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大学生文学创作
虚无主义(这是作者为本文杜撰的一个词,其恰当性值得商榷)不是佛教或道教中的虚无主义,而是一种适应社会时尚的浮躁、空洞、无病呻吟的风格。我一直惊叹于学生创作中的这种惊人的一致性:华丽的辞藻,看似优美的文字,其实仔细解剖,里面什么都没有,体现的是内心的空虚和浮躁的心态。要么是引人入胜的散文,要么是滥交的情感故事。散文的美是美好的,泛滥了,空虚了,就变得单调,甚至令人厌恶。而情感故事,说实话,都成了“灾难”。哪个杂志没有这些故事?看到开头就差不多猜到结局了。都一样,而且真的不值得看。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写稿,哗众取宠,哗众取宠?因为很多人在看。为什么这么多人在看?因为空虚——灵魂的空虚,他们如饥似渴地跑去阅读,欲望在阅读中得到暂时的满足。偶尔“多愁善感”遇上“多愁善感”,产生眼泪。眼泪多了,感情就用过头了。当然,天生冷漠的人多了去了。然而,这一切都是他们制造的骗局。往往当他们“饱嗝”的时候,更大的空虚阴影就向他们袭来,于是陷入恶性循环,越陷越深...我觉得这和吸毒没太大区别。回头看看创作者,大多是为了迎合大众的胃口而贬低自己的创作思维水平,甚至助长了这种畸形的阅读现象。我对这样的年轻作者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毫无疑问,散文是抒情文章,但我不认为那些情色故事属于虚构。形式上,它们是小说,但本质上,它们是彻头彻尾的抒情,它们是呻吟式的抒情,暧昧式的抒情,虚无式的抒情...中国人写抒情文章几千年了,怎么改革都改变不了这种传统的单一模式?而在现在的校园里,情况更加糟糕,越来越多的抒情文章失去了应有的内容价值。真的很讨厌铁不产的感叹。别忘了,我们不仅要继承和发扬传统文化,还要发展它。新一代的年轻人有这种气魄和责任感吗?
校园文学的另一个极端是实用主义。这还是和我们的传统有关。自古以来,中国的文学几乎丧失了独立性。王国维曾在《静安文集》中指出:“艺术(文艺)没有独立的价值...历代诗人都是靠忠君爱国、劝善惩恶,以求自救,而纯艺术之上的作品,却常常受到世人的迫害。”古人信赖忠君,爱国,劝善惩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文学上的独立性(或独立立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很虚伪和做作,因为他们表达的并不是他们真正想表达的。当他们为了这些目的拿起一支笔的时候,不需要任何灵感,只是机械地堆积起来,只要写得好,就可以不留痕迹。这样违心的创作,用陶谦的话说就是“心是一种服务”!
现在的文学创作环境应该说是相当自由的,但是青年文学还是在力推实用主义,目的是赤裸裸的彻底,还是为了世俗利益。当这种实用主义进入校园,在校园特殊文化的影响下变得非常畸形。学生一方面没有这种隐性的合作能力,另一方面也没有太多的精力花在忠君爱国、劝善惩恶等崇高的话题上。于是,学生们把眼光定得“低”,语气也变得谄媚起来。但这并不像文学创作中的虚无主义那样猖獗,只是校园新闻报道充分暴露了这一点。
虚无主义需要修正,实用主义不一定好。在新报的文学博客上看到一篇文章,大意是写作不能只靠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观点,但我担心它会误导人。不能靠感觉,其实是一种处理灵感、加入理性思维元素的诉求,对学生空洞文章的提升有积极作用,但容易误解为创作要为某个话题、某个素材自圆其说,容易把青年创作者推向急功近利的木桥,从而产生新的一批文学实用主义者,越来越拖文学后腿。不知道这样的文学还叫不叫文学!
其实退一步想问题用心写又有什么关系呢?感情不一定庸俗粗糙,但成熟的人的感情是充满理性的。所以,说到底,是创作者本身的关系。提高文学作品的质量,必须提高自身素质。
作为创作者,他应该有拯救民族文学的胸怀和责任。一方面,他要通过文学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理想、情感等精神);另一方面,他要努力减少经济、政治因素对文学创作的影响,摆脱中国传统的功利主义文学观,抛弃形而上学的创作观,追求文学的独立性,使之更接近文学的本质。
我很高兴现在还有人写作是为了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娱乐自己的内心。我觉得这是值得鼓励的,但也不能太放纵,否则会失去方向和控制,两个极端会变得更极端。到时候谁来负责?这不是逻辑矛盾。一句话,思想内容的表达是感受自由(不包括读者接受与否,政策同意与否),而表达方式是相对自由的。
希望文艺青年的激情和思想留在我们的校园里,留在我们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