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在撤离香港之前有没有做过伤害香港的事情?
这个问题很大。其实答案不能想当然的认为是A/B/C B/C,根据我能找到的资料,我会尽量客观的呈现。
1.把香港在历史机遇中的成功归功于英国的统治。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由于国际社会对中国政府的封锁,美国实行了全面禁运,禁止与中国的一切贸易。结果中国政府在通商口岸后驱逐外国公司,香港成为世界对华贸易的主要门户。此外,为逃避对国民党失望的上海实业家涌入,制造业迅速发展。但随着中国经济增长和对外开放,制造业和贸易中心逐渐向内地和北方转移,香港对外经济的相对地位下降。这种影响随着回归逐渐增大,让香港人觉得“今不如昔”。
从65438年到0958年,英国本土受到主要从香港进口的廉价纺织品的冲击,大量工人失业。下议院曾就香港制造业的工作环境进行调查,认为不光彩,必须改善。当时香港的繁荣大概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对工人的剥削和现代化设备的大量使用。银行业的大力支持至关重要,政府的完全开放和不干预政策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事实上,在二战后英国政府收回香港控制权近20年后,英国下议院仍有一些人回避讨论香港问题。
客观地说,香港的历史成功并非来自英国人惠泽。相反,它是当时的香港总督葛量洪爵士一直奉行的“不要动摇香港已经不稳定的局势”的政策和以上海为代表的中国的人才、技术、资本的产物。
2.客观上造就了两代缺乏国家认同的公民,他们对自己的认知受到了限制。我不是英国人,目前也不想和中国大陆人交往。
香港是世界上少有的100多年没有国民教育的非原始地区。
当香港失去了与中国和英国的文化联系,它就成了一个漂浮的城市。香港作家西溪在他的小说中说,“浮城,有公民权而无国籍的城市”。1997回归后,浮城找到了扎根的地方。香港人的身份困惑出现在1967之后。这一年发生的反英骚乱促使港英政府推行新教育,在文化上割裂香港与内地的关系。港英政府为每个学生提供了“英国理想和习俗”的“基础教育”。1975,九龙崇祯中学一名教师带学生参观“中国近代史图片展”,当局以“带领学生参与政治活动”为由,欲解除该校校长职务。
二战后,香港人均GDP超过英国,但经济发展促使六七十年代出生的香港人逐渐强化本土意识。由于特殊的历史环境,香港人的国家观念相对薄弱。回归后,有些人仍然不清楚自己的国家认同。但是,他们认同自己是“香港人”。东方日报2012抽样民调显示,超过65%的香港人认为自己是纯香港人,香港认同优先于中国认同,80后一代认同中国人的比例较低。
3.长期的殖民统治传统上无视民意,但回归后地方官员缺乏长期的治理政策和坚定的治理措施,治理过于受制于民意,民粹势力过于强大。
在英国政府统治时期,港英政府对经济尽可能采取自由放任的政策和措施。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特别是文革时期,大量广东人涌入香港从事轻工加工业、出口贸易等劳动密集型产业。自由主义有助于释放生产力,使香港成为最具活力的新兴经济体之一。一方面,普通工薪阶层的收入和待遇大幅提高,整个社会弥漫着“周一到周一老”的积极氛围。另一方面,出现了李嘉诚、李兆基、郑裕彤等拥有产业的家族。在这种背景下,主张无为而治的港英政府逐渐成为大资本家族的代言人。
随着内地改革开放,低廉的地租、劳动力成本和积极的政策支持,吸引了港资企业大量北上。产业空心化极大地影响了香港产业工人的生计,他们既没有想到低水平的基础服务,也没有能力从事金融、银行、证券等高收入行业,逐渐形成了“抱怨阶层”,进退两难。他们的大多数孩子,出生于80年代和90年代,延续了他们父母的旧方式,很少有人能上大学。大部分都是高中毕业就扔进社会,但是社会上的工作岗位不够。从事餐饮、零售、服务行业,要和一群大叔大妈竞争。
同时,资产阶级、高端专业人士等人群在内地开放中机会更大,挣钱更多,香港本地产业空心化对他们影响不大。香港就是这样一个哑铃形的社会。有很多精英和富人,也有很多底层公民。中产阶级可以说是风中之烛。在金融部门和房地产部门的双重压迫下,生活被迫与银行债务捆绑,住房负担成为“高端奴隶”。
在香港回归前的关键阶段,本土资本财阀受到中国的拉拢。李嘉诚、包玉刚、邵逸夫等人经常以“爱国商人”的身份出现在内地媒体上,用内地的投资机会换取他们的支持。但他们在香港的影响力往往被中央默许,成为制约港英政府的“可控力量”。另一方面,回归后,一旦他们的利益与特区政府的利益背道而驰,后果往往可想而知。
董建华任内曾提出“居者有其屋计划”,让低收入阶层以市价1/4购买接近商品房品质的楼宇,只能自住,不能交易。由于适逢当时政治上的亚洲金融风暴,香港楼价在随后两年暴跌,业主(约24万炒楼及按揭贷款人)纷纷成为“负资产”(即现有资产市值不等于银行负债),连同金融及银行业的利益,反对董建华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