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瑟·施莱辛格对非洲中心论的批判
在施莱辛格看来,“非洲中心论”只是民族迷信的典型发展。要彻底清算,就要打破民族神话。民族迷信的基本特征是强调只有本民族才能真正了解和认识本民族。所以大学开设的民族理论和历史的课程,只能由同样民族背景的教授来教授。推而广之,只有女性可以教授女性课程,只有同性恋者可以进行同性恋研究的离奇理论。民族迷信不仅表现在课程上,也影响到学生的日常生活。由于对种族的迷信,这位学生认为他只能与他的同胞进行真正的交流。结果,美国的大学校园“分裂成了像贝鲁特一样的各种文化飞地”。一个半世纪前开创了美国黑人和白人学生同校趋势的奥柏林学院,如今却成了分裂的典型:亚裔、犹太人、拉美裔和黑人住在不同的宿舍,甚至同性恋也按种族划分成不同的群体。导致“奥伯林学生的思维、学习、行为、居住完全分离”,大学失去了应有的普适性。
施莱辛格对这张分裂的照片感到难过。“民族迷信夸大了民族之间的差异,加深了不满和对立,强化了民族与民族之间仇恨的鸿沟。结果只会是自怨自艾,自我孤立。”?民族认同的重要标志是语言。多年来,美国一直利用免费义务教育制度向全球移民及其子女普及英语,英语教学成为让移民“美国化”的最重要手段。然而,一些多元文化主义者认为,强迫移民儿童学习英语和放弃母语无异于一种“政治压迫”和文化剥夺。正因如此,他们利用美国联邦法律从未规定英语为官方语言的优势,借助1968双语教育法,开始倡导双语运动,要求公立学校向移民(这里主要是拉美移民)提供西班牙语的课程。结果,西班牙语几乎成了美国相当一部分地区的通用语言。在施莱辛格看来,这种做法不仅使移民的后代缺乏进入主流社会所需的语言技能,而且“滋生自我孤立,进而滋生种族对立。”因此,“帮助我们的学生流利地使用主流语言,是给他们更多的机会和能力,而不是剥夺”。史指出,更重要的是,一种* * *语言是使美国成为一个同质民族的必要纽带,而制度化的双语运动则是对这一理想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