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的大学生

以郭德纲为首的德云社演员学历普遍较低。郭德纲只有初中学历,岳云鹏、少兵、郭麒麟学历相对较低。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他们在相声中成名,成为很多人喜欢的明星。

郭德纲曾经说过,相声的最终目的是文化。这个没有问题,因为学历不代表文化水平。以前很多学历不高的演员相声都讲得很好。但反过来说,如果演出行业的从业者普遍都是学历不高的人,是不是也有问题?

孟,一个烧饼,不认识繁体字。在《德云社斗笑社》节目中,演员们在各个房间寻找灯笼,最后算出班规中的字。可见有些演员的文化水平确实是个问题,连字都不认识。

烧饼在灯笼上看到了传统的“灭”字,是班规中“欺师灭祖”的“灭”。他实际上发音为“减少”;孟到尚久熙的房间里找“台”字,意思是“带酒上台”。灯笼明明放在最明显的位置,他却认不出来。直到尚久熙随手把灯笼塞给他,他还是没有意识到那是“台”字。

另外,在节目一开始,当尚介绍游戏规则时,她说时间会反咬一口。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理解。反正孟当场就问出了问题“什么是自咬?”

当然,我们不能说这些词不认识或者不懂意思,就说明他们文化素养差,但也不得不说文凭低确实对他们的认知有影响。如果靠这样的文化素质来创作相声,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文化程度低影响德云社相声创作。在“故事FM”博客中,德云社演员阎鹤祥接受了采访,讲述了自己的职业历程,也表达了自己对德云社和当今相声的看法,包括演员学历的问题。

在人们通常的认知中,德云社相声演员的文凭比较低,这至少是目前的事实。阎鹤祥不喜欢听到自己被称为德云社“学历最高的演员”,因为这说明团队里大多数人学历都不高,他甚至认为这是一种耻辱。

一个行业总是让人谈学历,说明行业从业者的文化水平有待提高。如果是保姆的工作,保洁的工作,也是可以的,因为文化程度和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的成功没有直接关系,而相声涉及到创作和表达,文化程度必然会有影响。

而且,这也不是你愿意承认的事情。在阎鹤祥看来,学术水平低对德云社相声的发展影响很大,最重要的是创作。

因为演员不多读多掌握,就创作不出更好的作品,只能反复表演已经过时的传统相声。传统相声反映了过去的时代,但他们无法创作出贴近当下的新相声作品。没有新作,只能反复强调基本功。基本功不是没有价值,但如果单纯强调基本功而不注重创作新作品,相声的路只会越走越窄。

相声演员不应该放弃创作。有人会说,那为什么这些年轻演员还这么红,甚至比郭德纲还红呢?这不是他们表演和作品的成功,而是新时代传播技术推动下演员对外形象传播的成功。如果当年更有创意、表演更好的相声演员也符合这样的条件,他们会比以往更受欢迎。

演员本来创作能力就差,现在不需要太多的努力和对作品的打磨就依然红,而且赚得盆满钵满,就更加理直气壮的放弃了创作。历史上绝大多数优秀的相声演员绝不会只是在舞台上表演。他们不仅是表演上的大师,也是创作上的大师,通过新的作品把自己推向成功。

相声大师马季一生创作了300多部作品。他非常重视相声创作,强调相声演员要“自己做饭”,否则很难成功。相声演员如果自身创作存在不足,会想方设法寻找有创意的相声编剧,增强相声的文学性和多样性,通过互补的剪辑和表演取得成功。比如相声作家梁左之于姜昆,王明之于高英培,连春明之于李金斗。

目前德云社没有组建专门的创作团队,缺乏外部的大脑辅助。青年演员在舞台上表演的作品都是凭自己的感觉得来的,并不注重文本,更谈不上什么文学性。内容要么是传统笑话,要么是互相调侃,不太可能留下精品。

非常遗憾的是,我们不应该满足于饭圈文化的相声,这是一种最贴切、最能反映时代的文学形式,但现在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落后于观众的认知。可能是挡不住的东西,甚至是男女平权的体现,但演员不应该迷失方向,满足于观众的欢呼,而应该提高对作品和表演的要求,用艺术作品而不仅仅是外在形象来吸引观众。演员需要带领观众前进,而不是被观众牵着走,只能越走越远。

许多人都听说过阎鹤祥的歌谣《刘汉臣之死》。表面上看是民国时期的事,跟今天没关系。事实上,阎鹤祥在表演中“夹带”了很多自己对饭圈文化的看法,把自己多年的所思所想都放了进去。

很难想象这部作品如果由除了他之外的其他年轻演员来演绎会是什么样子,是否仅仅靠内容和表演就能俘获观众。

并不是学历越低的相声越好。相声行业有一定的特殊性。并不是学历越高表现越好。有很多演员学历低,演技好。但年轻演员千万不能看到这一点而陷入学历越低相声越好的神话。很久以前相声演员学历低是被逼的,但现在整个社会整体学术水平提高了,相声行业没有办法,也绝不应该置身事外。

作为当今中国占主导地位的相声社,德云社应该有更多像阎鹤祥这样居安思危的人。他们越早看到留声机世界的虚假繁荣,就越容易从中跳出来,进而打破自己,继续前进。否则,一个团队很容易变成看起来像一池活水的死水。

青年相声演员可以关注脱口秀演员的现状,低估偶像的光环,在扩大认知的基础上保持对生活和社会的敏感和洞察力,让自己的作品和表演贴近时代,贴近观众,少卖弄技巧,多在舞台上表达,从而让自己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