熟的民俗学家不仅重视民俗(民俗资料)的研究,而且重视其主体(人)的研究。所有的民间物件都是人们创造和传承下来的,它们只作用于人。而且这个人很理性,生活感很强。不能说民俗学研究一踏进人的主观世界就唯心主义了。从表面上看,这里的民俗学主客体是在相互关联过程中形成的二元对立(物质/精神、情感/理性、具体/抽象),但事实并不总是简单到形成二元对立模式。新文化批评中的多元论对二元论提出了挑战,因为二元论之间的对立并不明确。比如上层/下层、官方/民间、主流文化/亚文化只是对立的两极,大部分文化属于两极之间的中间过渡状态。主流文化层也应该和民俗有文化联系,民俗会刻意模仿主流文化,只是形式不同。只有从主流文化和民俗文化中分别提取出一个大众文化层,才能真正体现民俗的两极。民间活动本来就是普遍的,只是为了研究方便,才把下层文化作为自己的场域。在二元对立模式下,人为标注很重,正确的标注接近真相,错误的标注充满谬误,误导孩子。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把非主流文化(民间文化、亚文化)和主流文化(官方文化、精英文化)对立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彼此,看到了彼此的需求。由此可以找出民俗学研究的第三条路:二次元* * *,从主流到主流,从主流到主流所享有的民俗学。民间文化和主流文化的关系一定不能淡化。相对于主流文化,我认为民间文化是一种外柔内刚(臣服于主流)(* * *认同与执行)的民间文化。

官民双方认可的生活文化(传统)是民俗的主体。节日民俗中的中上文化层也要“与民同乐”,但更多的是炫耀和华丽,以示身份的不同。上层阶级和下层阶级经常互相学习和接触,使得跨阶级的民俗有相同的成分(或* * *共享因素)互相模仿和继承。在民间习俗中,二元对立的阶级在差异中看到彼此的需求,认可彼此,使得双方互相模仿非常强烈。一方面可以看到民俗文化对主流文化的影响,乡村文化对城市文化的影响(比如白居易对乐府民歌的研究,李记对信天游的研究)。另一方面,我们可以看到,在民俗活动中,有很多对城市文明的向往,而没有文字。比如温州任何一个县的农村外地人都自称是温州人。以前温州乡镇县的人都以学温州话,模仿温州城市民俗为荣。原因很简单。当某种文化力量来源于强大的权力和知识时,民俗的传承人就会产生强烈的心理,表现为对民俗中主流文化层的模仿、倾倒、神化和追随。现在的民间团体中有些人是出于崇洋媚外的心理,导致城市新时尚中出现了所谓的新民俗,比如过洋节、信洋教、吃洋饭、建洋楼、起洋名等。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给中国的旧民俗带来了新的元素,但也冲击了传统民俗的正常传承,有的甚至破坏了中国民俗中的优秀元素。民俗学家的文化忧虑是惊人的,可以从他们的内心得知。

民俗学进入中国已近一个世纪,在其蓬勃发展的背后,我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到民俗学对人的研究的分析精神。二十世纪是一个分析的时代,民俗研究者要走出综合研究的象牙塔,走向民俗,解剖民俗。我国传统民俗研究的普遍做法是,直观地对事物进行收集和分类,并提供一些思辨性的结论。直观分类结论的解释很牵强。其中对民俗的构成和原理的分析,也就是为什么,往往被忽略。而这恰恰是关键。民俗学研究得出的不是最重要的结论,而是研究方法和过程本身。即民俗如何传承,为何沿袭。在本文的最后,作者建议对每一种民俗都要进行结构性的分析,即要有分析意识和科学精神,这与人文精神并不矛盾。做法是先把有机的民俗“肢解”,剩下的片段作为结构的“民俗元素”。在民俗学诞生的时候,英国人G.J.Gomme就把民俗学作为一门历史科学分析成了民俗学中的ABCD等一些要素,并由此推导出了民俗学的本质部分和变化部分,这的确是一种有效的民俗学研究方法。崔仁和对朝鲜族拔河游戏的研究和乔健对陕西乐师的研究仍在使用这种方法。因为民俗的分层,中间有很多复杂的成分。如果我们只是忠实地描述它们而不加以分析,可能会导致谬误。比如有个民俗学家研究了西南一些少数民族祭祀男女祖先的仪式活动,拍了一些照片。他想当然地认为,祭祀道具或地方手工艺品中的柱状物是男根,叶状物解释为女性生殖器,由于缺乏必要的分析,结论没有说服力。这就有了任意演绎的成分。这种“分析”是不切题的。然而,即使存在一些问题,中国民俗学在当代文化变迁中快速成长却是不争的事实。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