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里的一片土地和一片海洋:除了外貌,邓志成生活中还有哪些细节反映了他的土地?
原文:
燕园中的“一地一洋”
张显光
民国时期,《大漠画报》先后出版了魏尔逊、袁文普、叶弘、邓之诚四部《燕园文远传》。作者署名“未名”,自称模仿《汉书》风格,趣味盎然,和谐一致。美国人、化学家魏逊,见人总是说“早上好”,不分早晚。偶尔他意识到时间不对,要改下午和晚安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惊讶。据说这个老公和美国总统威尔逊是一家人,最严格最细致,喜欢对学生大吼大叫。但是,如果学生成绩好,他的声音就会变得轻声细语,“像蚊子的叫声,像孩子的女娇的叫声,很好听”。还有袁文普,教经济学,但自己不讨价还价。他一年四季只穿蓝色衬衫,走路很慢,一点也不“经济”。每次逛市场,我都是一毛钱的价钱还,一般也不让小贩找零。老婆怕他被骗,总是还价,要求找钱。至于红叶和邓之诚,可以说是燕园最洋气最老派的人了。
未命名的《燕园传》说,红叶白发红脸,一身蓝布大褂,气势逼人,背一只旧皮包,拄一根黑手杖,有十足的西洋风度。你在讲一本书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像洪钟,面部表情极其丰富。可以说话,可以指指点点,可以手舞足蹈,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的淋漓尽致。上洪老师的课,比听相声还过瘾,甚至比看电影还过瘾,连当时的歌王刘宝全都难以企及。红叶与基督教渊源颇深,他在美国的八年教育也是教会人士资助的。他的专业是西方历史和神学。红叶英语不错,后来写了《杜甫:中国最伟大的英文诗人》,是这类英文作品中的佼佼者;而且他很会说话。为了给燕京大学的学校筹集资金,洪先生带着他的一个优势去了美国。当然,红叶的洋味不仅体现在他的言谈举止和教学上,还体现在他为中国史学的现代转型所做的努力上,一系列的“启发”确实营造了一时的氛围。
燕园里年纪最大的人是谁?张二天和邓之诚是好朋友。张二田是民国初年“孔教”的领导人之一。他比邓大10岁,自上世纪30年代中期以来,他就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所以这里我们只谈。如果你在校园里看到一个老人,戴着瓜子帽,穿着长袍马褂,穿着大棉鞋,戴着一副古色古香的眼镜,那一定是邓老先生。他一生推崇文言文,最讨厌白话文,看不起桐城派和唐宋八大家。每次上课,胡适都挨骂,陪同的有胡夫、胡适和胡郁。有一次上课点名,他忘了带笔,向同学借了一支自来水笔,却不知道怎么用。他在空中左右比划,喃喃自语:“我是中国的,这是外国的笔,我不会用。”邓老老师也反对男女社交,上课经常骂,让西装革履的男同学很不舒服,更时尚的女同学也经常尴尬。还有就是他看重自己的学者身份,喜欢摆架子。每次上课出门都要坐人力车。从邓家到红叶家,要坐人力车。在洪家孩子的眼里,邓是个烟鬼,整天抽烟咳嗽,留下一大盘臭烟臭粪。
邓之诚认为留学生没有中国人的灵魂,所以他们很少与那些外国医生交往,但他们对洪很有眼光。两人交流的加深,可能是因为著名的“颜大教授案”。“珍珠港事件”爆发后,邓教授、红叶教授等十几位教授被捕入狱,在狱中度过了141天才得以释放。邓之诚既悲伤又无助,他每天都在那里写诗,并把它们无纸地记在心里。出狱三天后,邓小平写了100多首诗在狱中默默朗诵,并取名为《与世隔绝》、《在秘密中,不愿示人》。五年后,它被印在一个毛巾盒里。这本小书只印了230本,现在已经很少见了。韩宅很幸运买了一个。书的开头有叶弘杜畿的题词:“庾信文章旧多成功,凌云剑笔意纵横。”什么邪风白浪,打算绝对嚣张。"后来有一张小纸条:"文如先生和叶同一天被日军扣押,同一天被释放。很难知道有100多首诗,然后写一卷给对方看,顺序是序。我不懂诗,但我不会写,但我不会生活。于是向少陵讨要,得了四句。我姑姑写了一篇碑文。“这本诗集的价值在于,它记录了监狱生活的一些细节,重在编年史,具有以诗存史的性质。《和合》第十二云:“事关扶贫,十一人同堂。突然人各一方,我一听就安心了。”第一句话说:“我病得很重。生病的时候,我炖荷花祈祷,卢志伟给纸痰盂,志伟和张各给袜子。“这真的可以说是一部诗歌编年史,这符合邓之诚一贯的诗学观。
陈玉先的《红叶传》(商务印书馆,2013),本名纪氏儒者,准确把握了红叶的思想背景。事实上,早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就在《送廉赴美讲学》的序言中,揭示了这一观点。他认为红叶的史学“有西人之秘,亦审慎于事实之学,博采资料,慎于破案,无透络之弊,有自赞抑人之习”,但他看重的是红叶弓严、取精、践信、孝顺的儒家品格。鸿业一生宽容旷达,新旧知识融会贯通,始终坚持“三有”“三无”的人生准则。所谓“三不”,就是有志于利民利国,却坚决不当官;对宗教感兴趣,但不是牧师;对教育感兴趣,但不是当校长。所谓“三有”,即不愿意为了急功近利而牺牲原则,就是“守”;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往往是无趣的,所以为了“好玩”要懂得生活的自然乐趣;有趣的同时,还要有责任心,不能忽视社会公益,所以一定要“有为”。他一生中的许多选择都将这些原则付诸实践,表现出了坚实的道德操守。我想,这就是邓与洪“一陆一洋”交往的深层原因。当时的燕京大学之所以能够聚集起这样一群奇人异士,各具特色的人才,自然离不开它“由真理而自由,由服务而服务”的校训和包容的氛围,而不是像现在的大学那样越来越官僚。
当时红叶的院子里种了两棵紫藤树。每年5月,当鲜花盛开时,他们与埃尔桑友好地举行藤蔓花卉聚会,饮酒作诗,持续了许多年。红叶赴哈佛任教后,邓之诚曾以诗代柬提及藤花展重开。但局势动荡海天一色,藤花展最终没有重开。邓死后,红叶在诗中痛哭,如:“先贤不轻言,时势更自厌。我厌倦了留学生,我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