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与儒学的关系
一、丰富多彩的佛教
佛教各派争鸣。欧阳渐是唯知识学习的巨人。他以印度瑜伽佛教为准则,提倡虚幻的唯识派。但对华严、般若、涅槃也有深入研究。二十六种“内外无学”是他的代表作。太虚是一个新的出家学派的领袖。他的基本思想融入了中西学,他提倡真理和唯心主义的体系。著有《道教论衡》、《论佘艳论》、《论衍研究》、《心心论研究》、《觉舍丛书》、《论佛教与佛教》、《唯识新论》、《维摩诘经典讲义》等佛教书籍。夏越是华严派的代表。她研究过传统的华严宗,比如杜顺的佛法观,程观的著作。她经常去各地教授楞严经、维摩经、华严经。有《维摩诘经讲经》等书籍。弘毅发扬南山法门,对佛教戒律研究得最好。他在家写了《僧人四点法笔记》、《南山法笔记》等四部佛教书籍。我组织了观宗社和佛教研究会来传播天台宗的教义,并撰写了《觉远经讲义》、《大乘笔记》、《观宗讲学》、《金刚经新注》。弟子徐贤、道杰、莫安也积极宣扬天台宗。尹光是净土宗的第十三位祖先。在他的大力传播下,这个教派在佛教界影响很大,弟子遍布世界各地。著有《净土疑云》、《印刷大师纸钱》。禅宗代表人物徐陵积极主持华南、云门道场,宣讲禅宗,试图维持教派的影响力。各派学者纷纷创办自己的刊物,宣传自己的学说和思想。
当时著名的佛教刊物是《润声》(注:是民国时期最著名的佛教刊物,创刊于1920年1月,由太虚、唐大元等人主编。杂志内容丰富,介绍国内外佛教新旧,特别倡导佛教革新。1949年4月,它在中国大陆停刊,* * *出版了十本地下卷。)佛学新青年、佛学月刊、佛学丛书、觉群周刊、中国佛学季刊、现代佛学、郑新、世俗解读、感性、佛海灯、佛周刊、人情圆音月刊。
现代佛教团体的形成。1912年,静安、道杰等僧人发起成立中国佛教协会。1929年,中国佛教协会成立,太虚任会长,不仅吸引了佛教徒,也吸引了不信佛但学佛的人。该协会定期举办佛教研究和研讨会。1930年,太虚、袁鹰、献帝等人在上海召开全国佛教大会,成立了中国佛教协会,作为中国佛教的最高机构。然而新老派系很快就不和谐了,协会名存实亡。总的来说,民国时期全国各省区都建立了佛教协会等现代组织,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未能发挥大的作用。
佛教教育的现代化。受西方和日本新式教育的影响,民国佛教界开始对佛教徒进行现代学院式教育。在全国各地,有许多由僧侣和俗人创办的佛学院。其中最著名的是欧阳渐创办的支那内廷和太虚创办的武昌佛学院。1922年在南京成立智纳内院,以“弘扬佛法,教化众生,造福天下”为宗旨。教学、研究、口译翻译、测试等学科,以及经典刻制、宣传、藏书等学科。在建立的前五年,该模式侧重于向学生传授规律,只知要领;主张居士有权用方丈的佛法来奠定佛教道场的基础;编纂出版唐代唯识学著作。1928年至1937年,他致力于整理佛经,编纂了《西藏精要》三大系列,共300余卷,收藏了50余种佛经。1940年,他出版了《精雕大藏经》,该书于1952年停刊。* * *培训数百名学员。武昌佛学院创建于1920年。1922年开设法律意识、传统佛教、中国哲学、西方哲学等课程。1932年,学院建立了世界佛学院图书馆,藏书22428种。学院的学生可以自由学习各种佛教教义和科学、哲学、外语等新知识,并加以融合,以培养精通中西文化、富有创新精神的新一代佛教人才。武昌佛学院因其独特的办学风格,迅速闻名全国,成为僧人和学生向往的地方,开创了僧人教育的新局面。在太虚、欧阳渐等人的推动下,各地纷纷建立佛学院,其中较有影响的有闽南佛学院、江南佛学院、法源寺佛学院、河南佛学院、汉藏语佛学院、华南佛学院、华严大学、极乐寺佛学院等。有些是由改良派创立和主持的,有些是由夏越等守旧派创立的。
佛教界还派人到德国、日本、印度、斯里兰卡等国学习古印度佛教、密宗佛教、小乘佛教、梵文、巴利文。其中不乏学成归国者,如首松、贤荫、王宏远等。
上海还设立了佛教书店,专门出版佛教书籍。佛教热也促使其他非专业出版社出版与佛教有关的著作,如丁的《佛教大辞典》。
佛教研究的繁荣。先说佛学老学派对佛学的研究。具体指禅宗、天台、华严、净土、法家等人及其团体对传统佛教的研究。成果颇丰,出版了一些专著。研究范围涵盖大乘莲花经、楞严经、金刚经、维摩诘经、阿弥陀佛经、藏经、梵经、心经、四十二章经和大乘信仰理论。
太虚新派佛教研究。大旭的弟子中,法方学的是小乘佛教,大勇学的是密宗佛教。至于印顺,很少有人能够在澄清和和解方面与印度的小乘佛教并驾齐驱。他把大乘佛教分为三派,即性空与唯名论,真理与唯心主义。他认为性空和唯名论是最权威最终极的,与他认为老师太虚荣的观点有着本质的不同。尹顺的观点得到了世界佛教研究界的认可。印顺著有《般若经注》、《大乘信仰注》、《佛教概论》等40余部佛教及佛教史著作。
俗人的佛教研究。以、吕澄、王、、韩等人为代表。吕澄精通日、英、梵、藏、法、德等多种外语,对印度古代佛教、中国传统佛教、藏学等有深入研究。著有《佛教在中国的起源与发展》、《印度佛教起源与发展简述》、《因明大纲》、《藏传佛教原理》、《中国大藏经新编目录》等。王研究唯识论,著有《佛教概论》、《颂》、《八识规则释》等书。韩是北京学会的主持人,也是一位唯识学大师,著有《瑜伽师句注集》等。此外,梁漱溟年轻时信佛,以俗人身份学佛。
梁漱溟为佛学研究做了大量开拓性的工作。他在研究中坚持历史考证和证伪的方法:重视地理与佛教的关系;注意整理和发展佛经,特别是原始佛经;目录学引入佛学研究,强调佛经的价值。他的研究成果相当丰富,包括《饮冰室集佛》等。
陈垣对佛教的研究主要是在佛教史方面。著有《中国佛教史籍概论》、《明代云贵佛教研究》、《清初僧人笔记》等,在学术界德高望重。
汤用彤著有《汉魏晋南北朝佛教史》、《隋唐佛教史稿》、《印度哲学简史》等书,在佛教史研究中享有很高的地位。
胡适运用西学和干嘉史学研究方法研究禅宗,对禅宗历史、禅宗人物和经典有很好的认识,并考证了《六祖坛经》是伪经。但是我对佛教的义和整体特征没有自己的宏观认识,我怕会这样。用耿的话来说,“他的重点和努力不在对佛教教义和禅宗方法的透彻理解上,而是在揭示历史上。”胡适自己后来干脆地说:“我必须承认,我对佛教无论在宗教方面还是哲学方面都没有好感...禅宗90%甚至95%都是胡说八道、伪造、欺诈、做作、故作姿态(注:引自耿《胡适说禅》,东方出版社1993年王月版。)。"
民国时期佛教兴盛的另一个表现是佛教与西学的协商与交融。在这个问题上,有关各方也是百家争鸣。在佛教与科学的关系中,既有“科学本位论”,也有“佛教超越科学”和“佛教支配科学”的观点。在佛教与民主、自由、平等、博爱新思潮的关系上,佛教徒一方面肯定了后者的价值,另一方面也指出了它的不足,并在比较了佛教与世人的民主、自由、平等、博爱的观点后得出结论:佛教徒所说的民主、自由、平等、博爱比世人所说的要好得多。世人说“根于权利,故许之者不一定能成,乃已先叫乱”,而佛教说“根于心,故得报,涅槃大;且其汉报亦好,天下吉祥。”因此,人类要想获得真正的现代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就只能“弘法,顺佛之心”(注:邢定云《佛教新青年》第一卷第一期,1923年2月。)。
在佛教与基督教的关系中,存在着信徒素质参差不齐、因人失教等类似问题,面临着适应时代、改革生存、振兴自我等类似任务,因此也有交流甚至纷争。两个宗教各有一些人撰写文章,对双方的教义和思想进行比较和评论。总结起来,* * *有四个有代表性的论点,分别是“佛与叶相同”、“佛与叶不同”、“佛与叶同异”、“佛与叶取长补短”。虽然大家说法不一,但有一点是佛教界大多数人都认可的,那就是基督教有三个优点是值得佛教界学习的:离不开世界,建立人类宗教,以革命精神阐述教义;实施社会慈善和公益事业。我们将在后面详细讨论这些。
民间佛教。在当时,禅宗和净土寺是最受民众欢迎的,因为传教和成佛的方法是最简单的。观音菩萨、地藏菩萨、阿弥陀佛、弥勒佛是一般大众最相信的佛教人物。
人们对佛教的崇拜形式主要有烧香、磕头、吃素、念佛、祭祀、布施、许愿和自愿参加各种佛教节日,如农历四月初八的佛诞节、二月十五的佛涅节、七月十五的玉兰本节等。这些活动因人而异,因地而异。如果你是素食者,有的人全年都吃,有的人分阶段吃。有些人吃“观音素”,“从二月初一到正月(十九...六月,九月到十九日,等等。)”(注:季普安《中国民族风俗志》卷三,第45页。)
吃素、念佛、祭祀多在信众家中进行,而烧香、磕头、布施、许愿等重大佛教活动多在寺庙中进行。当时寺庙把这些居士分为三六等。对于官员和富人来说,他们大多受到住持的欢迎,吃好,住好,招待好,陪香,受施舍。而且这些人每次去寺庙都刻意讲排场。为了显示自己,他们经常慷慨地给寺庙钱,特别是当他们希望许愿的时候。对普通信众,“就是让他们来回走,这叫‘欢乐的人群’,庙里只有普通执事招待他们”(注:《文史选辑》,第20版,第207页,中国文史出版社,1990年)。)。
信徒去寺庙磕头烧香拜佛,一般都会遇到大事和困难。他们认为观音菩萨心肠最软,最好,所以重点拜访观音。信徒“蜂拥至(寺庙)烧香祭奠,尤其是女性。”观音会多,钱作为礼物送给神灵,热闹非凡。(注:胡浦安《中国人的民俗学》下册,第7卷,第14页。)。
寺庙中的僧人、和尚所从事的社会性质的佛教活动,主要是水陆佛事活动,吉祥道场或信众纪念道场,统称水陆道场。地点可以是寺庙,也可以是信徒的家里。水陆道场花钱多,雇的人多。一次手术持续七天。“遇神问鬼,真是绝了,满是孤魂野鬼,昼夜连绵,佛号声声,钟鼓声声。”(注:《文史文选》第20辑,第203页。举行这种佛事活动的信众,有的是为了悼念故去的亲人,让* * *升天西天;有的是为了自己长寿,求快乐,避困难。
最热闹的佛教活动发生在佛教节日。除了隆重的纪念活动,还会有打旗、佛祖诵经、诵经、告白、许愿等活动。因为是佛教节日,信徒特别虔诚,捐钱捐物给寺庙,举行仪式。最隆重的仪式叫“十供”,又称“十供”,即供香、供花、供灯、供漆、供茶、供宝、供愿、供衣。其中“献宝”最有诚意。提供的珍宝包括金宝、金戒指、金手镯、佩翠饰品、玉饰、银器、珍珠、玛瑙等。至于给钱,就更多了。
二、基督教的中国化趋势
中华民国成立后,中国政府多次宣称对各大著名宗教一视同仁,基督教在中国取得了惊人的进步。以新教为例。1906年,中国有82个宗教团体,3833名传教士和10多万名信徒。1913年,宣老师增加到五三百九十四人,信徒达到二四百五九百五十九人。到1935年,中国已有基督教会7281个,信徒超过百万(注:邵《二十世纪中国的基督教问题》,第7页,书店,1980年9月)。)。1936年,天主教徒约有280万人(注:顾长胜《传教士与近代中国》,第320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4月版)。)。天主教和新教宗教团体除了积极传教外,还致力于各种社会事业,如办大学、中学、小学、幼儿园、孤儿院、医院、书店、施粥所等等。
据1937年统计,教会男子中学100所,女子中学95所,男女同校中学54所,学校259所,学生5万余人。教会大学有十五所,分别是上海的圣约翰大学、震旦大学、沪江大学、北京的燕京大学和辅仁大学、济南的齐鲁大学、南京的金陵大学和金陵女子学院、西藏自治区苏州的东吴大学、成都的联合大学、杭州的之江大学、武昌的华中大学、福州的福建基督教大学、华南女子文理学院和广东的岭南大学。有130家教会书店。仅在1935年,就出版了4000多种基督教书籍,还有许多教会期刊。抗战前,历史杂志211种,英文杂志27种,共计238种。1937年,有271所教会医院和诊所。一方面,虽然中国的自治教会数量逐渐增加和发展,最终遍布中国各地,以及海外,使中国的基督教越来越“中国化”。
基督教在民国时期不断的“中国化”的确是这个宗教的一大特色。由于当时中国的半殖民地地位和其他不利因素,这一过程直到1949年才完成。谈到导致这一历史现象的因素,许多学者认为这是反帝爱国运动的必然结果。事实上,基督教的“中国化”是中国人民斗争的双重结果,也是外国和中国传教士及其领导机构为适应中国形势的变化而改变策略的结果。这一过程的速度、规模和深度都受到两种因素既妥协又斗争的具体情况的影响。50年代初,基督教最终彻底的中国化,是以实力为后盾的第一个因素完全压倒了后一个因素的结果。
再说天主教的中国。
中华民国成立后,中国人民的民族意识日益高涨,民主、平等、自由等现代理念也深入人心。面对这种情况,罗马天主教会做出了天主教中国教区本土化的决定,以求得天主教在中国的生存和发展。1919年,本笃十五世明确提出“既然天主教对任何国家都不是外来的,那么每个国家都应该培养自己的神职人员”(注:德祖贤《中国的天主教会》,第65页,商务印书馆,1934年)。),中国的天主教场所必须尽快使用中国作为神职人员。1922年,新教皇庇护十一世登基后不久,即派遣冈恒义作为教皇特使来华,推行天主教“中国化”计划。
1924年,刚恒毅主持召开中国教区第一次主教会议,提出天主教必须迅速中国化。大会决定将中国教区重新命名为十七个大教区,即山东、山西、河南、陕西、河北、东北、蒙古、湖北、湖南、四川、江西、浙江、广东、福建、江苏、安徽、贵州、广西、云南和甘肃。大会还强调了加快培养和提拔中国主教的必要性。
1926年,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教皇庇护十一世为六名来自中国的牧师举行了“祝圣”仪式,并将他们提升为主教。这六个人分别是胡若珊、朱开民、赵怀义、孙德振、程鹤德、陈国迪。1933年,教皇再次“祝圣”了崔守训、李、范恒安三位中国牧师,并任命他们为主教。到1936年,中国有23名天主教徒担任主教。
与此同时,在梵蒂冈的坚持和有意培养和推动下,中国教区的中国神父和修女人数也大大增加。民国初年只有几百人,到1933年已达五千多人。
在天主教中国化的过程中,教皇十分注意获得中国政府的支持。北洋军阀时期,教皇特使恒毅与曹锟等人交往密切,并对他表示支持,以换取他保护教会在中国的利益和行动。在蒋介石接管了常国政权并在宋美龄的影响下皈依基督教之后,教皇庇护十一世仍然很高兴,尽管蒋介石不是天主教徒而是新教徒。1928年8月,教皇庇护十一世向中国教区发布神谕:
.....圣父的遗嘱是:我希望天主教教会为中国的和平、幸福和进步做出贡献。根据我在1926年6月15日早些时候发布的文件,我重申,天主教宣布、教导和说服其信徒尊重和服从中国合法组成的政府,并要求天主教传教士和信徒在法律的保护下享有自由和安全。
作为一项传教事业,公社圣父下令:中国各教区主教应组织和发展天主教行动,使男女天主教徒,特别是可爱的年轻基督徒,通过祈祷、良好的语言和工作,为和平和社会幸福作出应有的贡献,使人们知道福音神圣和有益的原则,使中国更加伟大,并协助主教和牧师传播基督的恩典,以他们的慈善事业增进个人和社会福利。(注:《教育管理杂志》,1929年1月。)
天主教会对蒋介石的支持和“以中为主”的政策,确实给教会带来了蒋介石的重视和保护。考虑到民国时期战乱不断的现实,这种保护的意义不言而喻。当时军队占领寺院、道观是非常普遍的,由于国民政府明令禁止驻军和军队骚扰,教会的财产和日常教育活动都得到了保障。
下面介绍新教及其“本色教会”。
中国新教教会教学策略的改变,一直是1922年上海新教教会召开的“全国基督教代表大会”。代表大会提出了“真正的教会”的概念,并解释了它的含义和代表大会的宣言。“如果我们不对来自西方的古老传统、仪式和组织进行批判,只专攻一般的抄袭和卑劣的模仿,这实在不利于中国基督教永久现实的建构...这表明中国信徒应该仔细研究。使一切都能转化为现在的教会,成为中国真正的教会”(注:基督教全国代表大会报告,1922年。)。
在这一策略的指导下,中华全国基督教协进会的程经义等“本色教会”的倡导者主张基督教由中国人“自养”、“自学”、“自传”,使中国基督教在形式、人员、思想上逐步中国化,一方面发挥中国信徒的作用,使他们肩负更多的责任,另一方面消除基督教是外来宗教的污名。他们建议建造具有中国建筑风格的教堂,庆祝中国的传统节日,唱具有中国民族曲调的赞美诗,采用适合中国国情的婚丧礼仪,培养来自中国的主教和牧师。他们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中国出现了国有化的教堂建筑、宗教画、宗教音乐和宗教仪式。教会大学的校长也换成了中国人。基督教学者赵、吴磊川、魏卓敏等人也选登了有关基督教与另一种文化关系的著作,试图沟通基督教文化与儒家文化,使之融合。但是,由于教会的利益与外国在中国的整体利益紧密相连,外国列强在中国的利益不可能为中国人所“拥有”,其教会也不可能使中国人真正独立。因此,在整个民国时期,中国教会始终没有实现“三自”的目标,基督教也没有摆脱洋教的名称。
天主教和基督教“中国化”战略的推行与中国人民日益高涨的爱国民主斗争息息相关。除了五四运动、五卅运动、非基督教同盟会运动等众所周知的对在华外国教会影响较大的爱国斗争外,中国基督徒在基督教界的斗争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然后再介绍基督教在中国的“自立”运动。
早在20世纪70年代,广东基督教徒陈·就倡导其他基督教徒独立传教、生活自理,并发起成立了中国传教士协会,这是中国基督教自立运动的开端。民国成立后,中国基督教徒建立的独立教会越来越多,1920年有80多个,1924年有300多个,1940年有600多个,抗战胜利后有1000多个。不仅在河北、河南、湖北、四川、浙江、江苏、山东、福建、广东、辽宁、陕西、山西等省份,在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韩国、日本、美国等国家也有。其中比较著名的有《教会之家》、《中国基督教会》、《福音会》、《真耶稣教会》(注:邵《二十世纪中国的基督教问题》,第82-84页,书店,1980年9月)。)
民国时期的基督教独立运动爱国主义色彩浓厚,矛头直指各国强加给中国的不平等条约,要求废除这些不平等条约。如1925年,王执信发起成立中国基督教废除不平等条约协会,发起废约运动,得到各自教会的广泛支持。他们坚持认为,由外国人控制的中国教区的教会“不是来爱基督的,更不是来爱中国人的”,所以他们坚持中国教区的教会应该真正独立。他们还提出了“三自”的思想,但内容真的是“自有”、“自护”、“自娱”,远比“自然教会”的“三自”要彻底得多,后者根本不涉及教会的归属问题,只是寻求与外国教会在中国的平等和平权。后者理直气壮地提出中国教会属于中国人,并付诸实践。
中国的基督教自立当时发展并不顺利;相反,在半殖民地的中国,它的经历一波三折。蒋介石上台后,由于与英美的关系,对宗教自治并不热心,怕有革命嫌疑而防范,对基督教自立产生负面影响。1927年,中国有600多座自养教堂,1935年,只剩下200多座。只是到了抗日战争时期,民族情绪高涨,才又发展起来。
最后说一下基督教文化的中国。
由于上述因素的影响,民国时期的基督教文化越来越呈现出与中国本土化交融结合的特点,这首先体现在教会名称中加入了“中国”、“中国”等字样。比如长老会、卫理公会、伦敦教会等。被合并并统称为“中华基督教联合总会”,信义会改名为“中华信义会”,浸信会改名为“中华浸信会”,理公会、卫理公会、卫理公会、卫理公会合并并统称为“中华卫理公会”。
在教义上,它试图与儒家的说教和佛教思想相契合。在与儒家思想交融方面,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圣经》的新译本不仅引用儒家经典中的“神”和“上帝”来指代基督教的创始者,而且《圣经》中的伦理说教也常常可以与儒家经典相参照。比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爱你的敌人”、“以德报怨”、“以诡诈之舌求财者,自取其命,所得之财,乃吹向四周的浮云”、“不义而富贵,于我如浮云”、“我们知道神不听罪人,只尊神而从之。民国学者林乌镇在《宗教比较研究》和周逸夫《基督教与中国》中论述了基督教与儒学的关系。信徒聂云台干脆主张“基督教的儒学化”,完全用儒学解释基督教。
基督教的仪式在中国或多或少受到佛教和道教的影响,其中有些仪式具有中国特色。比如上海的宝兴路教堂,曾经在礼拜的时候用佛祖祈福、焚香、跪地念经。当时改革后的一些类似中国的仪式是这样的:天主教徒通过“七圣礼”,即洗礼、坚信礼、告白、圣餐、终传、圣品、婚姻。新教徒,狭义的基督徒,主要从事两种圣礼:洗礼和圣餐。