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大学制度的中国模式
事实上,现代大学制度是中国社会转型历史背景下的一个现实问题,具有丰富的时代内涵。现代大学制度建设问题是在当代中国三大社会转型的背景下凸显出来的,即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型、从集权管理体制向分权管理体制的转型、从大学行政化运作向去行政化运作的转型。要建立的现代大学制度是能够适应这三大转变的大学制度。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近日印发《关于开展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的通知》,一批改革目标明确、政策措施具体的教育改革项目完成备案程序,标志着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全面启动。《通知》中明确了专项改革试点的十大任务。其中包括建立现代大学制度。(65438+2月6日京华时报)
对现代大学制度的探索再次被提上日程,因此探索适合自己的建立中国现代大学制度的模式成为一个问题。《国家中长期教育发展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中明确提出“探索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规律,发展中国特色高等教育新模式。”这无疑为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提出了一个规划方向,而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正是规划纲要的具体落实,现代大学制度被放在了更高的位置,也再次引起了媒体的关注。
所谓的现代大学制度,它的内涵和外延,它在中国国情下的运行,都是存疑的。特别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的时期。从源头上看,现代大学制度诞生于中世纪的教会学校。中国的现代大学应该说是1928年创办的国立清华大学。现代大学制度有两个核心,即大学自治和教授治校。从国立清华大学成立到新中国成立,中国一直在探索自己的建设模式。中国实际上已经形成了州立大学、私立大学和教会大学并存的局面。更值得一提的是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它存在的时间不长,却有着特殊的标本意义。从这一传统来看,不难看出,中国的大学教育仍然有传统,对现代大学制度的核心也有自己的探索,并取得了许多成就。
在我国目前的情况下,我国高校实行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这是《高等教育法》规定的,必须严格执行,这也是为什么我国的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都需要建立自己的党支部或党委。这种情况叫“依法办学”,没有根本改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中国高等教育的主权和中国高等教育发展的社会主义方向。那么,探索现代大学制度的第一步就是在这样的法律基础上进行探索,坚持党的领导仍然是首要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也就是说,探索中国现代大学制度只能在法律的框架内进行。如果脱离了法律的框架,就会成为被动的水基树,成为无意义的探索行为。
在中国当前形势下,构建现代大学制度将从根本上呼唤“三权分立”的大学治理模式。所谓“三权分立”,是指政治、行政和学术权力的分离和制衡。处理好大学与外部和内部治理的关系。“三权分立”就是政党组织建设和执行党的政策是一条线,执行政府的行政法规是一条线。在学术上,它需要独立,政治和行政应该尽可能少地干涉它的自由。当然,这样的“三权分立”并不是完全独立的,也不是一块管理,而是有一个中心,这个中心就是学术。也就是说,行政、政治要为学术服务,这就是现代大学制度建设中的“教授治校、学术独立”原则。
现在国内很多改革都是违背现代大学制度原则的,比如以论文发表数量来判断硕士、博士的毕业权重。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定位,因为根据unnc主席杨的说法,很多诺奖得主都没有发表过文章。那么,这些获奖者本身就是一种讽刺,说明我们的考核体系有问题。这样的考试制度与现代大学制度所要求的学术自由相去甚远。学术自由不能用被逼出来的论文来衡量。所以,仅仅依靠论文数量是一种错误的导向,直接导致了我国高校学术风气的浮躁和恶化。抄袭成为一种规则。
其实大学基本需要的是三个要素,一是“物质资源”,二是“人力资源”,三是“文化内涵”。如果中国大学遵循这样的规则,我们将有希望看到中国现代大学制度的出现。“物力”在中国大学的大学建设中一直是有需求的,也就是中国任何一所大学都热衷的建筑运动。这一点毋庸置疑,中国高校的硬件设施在世界高校中应该也是排名非常靠前的。但缺少的是后两者的缺失。“人力资源”包括高质量的学生、高水平的教授和专业的行政人员。“文化内涵”是蔡元培早在民国时期就提出来的,即“思想自由,兼容并蓄”。一个大的有没有文化内涵,取决于它的包容性和包容性。比如你能容忍古怪的教授和古怪的学生吗?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纳什教授一度患有精神疾病,但他被普林斯顿大学录取了。斯蒂芬·霍金现在只有几根手指能动,仍在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工作。这才是真正的现代大学制度的精髓。
建立现代大学制度,必须循序渐进。根据“大学自治”和“教授治校”的原则,它要求“三权分立”。但是要在法律法规范围内进行,要试点几所大学。现在国内有很多新的学校,比如以unnc为代表的中外合作办学,比如南科大。这些都是新生事物,需要国家政策的积极支持。事实上,这次教育体制改革的实验就是这样一个行动,可能会在我国高等教育领域掀起一股浪潮,希望这股浪潮对现代大学制度建设有所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