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学院经典评论

-美国大学文理学院(文:沈睿)

美国的大学从教学体系来看基本上有三种类型。大学(四年制大学和研究生院，授予学士学位、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文理学院(四年制大学，仅授予学士学位)和社区教育学院(两年制，授予文凭或转副学士学位)，以及商学院、工程学院、新闻学院、法学院或其他“专业”学院。中国最著名的美国大学，如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都是这样的大学。虽然这类大学每个大学的学科设置和学生情况都很不一样。比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有3万多学生，而普林斯顿大学只有6000人左右。大学可以是公立的也可以是私立的。一般来说，私立大学的质量似乎比公立大学更高，更好，因为私立大学历史悠久，资金来源和教授的水平。当然，也不完全是这样。比如伯克利是公立大学，是公认的好学校之一。但是，好学校不一定都好。通常这种好只有某一学科的研究生教育领先才算好。一些普通学校的一个系或专业的研究水平，在全国可能都是相当不错的。比如伯克利的中国文学的教授和学术成就不一定比俄勒冈大学好，虽然俄勒冈大学的排名远远落后于伯克利。但俄勒冈大学有五位中国语言文学专业的终身教授，从事从中国到港台从古至今的中国文学研究。而伯克利在师资方面，在这个专业领域是比不上俄勒冈大学的。我的一个好朋友去了伯克利，然后转回来。这就是研究生的教育状况。

我认识的一个学生告诉我，他在伯克利大学的头两年没有遇到教授，甚至连自己的导师都没有遇到。大学教授被自己的科研压力压迫，实在教不起大学生。

在中国，这所小规模的文理学院似乎很少受到关注。大学这个词在中国似乎有点过时了。好像中国以前叫学院的大学都改名了，转型成大学了。比如以前中央民族学院，中国铁道学院，北京邮电学院都在我家附近。我从小就叫他们学院，现在还经常说漏嘴。他们早就自称大学了，好像只是低人一等。当然这种学院和美国的文理学院原则上是不一样的。文理学院，中文的翻译通常是人文学院。前不久在世纪中国的网站上看到耶鲁大学薛勇的一篇文章，介绍美国的教育体制，他也翻译成了成人艺术学院。他的一系列关于美国和中国教育改革的文章对我很有启发。但是我觉得他把文理学院翻译成文学院是误译。误译的原因是对文科院校教育理念的误解。我以前是公立大学的研究生，后来在私立文理学院教书。我在工作中逐渐明白了他们的异同，意识到不同的教育理念对大学体系的意义。其实我2001去我任教的宝盾文理学院后，才逐渐意识到，我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对文理学院的教育理念一无所知。那一年，我开车穿越美洲大陆，从西海岸到缅因州去教书，一路奔波，对等待我的不同环境几乎毫无准备，还以为在公共场合教书的经历已经让我有了准备。到了Bounty Shield学院，我越来越体会到大学和学院在工作上的区别，意识到我们是多么容易想当然。也许真相是，我们只能理解我们的经验让我们理解的东西，超出我们经验的东西我们很难理解。难怪人生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读万卷书，走万里路。只有具体的经验才能使抽象的经验获得实际意义。

正是这所文理学院提供了全美最好的大学教育，也是因为这所学院教的人基本都是教授，没有研究生可以教。师资力量很强，但是学校规模挺小的。师生比是一所大学的重要指标之一。通常情况下，生师比越小的学校越好。比如全美排名第一或第二的两所文理学院，在马萨诸塞州的威廉姆斯学院，师生比为1: 9，学生不到2000人；阿姆赫斯特的师生比是1:8，大约有1，600名学生。宝盾学院2011排名第五，2013排名第十的师生比是1: 10，学生不足1600人。第四十六届葛底斯堡学院师生比约为1: 15，学生2400余人。从师生比可以看出学校的大致情况。丰富的教学人员使任何学生都能与最好的教授交流。这种学校强调师生之间的交流，强调一个小班不能有太多的学生，教授和学生之间的交流和关系非常密切。正是这种特权让学生受益匪浅，导致了中上层阶级的孩子被送进这样的学校，因为，如果说历史上导师都是在家授课，现在教授在给很多学生授课，学生还在吃小灶。众所周知，小灶的饭比大灶的饭更好吃，更精致，更有文化。

我不研究中国的教育，也不太了解中国的教育。希望介绍一下我所熟悉的教育机构、教育思想和理念，或许对探索中国教育改革的人有所启发。中国的教育改革呼吁了很多年，似乎每年都有新的改革方案。因为工作的原因走访了几所大学，看到的是大学越来越大。比如浙大，据那里的老师说，四大合并成了浙大，就像大跃进集体炼钢一样。谈论这项改革的老师似乎没有一个对这所巨型大学持积极态度。记得1999在中央民族大学。有一天路过一间教室，忍不住站在旁边。听起来老师在讲辛亥革命的历史，这是我在美国经常教的五四文学的内容之一。我想看看经过多年倡导教育改革，中国的大学是怎么教的，学生是怎么学的。我惊讶地发现，老师站在讲台上，在几十分钟的时间里讲了整整几分钟。他写了很多黑板书，在黑板上列出了辛亥革命失败的意义。学生们都埋头做笔记，又听写了一遍他们从小学学过的单词。我默默地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心想这还是自古以来一样的教育方式，背诵《论语》的方式，教导如何效仿的方式，背诵别人思想的方式。别人的甚至不是思想，而是垃圾。

教育改革首先应该是教育理念和原则的改革，教育方法的改革。如果教育的理念还是大跃进，一味的追英超的美，或者高大全或者装空洞，教育的目的是培养步调一致不能离谱的人，恐怕中国的教育改革轰轰烈烈的多，实际改变的少。那些渴望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领导人，害怕以改革的名义重新分配权力，这与中国的教育改革关系不大。中国的教育首先应该确定不同教育的理念，根据我们的国情建立不同类型的大学。如果我们急于把专科学校变成大学，把工科大学变成综合性大学，那就像在邯郸学步。不懂得走动的人，为了自己走得更好，忘了向别人学习，用不了多久。徐吉林先生高喊:“该停下来反思了。”我希望有人能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