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华慈的汉学研究
《中国的* * *生产运动与毛泽东的崛起》是对施瓦茨博士论文的修订版,其主题是研究20世纪20-30年代中国革命中的意识形态论战与毛泽东思想之间的关系。这是一个典型的关于政治形势的历史话题,但史华慈把它与思想史的研究结合起来,通过思想史的研究来讨论中国革命中最重要的大问题。用思想解释政治,用政治解释思想在历史上的作用,是一个经典的研究案例。
在书中,施瓦茨驳斥了美国人普遍认为的中国* * *无产阶级运动是由苏联控制的假设。他阐述了毛泽东的观点,即他拒绝了苏联人的命令,背离了他们的指导,通过斗争获得了中国自己的权力。他还指出* * *资本主义通过扩张分散了权力。史华兹确立了一个学术取向,即利用体育中的文本材料,探讨体育领袖在特定历史情境和历史偶然性中的精神生涯和人格,从而理解意识和行动是如何关联的。
为了给其他人讨论意识形态与行动实践的关系提供翻译文本,史华兹和另外两位学者编纂了《中国共产主义在中国的纪实史》(哈佛,1952),还把他关于* * *产品主义的论文编成了一本书。这就是共产主义和中国:不断变化的意识形态(哈佛,1968)。
史华兹的第二部专著《寻找财富和权力:严复与西方》(哈佛,1964),更直接地提出了观念的问题。他通过分析严复翻译的几部主要欧洲哲学著作,向人们展示了晚清知识分子如何探索和寻求保持欧洲社会政治凝聚力和文化经济活力的秘密。在严复看来,欧洲的繁荣源于欧洲国家赋予个人私利的自由,以及社会内部进行自由竞争和斗争时能量的释放。相比较而言,近几个世纪以来,中国越来越穷,越来越衰落。究其原因,在于其泰莎和统治者以维护社会和谐为名,有意引导文化远离斗争和竞争。严复为20世纪中国人关注反偶像、斗争和社会达尔文主义做了大量重要工作。史华慈在他对严复的解释中指出,斯潘塞有时不能像他的中国译者那样严格理解自己思想的内在逻辑。严复意识到,斯潘塞的生物进化哲学让国家优先于他著名的个人主义自由。在进一步总结了西方人如何想当然地认为自由的社会政治观念和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制度的力量促成了自由主义的因素之后,施瓦茨指出,只有在19世纪早期,两者融合的发展才变得明显。同时,他也阐述了阅读中国的文本是如何在这个自由主义的前提下表现出根本的张力。在热衷于政治的知识分子手中,严复倡导的自由价值成为了服务于中国富强目标的工具。所以,自由理想主义者的自由思想,只有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服务于国家富强目标的手段,才是有价值的。
为了继续探讨东西方思想的关系,史华兹组织了一次研讨会,并将讨论结果编辑成《对五四运动的反思》(哈佛,1972)。1976期间,史华兹和亨利·罗斯蒙特在哈佛组织了为期两周的中国古代思想研讨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45位学者参加。随后,学者出版社出版了两卷研究论文:第一卷《中国文言思想研究》由他们合编(1979),第二卷《中国早期宇宙学探索》由罗·(1984)编著。
《中国古代的思想世界》(哈佛大学出版社,1985)是史华兹的巅峰之作。它是施瓦茨几十年关于中国思想及其与当代西方社会和学科关系的教学和思考的结晶。在撰写这本书时,施瓦茨不仅想解释中国古代思想与当代跨学科问题之间的联系,还想展示中国文化内部的多样性和张力。与中国文化研究的公式化和整体化范式不同,他与一些杰出的专家进行了辩论。在他看来,这些专家对中国文化的解释和范式要么掩盖了中国文化的内在张力,要么简化了中西比较研究的复杂性。但他从不把自己的言论视为对中国文化内部持续存在的* * *雷同倾向的全盘否定,并在自己的小书《中国的文化价值观》(亚利桑那州立大学亚洲研究中心,1985)中收录了两篇关于这些持续存在的文化取向的公开演讲。虽然他在作品中经常谈到他的思想假说,但他更多地揭示了在中国古代思想世界中他自己与主体、他的反思与主体之间的互动关系。此外,他非常努力,认真对待语言,以便准确细致地向读者传达叙事和翻译。对于这本书,他的读者主要是受过教育的人,而不仅仅是东亚研究的专家。此外,尽管他的读者在努力阅读他的作品时会受到智力和道德上的挑战,但他们仍然有热烈的反应。
中国古代的思想世界获得了皮尔·贝塔·卡帕的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奖和美国历史学会的詹姆斯·亨利·布瑞克斯奖。史华兹早期的奖项中,有1953-1954的古根海姆奖学金和1974-1975的牛津大学伊士曼教授O。
有一种观点认为,史华兹非常关注语言的哲学。但也有另一种观点认为,史华兹的主要思想集中在政治运作和权力观的历史本质上。施瓦茨的作品不容易陷入一个简单的主题。
或许史华兹的思想核心可以用一个轴来概括:制度——文化。在史华兹眼中,制度不仅仅是政治制度,而是包括所有人类法律法规的制度。其中,政治制度无疑是史华兹最感兴趣的,其次是经济制度。
史华兹的最后一本书是《中国及其他事项》(哈佛,1996),其中有一篇序言,他在序言中反思了自己对中国的思考和对中国思想历程的认识。这篇序言为他生前在这一期上写的文章提供了更广阔的背景(这篇文章的英文发表在《东西方哲学》上)。本书还收录了一些再版论文,体现了史华慈作为人文学者对中国研究之外的普遍关注。比如他在1978发表了关于代达罗斯的《当代世界的卢梭应变》,探讨了卢梭的现代道德观如何影响“新左派”关于艺术和政治的更为激进的论调,以及城邦的爱国观念如何转化为民族主义信仰。不幸的是,尽管他为讨论公元前第一个千年的代达罗斯的1975期撰写的序言被收录在这本集子中,但他自己关于中国在早期超越的论文却没有被收录。
史华慈的一些有思想的论文有时会出现在《代达罗斯》等期刊,以及一些会议文集上,在那里他有机会以人文主义者的身份对中国研究之外的世界宗教、道德、文化等问题做专题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