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干部上大学。
最触动我的,大概不是博士生的《谢谢》里提到的那段悲伤的童年往事,而是那句话。
令人肃然起敬。
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讲过故事,或大或小,但大多只存在于个人记忆中。如果不是有人帮忙把感谢发表在网上,这个医生的故事可能只存在于他自己的记忆里。
我们不赞美苦难,苦难不值得赞美,没有人愿意再经历苦难。
但是,苦难中散发出来的坚韧、顽强和正能量,是值得大家去看的。
这个微故事讲述了一群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人,用自己的努力打了回来。其中包括:
有些人和他们的姐妹是由祖母微薄的收入抚养长大的。我妹妹甚至为了他的高考放弃了学业。最终,在家人的无私帮助下,他通过高考,在上海创业,买了两套房子,年薪50多万。
还有的人从小就没住过正经的楼。他们童年和电视的唯一记忆,来自于他们的父亲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电视。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一家视频制作公司的媒体总监。
以下是一个关于他们的真实故事:
我出生在一个群山环绕的小沟里。
我妈说我差点没来到这个世界,因为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发高烧,我在肚子里艰难的动着。也许我觉得胃不舒服。
为了给妈妈治病,爸爸到处借钱,但是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他只好去找村支书,以他的名义担保贷款20元,为我妈筹钱,送到镇上找医生给她输液。
终于,我出生了。但是我们家穷的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给我喝足够的牛奶了。后来父亲借了5斤玉米,磨成面粉煮成玉米糊给母亲吃,母亲得到了一点牛奶。
这也是我妈这么多年没吃过玉米糊的原因。
长大后我们家稍微好一点,每顿饭都会给我蒸一小碗饭。我们这边是高山(高海拔),大米只能买,比较贵。它们是家里生产的土豆和玉米。我还会向田里的邻居炫耀我今天吃了米饭。
我们山区的雨特别大。外面经常下大雨,泥屋里下小雨。有时商店被搬到一个没有雨的地方。实在走不动的时候,就把瓷盆放在铺上接水,一觉醒来被子总是湿的。
很多时候半夜下大雨的时候,爸妈会把我叫醒,他们会去屋后挖个大排水沟把水放出来,不然我们家就被冲走了。
每天晚上下雨,我们都担惊受怕,彻夜未眠。
最后有一次我们本来就很危险的房子塌了,幸好人没事,就连夜去了山洞,在山洞里住了半年,才搬到新修的房子里。
到了我读书的年纪,家里却没有学费,父亲说要挖钱和草(一种药材)去卖,于是他翻山越岭去找,可是有一天晚上他没有回来,我们急忙去找他,全村人找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一个坑里找到了他。
原来他是从岩石上掉下来的,不知道滚了多远。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个坑里了,但是他不能动。当他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像人了。
他被村民抬回家,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家里没钱,也没请医生给他治疗。
就这样,父亲瘸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这一天真的很难过。
因为没钱,我七岁才上学,直接上了一年级。我的学费经常被拖欠,老师连红领巾都不给我。
我也从来不要。我知道我家穷,我自卑,我不想和同学玩。我甚至不看别人的玩具,因为我不敢看,怕激起我可怕的欲望。
我经常迟到。起初,我的老师会问我为什么迟到。后来他干脆不再问了,我也成了迟到的“惯犯”。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快速吃饭,出发。冬天,天还黑着,我就照亮前进的路。路上的草老了,露水打湿了布鞋。上学又迟到了,湿鞋让它自然风干,经常感冒。
后来父亲定期给我割草,有几公里远。
每当下雨,都是爸爸来接我。我不想让他来接我。我自尊心差,讨厌同学嘲笑我爸是个废人。
最后,我上了初中。我看着同学们大吃大喝,觉得这个世界特别不公平。经常半夜一个人哭,第二天上课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除了吃喝耶戈,我一直在学习。晚上和午休的时候,我拿着手电筒躲在被子里,课间不下桌子。
有一天吃的是咸菜和馒头,以至于初一的我身高只有1.2米,又黑又瘦。这样的生活终于让我恶心了。我发高烧,营养不良被送到医院。医院的钱是老师先垫付的。
只要一放假,我就上山采药卖钱。再加上学校的贫困补助,我终于读完了初中。
中考考上了我们县最好的学校。同时,我的学费和学生会费怎么办?
采药的收入根本不够,我陷入了绝望。我和隔壁三伯去城里当棒子,但是一有时间就会拿起一本书。
该开学了,我只能看着河对岸的高中生被父母用被褥送到学校。
我摸了摸裤兜里的钱,更加绝望了。
开学一个月了,我已经开始放弃上学的想法。幸运的是,我收到了妈妈的消息,有人愿意帮我上学。
就这样,我回到了学校,现在我更加努力的学习,因为我知道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学习可以改变命运。后来的助学金,自己的勤工俭学和好心人的资助,我顺利读完了高中三年。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的第一志愿是填报免费师范,但是落榜了,最后被广播电视新闻专业录取,面临学费和生活费的问题。这时候听说电子厂工资高,就南下进入电子厂。
两个月的钱还是不够。村里知道我的情况,每户有1元和5元10元给我补。
我终于去了重庆上大学。大学期间,我获得助学金、奖学金,周末和寒暑假兼职,迫使我大学毕业。
毕业后留在了离主城不远的一个区的电视台,终于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一开始,我很开心。
然而,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之后,我在想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享受不到生活的安逸。我应该继续奋斗,报答那些帮助过我的人。
于是,我看了看自己的存折,有了继续深造的想法,准备读研,我继续努力,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中国传媒大学的研究生。
这几年,我除了做好本职工作,没有忘记家乡。我们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我们乡是市里负责任的贫困乡。
我想通过我的努力让我们家乡的人过得更好。
我主动和村里领导对接,推广我们村的豆腐柴火。最后我在我们村里办了一个斑鸠豆腐的工厂,村民们在他们的地里种上豆腐柴,形成一个基地。许多村民也能够在这里工作,提供就业机会。
还在我们电视台做了一个节目,宣传国外公司和我们工厂基地的合作,让我们的斑鸠豆腐出口到全国各地。接下来我们县的橙子,我们帮助宣传,让以前滞销的农产品不仅卖出去了,还提高了价格,增加了果农的收入。
现在县里在搞电商宣传,我也把台湾的电商介绍给他们传授经验。过年回村,经常有亲戚村民过来打招呼,交流如何发展,特别是村里的相亲会让孩子们以我为标杆。
虽然有点惭愧,但更多的是骄傲,更多的是感激。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不知道它在哪里。
我的经历告诉我,只有读书才能改变我的命运,改变我的人生。但是也做一些让别人生活更好的事情,就是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我妈难产死了,因为她坚持要生我。为此,父亲怨恨了我很久。
自从妈妈走后,爸爸的身体每况愈下,家里穷的更是雪上加霜。为了养活这个家,他拖着像蛇皮袋一样松散的身体,常年在江浙一带打工,留下我和奶奶、姐姐在老家生活。
记得有一年除夕夜,父亲在夜色中从上海回来,刚进门。年轻的时候,我像个乞丐的父亲,说:
“你就像一个幽灵。”
父亲突然流下眼泪,重重地坐在破旧的竹椅上。我看到父亲脸上的泪痕,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姐姐也哭了,从厨房里抓起稻草桔梗生气地打我的手。
我们村就驻扎在山脚下,走一圈全村要十几分钟。我们家是村里最穷的,国家给我们的低保已经悄悄进了村支书的口袋好几年了。
后来村支书贪污被抓了,我们才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父亲外出打工的那些年,我奶奶照顾我和妹妹。为了补贴家用,奶奶用家里仅剩的一点积蓄买了几只小猪,用好饲料喂养,希望养好后能多赚点钱给姐姐和我交学费。
姐姐说猪比我们吃的好。
一天晚上,一些狼从山上跑下来,杀死了所有的猪。奶奶捶胸顿足,想哭,家里一下子没了经济来源。乐观的她告诉我们,她不会倒下,就算死也要为我们的学习买单。
奶奶每天早上4点起床,从地里摘菜,挑着担子,走十几公里,到镇上的农贸市场卖菜。
自从小猪被狼咬死后,奶奶又有了活动。卖完菜,我去镇上的茶厂给别人做包装盒。五分钱一盒,奶奶一天能做400多盒。
奶奶做完天就黑了。她挑起担子,摸黑找到了回家的路。
初中的时候,奶奶突发脑梗,在山里找不到车去县医院,人就走了。奶奶去世的时候,十根手指比常人还硬,仿佛指尖上长了老茧。
为了承担起养家的重担,姐姐不得不放弃学业。那时,她已经是县里一所重点高中的学生,成绩名列前茅。被一所重点大学录取很容易。
妹妹辍学后,接过了奶奶的担子。早上进城卖菜,卖菜后去茶厂做箱子。老板觉得对不起我们家,给我姐的结算价格变成了每盒七毛钱。
每个月爸爸都会寄钱回来,有了姐姐赚的钱,我的学费也不会落下。和姐姐一样,如愿考上了县重点高中。三年后,我考上了上海的一所重点大学。
为了照顾我,姐姐和我一起来到了上海。她工作,我上学。大学的时候,宿舍四个人,除了我,都是上海本地人。
有时候他们用上海话牙牙学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明白了,大概是每天下课去哪里玩,或者说假期去哪里旅游。
高二的时候,父亲在义乌一个工地打工,有一次摔断了腿和胳膊,留下病根,再也无法工作。他只能回到那座山上,拿起锄头,耕种那一亩地。
离我们村子不远有一个湖。我和姐姐特别喜欢看湖南远处的山和村庄。
那种感觉,特别像是带着大山赋予的使命,然后带着成功离开这个地方。
每当我来到这里,姐姐都会鼓励我出去,这是家里给我的任务。
图|俯瞰山村
这个任务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完成了。凭借大学的优异表现和老师的推荐,我顺利通过了一家国企的面试。
入职后加班熬夜谈客户。第二年业绩突出,年薪50多万。
在那家国企干了几年后,我辞职自己创业了。目前在做教育培训公司,年利润百万。
我在上海有两套房子,一套上面有我姐的名字,我在县城给我爸买了一套。
现在,我们一家人都住在上海,只有春节的时候才有时间回老家。我还是喜欢和姐姐一起吃饭,走到湖边,俯瞰我们的村庄,仿佛一切都没变,只是一切都变了。
我出生在农村。在我出生的前几年,还有以前建的比较大的房子——砖房,一个厅,一个卧室。
在我快6岁的时候,原来盖房子的地方是银行家属区,一堵高墙把我家房子所在的大部分土地围了起来,砖房被推倒了。
我爸把砖都收起来,靠着祖屋最左边的墙(右边是新建的银行家属区的墙)建了两个小空间:
左边是他和我妈的房子,外面是我的房子,各有一张床。我爸妈家有个小电视,是我爸从废品场捡的。
有时候看电视没声音没画面,我爸就教我拍电视。
在砖房的最右侧,父亲露出了一块放雨布的空间,下面是一个砖炉。炉子实际上是一个用砖围起来的圆形空间,燃烧木柴。有些大柴火一次烧不完,我们又舍不得扔掉,就存在炉子右边。
房子里没有厕所,也没有洗漱的地方。在房子和围墙之间的一个小地方,父亲放了一个进贡的木桶,他每天都带着这个木桶去菜地里倒。
旁边有个小凳子,放着杯子和洗漱用的肥皂。洗的时候你去门口的自来水管接一盆水。洗澡烧开一壶水,然后在后面洗澡。
砖砌的房子没有窗户,顶上是绿色的篷布。
房间里的光线不太好。天空最亮的时候,房间里要开灯,因为只有砖和篷布之间透进来的光很弱,根本看不清楚。
当时从祖屋拆下来的砖,在我们现在的房子里都用光了,我爸就把它们一个个放在房子后面,说以后要用来盖房子。我稍微动了一下,给自己搭了个平台坐在上面,每次都在那里看书。
但是做作业是不可能的。我的背痛。我家里留了一张折叠桌和一把折叠椅。如果我要做作业,我会把折叠桌搬到靠近马路的位置(因为我家门前放不下),白天做作业。
我每天上学要走4公里多,差不多2公里,还能看到另一个村子有学生住,所以我们就凑在一起上学,很快就到了。
父亲是流水线工人,母亲天生残疾,看不清东西,不可能让他们给我一些学习上的建议。
中考后,我有机会去一个好学校,但我当时并不明白学习的意义。我不知道在一所好学校里该做什么。
另一个穷学校联系我,说可以免学费,一个月只要200块吃饭,我就高高兴兴去了。
后来高考考了两个成绩,选了省内的大学,但是去了一个不错的专业,新闻学。
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爸觉得我学费贵,也没说让我打工。他叫我好好学习,借钱存点钱(上学是一笔很大的开销,我爸也没存过钱),买辆货车去搞运输,这样能多赚点钱。
工作后,我把采访中看到的情况告诉了我爸。我爸说:那种大生意我不懂,我们做小生意就是算收支,赚中间的差价。
我想:我不想成为独角兽。如果我能筹到钱,我们就做点什么吧。
本人在北京工作,毕业第一年税前工资9000元。刚开始,我没有拿到工资,所以不敢租房。和一哥们睡地下室,50块一晚上,然后第一个月工资发了,就不想用了。
我大学的一个同学毕业两年后创业,联系我问她要不要一起做。她负责文字内容,我负责视频。当时新媒体的潮流还没下去,我说好。
那时候经常一天只睡2-3个小时,然后早上起来跑新闻,不过还好那时候年纪小,能忍。
后来列表逐渐增多,视频的趋势越来越流行。我们总共组建了一个更大的视频团队。我之前和一些需要视频的团队合作过,他们对我的技术还是比较认可的,所以后面会再给我一个单子,我会让团队里的人来做,最后我自己监督。
我一直存的钱多用的少,就把钱给了一个玩基金股票的信得过的朋友,让他帮我配置理财产品,不要太多,只要能抵消通货膨胀就行。
但没想到这家伙悄悄给了我一个惊喜。比特币价格低的时候他帮我配置了两个。最近突然发现余额很充足。
但是我自己并不玩硬币,所以我就把它们放在那里。
因为节俭,又想多赚点钱,兼职视频的收入不低于工资,所以比同龄人多赚一点。
但是我觉得这样的收入是不够的。我想在北京买套房子,让父母过得更好,想孩子也不用过得像我这样。
路又堵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