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进宽大处理的好处

所谓“宽进严出”,就是降低现在的入学门槛,让更多的人进入大学,让他们在学习的过程中重新选择。

它对应的模式是“严进宽出”,也就是我们现在采用的模式。进入大学的人都是经过严格选拔的,当然在大学学习的人比较少,差不多100%能毕业。

比较这两种模式,应该说是有国际背景的。长期以来,欧洲、德国、英国也实行“严入宽出”。当时高等教育规模比较小,一般认为德国的入学率在18%-20%之间,比中国高一点。美国和日本采取了另一种方式,那就是敞开大门。只要有高中毕业证,就可以进入大学。至于进什么样的大学,当然有区别,但是大学的大门永远是敞开的。

这两种模式在国际上各有优势。但是80年代以后,英国人开始向美国人学习,开始开放高等教育。从这个对比中我们可以认识到,中国的高等教育是精英教育阶段,通过严格选拔培养少数人。7%的人进入当时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大学是合理的,但需要注意的是,1992年以后,中国开始向市场经济转型,计划经济模式下原有的人才培养模式遇到了挑战。这时候筛选模式肯定有重大变化,这是外因。从内部来说,一个人高中毕业后,经过严格选拔,100人中有4-5人能上大学,但90多人上不了大学,就不算是可造之材?事情不是这样的!其实因为高等教育规模小,能上大学的就那么几个人,这90多的人有相当一部分是可以做的材料。换个角度说,你可以说它们不是可以制造的材料,但你不能说它们肯定是不可以制造的材料,但它们可能是可以制造的材料。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把他们挡在外面,不让他们发展,或者允许他们进来,让他们在大学四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里发展。发展的程度取决于他们在四年中的学习水平。

这里有一个如何看待人类发展的问题。现在是政府允许人们上大学,如果他们认为他们可以的话。政府的意志很强,完全无视人自身发展的规律。我们在这里要强调尊重教育规律。我当时提出的观点是,如果尊重教育规律而不是行政规律,就应该让人们在各自的发展阶段得到充分发展。所以这个意义上的“宽进严出”是尊重人的发展的,因为有的人发展快,有的人发展快;有些人在这个时期发育,有些人在另一个时期发育。我们卡在了某个时间点,说这些人能发展,其他人不能,这就让那些发展晚的人失去了未来发展的机会,忽视了人类发展的差异性、个体性和特殊性。这个时间点也不好找。所以我们讲“宽进严出”,其实是尊重人的发展,尊重教育规律。从这一点可以分析“宽进严出”和“严进严出”谁更尊重法律。

很多反对者认为,“宽进严出”后高等教育规模扩大了。比如20%的人可以上大学。多出来的人谁来买单?这其实是一个操作和技术问题,不是必须。要指出的是,如果严格实行“学分制”,如果没有“学分制”作为保障,“宽进严出”就会流于形式。反对者还提到了一个观点,就是“宽”之后能否“严”,中国传统文化的限制很难做到“严”,“宽”就是“宽”。中国人太注重面子这个概念了。我认为:中国的文化传统应该得到尊重,但决定因素不是传统。否则,我们需要改革吗?这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决定的,而不是尊重或不尊重文化传统决定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改革就是挑战传统,摆脱传统的东西。什么是尊重传统?尊重传统,不要改革。我觉得当时关于这个问题的辩论很有意义。

“宽进”,然后还有一个质量会不会下降的问题。我曾经写过一篇关于“宽进严出”办学模式的论文。虽然当时很多人反对,但大多数专家认为这篇论文是原创的。今天回过头来看,“宽进严出”的模式比当时清晰多了。高等教育经过大发展,其实已经开始认可这样的模式,我很欣慰。当然,“宽进严出”要真正做到,切实有效,需要一个过程。一是要做,但也要看到问题,在做的过程中不断克服来自各方面的困难。从传统的道路走过来之后,现在再走一条路也不容易。人们喜欢走老路。

我和唐教授就这个问题发生了争论。跟唐教授* * *之后,从他身上给我留下强烈印象的问题就是教育的市场化,也就是“宽进严出”与教育市场大发展的关系,这是一种相互渗透、相互基础的关系。这个时候我正在主持上海的一个重大项目,就是学生课业负担的调查。我是第一个发起者,深表同情。我这次调查的主要研究对象是九年义务制的中小学。在这次调查中,我非常重视教育的人文主义,或者简单地说人文主义教育思想。在接触了唐教授之后,我从他那里了解到了教育市场化的问题。当时我们之间分歧很大。当然,当时我的主要思考对象是中小学基础教育,高等教育是另一回事。我觉得教育怎么市场化?我觉得教育应该以人为本,独立自主,他觉得教育应该以市场为导向,有选择的竞争。

但是我在研究招生问题的时候,突然发现应该从两个范畴来谈这个问题,即从义务教育和非义务教育的角度,我认为在非义务教育阶段教育应该是市场化的,而在义务教育阶段我仍然坚持自主和人文的观点。我的转折点在哪里?当我发现一个学生和他的父母都想上大学,他愿意把个人家庭积蓄花在教育上,而不是家用电器或房地产上。这件事已经不是我在纸上看到的问卷中的选项,而是真的非此即彼的判断。因为我在调查中发现,千万个家庭都想上大学,这种凝结在历史中的价值需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塑造的,这就迫使我去调查什么是市场。如果站在买方的角度,市场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所以我突然发现,市场化教育或者说倡导市场化教育的理念是最人性化的,这是我思维的一个转变。这是我的第一个意思。尊重市场化教育,其实是最人性化的教育观点。

第二个问题是“宽进严出”尊重了人类发展的客观阶段,或者说对于学生在学习过程和成熟过程中是一种非常人性化和人性化的做法。为什么?简单回想一下,比如人文学科,建国前后相当一部分学者并不一定有非常扎实的基础。现在,这是一个有训练背景的学习过程,但只是马列主义的“速成班”。现在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成为人文学科的大师。从学习的角度来说,这也是一个逐渐演变的过程。我们再举一个例子。所谓“老三届”现象,很多人只读过小学、初中或高中,却在人文科学甚至自然科学上收获颇丰,这也说明了人类学习过程的潜在可能性。如果我们从历史上的这两个例子回过头来看我们的学生,正好和我的调查结论一致,那就是在小学阶段,现在的标准所描述的这些失败者,并不是失去常规学习或者正规学习的可能性;初中高中都是如此。用一些老师的话来说,初中和高中学习成绩好的人,很难说将来一定会学业有成。相反,现在学习成绩不好的人,也不是没有成就的可能。所以这个问题也从人的发展潜力的可能性的历程来解释这个现象。我们应该首先给他们发展的机会。他们的成功或失败是他们自身潜力和社会压力的结果。这个想法也和国际上提倡的终身教育思想完全一致。

也就是说,“宽进严出”在理念和制度上确实有终身教育的含义。这是我的第二个意思。

“宽进严出”给公民最大的印象就是教育不再那么威严和高不可攀,不再是完全由国考决定的行为或制度,让大家觉得在学校学习很善良,只要努力就能成功。也就是说,学校教育脱离了计划经济和政府指令,变成了一种非常善良的生活实践。它不是被一个权威所控制,而是一种非常善良的东西,能够满足主体的需要,能够获得。这是第三个层次。

第四个层面,我认为“宽进严出”其实很符合儒家文化中东方人爱读书、善于学习的传统心理。“学而优则仕”这个词在现在是一个非常尴尬和刺耳的说法,因为如果从阶级分析的角度来看问题,那就是智与愚的关系,阶级之间的关系。从一般的传统心态或者说民众眼中,“当官”就是知识分子,也就是说,中国人非常崇尚做知识分子。换句话说,他们非常重视提高自身修养。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都是以修身为基础的。那么在这种国民心态下,我觉得想读书至少比不想读书要好得多。所以,从这四个方面来说,我们现在所赋予的“宽进严出”理念的意义,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宽进严出”是最人性化、最民主的教育模式。

j:刚才葛老师讲了“学做优官”这个概念,对这个概念有不同的理解。其实这里的“优秀”不仅指优秀,学习成绩优秀的人也可以做官,另一个能力很强的人也可以做官。我认为仅仅从成为知识分子的角度来理解“官”是不够的,因为“官”指的是官员,“士”指的是知识分子。

g:“学而优则仕”与中国古代的科举制度有关。科举制度——从正面角度评价,它扭转了只有贵族家庭才能做官的现实,使知识分子做官成为可能。鲁迅先生曾论述过“官”与“士”的区别与联系。在古代汉语中,这两个词经常是假的。从政治角度看,早期的科举文化之所以可取,是因为它使知识分子能够做官,并推崇知识分子。

t:科举制度是中国的传统文化,科举制度是一种严格的考试。现在问严考是否为“宽进严出”而设,岂不是自相矛盾、违背中国传统?我认为这不违背中国的传统。做官需要严格考试,读书不需要严格考试。把做官和读书结合起来,就是危险。上大学不是为了当官,或者说不代表当官。大学毕业后,意味着当官是我们曾经拥有的东西。做官需要严格的考试。所以要实行国家公务员考试,比科举更严格。可以不随便当官,但是要放宽招生。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并不矛盾。这就是“学而优则仕”背后的全民族心理,“学而优则仕”之后社会地位会更好。

j:刚才有人说“宽进严出”和“严进宽出”是对立的概念。以前进大学不容易,进了大学就容易出了。这就是“严进严出”的理念。针对这种现象,我认为是一种进步,因为至少保证了大学毕业生的质量,同时解决了社会压力和招生供不应求的矛盾。我在想到底是“宽进严出”还是“严进宽出”,这不是一个知识分子的理论,而是与社会形势息息相关的。

大学里有个60分万岁。进入大学的学生,只要能达到及格分数,就可以毕业。无论是“宽进严出”,还是“严进宽出”,都还是原来计划经济模式下的不得已而为之。事实上,教育是逐步发展的。建国初期,中学毕业生相当少。当时小学毕业的都有当干部的文化资历。有许多解放军干部只要受过小学教育就可以当干部。如果说“学而优则仕”,一个小学生可能谈不上“学而优则仕”,所以这个“优秀”是相对的。全民族文化素质低的时候,小学文化就会高。今天大学毕业应该是一个基本的学历要求,因为社会对学历的要求更高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宽进严出”也是历史的产物。到一定时候,高校办学规模会越来越大,国家会越来越放松办学开放。那时候就不会有“粥少僧多”的问题,接受高等教育也不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样大量的学生进入高校,就存在一个如何保证质量的问题。

与“宽进严出”和“严进严出”概念相对应的还有另外两个概念吗?第一,为了保证高等教育质量,我们甚至提倡“严进严出”,进不去,出更难。首先,它提出了“宽进宽出”的概念。比如今年全国高校招生规模扩大了近50%。从某种意义上说,今年的录取标准比去年的保质降低了50%,可以说是“宽进”。那么出门要不要筛选掉50%呢?我无法想象到那时不能毕业的人是很少的,所以质量是有差别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宽进宽出”的概念就是所有的学生都能进入大学,大部分都能毕业。当然,少数名牌大学可能会执行“严进严出”的标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没必要对这个概念的字眼过于挑剔,也没必要太在意“宽进严出”后学生就业会怎么样,或者“严进宽出”会不会限制学生上学,让教育变得不那么民主。我还想介绍一下高校自考的现象。只要报名自考,交一些学费,在考试的辅导培训点接受培训就可以了。任何人,不分年龄性别,都可以去。唯一的衡量标准就是全国统考。通过统考后,可以拿到一个大专院校自考合格的毕业证。这可以认为是最大范围的“宽进严出”。如果承认自考已经达到了“宽进严出”的最大范围,我想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的深入发展,随着高校招生自主权的扩大,随着国家综合国力的提高,“宽进严出”的规模是很现实的,而且会越来越大,甚至达到自考“宽进”的程度。只要你有受教育的愿望,能够支付教育的学费,大学的大门就会向你无限敞开。但这并不意味着每所大学都对你敞开大门。不同类型的大学和不同层次的大学还是有区别的。也就是说,上大学是没问题的,但客观上不可能进哪种类型的大学,哪种水平的大学,因为每个大学都有自己的衡量标准。而“严出”的标准也会有所松动,因为随着办学自主权的扩大,有了自己的研究生考核标准。然后,有的大学可能不太好进好出,但是有的大学出来可能不是很严格。这是我的观点。

t:金老师的很多观点我都同意,但是两种模式的争论是有针对性的。如果自考也在争论的范围内,大家也没什么好争论的。当时的争论是针对现有的全日制大学,讨论的是有没有可能让更多的人进入大学,经过一定的筛选后毕业。即针对“严进宽出”的模式,我们提出了“宽进严出”,金老师对其进行了拓展。最近我们写了一篇文章,讲的是从“严进宽出”到“严进严出”的转变,但是有些学校还是保留“严进严出”或者“宽进宽出”,这没什么不对。但是不应该回避“严进宽出”到“宽进严出”的问题,这是很有意义的,也就是说我们否定了“严进宽出”,应该变成“宽进严出”。

我补充一点,“宽进严出”其实是一场深刻的变革,要认识到办学模式的变革也是一场革命。我对这里的革命有三点理解。一是强调大学不再是高不可攀,实际上是生活的一部分;第二,需要强调的是,大学里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干部的,官位是有限的。这其实是一个社会如何看待大学,毕业后做什么的问题,很多大学生毕业是为了当官,但大学生不等于当官;第三,“宽”和“严”到什么程度?

到什么程度,其实是每个学校自己去把握,强调学校自己的自觉和责任。所以,从“严进宽出”到“宽进严出”的转变,其实包含了我们观念、办学体制、学校自身责任三个层面的转变,这些转变都是有积极意义的。

g:目前关于“宽进严出”的话题很多。有“宽进严出”、“严进严出”、“宽进严出”、“宽进严出”四种组合。我看过很多这样的文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完整的思维方式,但正是这种完整的思维方式避免了对最本质概念的辨析。我同意唐教授的观点。其实是两种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的问题,即“严进严出”和“宽进严出”。讲“宽进严出”的人,不会否认其他三种毕业考试制度和招生制度。如果我们把大量的精力放在这件事情上,就会让我们的出发点和我们的问题没有棱角,不知道我们在讨论什么问题。这也是教育界讨论问题到最后的一种非常不好的方式。黑格尔曾经说过,“真理首先以片面的形式出现”。如果一开始就想完整全面地把握事物,往往就认识不到问题的本质。

“宽进严出”的问题在于会不会降低教学质量和毕业生含金量,但“宽进严出”背后的思路是市场化,市场自然会解决这个问题。比如一个技术水平不高,投入不大的小作坊,跟索尼完全不一样,但是客户,也就是学生,当然会选择这个,这个便宜,但是质量差,这个贵,但是质量好。那么,在人才市场和就业市场上交换文凭也是如此。社区学院的文凭就是我们常说的三流学校,和复旦等正规大学的文凭不一样。但是你为什么问这么多问题?我觉得这是因为受教育者不仅考虑入学要求,还考虑学校本身。他要考虑自己的定位,文凭的含金量,出去后能获得多少利润。

此外,最近有人提出了人力资本理论。很多人以印度为例,认为“宽进严出”是人力资本理论影响下的教育规划理论。我在一些地方说过,西方人力资本是国家出钱的,国家拿不到学生受教育的好处。这是一个不好的生意,但中国的现状与人力资本理论不同。在中国,主要是人买单,所以消费者承担这个业务的得失。这样,批判人力资本理论来否定大学扩招和“宽进严出”的优势,就太书呆子气了。我们今天在计划实施后辩论这个问题。目前在校生600万,到2018万,入学率15%。所以现在的问题应该是探索如何落实这个政策,如何推广这个模式,如何总结经验,如何在学校里做好调整。

t:如果从背景来看,为什么要问“宽进严出”这个问题,可以从这几个角度来理解。首先,它适应了当前经济发展的趋势和要求。目前市场发展迅速,一个国家的竞争状态最终会落实到人才的培养上。从世界发展来看,要不断推动经济发展,就要不断投资高等教育,不断培养适应经济发展的人才。

第二,教育产业化也促进了“宽进严出”。教育不仅是一个消费领域,也是一个生产领域。高校密集、人才集中的地区,高科技产业发达,发明多,对当地经济发展起到了很大作用。上海张江高科技园区的经济发展不是很快。有人拿它和美国硅谷比,认为后者产学研结合,而张江缺乏人才高地的集聚效应,各方面都上不去。

第三,缓解了高考千军万马拥挤的局面。高考对于中国很多家庭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导致应试教育愈演愈烈,违背教育规律和人的发展,中学生难以适应大学学习。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高中教育是在毁灭人才,而不是为大学培养人才。一所大学要改变原有的思维模式和学习方法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而且即使付出努力,要改变这些陋习也不容易,而“宽进严出”可以改变中学的教育现状。

j:同时对高校提出了一个评价标准。如何保证受教育者达到自己学校的教育标准,是每个高校管理者都应该思考的问题。这个问题很难。刚才唐先生提到,没有信用体系的支撑,实行“宽进严出”会有很多问题。我觉得除了学分制还有其他问题,因为现在大学考试和教学质量都有问题。如果还照常上课,期末考试就没问题了,学生的素质达到了吗?我不这么认为。这就涉及到如何评价一个大学生,如何进行大学教育,如何适应“宽容”。大学必须进行深层次的改革。因此,“宽进严出”在5年前就受到社会的争议。在这种观点趋于被人们认同的今天,恐怕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宽进”之后怎么办,是不是要用“严出”这样一把尺子,要求他们这么功利、这么有压力地学习,或者有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让“宽进”的学生看起来也是“宽出”。这个提法看似理想化,但我认为这才是大学教育的真谛。所谓“严出”,就是用一个客观的标准去衡量他,给他一个文凭。毕业生的文凭是就业的“敲门砖”,是稳定的职业和收入。这个文凭是市场经济非常需要的,但这些东西恰恰是在阉割大学教育的精神。过于功利的做法往往会扼杀大学教育中的学术生活,大学教育的本源是反功利的。

t:很多人对“燕楚”的理解是中国式的。其实“艳楚”是大学生进入大学后成熟的主动选择,直到毕业才离开。感觉不想读书,想去工作,或者经济困难,或者其他原因出去了。极端一点,一个女生进来,结婚,生了孩子,走了。她怎么可能严格?目前美国很多大学都是这种情况。几万学生的大学,二三年级自愿分流。这不是一个“严出”的问题。甚至有的人出去,工作一段时间,存点钱,再回来读书,而且学期很长。这就是国外所谓高淘汰率的含义。5万人进去最后拿到毕业证的只有40%。其他人在哪里?我们很多人都不明白,我们是主动去做别的事情,而不是强迫。教哪门课还是原来的要求,不是因为社会对学生要求高就提高标准,也不是因为进来的学生素质低就降低要求,不容易给每一个学分。但这里强调的是学生主动选择。

j:主动分流学生,然后通过学业考试检查学生质量,然后做出一个限制和选择。有区别。刚才我讲了功利主义,这是个大问题。我只是提了一下。如果用严格的标准过度限制学生,也会造成大学畸形的功利主义倾向,也会给大学自由探究知识的氛围带来副作用。这个话题先放一放。关于唐老师提到的美国大学所谓的严格教育,学生中途自动分流的现象,我再多说两句。为什么我们国家对大学扩招有这么多质疑?其实是因为大学生各级都要毕业,直到毕业。作为一个顾虑,我觉得是合理的。这种担心和把大学教育当成人生特定阶段的观念有关。如果把终身教育的理念引入现代教育,这个问题就淡化了。为什么美国那么多学生自由流动,觉得拿不到大学文凭不可怕?就是因为有开放的大学教育体系,进大学并不难。一旦你离开,你可以回来学习。在这种情况下,学生会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经济情况以及当地经济发展的需要进行综合判断。而在中国,由于计划经济模式下大学数量的限制,学生的选择余地很小,所以进入大学并不容易,辍学后更难读书。也就是说,大学体系是一个非常封闭的体系,与社会没有任何交流。如今,“宽进严出”对大学的办学模式产生了强烈的冲击。这种影响的背景是终身教育的理念,未来中国的大学会在这方面做得更多。

高:我突然想到,“宽进严出”这两个辩证的概念,太多时候是从“严出”的角度来考虑的。就我个人的看法,“宽进严出”中,严是绝对的。我不否认严格是功利的。没有一个功利的绝对概念,就很难产生相反的观点。所以我想说的问题是,我们从宽处理有什么好处?我认为最根本的是改变人们对学习本质的看法,使我们的学习成为一种动态的、富有成效的、符合人性的、具有积极意义的行为,这才是“宽进严出”更有价值的地方。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教育是少数人享有的,是统治人民的工具,是社会再分配的依据和标准。所以,学习已经越来越脱离人的自然和本能的需求,学习成了考试的附庸。一旦从宽大的角度考虑,我们就会创造出我们所说的自由发展,从而为社会的发展做出一定的贡献。

j:从两个口号的争论说起“宽进宽出”和“严进严出”,再追溯到这个问题的起源。经过分析,我们知道今天讨论的根源是“宽大”二字。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宽”真的是教育的本质。先秦时期,为了把私塾从官学垄断中解放出来,孔子提出了“有教无类”的思想,即将受教育权向平民开放,打破了只有贵族才能接受教育的限制。今天我们讨论的重点是“要学就要博”。从历史上的“有教无类”到今天的“学而广之”,是一种历史的进步,也是一种内在的联系。

g:“严”这个概念本身就包含了几层意思,真严、假严、适度严,但其实不管是什么严,都应该让市场来解决。至于教育者、办学者和教育的真正含义,最根本的含义是“宽容”二字,因为它改变了人类对学习本质的看法。不仅在中国,在西方也是如此,学习是令人苦恼的,艰巨的,侵犯人权的。学习是灌输,是对人类本能的扭曲。随着人类的发展,人会越来越看清自己是什么,学习就是乐趣和探索。

j:最终,“宽容”导致了我们所说的学习型社会的到来。他需要学习,也愿意学习,所以你要给他学习的机会,创造学习的条件。所以,学习型社会也是学习型生活,我们的生活充满了探索和欢乐。这样,“宽容”就达到了它的历史意义、社会意义、人生意义,而不仅仅是经济意义。

高:所以讨论的关键是“宽”字。过分讲“严”字的人,主要是过去计划经济的一个公式和习惯性思维。其实“严”字没什么好谈的,只是一个市场问题。就我个人的感受来说,这三年我们的学习有多难。“原谅”之后,是人性的解放,是一种奇妙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